寧簡憶撇撇嘴,“我就是愛多管閒事啊,不然的話,才懶得和你訂婚!” 說完轉身就走。 沈君澤怒視著她離開的背影,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是啊,她要是個鐵石心腸世事不理的人,才不會答應他娶她這麼荒誕的提議。隻是對他來說,寧簡憶對他對遲曼曼心思的了然於心的態度,實在是讓沈君澤覺得如鯁在喉…… * 因為訂婚禮推遲了一個小時,所以整個晚宴也順時延遲了。等到散場回去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 允肖杭喝了點酒,沒有開車。也沒想著立馬回去,就拉了遲曼曼一起在路上壓馬路。 深夜的近郊顯沒有城市的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四周安安靜靜的,隻有遠處零星的燈光,和路上偶爾行駛而過的車子的動靜。好在天上的月亮今天格外的亮而圓,雖然在有些荒僻的近郊,但是一路上的光線十分不錯,甚至可以看見彼此臉上的神色。 尤其是遲曼曼此刻心猿意馬的模樣。 “累不累?不然我們坐車回去。”允肖杭停下來問她。 “不累,就這樣走走,挺好的。” “你在想什麼?” 她總不能說,此時想的是冉曉清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心裡雜亂無章,想要向他求證,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吧? “就是覺得沈君澤突然就訂婚了,有些意外。”遲曼曼繼續走著,想掩蓋掉自己心裡的慌亂。 “每一場相遇都是一種意外,隻希望結果是好的。”他扣緊了她的手指,向她投來暖暖的笑意,“像我們兩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雖然從認識到結婚一切都快到令人意外,但是能夠走到如今這樣,真的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點點頭,算是默認。 “曼曼。”他又叫她。 “嗯?” “你覺得今天的訂婚禮怎麼樣?” “挺好的呀!” 他的手指又扣的緊了幾分,“和你理想中的婚禮,有什麼樣的區彆?” 理想中的婚禮…… 雖然曾經和安博南有過七年的戀愛,她也一直十分努力地想要以後兩人有一個好的未來,但是關於婚禮的事情……偶爾也有想過,但是從來都不是今晚沈君澤這樣的,基本上就是幾個好友聚聚吃個飯,畢竟他們兩的條件都很一般,根本沒有奢望過會有什麼正兒八經大宴賓客的婚禮。 “其實我覺得,婚禮這種事,可有可無,隻要婚姻能夠長長久久就好。”她實話實說。 “嗯。”她聽見允肖杭輕輕地應了聲,而後是良久的沉默。 兩人就這麼在路邊走著,草叢裡有接連不斷的蟲鳴聲音,月光籠罩白茫茫一片,一時間顯得氣氛愈發的寂靜。 “曼曼,我們結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隔了一會,他又繼續說道,“可是除了一個結婚證,我們好似還有許多事情,都沒有辦。我總覺得,一直欠你些什麼。” 她以為允肖杭是又要和她說婚禮的事了,想要說服她去辦一場正兒八經的婚禮,才要抬起頭來說“不必”,卻已經被他一把給拉住。 月光自他的身後灑落下來,皎潔皓然的月色裡他清俊卓然的麵容顯得格外的白皙柔和。一雙眉眼深邃地像是一口井般深不見底,然後他緩緩低下頭來。遲曼曼覺得心頭一動,不自覺地就將雙眼閉上,微微仰起頭等待著他的吻落下來。 卻隻是感覺到他的額抵著她的額頭,然後又突然離開。遲曼曼睜眼迷茫地看著他,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手抬到她眼前,然後緩緩攤開了手掌。 他寬大的掌心皮膚也是格外潔白乾淨的,而這片白淨的手掌中心,一枚戒指正安安靜靜地躺著。 看得出是一枚鑽戒,雖然是沒有正麵朝上,但是月光下鑽石的流光還是熠熠生輝,尤為的耀眼。 遲曼曼張張嘴,愣在了那裡。 “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給你戴上,卻總是覺得太過倉促,拖了這麼久,今天看見彆人的訂婚宴,心裡想著實在是等不及了,也許現下,就是最合適的時候。”是他平日裡說話一貫平淡沉穩的語調,緩緩將這番話說完,另一隻手已經將她的左手給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