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險些經曆過一場生死離彆,這些日子以來,遲曼曼一心放在他的傷勢恢複上,即便常常會被他強行攬過去親昵一番,卻因為擔心他的傷心,從來都是三心二意,更加沒有朝深處去想。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恍惚終於有些幡然醒悟過來,他們應該是還有某些事情沒有做…… “咚咚咚——” 忽然,有敲門聲自病房門外傳來,緊接著是護士略帶著試探的聲音,“允上尉?” 自從不止一次不小心撞見他兩在病房裡膩歪之後,負責來查房的小護士就自覺每一次來都會敲一敲門,不管病房的門是不是開著的。 今天的病房門是關著的,因此她愈發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貿然開門就會看見什麼限製級的畫麵來。 心頭仍舊狂跳不止,臉上一臉通紅的火熱,此刻更因為門外的聲音而愈發滾燙起來。 “快放開我!”她壓著聲音在他身下掙紮著。又聽見門外愈發小心的聲音,“……方便進來給您量個體溫嗎?” 允肖杭所有的動作因為這突然出現的打斷而頓住,卻依舊保持著那個將遲曼曼緊緊抱著的姿勢,好看的眉宇緊緊蹙著,頃刻間臉上已經浮滿對這不識好歹的護士的不滿。 “不方便!” 允肖杭幾乎是咬牙切齒。 遲曼曼急的臉都快紫了,看他說的這是什麼啊?跟來查房量體溫的護士說他不方便開門,分明就是欲蓋彌彰做賊心虛。 在他氣憤懊惱的情緒下猛地一使勁,見他稍稍推開了一些,遲曼曼急急的一個翻滾,總算是從他的懷裡給滾了出去。 她連滾帶爬,一邊忙亂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一邊瞪著眼看他,同時急切地壓低了聲音,“怎麼不方便?快讓人家進來!” 允肖杭坐在墊子上不動,似是而非地看著他,神色莫名。 她一邊想著不能錯過讓護士給他檢查身體,一邊又不願意讓人誤會太多的事來,隻好對著門口喊了聲,“方便的,你進來吧!” 說完在護士推門進來之前連忙轉身進了衛生間。 關上門,遲曼曼看著鏡子裡那個頭發淩亂滿臉通紅的自己,忍不住伸手一把捂住了臉。 真是太尷尬了! 打開水龍頭用手接了些水朝臉上潑了兩把,讓自己一顆燥熱而亂跳的心能夠平複一下,也是為了避免待會出去讓允肖杭和護士看見她這滿麵通紅的模樣。可是越朝臉上拍冷水,她的臉竟然不爭氣地愈發紅了起來。遲曼曼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麵那個臉紅的像是被火烤過了一般的自己,覺得十分的囧囧有神。 怪不得允肖杭說在醫院裡不方便,遇上他們這郎情妾意天雷地火的兩人,還真真是很不合適啊!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心境,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也退去一些,遲曼曼理了理頭發,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那個護士還沒有走,允肖杭已經躺回床上,正從腋下將溫度計拿出來遞給她。 “三十七度八,唔,有點低燒呢。”護士看了眼溫度計,一邊在記錄本子上寫著一邊說道,“將窗戶打開,彆蓋被子,少穿點衣服,多喝水,先散散溫,兩個小時候後我再來測一回。” 一聽說允肖杭竟然又有低燒了,遲曼曼不敢怠慢,連忙按照她交代的話,跑去開窗戶,然後走到床邊拉他起來。 允肖杭拉著一張臉,斜眼看了看她,“做什麼?”他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 “不是說要散溫麼,你窩在床上不行啊!” 他眼神仿佛不經意般從護士臉上掠過,淡淡道,“我沒事。” “可是你又有低燒了啊!”遲曼曼表示十分憂心。 允肖杭不願意理她,反而又將被子拽了點過去。遲曼曼一臉詫異,等到護士前腳剛走她立馬坐在床邊,“喂喂允肖杭,你怎麼搞得?怎麼越來越不配合治療了!” “我不要治療。”他悶悶道。 “允肖杭!”遲曼曼十分生氣,“你耳朵難道聾了嗎?剛才護士明明說你有低燒了哎!” “你要是剛才量體溫你也低燒。”他轉過臉來看她,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她愣了愣,突然間明白過來,立馬整張臉一熱。再抬眼看他,果然是滿眼的促狹與調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