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尷尬死了,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他--聽說他失蹤了,這是真的嗎?” 周管家似乎看出了喬念的不自然,唇角抿了抿,一語雙關的說:“顧總的確三年沒有回來了,但要想他回來,還是可以的。” 聽到這話,喬念沒有接話,半天,才忍不住又問道:“那我能進去看看嗎?” 周管家有些意外,卻也還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這是您曾經的家,您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家這個珍貴卻又遙遠的詞眼,讓喬念的心情更加複雜,然而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進了彆墅。 三年不見了,看著和記憶裡分毫未變的環境,卻早已物是人非,喬念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顧不上太多,她奔往以前住過的主臥室。 開了燈以後,才發現臥室裡乾乾淨淨,床上用品還是她離去時候的那套,房間裡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就像是自己從未離開過,又或是隻是出去上了一天班似的。 站在門口,喬念不禁發了好一會兒呆,而身旁的周管家又說道:“太太,其實您離開的這些年,家裡一直有人收拾,我們都希望您和小少爺和顧總都能夠回來。” 聞言,喬念更加難過,隻是茫然的搖了搖頭:“過去了,都彆再提了,周管家,您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周管家不會再自討沒趣,便點了點頭:“好,您自便,我先離開了。” 說完,周管家便離開了臥室。 而喬念等人離開後,她關上了臥室的房門,便下意識的打開了衣櫃,發現裡麵還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自己的衣物,那衣服還散發著清香,三年來沒有半點受潮汙垢。 果然就像周管家說的那樣,一直都在等她回來。 隻是,她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一時間,喬念說不清自己的感受,隻能強迫自己收起了傷感的思緒,隻是翻箱倒櫃的尋找著。 “在哪裡呢,我記得明明是放在這裡的。” 她一邊找一邊喃喃低語,滿心想著奶奶給自己的那些珠寶。 她記得當年離開的時候太突然,她的珠寶並沒有帶走,而是放在了臥室的衣櫃裡。 眼下喬氏集團需要大量的資金,她又不願意放棄顧子昂,想來自己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珠寶並賣了。 畢竟在喬念看來,既然顧延君都不要自己了,肯定也不會要她的珠寶。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找了半天,卻 天,卻一無所獲。 這讓喬念不禁失望的喃喃念叨:“怎麼會,難道奶奶給我的那些珠寶,都被收走了?顧延君不像是缺這點東西的人啊?” 喬念仍舊是不肯放棄,又拚了命的在臥室裡翻找著。 殊不知,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了一條小縫。 在門外的黑暗裡,顧延君透過縫隙,看到喬念將臥室裡翻得亂七八糟,男人的臉也一瞬間冷了下去。 顧延君不由得在心裡頭惡狠狠的說道:“果然,我就不應該對這個女人有半分期待!” 實際上,這三年,顧延君和許城以及周管家這些深深信任的人當然是有聯係的。 早在喬念剛剛出現在彆墅門口的時候,周管家就已經給他打了電話。 剛開始得知消息後,他是不可置信的,等他反應過來以後,自己就已經在路上了。 事實上,他曾經拚命告訴自己不要來,可他又忍不住地想,喬念是不是後悔了,並且和他一樣,深深的懷念著這個家? 帶著這樣的想法,顧延君到底還是來了。 結果看到喬念這幅樣子,他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也徹底被澆滅了。 被打臉了的顧延君,不禁心中怒罵道:“果然,對於這個狠心的女人來說,我還不如一袋珠寶!我就不應該對她抱有期待!” 想到這裡,顧延君氣得轉身就走,就像從來沒有進來過一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臥室。 而喬念在臥室裡翻箱倒櫃了一番後,終於徹底意識到,那些珠寶是真的沒有了。 到底去哪裡了? 喬念不禁一陣頭疼,她發完呆,歎息著將臥室收拾整齊,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從臥室出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忽然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她在醫院的時候就聞過這種氣味,想到這裡,喬念整個人有些恍惚。 “我這是在想什麼?醫院的氣味怎麼會和顧家有關係?” 喬念自嘲的笑笑,笑自己是不是傻了,竟然還以為那個男人會默默的關注著自己。 如今那個男人是殘廢了還是失蹤了,她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奢望對方回來見自己? 更何況,以他的脾氣,就算回來見自己,也隻會狠狠的揪住她,將她狠狠的折磨,而不至於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一套! 與此同時,周管家也迎了上來,說道:“太太,我剛剛聽到一些聲音,您在找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