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報複(1 / 1)

血淵守護 方天夜 1709 字 2個月前

目送著授業尊者拉著薑憶語漸漸遠去的背影,薑落天苦澀地一笑,向著學堂的反方向走去。“呦嗬,這不是二公子嗎?”一聲略帶嘲諷的招呼後麵是一連串的哄笑,薑落天側臉看去,一個麵容白淨的富家公子哥模樣的少年緩緩出現在眼中。“秦風鳴?”秦風鳴是大秦世家出身,與當今聖上屬同族,其祖父秦百穆現任大秦三長老,其父也是大秦有數的道師,此人和薑落天是一批學童,是同屬授業道師學堂的同學。薑落天有些詫異地看著白白淨淨的秦風鳴,心中暗自疑惑,他測試完天賦不是應該在學堂聽課嗎?叫我乾什麼?這家夥和自己貌似沒有什麼仇怨吧?“嘭!”還不待薑落天詢問秦風鳴來由,秦風鳴就是一個衝拳直接把他打飛了出去,薑落天吃力地爬起身,看到的卻是包裹著青色真氣的拳頭!“嘭!”又是一拳打在薑落天的心口,秦風鳴晃了晃有些酸麻的手腕,口中唾道:“媽的,這麼硬,也不知道掌門給你這廢物吃了什麼好東西,嘿嘿,不過以後嘛,你可就沒有這些特權咯!”一個箭步竄上去,秦風鳴拽住薑落天的衣領,抽了他幾個大嘴巴,直抽得自己手掌發紅,又麻又疼,抽的時候嘴裡還不閒著:“媽的,讓你上課搶我風頭,讓你天天挨著憶語,讓你上課睡覺不被責罰,讓你……”薑落天沒有反抗,此時的他心灰意冷,再加上事發突然,竟然提不起反抗的念頭。但秦風鳴可不管這些東西,掄起手腕,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在薑落天的臉上,也扇在薑落天的心裡。“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大秦的一條狗,我大秦實力為尊,你一個連白色都沒有的廢物就算出身再怎麼好,也是沒有一絲翻身的機會的,哈哈哈哈哈,從到學堂上課以來,你就處處搶著我的風頭,明明你上課都不聽,為什麼先生還是那麼喜歡你?還不是因為你爹是掌門?哈哈,今天之後,你就再也不能靠著身份作威作福了!”“咳咳,自己上課不好好學,還怪先生偏心?……嘔!”聽了秦風鳴毆打自己的理由後,薑落天咳出了喉嚨滲出的鮮血,還不等他繼續說話,秦風鳴就是一個膝擊撞在了薑落天的肚子上,一下子把薑落天頂飛出去好遠,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哈哈,死廢物還敢嘴硬,一個不知道是掌門從哪兒抱回來的野種,仗著自己虛假的出身活了十幾年,還好意思在我麵前放屁?呸!野種!”哇地一聲,薑落天吐出了一口胃液,顫抖地站起身,一雙眼睛似要擇人而嗜,雙目血紅地盯著秦風鳴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特麼說誰是野種?啊?”。先前不反抗是因為薑落天情緒低落,但是秦風鳴一而再地斥罵和毆打讓薑落天心頭的無名業火越燒越旺。 而當這怒氣上升到現在的時候,薑落天的體內似乎爆發出了一股他自己都控製不住的恐怖精神衝擊。巨大的聲浪夾雜著血液從薑落天口中咆哮而出,秦風鳴的額角竟然滲出了一絲冷汗,薑落天是薑韜十年前從外麵抱回來的孩子的消息可以說整個大秦都知道,雖然薑韜沒有親口說出過薑落天的來曆,但是門內的傳言卻是不少。而傳言中以“薑落天是薑韜私生子”最為廣泛,所以這些半大的小子背地裡也是稱他野種的,但是今天是秦風鳴第一次在薑落天麵前說出這兩個字,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打!給我打!彆讓他說話!”秦風鳴急迫地指揮身後的一眾小弟,剛才薑落天的眼神太恐怖了,看得他心裡發毛。他不知道天賦達到深藍色被稱作絕頂天才的自己,怎麼會被這麼一個連白色都沒達到的廢物嚇到,但是薑落天剛才那個眼神,真的讓他很怕,似乎稍微有些遲疑就會被撕成碎片一般。看著被包圍起來拳打腳踢的薑落天,秦風鳴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也是,這麼一個廢物,就算頂這個掌門私生子的名號,恐怕還是擺脫不了被分配到哪個偏遠小鎮打雜的命運,自己跟他這輩子的交集恐怕也就到這為止了。天賦達到深藍色的自己未來可是有領悟大道的機會的,可以說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而他呢?一個半點真氣修不出來被二長老說是“回天乏術”的廢物,這輩子也注定掀不起什麼風浪。其實,要說恨,秦風鳴其實是不恨薑落天的,隻是因為薑落天被那麼多道師和長老喜歡,而自己即使表現得再好都無人問津,這讓秦風鳴心中很不平衡,更何況,薑憶語每天和他膩歪在一起形影不離,更是讓他嫉妒得牙癢癢。早熟的秦風鳴喜歡薑憶語,這是學堂裡除了先生和這兩兄妹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在秦風鳴看來,薑落天的存在完全就是阻礙了自己和薑憶語的幸福生活。所以在這種畸形的嫉妒心的誘導下,特彆是今天看到薑落天馬上要跌落神壇而自己也終於有了一個比薑落天強的地方後,秦風鳴決定在薑落天離開之前給他一個教訓。搖了搖頭,秦風鳴望向了被打的沙塵四起的土地,從那滾滾沙塵中,他仿佛看到了被眾道徒按在地上拳打腳踢的薑落天。秦風鳴看到薑落天被打得鮮血淋漓的臉緩緩抬了起來,那一雙滴血般紅透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這擇人而嗜的眼神讓秦風鳴渾身發冷,心頭一陣發怵吞咽了一口唾沫,愣是嚇得他把原本到了嘴邊的“不要打死了”硬生生改成了:“給我打死他!”“乾什麼呢?打死誰啊?”猶如猛虎咆哮一般的聲音從遠處傳進秦風鳴的耳朵,讓秦風鳴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是戰旗!秦風鳴看了一眼從遠處大步走來的八長老風虎尊者戰旗,重重地呸了一口,不遠處毆打薑落天的一眾小弟聞言也停了下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跑啊!”,一眾道徒便一哄而散。秦風鳴咬了咬牙,看著仍在地上趴著仰頭雙目通紅瞪著自己的薑落天,恨恨地罵了句:“野種,今天算你命大!”就跟著一眾道徒跑了開去。風虎尊者趕到後,隻見到了被打得倒地不起的薑落天,伸出一雙大手在薑落天瞪大了的眼前晃了晃,薑落天的眼睛就合在了一起暈過去了。扛起癱軟如爛泥甚至嘴角還在滴血的薑落天,戰旗嘿嘿一笑,自言自語般道:“娘嘞,真是虎落平陽啊,哈哈哈哈,你這混小子也有這麼一天,要不是韜哥打小給你用血窟煉體術打熬筋骨,這一群傻蛋怕能把你活活打死咯。”…………吱嘎作響的破木門隨著夏日的清風搖擺不定,門外的空地上有一個巨大的涼棚,涼棚下麵是一口同樣巨大的石鍋。此時石鍋裡麵正煮著一大堆不知名的珍稀藥材而咕嘟咕嘟地冒泡,絲絲縷縷的熱氣從鍋上麵漂起,鍋下麵雜亂地堆著一大堆柴火。一旁的戰旗躺在門前樹下的搖椅上,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揮出一道道清風加大鍋下麵的火勢,在他的身旁是慢悠悠泡茶的胖頭魚。這兩個家夥就像兩個約好一起吃晚飯的朋友一般好不自在,隻不過這鍋裡煮著的東西貌似並不怎麼好吃。“哇靠!燙!燙!燙!”“嘩啦!”一連串的驚呼聲帶著出水的聲音從鍋裡傳來,薑落天一絲不掛地出現在涼棚下麵的土地上,他先是左右掃了兩眼,直到看到了樹下喝茶的兩位長老才捂著**紅著臉一步一步走過來。風虎尊者看到薑落天這樣子,哈哈大笑:“怎麼?你那小破玩意兒還怕我倆給搶走不成?還捂著,誰稀罕啊!”說完就撅起嘴一副瞧不起的樣子。這一句話氣得薑落天滿臉通紅,倒是胖頭魚說了句:“再去泡半個時辰,沒到點兒呢。”“可是胖叔,燙啊!”“就問你去不去吧?”“不去……是不可能的。”憋了半天,薑落天吐出這麼一句話返身鑽進了大鍋裡。這是從四歲起,薑落天每周必做的功課,用各種藥材、內丹等材料和自己一起在大鍋裡煮,借以提升身體素質,到現在已經煮了八年了。按薑韜的說法,再煮一年這門功法就能小成,到時候就算修不成真氣,自己也不會太過弱小,麵對修成真氣的道人也有一戰之力。也就是因為薑韜這句話,薑落天才能堅持泡了八年這苦澀炙熱的藥湯。薑落天早就知道自己天賦不好,這是在薑憶語五歲時自行領悟火屬性真氣時他就知道的,也是從那時起,薑落天開始不再拒絕這個讓人難受的藥浴。跳入鍋中,薑落天感受到的先是無邊的熾熱而後又是一陣針紮一般的痛苦,讓他痛得不住呻吟,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不停抽搐。半個時辰後,當薑落天被這種疼痛折磨得快要發瘋時,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才突然轉變成一種麻癢之感,舒服得無以言表,這種感覺出現也就表示本周的藥浴結束了。胖頭魚哈哈一笑,對著身旁的戰旗說道:“血窟老祖的煉體術,苦熬九年才能小成的煉體秘法,也不知道當初老祖是抽了什麼風研究出來的。”“行啦,看看落天小子去吧,我感覺他要暈過去了。”戰旗砸吧著嘴打斷了胖頭魚的抒情。“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把他扛屋兒裡去,我要跟他談談。”胖頭魚說完,也不管戰旗同不同意去扛被煮成死狗一般的薑落天,轉身就進了屋子。“嘁,德行……腆著個大肚子,也不怕摔死!”戰旗撅著嘴譏諷一句,隨後就去扛起了薑落天。胖頭魚聽著戰旗的話也不惱,依舊笑嗬嗬地邁步向屋子裡走去,腦中思量著一會兒怎麼跟薑落天談話,一不留神險些被門檻絆倒。胖頭魚踉蹌了一下回頭看去,看到戰旗手中凝聚的風旋,頓時明白過來,凝起真氣聚成一個水球砸到這貨臉上才滿意地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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