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內在說完“倒不如去宣教還比較快一點”這句話之後,隨即翻起報紙,然後把報紙轉向我這邊說:“喂,你看看這篇報導。”“那個我已經在電視上看到新聞了。”我答道。有個男人持槍闖入租賃公司董事長的家,企圖洗劫錢財,不過因為董事長不在,未能如願搶到錢的搶匪遂擄走了剛好在家的女傭。“昨天晚上那名女傭趁搶匪不注意時,逃了出來。”據說那名中年女傭在記者會現場顯得相當激動。“搶……搶匪跟……跟禽獸沒兩樣!”她這句話引起在場所有記者為之騷然,因為這實在不像是超過五十歲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應當說的。這話一出,讓人覺得與其說她因為被卷入案件當中而受到驚嚇,還不如說她純粹是希望在眾多攝影機麵前大出風頭一番罷了。“那樁搶案發生在我們這裡呢。”“是嗎?”“搶匪尚未落網,假設逮捕後發現他是未成年,那就變成是我們要麵對的案件嘍。”我看了看刊登在報紙上的嫌疑犯肖像畫,他留著一臉茂密的絡腮胡,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十幾歲的青少年。“這人不可能未成年啦。”“那可不一定,年輕人最討厭彆人以外貌來論斷他們。”“拜托,這跟那風馬牛不相及吧,而且那名女傭也說搶匪是個四、五十幾歲的男性啊?”“沒這回事,我想那家夥應該是個青少年,錯不了。”陣內耍起性子。“很抱歉嘍,武藤。這名留胡須的搶匪還未成年,而且在不久的未來就會被送至這裡,由你負責與他麵談。”“請不要說出這種不吉利的預言好不好!”我現在狀況已經夠差了,要是真的碰到這種留著絡腮胡,看起來很有威嚴的高中生,那我大概隻能卷著尾巴逃走吧。我拿起從櫃子裡取出的案件紀錄翻了一翻,今天預定要跟一名叫做木原誌朗的少年麵談。他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因順手牽羊偷了本漫畫而被移送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