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不說,淚紅雨身邊有了依仗,膽子是比較大的,既然大家都怕白衣人,她也認為白衣人能保護自己,那麼,不狐假虎威一番,豈不浪費資源?她咳了一聲,把對麵領頭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這邊,皺著眉道:“這位大人,您想搶就搶,想殺就殺,何必說如此多的廢話?您動不了手,可以叫您的手下動手,彆像個娘們兒一樣,嗦嗦…”她忘了,她自己也是一個娘們兒。領頭人聽了這輕脆如珠玉落盤的聲音,自然不會以為能發出這聲音的,是名男子,他冷冷的掃向淚紅雨,淚紅雨感覺到了他眼中的敵意,那不是一般的敵意,是一種被人揭穿了某種隱藏的秘密的敵意。淚紅雨知道,白衣人雖然不發一言,不置一詞,但是,他的殺蛇的手法,卻明顯的告訴這眼鏡蛇兵團的人,他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超極的高手,所以,眼鏡蛇兵團的人才會如此的忌諱。他們明顯不想多生枝節,也可以這麼認為,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這幫人,隻不過,自己這幫人趕巧的趕上了。淚紅雨在腦中胡思亂想,猜了個**不離十,最後,她腦中忽然一閃,她笑道:“大人,您,莫非真是一個娘們兒?”領頭人眼中的敵意更深,她知道,自己誤打誤地。居然猜中了!淚紅雨大感後悔,她自己是女人,當然知道,女人是小心眼的…狐假虎威的結果,是不大好的…那領頭人一揚手中的彎刀,四周圍的騎兵圍了上來。步步緊逼,看來,不把他們亂刀分屍,也要把他們大切八塊。淚紅雨心中想,到底是女人。才不管江湖道義,才不會單打獨鬥地顯一顯英雄氣概呢!這個時候,腦殘白衣終於有了動靜,他輕歎一聲,道:“終於飽了…”他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光天化日。焰焰烈日之下…可這一個懶腰,就讓四周的眼鏡蛇兵團停了下來…淚紅雨再一次肯定,這位腦殘白衣的確是一位武林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淚紅雨甚至想,白衣對千餘人馬,是刀切黃瓜般地取勝?還是被奔騰的馬匹踩成泥?她甚至想起了一句莫名的詞:化作春花碾為泥。大戰一觸極發,淚紅雨忙找地方躲避,以免刀槍無眼。可這個時候。她眼角餘光一掃,卻發現一股紅煙從山穀中直升向空中。那股紅煙凝而不散,仿佛一股光注一般。她輕聲道:“原來,真有紅煙上升…”不但她看到了,很明顯,眼鏡蛇兵團的人也看到了。那位蒙麵領頭人皺眉揮手停止了身後騎兵的攻擊。白衣人理所當然的道:“我們進去吧!”很明顯。他目中無人,對環繞著自己。心中七上八下地眼鏡蛇兵團完全沒有印像,他真的,中是吃了一個快餐而已。淚紅雨看著他吃飽了心滿意足的樣子,眼珠轉了轉,道:“旅途寂寞,我想找個好玩的人陪陪,你幫不幫忙?”白衣人眼神呆滯了一下,問道:“你想要什麼?”淚紅雨道:“看到了沒有?那位臉蒙黃巾的姐姐?她很好玩,你幫我把她捉來?”白衣人想了一想,喃喃的道:“要我儘心儘力的照顧好她,那麼,這應該算是一種照顧吧?”白衣人身影在空中扭了幾扭,淚紅雨看不到他的身形,隻感覺一陣涼風吹過,白衣人就到了那眼鏡蛇兵團領頭人地坐騎之上,然後,那坐騎就老老實實的載著兩個人跑了過來。而眼鏡蛇兵團地騎兵們,可能還在想,噢,我們的首領這麼快與人家化敵為友了?兩個人騎在馬上可真親密…直到那匹快馬帶著兩個人衝向了山穀,其中一人還順手撈起了那位多嘴多舌的娘娘腔,他們這才發現,自己的首領遭擒了。淚紅雨這三人做了示範,班布這些商隊的人才心思活動起來,既然穀中燃起了紅煙,還不如衝入穀中,或許可以留得一命!更何況,聽說,穀中地人與眼鏡蛇兵團可是死敵!眾人手忙腳亂地搶了快馬,發一聲喊,紛紛向穀內跑去。身後的眼鏡蛇兵團地人自然綴在後麵,狂追過來,有幾名跑得慢的人,被他們一刀結果,斬於馬下,黃沙之上,染上了紅色。可是,正如他們所期望的,除了被白衣人脅持的那位領頭人的馬衝入山穀之外,其它的眼鏡蛇兵團的人,在山穀外停下了,不敢衝入山穀之中。一衝入山穀,班布與他那群下人,自然是腳不停歇的向迦邏方向趕路。而白衣人威風凜凜的劫了匪首,提了淚紅雨,直衝到山穀口,這才停了下來,一鬆手,淚紅雨毫不例外的跌落馬,滿麵黃沙吃不儘…白衣人站在淚紅雨的身邊,等她爬起身來,恭敬的問她:“這個玩具,怎麼辦?”淚紅雨吐出口中的黃沙,苦笑道:“憐香惜玉,你懂麼?對貴重物品要輕拿輕放,你懂麼?”白衣人依舊茫然的道:“貴重物品?在哪裡?”淚紅雨眼泛淚光,這腦如果是一根筋的話,調教起來,的確是很難的。她看了看騎在馬上僵直不動的領頭人,首先命令:“揭開她的麵巾,讓老…我看看,是美女還是豬排…”幸好沒把那老子兩字叫出來,其實有的時候,白衣人作用還是挺大的,最起碼,讓淚紅雨時不時暴出的老子兩字,從此失了蹤影。麵紗揭開之前,根據以前淚紅雨很多次奇遇的順延,她以為,自己會看到一位絕代美女,就像淩羅,又或者,是一位男扮女裝之奇男,但絕對想不到,麵紗揭開,卻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