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山穀內的強人(1 / 1)

在峽穀等了半天,穀內一點動靜都沒有,可商隊的人,卻一個個害怕得緊,都不敢走進去,班布老爹身為一隊之長,自然要擺出一幅不害怕的模樣,說什麼也要走在前頭的,可淚紅雨看到,他的兩條腳似乎都在微微發抖。她不由得奇怪,這位長年在大漠裡麵行走的老人,理應看慣了生死,經曆了無數的驚險奇遇,可這裡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狹長的山穀,他卻為什麼會如此忌憚?莫非裡麵有什麼妖魔鬼怪不成?淚紅雨看了看明晃晃的日頭,心想,既使有什麼妖魔鬼怪大白天的也不會出現吧?更何況,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恐怖高手?淚紅雨轉頭向白衣人看去,白衣人可能天生帶著煞氣,他的周圍,十步之人無人敢接近,除了自己。她想,是不是要白衣人入那穀中探上一探?班布老爹聽了她的建議,卻連連搖頭,慌不失措的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們的禮物已經送了進去,如果,穀內紅煙升起,那麼表明,我們可以順順利利的通過,如果是黑煙,隻怕就多費些周折了…”這個老家夥的意思,等穀內升了黑煙,再讓白衣人入內送死不遲!這就叫不浪費資源!淚紅雨想起一事,這白衣人說要用人心的補充自身的真氣,可實際上,這個駝隊一個人都沒少。那麼,他豈不是沒有行那挖心之事,可是,看他地樣子,卻一點不妥都沒有,那麼。他是用了什麼辦法?當她小心翼翼的問這白衣人的時候,白衣人很善良的道:“既然你不喜歡,那麼,我暫時捉幾條響尾蛇,以蛇毒來壓製也是一樣的。而且我還捉了兩條眼鏡蛇王做為後補,隻不過,這蛇也得吃吃人血才有用,所以,我昨天晚上放了那位成天眼睜睜望著你的猥瑣男一點血…”淚紅雨這才明白,班布地兒子為何臉色蒼白。而且老實無比,那視線再也不接觸自己的衣角了。淚紅雨很認真的問道:“猥瑣男?誰想出來的詞白衣人張大了眼睛,也很認真的回答:“你忘了嗎?仿佛是你說過地吧?”淚紅雨很仔細的回想,始終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個詞在毫無遮攔的大漠之中,明晃晃的太陽底下,一眾人馬被曬得老油都冒了出來,可是,一點紅煙冒出的跡象都沒有。班布老爹精神看來的確很緊張。緊張得不想與他那一隊同樣緊張地人搭話,看到這隊伍中唯一不緊張的。就是淚紅雨,於是,走到她的麵前嘮叨起來:“怎麼辦?怎麼辦,這紅煙還未升起,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的…”正在這時。一匹匹的駱駝忽然間抬起頭來。有幾個還不安的踢著蹄子,陣陣的騷動從駱駝隊中傳了出來。班布見此麵有驚色,猶豫的道:“不像有龍卷風啊,為何這些畜生都不安份起來了呢?”他忙讓人大聲地喝斥著駝隊,想讓駝隊安定下來,可是,這些平日裡溫順的駱駝卻不聽指揮,更加地驚慌。這個時候,每個人都聽見,大地仿佛有鼓槌錘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淚紅雨向遠處望過去,她清楚的看見,遠處的地平線上,仿佛有一線與天相接的黃沙從那邊湧了過來,那黃沙越湧越近,而地麵地震動越來越強…班布老爹麵色如土:“眼鏡蛇兵團,是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渡過了山穀…”而這隊商隊,忽然間人人驚慌失措,一些年紀大地男子,甚至翻滾落地,跪於地上,嘴裡喃喃而呼,合什而禱,估計在企求神佛保佑。淚紅雨不明所以,拉住班布:“是什麼人?比那山穀裡的東西還可怕麼?”班布老爹歎了口氣:“山穀內地人隻要接照規矩,他們可從不胡亂殺人,可是,這眼鏡蛇兵團如果遇到了商人,卻是不問理由,寸草不留的,我不明白,這麼多年了,他們一直不敢越過這山穀,可是,這一次,卻為何衝出了山穀?”淚紅雨聽他嘮嘮叨叨的講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這眼鏡蛇兵團是一股頑匪,長期橫行在草原之上,但是,多年前這條青河穀被另一幫人馬占據,卻把這股馬匪從青河穀外趕入了迦邏境內,而一到迦邏境內,奇怪的事發生了,這股馬匪自動銷聲匿跡,差不多十年了,再也沒有人聽過他們的消息,可是,他們的惡名,卻十年來從未下墜過,隻因為,被他們盯上的陀隊,下場之慘,從沒有一個馬匪製造的慘狀能比得上。其它的馬匪,搶奪的,最多是陀隊的商品,殺的,最多是駝隊的人,可是,這眼鏡蛇兵團,不斷搶駝隊的商品,殺駝隊的人,而且,他們可以以巫術控製了駝隊中某些有價值的人的神誌,讓他們自己帶著兵團成員捕殺他們的家人,搶奪他們其它的財產,彆人做的,隻不過是寸草不留,而他們,連深入地底的根都給拔了起來。大漠之中,在傳說中,眼鏡蛇是一種帶著某種魔力的動物,在它的注視之下,可以讓人喪失神誌,是否真的如此?遠遠的,雷鳴聲中,上千匹馬騎急馳過來,淚紅雨清楚的看到,那麵迎風招展的旗子之上,有一個很明顯的眼鏡蛇的標誌。而班布老爹,腿一軟,跪了下去…就算是隻現出這一麵旗子,就仿佛奪去了這群在大漠之中行走多年的人的神誌。這個時候,腦殘的白衣人自然毫不害怕,他滿天震動的馬蹄聲中,施施然的從黑色皮袋裡提出一大條眼鏡王蛇,這個沙漠之王現在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無精打彩的吐了吐蛇芯…淚紅雨奇道:“你要乾什麼?”忽然間醒悟,“莫非你餓了?”白衣人用茫然而純潔的眼光望了望眼鏡王蛇:“哎,不吃人心了,吃這種東西就是容易餓…”然後…淚紅雨想,咱們是不是快點跑?還是等他吃完才跑?如果不等他吃完,自己單獨落跑,能否能跑得過這大漠的快馬?還沒等她想清楚這個問題,那千餘匹快馬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黃色的麻布衣服,黃巾遮麵,黑色的高頭大馬,不可否認,這眼鏡蛇兵團比起淚紅雨看到過的西寧王府的士兵毫不遜色。當頭一名領頭人,除了身著黃衫之外,身上還披了一件金黃色的鎧甲,他一隻手握住韁繩,另一隻手撫了撫馬匹的鬃毛,一雙寒若星辰的雙眼,望向這邊…既使隔得老遠,淚紅雨也感覺到了他眼中的寒意,在烈日中,她的身上倒涼了幾分。這商隊之中,自然是人人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唯一站立著的,就是淚紅雨,與白衣人。圍在他們四周的眼鏡蛇兵團,離他們不過五十米,而領頭之人,站得更近。淚紅雨小心的征求白衣保鏢的意見:“我們是不是趕快走?咦…你還沒飽?”看見白衣人從黑色皮袋之中又拿出一條長長的蛇,淚紅雨隻感覺眼前滿天都是星鬥…那眼鏡蛇兵團的領頭人卻目光如注的望向白衣人,一聲冷哼:“好大的膽子…”淚紅雨看著白衣人左手的指甲隨便一切,便劃開了那條蛇,蛇血流了下來,蛇身幾彎幾扭,又看了看眼鏡蛇兵團的旗幟,忽然間明白,白衣人忽然間的饑餓,讓人家誤認為白衣人正在向眼鏡蛇兵團示威…這代表,他要把你整個兵團撕開來吃了!淚紅雨甚至看到,那臉蒙黃巾的領頭人凶光連閃,可是,自己這白衣保鏢,依舊在研究那條動物。淚紅雨心想,為什麼關鍵的時候,我遇到的,總是個腦殘?她可不知道,這個白衣腦殘反而讓那領頭人有了幾分神秘莫測之感,為表示鄭重,領頭人躍下了黑馬,向他們踱將過來。麵對無數環伺而立的大漠馬匪,白衣人如玉的雙手輕捧著一條死蛇,喃喃自語,他的身後,是戰戰而立隨時準備落路的淚紅雨,他的左右,是五體投地,差點把腦都埋入土裡的商隊群人。可是,這位詭異的情形,居然讓馬匪們有了幾分忌憚,沒人敢像以前對待其它的商隊一般直接手起刀落。領頭人走近白衣人身前,抱拳而道:“這位英雄,不知何方來曆,眼鏡蛇兵團薩哈辦事,大漠大路千條,英雄何不另走其它路?”眼鏡蛇兵團的人從來沒有向人示弱過,也從來沒有放過一個人走,但是,他卻對白衣人開出了條件,告訴他,隻要他走,他們不會為難他…淚紅雨看著這腦殘白衣,心中升起幾分滑稽之感,心想,他們如果知道,這白衣人隻不過是肚餓了,才會如此,會不會氣得發狂?白衣人依舊慢條思理的吃他的快餐,雖然他動作優美得不像真人,可那條蛇的慘狀也讓淚紅雨移開了目光。當然,更讓眼鏡蛇兵團的那位領頭人心中更加的遲疑不決。在淚紅雨看來,這位領頭人遲疑的樣子,簡直醜化了她心中縱橫行凶的眼鏡蛇兵團的威名,既然如此,淚紅雨就要多一多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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