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記者們提出來的疑問,約瑟夫·奈表現得十分的平靜,仿佛這家夥早就料到記者們會提出這樣的疑問。麵對這些看起來不可能回避的問題,約瑟夫·奈的回答最後讓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嘴皮子是在是好。“各位,之所以采取這樣的辦法來逮捕安德烈·柯裡昂自然是有我們的原因的,確切的說,我們這麼做是迫不得已的。你們也知道,柯裡昂先生的威望和他手下的那些龐大的擁護者。彆的不說,光是夢工廠的那些廠衛軍以及那些哈維街人,就不可能讓我們順利完成逮捕任務。”“這麼些年來,很多事情你們是親眼看到的。上一次,國家安全局、反黑局非美調查委員會聯合行動,都在夢工廠栽了跟頭,如果我們公開宣布逮捕安德烈·柯裡昂,你們認為我們會順利把安德烈·柯裡昂帶回來嗎?答案是不可能的。美國是一個法治國家,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在這個問題上麵,誰都沒有特權,彆說是安德烈·柯裡昂,就算是美國總統也沒有這個特權。”“龐茂市長是深得我們尊敬的人,他的遇害成為一直以來我們念念不忘的悲劇。破解這起案件,不僅僅是相關係統的任務和願望,也是全洛杉磯市民眾的願望。這是一起社會影響極為惡劣的答案,多年以來我們一直在努力,這一次,找到了線索,我們自然不可能放棄,不管策劃這起案件的是什麼人,我們都有責任將其逮捕歸案,哪怕是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我們采取這樣的誘捕的方法,是迫不得已的。當然了,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們也是為安德烈·柯裡昂著想的。你們都知道,柯裡昂先生不僅在美國,在全世界都享有崇高的威望,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現在很多人都不希望這件事情是真的,其實我們也是這樣的想法。有誰想看到美國社會和公眾的良心到頭來是一個唆使殺人犯呢。為了柯裡昂先生的聲譽著想,我們也決定秘密進行,在這樣的秘密調查之下,可以儘量減少對於柯裡昂先生的傷害。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我們自然依照法律辦事,確定之後公開,但是如果這件事情最後證明是一個誤會的話,柯裡昂先生的聲譽也不會受損,可以說,我們這樣做,完全是真誠的。”“但是事情在實施的過程中有些地方超出了我們的控製。我們請柯裡昂先生到那個莊園裡麵的時候,態度是真誠的,起碼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但是他手下的兩個保鏢率先向我們開槍,打死了我們好幾個執法人員,我們不得已才將其擊斃。至於霍爾金娜小姐,我們也不得不把她一起逮捕,因為如果把她放出去了,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將功虧一簣,這一點,我想你們是能夠理解的。為了保證柯裡昂先生的安全,我們將其轉移,但是晚上他們殺死了我們的警衛私自逃脫,在逃脫的過程中,柯裡昂先生和霍爾金娜小姐屢屢傷害我們的人員,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我們手底下的人隻能自衛,但是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也並沒有對柯裡昂先生痛下殺手,而隻是將其擊傷,並且給與了很好的救治。”“女士們先生們,作為洛杉磯法院的負責人,我必須站出來說話了,因為事態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扭曲了。所有的指責對針對德裡奇局長和漢克·普約爾局長,這是不公平的,因為他們是整件事情中的功臣而不是像有些人說的是耍陰謀的人。”“秘密逮捕安德烈·柯裡昂進行審訊,是洛杉磯法院的命令,這個命令不管是從法理上還是從證據上麵,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我請求媒體和民眾在這件事情上麵保持鎮定,不要感情用事,因為你們這樣做,正是在破壞我們這個國家賴以生存的也是最偉大的法律!”約瑟夫·奈的解釋,讓記者們全都沉默了。他在這個新聞發布會上麵的發言,在第一時間內傳遍了整個美國。美國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在民眾當中形成了巨大的混亂。不管是媒體還是民眾,都變得糊塗了。先前還認為這件事情是羅斯福他們的陰謀,怎麼突然變成了洛杉磯法院公正執法安德烈·柯裡昂是個唆使殺人犯了?而且民眾最不理解也是最不能夠接受的就是安德烈·柯裡昂竟然唆使人殺人,而且殺的對象竟然是洛杉磯市長埃裡克·龐茂!?這樣的一百八十度的變化,立刻產生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這個漩渦把所有人都卷了進去,讓所有人都失去了方向。原先紛紛對德裡奇、漢克·普約爾以及羅斯福進行指責的媒體和民眾,開始沉默了。美國人一直以來心裡麵都有一個與生俱來的觀念,那就是一切都要遵循法律進行,法律,在這個國家當中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雖然對於這件事情民眾在感情上支持我,可是眼前的形勢卻讓很多人覺得有必要靜觀一段時間,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此一來,原先鼎沸的輿論開始變得平靜了起來,激烈的批評和評論不見了,媒體開始惜墨如金,有的甚至支支吾吾。他們或許都明白了,這一次發生在我們和羅斯福派係之間的鬥爭絕對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這是決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作為媒體,他們如果站錯了隊伍,那到頭來倒黴的隻是他們自己。媒體是最敏感的,很多時候,他們也是最牆頭草的。隨後,整個美國能夠鮮明發表自己觀點的就剩下民主黨和洛克特克財團兩大陣營下麵的媒體了。約瑟夫·奈代表洛杉磯法院發表的這個聲明很快得到了各級政府的激烈反應。加州政府嚴厲批評了這種做法,哈裡·杜魯門認為在這件事情上,洛杉磯政府沒有公示讓人信服的證據就采取這樣的行動實在讓人覺得不可信服,退一步說,即便是洛杉磯法院有充足的證據采用誘捕這樣的辦法也是極為不恰當的。因此加州政府聯合加州法院要求洛杉磯法院必須立刻釋放我,而且針對這件事情,由加州法院成立特彆調查小組進行處理。照理說,加州政府和加州法院出麵做出的決議,洛杉磯法院是絕對沒有反對的餘地的,他們隻能夠執行。但是當這個決議下來之後,洛杉磯法院卻變現出了十足的強硬姿態。約瑟夫·奈提行政複議,認為在這件事情上,州政府和州法院顯然有包庇之嫌,甚至連洛杉磯市長艾爾本·巴克利本人都站出來支持約瑟夫·奈。雙方形成了僵持的姿態,到最後,這個難題被送到了先前聯邦政府為這件事情專門設立的特彆調查組跟前。特彆調查組那幫家夥也開始踢皮球,他們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個燙手山芋,不管是哈裡·杜魯門還是羅斯福他們都惹不起,因此他們直接把這個提案提交到了國會。在國會,終於上演了有史以來最為激烈的一幕:國會所有成員分為兩派,而且美國政界重量級的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全部聚集在這裡,不僅僅全部議員在場,美國幾十個州的州長、各州法院的院長已經美國法律界的響當當的人物也悉數列席。針對加州政府加州法院和洛杉磯法院之間的爭端,雙方展開了交鋒。民主黨和共和黨雙方都知道這一次爭端對於彼此是多麼的重要,所有都拚上了全力。哈裡·杜魯門和富蘭克林·羅斯福兩個人親自到場,兩黨議員針鋒相對,整個議會成了吵鬨的菜市場,到最後,不是發生雙方扭打在一起的場麵,以至於議會不得不出動衛兵來維持秩序。以哈裡·杜魯門為代表的共和黨認為,這次事件一看就知道是民主黨的陰謀詭計,羅斯福想的什麼,眾所周知,他號召議會一定不能讓羅斯福得逞,否則“美國將墜入無邊的黑暗,正義和自由之光將湮滅在罪惡之中!”針對哈裡·杜魯門的指責,羅斯福親自站出來發表演說,他斥責哈裡·杜魯門的發言是對民主黨和他本人的誣蔑:“杜魯門州長是從夢工廠出去的,安德烈·柯裡昂被逮捕他自然看不下去,這樣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作為一位美國公民,而且是作為一州的州長,杜魯門先生顯然不能感情用事,必須對加州民眾負責,必須對死去的龐茂市長負責,必須對美國的正義和自由負責!”羅斯福以犀利的語言反擊了哈裡·杜魯門,並且要求議會立刻通過提案授權洛杉磯法院對這次事件進行審理,並且授權洛杉磯法院在審理過程中保持司法獨立性。議會成員一個個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如何在這個事情上麵看不懂。但是他們考慮最多的是利益,而不是所謂的正義,在她們看來,這件事情的發生,民主黨和共和黨雙方難解難分,都有勝利的可能性,而且可能性都差不多,在這種情況下,除了自己的議員支持自己之外,那些中間派議員誰都不肯發表最終意見。結果遲遲不出,到最後各州法院的院長以及全美著名的律師們就成為了關鍵。議會幾乎所有人都明白在這件事情上民主黨和共和黨都有私情在裡麵,這方麵是沒法表決的,那麼隻能夠從法律上麵來解決了,而且這樣處理也顯得很公正。幾十個法院院長和一百多名權威的律師進行了探討了爭論,在爭論了將近一天之後,最終在得出了最終的結論:首先,在誘捕安德烈·柯裡昂這件事情上麵,洛杉磯法院的行為不符合法律,但是考慮到法院以及安德烈·柯裡昂本人的特殊情況,這次誘捕行動是個特例,但是洛杉磯法院必須對安德烈·柯裡昂當眾道歉,並且對兩位死去的夢工廠廠衛軍的家屬進行賠償,此外,必須立刻無條件釋放霍爾金娜。其次,因為這個案件事關重大,洛杉磯法院承擔不了如此的重任,建議由聯邦政府最高法院組成特彆法庭全權審理此案,特彆法庭享有至高無上的司法獨立權,任何組織任何人都沒有權力進行乾擾。這兩個提議經過議會討論之後,最後被通過。顯然,這兩個提議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都是在兩麵討好的情況之下做出的妥協。基於民主黨和共和黨難分高下,作出的最後的結果自然也就不可能偏向於任何一方。對於這樣的一個結果,民主黨和共和黨最後都隻得表示同意。就這樣,由聯邦政府最高法院成立的特彆法庭很快就組建了起來。法庭是組建了,但是在具體的架構上卻出現了問題。聯邦政府最高法院裡麵絕大多數都是羅斯福的人,民主黨自然不可能同意讓特彆法庭被羅斯福的人占據。雙方經過了最後的討價還價,才艱難地達成一致:由安東尼·奧康納出任特彆法庭的首席大法官,其他的幾位大法官一同審理,此外,全美各州法院院長以及全美一百多名權威法律人士組成特彆律師團負責總體的審理決議。這樣就使得審理機構得到了平衡,雙方都不可能以公謀私。特彆法庭成立之後,第一時間開赴洛杉磯,作出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召集緊急會議。加州州政府、州法院、洛杉磯市政府、市法院、洛杉磯警察局、國家安全局、反黑局、調查局等等相關機構負責人參與會議,在會議上麵,作出了一係列的決定。首先,國家安全局和反黑局從這件事情中撤身出來,國家安全局局長德裡奇、反黑局局長漢克·普約爾必須作為相關的證人參與審理之中。洛杉磯警察局局長鮑吉·柯裡昂鑒於和安德烈·柯裡昂的關係,暫時休假,休假期間不能行使洛杉磯警察局局長的權力,在此之間,法庭的全部取證、維持秩序等等相關的工作統一由調查局的人來完成,以保證審理的公正。其次,洛杉磯法院、洛杉磯市政府、加州州政府、州法院,在這件事情上隻有配合的義務沒有參加審判的權力,凡是涉及到此次案件的相關人員,不管是什麼身份,不管是什麼國籍,都必須隨招隨道。第三,國家安全局必須將安德烈·柯裡昂交給由調查局組成的特彆安檢會看管,沒有特彆法庭的命令,其他任何人任何組織都不得接近安德烈·柯裡昂。第四,即日起參與案件的主控雙方可以組建自己的律師團,整個案件的審理過程,全國直播,以示公正。特彆法庭作出的這一係列的決議,得到了媒體和民眾的支持。使得全國上下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洛杉磯,聚焦到了這個特彆法庭之上。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按照這些決議辦理了。雙方組建了律師團,特彆法庭籌備了相關的審理工作,而我,也被帶到了這裡。今天,是特彆法庭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審理。“安德烈,一個好消息就是,今天審理完畢之後,你就會被交給調查局組成的安檢會,你在調查局的人手裡麵,我們對你的安全也就放心了。不過也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等會由洛杉磯法院組成的控方會在法庭之上對你進行審問,你要知道,他們既然說出了你買凶殺人,那標明他們一定手裡麵有不利於咱們的證據,而且是十分棘手的證據。不瞞你說,儘管我們之前費勁全力想搞清楚這幫家夥手裡麵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秘密,但是都無功而返。”柯立芝看著我,赤紅的雙目中流露出了一份少見的擔憂。“卡爾文,在這件事情上麵,我是問心無愧的。如果真的是我找人殺了埃裡克,我們現在的形勢自然不會太妙,但是我們並沒有乾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那幫人手裡麵哪怕是掌握了一些所謂的證據,也顯然是捏造的,隻要是捏造的證據,不管是多麼的精心編排,恐怕都會露出馬腳。這一點,我是有信心的。”有道是不敢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根本就不怕。“安德烈,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我還是很擔心。你要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說,如果對方對這件事情很熟悉,又找到了能夠嫁禍我們的一些歪證,那我們可就不妙了。”柯立芝皺了皺眉頭。“卡爾文,你的意思是說,龐茂的死,有可能是他們乾的!?”我自然明白柯立芝的意思,立刻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