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約翰·洛克菲勒去世的消息就出現在了美國的媒體之上。這樣的一個消息,在這樣的一個時刻出現,不免讓很多人唏噓不已。對於小約翰·洛克菲勒的死,大部分的媒體都采取了一種包容的態度,並沒有諷刺或者是謾罵。畢竟不管小約翰·洛克菲勒生前做過了什麼,他現在已經死了,對於去世的人,活著的人總是容易包容,況且小約翰·洛克菲勒在華爾街財團的財閥中,才能和威望一向都不錯。而洛克菲勒財團現在的境遇,也讓人們覺得小約翰·洛克菲勒的死是一個悲劇,使得不少民眾產生了同情。報紙上,對於小約翰·洛克菲勒的評價,也是五花八門:“洛克菲勒帝國的最後一個帝王”、“華爾街財閥中的一顆明星”、“悲劇大帝”……這些稱呼各種各樣,從各個方麵反映了小約翰·洛克菲勒在人們心目中留下的印象。而所有媒體中,《紐約時報》的報道是最為特彆的。這份美國的權威報紙,破天荒地出了一期紀念專刊,在頭版上,隻有小約翰·洛克菲勒的一張巨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行大字:斯人已去,光芒永留。《紐約時報》用這樣的一種方式表達著對小約翰·洛克菲勒的敬意,讓人唏噓不已。這份報紙,長久以來和洛克菲勒財團僅僅融合在了一起,它是洛克菲勒財團的代言人,洛克菲勒財團不僅僅持有他們的股權,更對這份報紙有這救命之恩。如今老東家去世,洛克菲勒財團煙消雲散,《紐約時報》也必然要考慮考慮自己的歸宿了。小約翰·洛克菲勒的死,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悼念。他生前的那些朋友,華爾街各大財團的財閥,聯邦政府的議員們,都紛紛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向洛克菲勒集團表達了他們的慰問。但是從頭到尾,美國總投稿羅斯福都沒有露過一次麵,沒有對小約翰·洛克菲勒的死發表過任何的意見。洛克菲勒集團隨後向聯邦政府提出了申請,因為小約翰·洛克菲勒的死,他們希望兌換花旗銀行儲戶資金的事情可以推後,起碼等到他們為小約翰·洛克菲勒舉行葬禮之後,但是隨後就遭到了聯邦政府的拒絕,聯邦政府要求洛克菲勒集團必須在限定時間之內完成兌換規定,否則聯邦政府會按照規定宣布他們破產。這讓洛克菲勒集團的人義憤填膺同時又是那麼的無可奈何。在小約翰·洛克菲勒去世的第二天,洛克菲勒集團不得不在紐約市拍賣行舉行了公開的拍賣會。整個會場,洛克菲勒財團的人悲憤異常,一個個淚流滿麵,讓拍賣會的現場落淚如雨。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華爾街的那些財閥們一個個高高舉起手中的牌子,大聲嬉笑競價,競相爭搶那些被拍麵的子公司。這一次,洛克特克財團沒有參加拍賣。我們之所以不參加,不是因為我們沒有不能去,而是我們不想去。麵對著那樣的一個場景,麵對著自己的老爹死了屍骨未寒就要拍賣子公司的約翰·洛克菲勒三世,我實在做不出拿著牌子去競拍的事情,我承認,我的臉皮和華爾街的那些財閥們沒法相比。拍賣之前,約翰·洛克菲勒三世甚至給我打了個電話,詢問我們為什麼不參加。握著話筒,我對他隻說了一句話:兩頭決鬥的狼,即便是勝利了,也不會吞吃對方的屍體。約翰·洛克菲勒三世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在電話那頭嚎啕大哭。這一場拍賣會,進行得十分的熱鬨,因為洛克菲勒集團拍賣的子公司幾乎每一個都有很高的升值空間,所以每一次競拍都是高潮迭起。但是到了最後,最大的贏家是傑克·摩根財團。憑借著強大的實力,豐厚的資本,摩根財團幾乎拿下了洛克菲勒集團這一次拍賣的百分之八十的子公司。拍賣完成之後,洛克菲勒集團總算是籌集到了一筆巨資,然後馬不停蹄地開始了兌換工作,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兌換的工作將在一周之內完成。這個工作完成之後,花旗銀行將徹底倒閉,洛克菲勒集團的全部資產就在一起在100億美元左右。隨著兌換的開始,美國原先由民眾掀起來的兌換風波總算是平息了起來,民憤的平息,讓聯邦政府鬆了一口氣,但是各州的警察和銀行卻絲毫沒有放鬆,因為那個全民公敵約翰·迪林傑和他的那些崇拜者們可是沒少活動。“安德烈,當初我們讓迪林傑搶銀行是為了打擊花旗銀行,現在花旗銀行倒閉了,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依我看就讓迪林傑停止活動吧,最好派人把他偷渡出去永遠不要回來了。否則如果他落在了調查局、國家安全局或者是反黑局的手裡麵把我們供出來,對我們將是十分的不利。”在這件事情上麵,柯立芝的建議讓我很是讚同。但是當我把達倫叫過來吩咐下去的時候,達倫卻一個勁地搖頭。“老板,這件事情怕是辦不成了。”達倫苦著臉。“辦不成?什麼意思?難道迪林傑現在不聽我們的吩咐了?”我大惑不解。“那倒不是。關鍵是迪林傑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星期沒有和我們聯係了。我們的線人主動去找他們,也找不到他們的蹤影。現在我已經把手裡麵的人全都放出去打探消息了。”達倫的話,讓我和柯立芝麵麵相覷。“以前你們多長時間聯係一次?”柯立芝問道。“一般都是三五天,有的時候是我們想他們提供一些情況,有的時候是他們向我們提供一下他們的計劃。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來收不到他們的消息。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頭。”達倫看著我,麵色沉凝。“你的意思是說迪林傑可能被捉住了?”柯立芝問道。“應該不會吧。迪林傑把整個美國都搞得焦頭爛額雞飛狗跳,聯邦政府、各州政府、警察係統、國家安全局的、反黑局甚至是調查局都恨不得撕裂他,如果他被抓住了,那肯定是大肆宣傳,怎麼可能會一點消息也沒有。我覺得是這家夥可能是暫時潛伏了起來。達倫,你顯然廠衛軍打探一下消息,再等等。”我不認為迪林傑會被抓住,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狐狸,想抓住他談何容易。“一旦和迪林傑取得聯係,就給他一筆錢讓他到歐洲去,美國這地方他不能呆了。”柯立芝補充道。我們正在談著事情,吉米走進來遞給了我一封信。“怎麼又是信?”看著那封信,我詫異了起來。這段時間,這樣沒頭沒腦的信實在是多了些。“誰送的?”信封上麵並沒有任何的簽名,很是神秘。“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人,送完了之後就走了,說老板你看信之後自然就明白了。”吉米機關槍一樣說道。我對吉米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然後狐疑地撕開了那封信。讀了一遍之後,我睜大了眼睛。“誰的信?”柯立芝見我臉色有異,趕緊走了過來。“你自己看。”我把那封信遞給了柯立芝,然後搓了搓自己的臉。“調查局!?”柯立芝掃了一眼信紙上麵的調查局的那個標誌,也臉長了。的確是調查局的信,上麵隻是說想邀請我去談談,說是有事情,但是具體是誰邀請我並沒有說,而且信上也沒有留下署名,隻是讓我明天下午在公司等著,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接我。“安德烈,調查局怎麼在這個時候叫你呀?”柯立芝問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竟然連署名都沒有,你覺得是誰會如此的神神秘秘?他們邀我過去要乾什麼?有什麼目的?”我盯著柯立芝一連串的反問。“這個我也不清楚了。我隻是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柯立芝把信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想找出更多的信息,但是最後一無所獲。“不管了,明天去會一會不就知道了。”既然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可是如果是個圈套怎麼辦?”柯立芝不放心道。“圈套?去他娘的個香蕉西瓜!調查局的人乾嗎給我下個圈套?不可能。”我搖了搖頭。這一次,我倒是要會會,調查局裡麵到底是誰搞得如此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