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裡昂先生,這事情自然和你有關係了!而且是天大的好事。這樣吧,你晚上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我前去拜訪,當麵給你說清楚,你知道,在頒獎典禮之前,我們一般都是不會太宣傳的。”對方聽到了我的詢問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好的。我恭候先生的光臨。”我掛掉了電話。“老大,諾貝爾獎的人給你打什麼電話?”那邊,甘斯已經站了起來。“我沒有問清楚,晚上就明白了。可能是邀請我出席吧。”我撓了撓頭。這天晚上,我的辦公室裡麵擠滿了人,夢工廠的高層幾乎都跑過來了,這都怪甘斯大嘴巴,這家夥整個下午不停地打電話,內容一般都是這樣的:“嗨!雅賽爾,晚上到總部來。……乾什麼?當然是好事了,我告訴你,今天諾貝爾獎委員會的人打電話給老大了!我不太清楚,你過來不就知道了嗎!”於是乎,在甘斯的招呼之下,辦公室裡麵人滿為患,甚至連萊默爾和馬爾斯科洛夫都來了,氣得我對甘斯一陣白眼,那家夥卻沒臉皮一般地站在我跟前,吹著口哨,雙手插在兜裡麵,根本當我是空氣。晚上八點,在吉米的引領之下,辦公室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年紀大概在五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很是紳士,身上帶有濃重的北歐氣息。這家夥一進門就嚇了一大跳,房間裡麵那麼多人,一個個全都雙目圓睜深情款款地看著他,眼神炙熱,如同一群色狼盯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美女一般。“柯裡昂先生,你好,我叫路易·古池,是諾貝爾獎委員會在美國的聯絡人。”他走到我的跟前,摘下了帽子。“古池先生,你好。請坐。”我指了指麵前的沙發。落座下來之後,周圍的一幫人呼啦啦就圍了過來,搞得古池一下子很緊張。“古池先生,你們諾貝爾獎委員會找我們老大乾嗎?”甘斯拍了拍古池的肩膀很親熱地說道。“是這樣的,柯裡昂先生,今年諾貝爾獎評定和平獎,你還有其他幾個任務被列為了候選人,經過了委員會的評審,最後您勝出了。”“什麼!?”古池話音未落,整個辦公室裡麵就爆發出了一陣狼嚎!“古池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老大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甘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一把摟住古池,聲音大得讓我的耳膜都發麻。那古池被甘斯勒得直皺眉頭,連連點頭道:“是的,可以這麼說。我這次過來就是代表委員會前來通知柯裡昂先生,請您今年十一月底前往斯德哥爾摩領獎。”古池看著我,笑了起來,然後起身告辭。老頭走了之後,整個辦公室裡麵頓時全都放沸騰了!“諾貝爾和平獎!?我的上帝,這麼大的榮譽掉到了老大的頭上,哈哈,我們夢工廠以後在美國可就威風了!”甘斯手舞足蹈。某種程度上說,他的話是一點都不錯的,在美國,有錢人多的是,華爾街的財閥們聚集在一起,可以排成一個加強連,但是整個美國,獲得過諾貝爾獎的人,可實在是太少了,屈指可數。這個消息如果要是傳出去,那美國人絕對樂得要死。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榮譽,也是一個國家的榮譽。“卡爾文,趕緊讓你的廣播和電視把這條消息發出去!這太讓人驚喜了!太讓人驚喜了!”馬爾斯科洛夫拍著柯立芝的肩膀哈哈大笑。“我這就去讓那幫家夥趕緊動手發消息!”柯立芝樂得合不攏嘴。“老大,這麼大的喜事,我看咱們今天晚上搞個狂歡吧!”甘斯走到我跟前擠眉弄眼。“你們看著辦。”我點燃了一支煙。這一夜,夢工廠總部車也狂歡,因為一係列的時間而壓抑很久的夢工廠人,在這個晚上把他們心頭的鬱悶徹底施放了出來。第二天,美國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沒有了對奧運會的報道,而是幾乎全部用全篇幅來發布一個消息:安德烈·柯裡昂獲得了本年度諾貝爾和平獎!《華盛頓郵報》的頭版頭條,有著這樣的一個標題:一個人的成功,卻是一個國家的榮譽!“柯裡昂先生為整個美國贏得了莫大的榮譽!自從諾貝爾獎設立以來,美國人問鼎這個獎項寥寥可數,這一次,柯裡昂先生為所有美國人實現了夢想!”“這應該是舉國歡慶的時刻!為柯裡昂先生!”除了《華盛頓郵報》之外,其他的媒體也都對諾貝爾獎能夠花落美國感到了極大的振奮,連《紐約時報》都有點酸溜溜地寫道:“諾貝爾和平獎頒給安德烈·柯裡昂,是一件讓人覺得高興的事情,但是我們想知道的是,柯裡昂先生憑借什麼獲得了和平獎的你?”《紐約時報》的這種酸溜溜的態度,顯然遭到了民眾的唾棄,但是它的確提出了一個人名都想知道的問題。要知道,諾貝爾和平獎旨在那些給世界帶來和平,給人類帶來光明的人。這樣的人,一般說來,相當一部分人都是政治家,因為政治家在他的領域內有著先天的優勢,比如化解了一次戰爭,比如實現了兩個民族的和解,這樣的事情,隻有政治家能夠完成,也足夠獲得諾貝爾何評價。而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導演,出來拍電影之外,根本就沒有乾過任何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我先,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吧。《紐約時報》提出的這個問題,很快就在洛克特克電視台上得到了解答。洛克特克電視台的記者找到了路易·古池,對他進行了專訪。當提到諾貝爾獎委員會為什麼會把和平獎頒給我的時候,路易·古池哈哈大笑了起來。“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因為評委會的意見往往隻有在頒獎的時候才能夠揭曉。但是作為個人來說,我覺得柯裡昂先生完全有資格獲得這個獎項。”“諾貝爾和平獎,看中的不是一個人在某個時間做了某件事情,而是他的一貫表現和一係列的貢獻,這才是關鍵。我看了一下美國的報紙,有些報紙對柯裡昂先生獲獎提出了質疑,在他們眼裡麵,安德烈·柯裡昂隻不過是一個電影的導演,但是我如果說出下麵的一係列的事情,你們估計就會知道諾貝爾獎委員會為什麼會把獎項辦法給柯裡昂先生了。”“柯裡昂先生用一部電影,讓梵蒂岡教廷在美國土崩瓦解的同時,也徹底摧毀了這個教廷一千多年的信仰霸權,可以說,這是對整個人類的思想大解放。”“柯裡昂先生用一部電影,使得愛爾蘭完成了統一,使得一個民族得到了全部的尊嚴和自由。”“他用一部電影,推動了黑人民權運動,如今,這運動已經在全世界轟轟烈烈展開,黑人、吉普賽人、猶太人等等等等,這些民族都開始覺醒,為自己的自由而鬥爭。”“柯裡昂先生用一部電影,向世界展示了中國和日本的戰爭,那部電影也直接促成了當下東亞的平靜。”“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你們說,做出了這些事情的人,有沒有資格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呢?”路易·古池在洛克特克電視台中的發言,震倒了很多人,也徹底震住了那些對此懷有異議的家夥。美國人沸騰了,很多城市的民眾都開始遊行慶祝。和不久之前的暴動遊行相比,這一次,美國人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實現了他們的狂歡。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也隨即出現在了公眾麵前,他以總統的身份向我表示了祝賀。“柯裡昂先生為美國人贏得了容易,他是美國人的驕傲!”這句話從他的嘴裡麵說出來,聽得讓人覺得彆扭。不僅僅如此,他還親自打電話過來,向我道喜。“安德烈,你可真是好運氣,這樣的好事都能夠落到你的頭上,我簡直是佩服死你了。”羅斯福給我打電話的口吻和他在公眾麵前發表講話時候的語氣,完全是兩個樣子。“沒辦法,上帝保佑,我的運氣一向都這麼好。”我笑了起來。“是呀,你的確運氣好。好得有些不可思議,安德烈,這段時間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電話那頭,羅斯福笑了起來。那笑聲之中,充滿了忌妒、憤怒和怨恨。“問吧,如果我知道答案,一定告訴你。”我也笑了笑。他越是這樣,我就越爽。“你說上一次反黑局的那個證人大衛·鮑德維爾是不是也是因為上帝眷顧你而讓他掛掉了?”羅斯福的這句話,讓我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他會問我什麼問題了,竟然是這個問題。羅斯福這個人,屬於那種沉穩狡猾的人,能歐問我這樣的一個問題,那說明這個問題實在是困饒他已久,估計屬於那種讓他吃不香睡不著的問題。而且,這家夥看起來的確不知道大衛·鮑德維爾到底是怎麼死的。看起來,在這件事情上,羅斯福的態度基本上是和我一樣的:雖然大衛·鮑德維爾的死,表麵看起來是自殺,但是實際上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儘管可以如此肯定,但是如果想找出答案來,那簡直是大海撈針。估計羅斯福本人被這件事情搞得都有點瘋掉了。他和我不一樣對於我們來說,這件事情是好事,雖然我們搞不懂到底是誰乾了這件事情,但是起碼這件事情的發生對我們有利。羅斯福就不一樣了,這下子讓他看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危險的存在,在那麼嚴密的保護之下,大衛·鮑德維爾都落得了那樣的下場,誰能保證他羅斯福不會被|乾掉?羅斯福這個人,壞事已經乾得夠多了,所以他現在最緊張的就是自己的安全問題。既然查不出來,那還不如索性問問我,說不定還能夠得到什麼線索。我對羅斯福的這個態度,既好氣又好笑,氣得是這家夥真是臉皮厚,竟然直接問我這樣的問題,笑的是這家夥也能有這麼雞飛狗跳的時候。“總統先生,上帝眷不眷顧我,我還真的不知道,可我這個人一直相信一個真理,那就是好人有好報,那些整天絞儘腦汁想給人挖陷阱的人,說不定最後繞來繞去就掉到了自己的陷阱裡麵自償苦果?你覺得呢?”我笑了兩聲,然後說了一句估計讓羅斯福氣得七竅流血的話:“總統先生,要不你親自去見見上帝,向他當麵問問?”“安德烈,看到我送給你的禮物了嗎?”電話那頭,羅斯福隻喘粗氣,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之後,說了一句讓我覺得好笑的話。我的桌子上,的確放置著一件羅斯福送來的禮物;一條鱷魚的標本。整個標本是用一條真鱷魚做得,長牙咧嘴,定格在了它捕食的一瞬間,深情生動,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充滿著凶光,霸氣十足,我很喜歡。“知道我為什麼送你一條鱷魚嗎?”羅斯福笑道。“為什麼?”我問道。“很多人都說洛克特克財團現在就像是一條大鱷,無法征服,整個美國將來都會成為它的獵場。安德烈,我要告訴你的時候,鱷魚在凶猛,也隻不過是爬蟲罷了,再凶猛的鱷魚,在列強麵前都不值一提,你說呢?”羅斯福的話裡麵,充滿了針刺。我笑了起來:“總統先生,我會記住你的話。而且我會把這條鱷魚放到我的辦公室裡麵時刻提醒我自己。”“嗬嗬,那挺好的。對了,安德烈,差點忘記了過段時間我可能還會送給你一份大禮。”羅斯福笑了起來。“總統先生真是慷慨,不知道那份大禮是什麼?一頭獅子?”我樂道。“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放心吧,絕對會讓你滿意的。”羅斯福冷笑了兩聲,掛掉了電話。“老大,那狗娘養的說什麼了?”我一掛掉電話,甘斯就湊了過來。柯立芝等人都十分的緊張。隻要是關於羅斯福的,這幫人就會空前的緊張。“羅斯福說他還會過段時間送我一份大禮。”我坐下來,點燃了一支煙。羅斯福說這句話,顯然不是說者玩的,而且我敢肯定,他說送的這個大禮,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沒準就是一個大陷阱。和羅斯福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我對他的脾氣很了解。這家夥就是一個一根筋的人,他認定的事情,一定會堅持不懈地坐下去,而且困難越大他做得越起勁,這脾氣和我很是想象。他要對付我,對付洛克特克財團,這是他獲得總統大權之後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我想,原本在他的計劃裡麵,對付的重點絕對不是我和洛克特克財團,而是摩根財團和共和黨。那才是他的重點工作,但是現在,經過了一係列事情的發展,他和民主黨的主要工作都集中到了我這裡。也難怪,在我這裡屢屢碰壁,沒有都是失望而歸,這讓倔強的羅斯福根本不可能會放棄。失敗一次,他就再來一次,而且動作往往比前一次更大,時間長了,他原本的計劃就徹底改變了,他對付的頭號敵人,由摩根財團和共和黨,變成了我和洛克特克財團。估計他現在已經意識到,如果不扳倒我,他和民主黨就永遠不要想高枕無憂。扳倒摩根財團,甚至扳倒共和黨,民主黨和他本人依然存在危險,有我和洛克特克財團在,說不定哪一天一夜之間他和民主黨就丟了政權成為了在野黨。隻有解決了我們,羅斯福和他的民主黨才能夠站穩腳跟。這段時間,羅斯福估計快要氣瘋了,好不容易發動了一次精心策劃的進攻,逮捕了二哥,眼看就要成功了,隻要扳倒了二哥,那就等於打開了一個切口,接下來的工作勢如破竹,到時候洛克特克財團和我本人也就會完全成為他砧板上麵的肉,可是就在最後的時刻,最關鍵的大衛·鮑德維爾死了!這樣的事情他接受不了!所以他得給我準備一個禮物!這個禮物,絕對是重量級的。“禮物?羅斯福這狗娘養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這個鱷魚標本至少值幾萬美元,竟然還送禮物……”甘斯抱著那個鱷魚標本,把他放在了辦公室裡麵的櫃子上,嘀嘀咕咕,然後突然電擊一般拉住了我:“老大,羅斯福是不是又要對我們使壞了!?”哈哈哈哈。他的這話,讓辦公室裡麵的人全都笑了起來。“甘斯,你現在才想到這個?”柯立芝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甘斯白了他一眼,道:“羅斯福這婊子養的簡直就是蒼蠅嘛,叮著我們不放!老大,鮑吉那件事情我們差一點點就被他黑了,這一次,我們可得小心了。羅斯福是個穩重的人,這一次他竟然明明白白告訴你要對咱們下手,那就說明他對這個計劃一定十分的有信心,要不然他是不會告訴我們的。”甘斯的話,讓我點了點頭。“甘斯說得不錯,羅斯福看來對他的這個家夥信心十足。他信心十足,對於我們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我看咱們還真得小心一點。達倫,這段時間,你們廠衛軍可得做足功課,儘量給我調查出來羅斯福到底搞什麼鬼。其他的部門,大家都小心。”我囑咐道。“現在反黑局被我們趕出了洛杉磯,暫時對我們的危害不大,鮑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羅斯福和民主黨已經打草驚蛇,也不會再在伯班克黨身上糾纏了。這麼一算,接下來很有可能,他就直接衝著我們來,和我們打一場正麵戰爭。也隻有這種可能,他才能明明白白告訴我們過段時間要送給我們一份大禮。”柯立芝分析道。他的這個分析,得到了我的讚同。沒錯,羅斯福現在基本上無法再對我們下黑手了,這次,他再要有動作,隻能是正麵向我們發動進攻。“管他呢!讓他們來吧!我們有上帝眷顧!”甘斯壞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