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一呀麼一板磚!(1 / 1)

導演萬歲 張雲 2257 字 12天前

美國媒體以及尋常的民眾,在這件事情上基本已經形成了一個觀點,那就是國家電視台的建立根本就是為了應對洛克特克電視台的,可以說是為了打破洛克特克電視台的壟斷為民主黨爭取更多的隻支持的,所以很多人對於民主黨的這種做法有些不滿,因為財團和財團之間的競爭都是無可厚非的,現在羅斯福摻和了進去,明顯有失公正。但是國家電視台的建立,對於我們來說,和之前民主黨、洛克菲勒財團之前的所有行動都有很大的區彆。而最大的區彆,就是客氣。沒錯。是客氣。之前民主黨和洛克菲勒財團對於我們,每一次行動都是殺氣衝天,恨不得對我們一劍封喉,但是這一次,不管是在公眾麵前還是在內部操作上麵,他們對我們很是客氣。先是小約翰·洛克菲勒在公開場合向我們示好,表示他們要向洛克特克電視台好好學習,另外一方麵,在紐約,國家電視台的那些高層開始邀請洛克特克電視台在當地分站的負責人去參觀,雖然最後被拒絕了,但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份客氣,讓我們很多人都覺得接受不了。“這幫家夥,搞得這麼客氣,顯然是沒安什麼好心,說不定打什麼鬼主意呢。”對於國家電視台的那幫人的舉動,甘斯看得十分的透徹。不光光是他,我們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很簡單。我們洛克特克電視台現在占有絕對的優勢,專利權都在我們手裡麵攥著,他們要發展就必須要好好和我們處好關係,這一點,小約翰·洛克菲勒是十分清楚的。”我笑了起來。“安德烈,你等著看,這幫家夥肯定會登門拜訪的。”柯立芝十分有把握地說道。事實證明,柯立芝的話,很少有出錯的時候。這天晚上,當我帶著劇組在一個酒館裡麵拍戲的時候,甘斯從外麵走了進來。“老大,國家電視台來人了,說是要找你商量事情。”甘斯趴在我耳朵旁邊笑了起來。“來了多少?”我轉臉問道。甘斯朝我豎起了四根手指頭:“四個人,小約翰·洛克菲勒、卓彆林、西席·地密爾和你的老嶽父讓·杜邦·貝爾蒙多。”“怎麼是這四個人?”我皺起了眉頭。小約翰·洛克菲勒和老杜邦過來我還理解,畢竟國家電視台中間有兩人的股份,卓彆林和西席·地密爾怎麼和他們攪合在一起了,要知道他們和小約翰·洛克菲勒以及老杜邦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大衛,叫大家收工休息。”我衝格裡菲斯揮了揮手,格裡菲斯帶領著演員們手腳麻利地撤了下去,隻留下空空蕩蕩的酒館。時候不大,在甘斯的帶領之下,四個人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麵的是我的那個老丈人讓·杜邦·貝爾蒙多。這麼長時間來不見,這老家夥活得是越來越精神了,簡直是春光滿麵。穿著套白西裝,西裝胸前的口袋上還十分騷包地彆了一朵紅玫瑰,頭發梳得油光發亮,嘴裡麵叼著一根碩大的雪茄,滿臉的壞笑。這老頭,在華爾街的眾多財閥裡麵絕對是最八麵玲瓏的一個,現在幾乎所有的財團頭上都有或大或小的麻煩,隻有杜邦財團在他的領導之下一帆風順,這顯然多虧了他的手段。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敵人和朋友之分,也沒有什麼親情、仁義可言,他的心裡,永遠隻有一個字:錢!自從經濟危機爆發一來,他是見縫插針,不管是什麼行當,隻有有利可圖他都要想儘辦法插上一杠子,也是他的這種精神,使得杜邦財團比起其他的財團來說,發展迅速。跟在他後麵的是卓彆林和西席·地密爾,這兩個家夥外界傳言有些不和,但是看起來也沒到那個程度,有說有笑的。小約翰·洛克菲勒跟在最後,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嘴上也叼了根雪茄,和我上次見到的相比,他顯得有些蒼老了,雙鬢都有些斑白了,但是精神很好,儼然沒有了半年前的那份喪家之犬的神態。四個人進來,在甘斯的帶領下走到我麵前的沙發上落座,卻都沒有和我說話,而是紛紛打量著這個酒館,打量著周圍的布景。“安德烈,你的這部電影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殺青呀,我都等得快要急死了。”老杜邦一邊看一把匝吧了一下嘴,這個酒館筋經過了我們專門的布置看樣子在風格上十分對他的胃口。“恐怕還有一段時間,你要是有耐心,你再等等。”我笑了笑。老杜邦這人,有的時候真是顯得特彆的假。這家夥絕對屬於最不喜歡看電影的那一撥人。當初我們兩個剛剛見麵的時候,他就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他不喜歡電影。他說那玩意是騙人的,就如同白日夢一般,隻有那些小老百姓才去看那玩意,真正成功的人是不屑於看電影的,他還說,他不喜歡看電影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覺得看電影純粹是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怎麼去賺錢呢。所以老杜邦一輩子幾乎就沒有怎麼去電影院,對電影也不是很感興趣,即便是看電影,也是看一些大場麵的或者是有關英雄人物的,所以他說他關注電影,顯然有些假。不過我也不點破他的這話,和他相識了這麼長時間,我是太熟悉他了,這老家夥比泥鰍還滑,嘴皮子很是厲害。“安德烈,我外孫最近怎麼樣了?”問完了電影,他就開始問瓦波裡了。“瓦波裡很好,小家夥激靈得很。”我點了點頭。“那太好了,嗬嗬,有時間我去看看。”老杜邦很開心。“你是該去看看他了,自從他出生到現在,你去看他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個外公。”我冷笑了起來。家裡的幾個孩子當中,就瓦波裡和阿道夫有外公,馬爾斯科洛夫就萊妮一個女兒,本來就是心頭肉,阿道夫出生之後,更是恨不得把小阿道夫拐到他的那個大彆墅裡麵和他生活在一起,幾乎每天都要到家裡一次,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呆就是一天,帶著小阿道夫玩,甚至給小阿道夫當馬騎,那個疼愛勁,估計小阿道夫將來長大了要他腦袋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交過去。所以那祖孫倆的關係好得沒多說,以至於現在小阿道夫每天隻要見不到馬爾斯科洛夫就又哭又鬨,而每次馬爾斯科洛夫來,隻要他走到門口還沒進去,小阿道夫聽到腳步聲就樂了起來。而老杜邦和瓦波裡之間的關係與此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從瓦波裡出生,這幾年來老杜邦根本就沒有怎麼看過瓦波裡,這也不能怪他,他就那個德性,什麼事情都是生意要緊,彆人不說,當初娜塔麗亞在洛杉磯的時候,他一年就沒看過女兒幾次,至於外孫顯然也就是一樣的待遇了。不過每年的節日以及瓦波裡生日的時候,老杜邦還是不會忘記送上禮物的,而且往往都是精心挑選的禮物,不知道是他自己搞的還是讓他的管家幫忙的。現在瓦波裡對外公這個詞基本上沒有什麼概念。所以算起來,在我的這幾個孩子當中,小阿道夫可能是最幸福的一個,有著外祖父疼愛,將來我和海蒂的孩子,估計也會幸福,因為看萊默爾那樣子,隻會比馬爾斯科洛夫更加溺愛,生下來的幾個孩子當中,瓦波裡有外公和沒外公一個樣,其他的幾個孩子,比如亞蓋洛和小克日什托夫,基本上對於外公沒有什麼概念,加上我老爹去世得早,所以對祖輩的感情,這幾個小家夥基本上算是沒有。我的這話讓杜邦老臉一紅:“安德烈,我這不是忙嘛,我也想看看我的外孫,可是你知道我是……”他一邊說,一遍搞出了十分無辜的樣子。“知道知道,財團重要,財團重要,不過我對這個無所謂,我害怕你這德性教壞了我兒子呢。可我得提醒你,娜塔麗亞對你可是一肚子的意見,你可要當心他不認你這個老爹。”我點燃了一支煙,笑了起來。提起娜塔麗亞,老杜邦的臉上就更掛不住了。和馬爾斯科洛夫、萊默爾相比,老杜邦的子女算是多的,在他眾多的子女中,老杜邦最怕的恐怕就是娜塔麗亞了。其他的幾個子女,對他都是言聽計從,他在家裡是絕對權威,掌握著生殺大權,但是娜塔麗亞就是個異數,從來就沒有和老杜邦對過路子,老杜邦的性格呢,也邪乎,對他恭敬聽話的子女,他沒有什麼好感,對於娜塔麗亞這種對他整天沒有好氣的,他倒是很是在意。私底下,我用一個詞解釋老杜邦的這種行為,那就是:賤!對於我這個解釋,娜塔麗亞用一頓粉拳教訓了我一頓,說我不能這麼形容老丈人,我問她那我該怎麼說,娜塔麗亞想了好一會說老杜邦這種行為叫:特立獨行。我沒覺得賤和特立獨行有什麼區彆。“這個我和娜塔麗亞好好解釋解釋。”老杜邦嘿嘿笑了起來。我們兩個人在這邊聊得熱火朝天,把其他的三個人全都涼到了一邊,卓彆林、西席·地密爾和小約翰·洛克菲勒坐在旁邊,臉上堆著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假。我也不管這些,故意和老杜邦插科打諢。老杜邦也是越聊越起勁,當他最後意識到今天不是一個人過來聊家常的時候,旁邊的那三個人臉上的肌肉都笑僵了。“安德烈,家裡的事有空再聊,今天我們過來找你有事。”杜邦趕緊收了回來話。“找我有事?說吧,什麼事情。”我翹起了二郎腿,吸了一口煙。“大家都熟悉,我想我就用不著介紹了。”杜邦指了指旁邊的三個人。“還是介紹一下吧,你的身份很單一,這三位身份可就複雜了。”旁邊一直不說話的柯立芝插話道。“卡爾文說得不錯。”我攤了攤手。老杜邦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料到我們會這麼搞,不過他立刻笑了起來:“安德烈,話說明了吧,今天我們四個人是為了國家電視台來和你太事情的。”“你們兩個是國家電視台的大股東,這個我明白,但是查理和地密爾兩個人怎麼回事?”我指了指卓彆林和西席·地密爾。“安德烈,我們倆現在除了是雷電華電影公司的導演之外,也是國家電視台的導演。”卓彆林的一句話,讓我恍然大悟。看來國家電視台也想搞搞電視劇之類的東西,這樣看起來,國家電視台的各項工作做得十分不錯呀。“我明白了,說吧。要談什麼事情。”我笑了笑。杜邦他們相互看了看一眼,然後杜邦對我說道:“安德烈,你看,現在國家電視台剛剛建立,各項工作都僅僅隻是起步階段,我們呢對於洛克特克電視台十分的佩服,所以,所以……”說到這裡,老杜邦吞吞吐吐了起來。“呦,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你讓·杜邦·貝爾蒙多不好意思的。”我笑了起來。這句話一點沒錯。老杜邦絕對屬於那會宗臉皮比城牆拐彎都厚的人,用重炮轟都隻能留下白印,這一次卻如此的吞吞吐吐,看來他要說的這件事情,的確讓他很難開口。其實他就是不說,我也明白,肯定是為了國家電視台來請求我們網開一麵了。我雖然知道,但是就是不說,裝出了一幅無辜的樣子。“安德烈,這件事情……”老杜邦撓了撓頭,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們覺得洛克特克電視台和國家電視台作為同行,應該和平相處,應該相互扶持才是,所以,我們這次來,想請求你們洛克特克電視台,能不能讓我們國家電視台製作的節目通過你們的電視發射網放映?你放心,報酬方麵,我們好說,我們得來的利潤,你們拿走一半!怎麼樣?”老杜邦看著我,滿臉的期待。哈哈哈哈!他的這話剛一說完,我旁邊的一幫人就爆笑不已,我更是笑得直抹眼淚。老杜邦四個人在我們的笑聲中,麵麵相覷。“達倫!去外麵給我拿塊磚頭來!”我對外麵大喊了一聲。“好嘞!”達倫·奧利弗轉身出去,時候不大搞了半塊轉頭,一看就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卸下來的。啪!達倫·奧利弗把那塊磚頭重重地砸在了我們中間的那個桌子上麵,然後惡狠狠地看了小約翰·洛克菲勒一眼。那半塊厚厚的磚頭,在燈光下露出新鮮的缺口,猙獰異常。“安德烈,你這是乾什麼?”老杜邦的臉都青了。板磚在手,我如同夜貓子一樣冷笑了幾聲,聲音讓老杜邦直皺眉頭。“老杜邦!你是娜塔麗亞的老爹,是我兒子的外公,今天我給你一次麵子,沒當眾刮了你!可我醜話說在前麵,今天你們四個人過來,我歡迎,但是如果有誰再說像剛才那樣的屁話,我絕對會讓他試一試是他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板磚硬!”啪!我拿起那半塊磚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那硬木桌子麵頓時凹了下去,濺起了一陣塵土。咳咳咳。麵對著怒目圓睜的我,還有我手裡麵的那半塊板磚,老杜邦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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