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覺得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斯蒂勒最合適。”商量了一會，格裡菲斯站出來說出了他的想法。“我也覺得斯蒂勒合適。”茂瑙很是同意格裡菲斯的觀點。其實他們倆的意見，我也十分的同意。夢工廠導演組的這些人當中，導演風格最和我貼近的人有三個：茂瑙、斯蒂勒和斯登堡。而這三個人裡麵，斯登堡已經有拍攝任務了，讓茂瑙這種宗教感極強的人來拍攝《這個殺手不太冷》恐怕在某種程度上不太合適，如此一來，斯蒂勒就成為最佳的人選。茂瑙和格裡菲斯這麼一提議，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夢工廠就是這點好，即便是遇到這樣可以名利雙收的事情，每個人也不會爭個頭破血流，而是一切從公司的名聲和利益出發。這樣的事情要是在雷電華，估計早就爭得頭破血流了。“斯蒂勒，你看看你行不行？”我笑著掃了斯蒂勒一眼。斯蒂勒嘿嘿一笑，道：“老板，這有什麼行不行的，大家既然覺得我合適，那我就把這個擔子擔當起來，不過我先說好，這部電影在署名的時候，我可不願意在導演欄上署上自己的名字。”“胡扯，你不署名誰署名。”我搖了搖頭。“這很簡單，像《求救的人們》那樣，同時算你們兩個人合導的不就行了嘛。”格裡菲斯笑了笑，道：“老板，人家雷電華點了名要挑戰你，如果你隻是個編劇，顯得分量不夠，倘若在導演中署上自己的名字，那贏了雷電華他們就無話可說了。再說了，你在劇本裡連細節的東西都寫得那麼詳細，斯蒂勒隻不過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完成電影而已。”“算了算了，這個問題不爭了，你們看著辦吧。斯蒂勒我可告訴你，這部電影事關夢工廠的臉麵，你可不能有一點點的差池，要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我叮囑斯蒂勒道。“老板，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全力以赴！”斯蒂勒挺直了腰板。“既然決定下來了，從明天開始，你就準備劇組吧。”我端起了茶杯。“老板，其他的事情我很有把握，隻是這演員，特彆是主演，我得征求你的意思。”斯蒂勒舉了舉手上的劇本。“演員你看著辦就是了。你是導演，我又不是。”我一下子把事情全都推到了斯蒂勒的身上。斯蒂勒急得撓了撓頭，道：“老板，難道你寫劇本的時候，心裡就沒有設定好相關的演員嗎？”當然有，可我不能然給你去找讓·雷諾吧！？“沒有。”我苦笑了一下。“那你覺得男主角讓誰演？”斯蒂勒盯著我很認真地說道。他這話，還真的把我問倒了。“加裡·格蘭特不行，那家夥太英俊了，也太激靈了。這部電影的男主角屬於那種不是很英俊但是很有男人味的那種，而且還有點木訥。約翰·韋恩也不行，他太年輕。所以夢工廠能出演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詹姆斯，一個是亨弗萊·鮑嘉。”我分析道。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商量，到了最後一致認為亨弗萊·鮑嘉合適，而詹姆斯則扮演裡麵的大反派。“老板，我覺得劇本中演員出現的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裡麵的那個小女孩。我們公司根本沒有這樣的演員。”格裡菲斯看著劇本，皺起了眉頭。“是呀，她可是裡麵的女主角。十三四歲，這樣年紀並且演技十分出眾的小姑娘，不但我們夢工廠難找，恐怕連新月和環球都沒有。”斯蒂勒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是呀，我寫劇本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夢工廠各個年齡段的演員基本上都能找到，唯獨缺少十幾歲的小女孩。如果是小男孩的話，還可以叫多多、小羅姆或者吉米上陣，但是小女孩的話，就不行了。“實在不行的話，那就隻有公開招募了，這事情我們又不是沒有乾過。”我長出了一口氣。就在大家決定實行招募的時候，維斯康蒂突然叫了起來。“老板，我覺得有個女孩可能挺合適的。”這家夥很是興奮。“說？在哪裡？”眾人都來了興趣。“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維斯康蒂撓了撓頭道：“上次我和斯登堡還有甘斯去酒館玩，那酒館的女人，很是能勾人心魄，在那裡碰到了斯約史特洛姆，斯登堡和他很熟悉，兩個人談得很投機……”“這些事情可以省略，說那個女孩！”我恨不得咬維斯康蒂一口。意大利人，說起話來就是囉嗦。“那個女孩就是斯約史特洛姆帶來的。”這會維斯康蒂直截了當，言簡意賅。“你確定？”我問道。“確定。”維斯康蒂點了點頭。“斯約史特洛姆有女兒嗎？”我轉臉問斯蒂勒道。“沒有。沒聽說過這事情。”斯蒂勒很是肯定。維斯康蒂砸吧了一下嘴道：“我看那女孩也不是斯約史特洛姆的女兒，憑斯約史特洛姆那鬼樣子，生不出那麼漂亮的女兒來，小姑娘十二三歲，十分的動人，長大之後肯定是個美人。”“你這狗娘養的，眼裡整天就是女人。”我白了維斯康蒂一眼，一幫人都笑了起來。“叫甘斯上來！”我衝吉米揮了揮手。吉米一溜煙跑下樓，時候不大就把甘斯叫了上來。等把事情一說，甘斯哈哈笑了起來。“老大，那個女孩不是斯約史特洛姆的女兒，而是他從瑞典找過來的演員。”甘斯倒是對這件事情知道得挺多。“招募過來的演員？”對於這個消息，眾人還多少有點吃驚。這個斯約史特洛姆可有一手，竟然招來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當演員。“這家夥不會是把人家拐來養起來老牛吃嫩草的吧？”維斯康蒂擠吧了一下眼睛。“你以為人家都像你這樣。”甘斯白了維斯康蒂一眼，然後道：“聽說是斯約史特洛姆上個月從瑞典剛剛帶過來的，原本是個小劇場裡麵的小演員，斯約史特洛姆一眼看中了，就把她帶到了好萊塢。那個小女孩實在是漂亮，很討人喜歡，老大，你不會想給亞蓋洛找老婆吧？”甘斯的話，讓辦公司裡麵哄堂大笑。“滾！沒個正經。我問你，那個女孩現在有沒有被派拉蒙電影公司簽過去？”我強忍住笑意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種事情，你問達倫去，他們廠衛軍打探打探不久知道了？”甘斯晃了晃腦袋。“去告訴達倫，讓他把那小女孩的相關情況打探好了立刻彙報，另外，你以我的名義今天晚上在洛杉磯大咖啡館邀請斯約史特洛姆。”我對甘斯擺了擺手，打發他出去了。等了幾個小時，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達倫·奧利弗那邊傳來的相關的情況。斯約史特洛姆招募下來的這個女孩，現在還沒有和派拉蒙簽約，斯約史特洛姆把她送到了一家芭蕾舞學校裡麵學跳舞了，可能是為他的下一部電影做準備。得到這個消息，我的心就放心來了。晚上八點。洛杉磯市中心的大咖啡館。我們進去的時候，咖啡館裡到處都是人，都在圍著電視看上麵的娛樂節目，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現在所有人都被電視迷上了。”斯蒂勒看著那些盯著電視眼睛都不眨巴一下的人，笑了起來。我們進了一個包廂，坐下來等斯約史特洛姆。時候不大，聽到外麵走道裡想起甘斯破鑼一般的聲音，接著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來。看到這個小姑娘的第一眼，我周圍的一幫人紛紛發出了讚歎聲。連我的目光，也不由得呆滯了起來。穿著一身紅色的小裙子，一頭金發襯出一張精致的小臉，眼睛大而朦朧，晶瑩閃爍，看到我們，旋即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初綻的花兒，讓人心生溫暖。這個小女孩，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確定下來《這個殺手不太冷》的女主角是她了！“老板，我看合適！非常的合適！”斯蒂勒扯了扯我的衣服，聲音都抖了起來。看來和我有相同想法的，還大有人在。斯約史特洛姆緊跟其後，走了進來。我們之間不是太熟悉，也沒有打過什麼交道，隻是在第三屆哈維獎的頒獎典禮上說過幾句話，不過他和甘斯等人應該挺熟悉。一幫人坐下來，氣氛有些尷尬。先是閒扯，從電影說到了各自正在忙活的事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斯約史特洛姆如今正在準備一部新片。從各自的電影又料到了瑞典，最後才聊到了坐在我們麵前的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她是我在瑞典的時候發現的。那天我到瑞典的一個劇院裡看演出，發現了她，這個小姑娘如同一枚鑽石一般吸引了我，然後我找到了劇團的老板。劇團老板說她是個孤兒，由親戚撫養長大，最後親戚閒她累贅就把她送到了劇院。”“我回來的時候，就把她帶到了好萊塢，一來我覺得這個小姑娘挺不幸的，二來我覺得挖掘挖掘，她很有可能在電影上有所建樹。”斯約史特洛姆三句兩句就把小姑娘的身世說清楚了。聽到她是個孤兒，房間裡麵的人都不約而同把目光集中到了小女孩的臉上，他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同情和憐憫。這麼一個漂亮的笑容燦爛的小姑娘，竟然拿是個孤兒，這難免不讓人心生感歎。“她叫什麼名字。”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斯約史特洛姆撫摸著小女孩的頭，道：“叫英格麗·褒曼。”咳咳咳！我差點沒被咖啡嗆死。英格麗……褒曼？！“她叫英格麗·褒曼？！”我指著那個小姑娘，雙目圓睜。“是呀，就這個名字。”斯約史特洛姆臉上充滿了疑問的表情。英格麗·褒曼？那個被稱為嘉寶第二的英格麗·褒曼？！那個扮演過《卡薩布蘭卡》、《真假公主》、《東方快車謀殺案》、《聖女貞德》等等傑作，一生獲得過無數獎項的好萊塢影後英格麗·褒曼？！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仔細看看小女孩的臉，真的能夠發現我記憶中的褒曼的一些痕跡來，而且出生瑞典，父母雙亡，算一算，褒曼現在真的是十三四歲。沒有錯，這個如今看似普通的小女孩，真的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英格麗·褒曼！上帝，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要知道曆史上英格麗·褒曼四五十年代才紅遍世界的。“柯裡昂先生，聽甘斯說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斯約史特洛姆看著我道。“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笑了笑。“前不久希區柯克以及雷電華電影公司公然向夢工廠叫板的事情，你知道吧？”我稍稍轉移了一下話題。“知道，當然知道。”提到這件事情，斯約史特洛姆頓時笑了起來：“這個希區柯克，簡直乾了一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原來彆人告訴我英國人特彆的看重名利我還不信，現在看來，說得一點不假。”斯約史特洛姆看著我道：“柯裡昂先生，那你打算不打算應戰呢？我們可都是很支持你，雷電華電影公司這次太狂了，你應該教訓教訓他！”我看了斯約史特洛姆，又看了看英格麗·褒曼，道：“其實我們已經決定應戰拍攝一部電影了。”“真的，那太好了！我想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肯定會引來全美觀眾的瘋狂。”斯約史特洛姆很是興奮。我沉吟了一下，然後故意歎了一口氣。“柯裡昂先生，難道你們有什麼為難之處嗎？”斯約史特洛姆納悶地問道。“我們的電影雖然決定好，但是少了一個女主角，而且這個女主角夢工廠沒有人能夠勝任。”斯蒂勒和我配合得很好。“什麼樣的女主角夢工廠沒有？！嘉寶小姐、茱麗小姐、赫本小姐，戴維斯小姐，這些可都是好萊塢最優秀的女明星。”斯約史特洛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們需要的這個女主角，年紀隻有十三四歲。”我實話實說。斯約史特洛姆看了看我，又轉臉看著在專心致誌吃蛋糕的英格麗·褒曼，頓時明白了我的意圖。“柯裡昂先生，你是說想讓褒曼成為你的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斯約史特洛姆雙眼圓睜了起來。“不錯。我很喜歡這個小姑娘。當然了，你現在是她的監護人，有權力拒絕。”我聳了聳肩。“哈哈哈哈。”斯約史特洛姆笑了起來，對我爽朗地說道：“柯裡昂先生，我為什麼要拒絕。我還一直為如果能夠照顧好褒曼發愁呢，他這樣小的年紀，在派拉蒙根本找不到用武之地，我也隻能在我的電影中給她設幾個小配角，如果她能夠成為你的女主角，那是她天大的福氣，我怎麼能拒絕呢！？而且，你的這部電影可是包括我在內的很多影迷熱烈期盼的，隻要能夠教訓一下狂妄的雷電華，彆說用褒曼了，就是讓我去幫助你們乾雜活，我也樂意！”斯約史特洛姆的話，讓我心底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原本我為他如果拒絕準備了一些話呢，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斯約史特洛姆，現在英格麗·褒曼還沒有簽約，你看我們夢工廠簽下來她，怎麼樣？”我說出了一句早就想說的話。斯約史特洛姆一愣，然後很快恢複了常態，道：“沒問題！進了夢工廠，她的日子就好過了。”然後斯約史特洛姆又摸著英格麗·褒曼的頭，對小姑娘說道：“褒曼，你很快就要成為明星了！”而此時一嘴都是奶油的英格麗·褒曼，卻說出了一句讓大家不約而同笑出聲來的話：“我早就知道自己會成為明星的！”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辦得如此的順利，順利的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這天晚上，在大咖啡館的那個包廂裡，我們一幫人喝了很多酒，也說了不少話，最後全都醉了，斯約史特洛姆完全和我們變成了朋友，推心置腹的朋友，這個近五十歲的家夥，有著所有人瑞典人的優點，大方、真誠、熱心腸、嫉惡如仇。最後，斯約史特洛姆鄭重地把英格麗·褒曼的手交到了我的手裡。“柯裡昂先生，褒曼就交給你了。她是個孤兒，希望你能夠好好照顧她。”斯約史特洛姆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凝重。“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她培養成像嘉寶那樣的明星的！從今以後，她不是什麼孤兒，而是夢工廠這個大家庭的一員，我們這些人，都是她的家人！”我拉著英格麗·褒曼的手，對斯約史特洛姆使勁點了點頭。《這個殺手不太冷》找到了女主角，而且還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主角，夢工廠又招收了未來的一個絕代巨星，讓我心情大好。第二天，夢工廠專門召開記者招待會，在記者招待會上，斯蒂勒代表夢工廠正式向好萊塢人以及全美民眾宣布夢工廠接受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以及雷電華電影公司的挑戰！“不久之前，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在發布新片的時候，對柯裡昂先生的能力表示了懷疑，隨後，雷電華電影公司的老板洛克菲勒先生又在希區柯克先生的新片開機儀式上正式向夢工廠宣戰。不管希區柯克本人以及雷電華是抱著何種目的，夢工廠都決定應戰！不管任何情況之下都不會彎腰，這是夢工廠的一貫傳統！”“我們希望通過這樣的比拚來繁榮好萊塢電影，希望通過這樣的比拚，來推動好萊塢電影事業的發展。感謝那些一直以來支持夢工廠的觀眾們，夢工廠會在你們的注視下，走向成功！”“這部電影，由柯裡昂先生編劇，我和柯裡昂先生署名聯合執導，希望能夠贏得大家的喜歡！”斯蒂勒的發言，引起了記者們的極大熱情。他們紛紛對這部電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尤其是在聯合執導以及電影的演職人員方麵。第二天，夢工廠接受雷電華電影公司的挑戰投拍新片的消息，立刻出現在洛杉磯各大媒體上麵，洛克特克電視集團更是在節目中做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報道，我、斯蒂勒以及《這個殺手不太冷》的演職人員也進入了演播室接受采訪。這個消息，馬上讓民眾沸騰了。“期待！絕對的期待！一個是好萊塢心理電影的大師，一個是好萊塢電影之父，兩個人在同一題材相互比拚，這樣的事情，在好萊塢的曆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我們欽佩夢工廠的作風！倔強的，堅強的，永不低頭的作風！我們更期待著柯裡昂先生和斯蒂勒先生聯合製導的這部電影！它，讓我們充滿著期待！”“夢工廠應戰了！柯裡昂先生應戰了！雖然柯裡昂先生從來沒有拍攝過黑幫電影尤其是殺手電影，但是他還是應戰了，因為他是安德烈·柯裡昂！我們不得不說，在這件事情上，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以及雷電華電影公司占據了很大的便宜。首先，殺手這個電影題材是希區柯克先確定的，也是他早就想好了的，光劇本他就搗鼓了幾個月，而柯裡昂先生完全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憑著他的天才創作了這部電影。其次，因為夢工廠內部的事物，柯裡昂先生並沒有親自上陣，而是把大部分的導演工作讓給了斯蒂勒先生。雖然我們從來不懷疑斯蒂勒先生的能力，但是柯裡昂先生的天賦在發揮上，可能會打一定的折扣。但是我們相信這部電影仍然會是一部傑作！黑幫電影的高峰，這樣的榮譽，應該屬於夢工廠，屬於安德烈·柯裡昂！”民眾對於夢工廠的做法大呼支持，同時出現了在輿論上一邊倒的情況，雷電華電影公司和希區柯克本人遭到了更大的壓力和質疑。麵對輿論，雷電華電影公司以及希區柯克本人，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