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獨裁者的幫凶?(1 / 1)

導演萬歲 張雲 4140 字 12天前

整部電影中,青年多多的戲,所占的比例沒有童年多多的大,但是依然極為重要。當初弄劇本的時候,我曾經考慮過讓彆人扮演青年多多,比如加裡·格蘭特或者是亨弗萊·鮑嘉,但是後來,遭到了格裡菲斯等人的集體反對。他們認為這部電影所講述的事情,多多這個角色,幾乎就是我個人內心情感的抒發。也就是說,這部電影和其他電影比較而言,帶有明顯的個人色彩,加裡·格蘭特、亨弗萊·鮑嘉這些人,也許能夠演出來,但是絕對不會演出那種隻有我才有的獨特的情感。所以,青年多多和老年多多,最終我選擇了親自上陣,而和我演對手戲的,除了莫羅等人之外,扮演銀行家女兒的,則是波蘭此時最出名的一個女演員,名叫索拉達。經過之前的磨合,劇組在拍攝上已經極為流暢,接下來的戲,或許是因為我親自上陣的原因,十分的順利。到了十一月初,波蘭下起雪的時候,整部電影已經拍攝到尾聲了。十一月八號。盧布林鎮。一場大雪還在下,劇組開始拍攝最後一場戲。戲的內容很少,就幾個鏡頭,從上午九點開始拍攝,到中午十二點就大功告成。“cut!”當格裡菲斯在攝影機的後麵伸出手臂高聲喊停的時候,小小的電影院裡,呼聲震耳欲聾。這部電影,在經曆了近兩個月的辛苦拍攝之後,終於順利殺青。殺青這一天,波蘭總理畢蘇斯基親自前來賀喜。晚上,在他的邀請之下,我出席了他在總理官邸為我舉辦的酒會。參加酒會的人,非常之多,除了波蘭有頭有臉的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一些外交官。我對這樣的酒會,覺得無聊至極,所以在開始不久,便帶和格裡菲斯躲在了一個角落獨自喝酒。“柯裡昂先生,總理在書房等你。”一個仆人走了過來。“我就說這酒會不能白布置。”格裡菲斯仿佛早就料到了畢蘇斯基請我來有事情要說。我笑著把手中的而杯子交給格裡菲斯,跟著仆人走向畢蘇斯基的書房。書房不大,很是簡陋,和我相像中的金碧輝煌有很大的不同。畢蘇斯基坐在書桌的後麵,看見我進來,指了指對麵的位子。“安德烈,怎麼樣,電影拍完了,應該放鬆休息一下了吧?”畢蘇斯基笑眯眯地看著我。我聳了聳肩膀,道:“恐怕沒有這麼簡單,電影拍完了,但是後期製作還麻煩得很,剪輯、籌劃首映,這樣的事情忙起來也要人命。”畢蘇斯基點燃了一支煙,然後把他的那個純銀煙盒遞給了我。我從中抽出了一根點上,吸了一口,點了點頭。“正宗的波蘭煙葉。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帶上一些。”畢蘇斯基攤了攤手。“那好極。”我看著畢蘇斯基道:“總理先生,你叫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請我抽煙吧。”“也是,也不是。”畢蘇斯基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複雜了起來。“不過找你過來,還真的有點事情。”畢蘇斯基看了看我。“請說,如果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儘力。”我就知道這家夥不會沒事獻殷勤。畢蘇斯基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這是什麼?”我問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畢蘇斯基神秘兮兮。我把文件袋打開,發現裡麵裝著幾十份個人資料。演員、導演、燈光師……,這些人的身份,幾乎囊括了電影人的全部職位。“這是……”我有點不明白。畢蘇斯基歎了一口氣,道:“安德烈,我雖然在電影上不是行家,但是深深知道電影力量的巨大。波蘭要想發展,需要強大的輿論工具,而電影比那些報紙、雜誌要強大得多。你也知道,如今在世界上,有三個地方電影水平最高。離我們波蘭最近的,是蘇聯。由於蘇聯政府的大力扶持,如今他們已經擁有了一批非常了不起的電影人,愛森斯坦、普多夫金等等,這些蘇聯人建立了一個響徹歐洲的電影學派。我們想跟他們學習,但是由於兩個的關係,這已經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除了蘇聯,如今電影最先進的便是法國,法國人的電影水平很高,但是風格和我們波蘭格格不入,我們需要的,不是他們的那種文藝電影,我們需要革命電影!革命電影,安德烈,你知道嗎?”畢蘇斯基看著我,眼神灼熱。這樣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小胡子。在本質上,畢蘇斯基和希特勒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都是野心極大的人,都想國家按照他們的想法發展。因此,在對待電影的問題上,兩個人幾乎有著相同的想法,那就是讓電影成為他們的代言人,成為他們的輿論工具,成為他們的喉舌。希特勒想用電影宣傳他的日爾曼光榮和尊嚴,畢蘇斯基同樣想用電影維持他在波蘭的通知。如今,幾乎所有國家的領導層都認識到了電影的巨大宣傳作用。在蘇聯,當初列寧就一語道破:“所有藝術中,電影對於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是呀,相對於報紙雜誌,那些文化水平不高的民眾更喜歡電影,電影的宣傳作用也最為直接,效果也最好。“安德烈,除了法國和蘇聯,現在電影最繁榮的就是美國好萊塢了,這份文件袋裡裝的是波蘭如今最優秀的電影人資料,我想你把這批人帶到好萊塢去,讓他們接受先進的電影教育,等他們學成歸來,波蘭必然迎來電影的春天。”畢蘇斯基看著我,終於說出了他的打算。他的這個計劃,讓我點了點頭。說實話,對於畢蘇斯基如此對電影的赤|裸裸的利用,我是很不爽的。但是在我看來,他說的有些情況還是屬實的,波蘭的電影水平,不但比起蘇聯、法國有一定的差距,就連一般國家的電影水平都達不到,對於這樣的一個國家而言,的確需要一批接受過先進電影教育的人。把這批人帶回好萊塢,就等於帶回了一把種子,當這把種子重新撒回波蘭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必然會收獲累累果實。波蘭在電影強國中占據一定的位置,這也是我所希望的。至於畢蘇斯基的目的,我就不管了。反正這些人我帶回去之後,他們接受的教育,會是真正的好萊塢式的教育,至於學成之後,他們會不會和畢蘇斯基合作,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總理先生,你的這個提議,我答應。這對於波蘭電影來說,是一件好事。”我手下了那個文件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畢蘇斯基拍著我的肩膀,大聲笑起來。“還有什麼事情嗎?”我笑道。畢蘇斯基眉頭一皺:“安德烈,我找你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看著畢蘇斯基緊縮的眉頭,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對現在波蘭的形勢怎麼看?”畢蘇斯基突然問了一個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波蘭的形勢?很好呀,一路走過來,波蘭人安居樂業,國內也比較安寧。”我回答得極為籠統。“安德烈,這就我們兩個人,用不著粉飾太平。”畢蘇斯基搖了搖頭,道:“波蘭的情況並不是很好。我給你分析分析。如今波蘭在歐洲的領土不算小,但是論實力的話,我們恐怕連對付一個奧地利都不是對手。波蘭落後,太落後的。你到華沙的街道上去看看,其他國家街上跑的都是汽車,我們呢,幾乎都是馬車,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生活在中世紀一般。工業落後,民眾窮困得要命但是卻安於現狀,更可氣的是,整個波蘭現在還沉浸在幾年前的那場和蘇聯之間發生的戰爭的勝利之中,在他們眼裡,波蘭是歐洲最強大的國家,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我們已經變成了彆人眼裡的一塊美餐了。”畢蘇斯基的話,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卻讓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深切地體會到,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是波蘭頭腦最清醒的人。說實話,我對畢蘇斯基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在我眼中,他與其說是一個獨裁者,倒更不如說是一個暴發戶。可現在,我覺得他身上起碼有一點,我還是很欣賞的。那就是他和希特勒一樣,對於自己國家的命運還是極為關注的。“安德烈,波蘭現在一片散沙,你彆看酒會上大家全都和和氣氣,社會也沒有什麼大的波瀾,但是低下卻暗流湧動。彆的不說,波蘭政局分為好幾大派,新貴族、老貴族、軍方、其他社會黨派,這些人之間的內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波蘭太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波蘭需要強大的、有這絕對權威的,像蘇聯的斯大林那樣的人物的存在。隻有這樣的一個人,才能把波蘭凝合成一個整體。”畢蘇斯基咬著牙,拍打了一下牆上的波蘭地圖。“安德烈,這張油畫上的人,你認識吧?”畢蘇斯基指著地圖旁邊的一張巨大的油畫問我道。其實這張油畫從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好久了。油畫上麵,一個穿著盔甲,頭戴王冠的人,縱馬馳騁,高舉著長劍,威風凜凜。他盔甲上的那個紅龍標誌,我太熟悉了,這個人,應該是建立波蘭帝國的瓦迪瓦斯夫一世。“不認識。你們的民族英雄?”我搖了搖頭。畢蘇斯基大聲道:“這個人你怎麼會不認識呢!?他是你們洛克特克家族的祖先,瓦迪瓦斯夫一世呀!”畢蘇斯基看著那張油畫,喃喃自語道:“他也是我一生的榜樣!”看著畢蘇斯基的背影,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希特勒終身的偶像是腓特烈大帝,畢蘇斯基的偶像是瓦迪瓦斯夫一世,他們都是代表國家的權威,也代表著國家的輝煌。畢蘇斯基想在波蘭實行獨裁通知,就像希特勒在德國一樣!他說的波蘭需要的那個強大的,有絕對權威的人,就是他自己!波蘭需不需要這樣的人?需要!其實這個時代,這樣的人,任何一個國家都需要!一個混亂的時代,滿口仁義道德、民主公正的人,隻能帶來混來。蘇聯有斯大林,德國有希特勒,英國有丘吉爾,美國有羅斯福,意大利有墨索裡尼,法國有戴高樂,曆史上,那場大亂之中,引領這些國家走向輝煌的,無一不是強硬之人。作為一個積弱小國,一片散沙之下,需要有一個絕對權威把所有懷著不同意見的人集合起來。曆史上,滅亡了兩百多年後,波蘭在三大帝國的一片廢墟中浴火重生,1918年波蘭獨立之後,國家根基脆弱的它,必須麵對兩個敵人,一個是蘇聯,一個是德國,擔任總統的畢蘇斯基,以一個軍人的精明強乾,用他的鐵腕加固了國家基礎,對外打敗了蘇聯,對內強化了波蘭的工業和經濟實力,使得波蘭成為當時的一個強國。客觀地說,畢蘇斯基是波蘭少有的英雄,他的統治,雖然帶有法西斯色彩,但是無疑讓波蘭達到了輝煌的頂峰。他統治期間,和德國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專心發展國家內政,有他在,不管是蘇聯還是德國,從來不敢動波蘭一根毫毛。1935年,畢蘇斯基逝世的時候,希特勒曾經私下對親信說道:“波蘭最可怕的人死了,這個國家從此不足為慮了。”他去世四年之後,波蘭滅亡。可以說,畢蘇斯基在自己的一生中,帶領著波蘭走向了它最後的輝煌。這個國家需要他,就像德國需要希特勒。但是問題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畢蘇斯基喃喃說道:“安德烈,你知道我對這個國家的愛嗎?年輕的時候,我就以實現波蘭的獨立為自己的終生目標,為此我參與刺殺沙皇亞曆山大三世,被鋪之後流放到了西伯利亞。後來我加入了波蘭社會黨,大戰期間對俄羅斯作戰,卻被德國人囚禁,我所吃過的苦,沒有任何人能夠體會!而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以能為這個國家獻身為榮!1918年,波蘭終於獨立了,我成為總統,並且帶領大家擊敗了蘇聯。可接著就彆那幫嘴裡叫囂著自由但是頭腦中隻有自己利益不顧國家死活的人從總統的位置上推了下去。本來我打算退休了,國家獨立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但是接下來我看到的卻是一幫人的醉生夢死,這個國家被他們禍害得已經搖搖欲墜了。於是在兩年前,我發動軍事政變,奪取了政權。”“兩年來,我在努力做一件事情,那是整合國家的一切力量,但是這個任務太艱巨了。波蘭派係繁複,統治上層更是勾心鬥角。兩年來,我獲取了新貴族的成功,也獲得了軍方的一部分支持,但是其他的派係卻一直對我極為反對。”“老貴族們懷念帝國的風光,他們視我為帝國的毀滅者,因為我們當時成立的是共和國,而不是讓帝國複活。軍方的一部分人,同樣時時刻刻以帝國的軍人自居,對共和國並不支持。其他黨派就不用說了。而我最頭疼的,是民眾。在他們看來我是帝國的毀滅者,同時也是共和國的獨裁者。他們對我同樣是敢怒不敢言。”“安德烈,沒有人理解我對這個國家的一片忠心呀!”已經六十多歲的畢蘇斯基站在我麵前,痛哭流涕。一瞬間,我對這個老頭,生出了一絲敬佩之心。世間蠅營狗苟的人多,真正的英雄往往卻要遭受著挫折和非議。“總理先生,你是不是讓我幫助你?”我笑道。畢蘇斯基點了點頭:“安德烈,你的身份極為重要,因為你是洛克特克家族的直係後裔。也就是說,是波蘭皇室的子孫!帝國雖然覆滅了,但是它的輝煌,洛克特克家族的輝煌,在波蘭的每一個地方早已經深入人心。人們懷念帝國,懷念洛克特克家族,因此你對他們的影響,是不可低估的。”“總理先生,你不會想扶我當上王位吧!?”我開起玩笑來,道:“我可沒有這個興趣。”我的話,也把畢蘇斯基逗樂了。“安德烈,我隻希望你能利用你的影響幫助我一把。”畢蘇斯基看著我,目光堅定。接下來的兩天,畢蘇斯基在我的陪同之下,秘密會見了那些老貴族。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份搬出來,幫助畢蘇斯基。慶幸的是,這幫老貴族對於我十分的尊重,而耶斯特·霍爾在他們中間的影響力也是一時無兩,有我們倆的策應,畢蘇斯基又對老貴族許下了很多優厚的條件,使得這批老貴族最後對畢蘇斯基改變了看法,站到了他的那一邊來。而這批老貴族投誠之後,又幫助畢蘇斯基開始向軍方的那一批保守派滲透,也將那幫人爭取了過來。接下來,我和畢蘇斯基做了一件讓整個波蘭位置沸騰的事情。在我的陪同之下,畢蘇斯基拜謁了洛克特克、柯裡昂家族的墓地,並且是以一個臣子的身份去拜謁。而隨後,在華沙的總理府,當著華波蘭政府眾多官員的麵,我以大公的身份冊封畢蘇斯基為侯爵。這代表著畢蘇斯基在道義上,獲得了曾經的那個波蘭帝國的正式承認。畢蘇斯基趁熱打鐵,在當天宣布,波蘭的國名由原來的波蘭共和國,改成大|波蘭國,原本的紅白雙色旗在中間加入紅龍標誌。這係列的舉措,引起軒然大波。波蘭的其他政黨,比如波蘭共產黨等黨派,隨即對畢蘇斯基展開了謾罵,稱畢蘇斯基像成為一個獨裁者,更把我稱為“獨裁者的幫凶”,在他們的鼓動之下,一小部分人開始了遊行抗議,但是對於畢蘇斯基的這種做法,老貴族、新貴族和軍方出乎意料地全都站出來讚同,而絕大多數的民眾,也是拍手稱慶。畢蘇斯基隨後迅速出台了一係列的法案,這些改革法案,因為讓絕大部分人獲利而然畢蘇斯基更為徹底地贏得了民眾的認同。畢蘇斯基要想奠定他的權威地位,當然這些是遠遠不夠的,但是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始。當波蘭熱鬨一片的時候,我卻已經在但澤了。在我看來,那些事情和我已經沒有關係。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澤,波羅的海的一個港口城市。它的原名,叫格但斯克。這個海港城市,曾經是波蘭帝國的領土,後被普魯士瓜分。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波蘭複國,根據《凡爾賽合約》。原屬德國領土東普魯士和西普魯士之間沿維斯瓦河西岸劃出一條寬約80公裡的狹長地帶歸波蘭所有,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但澤走廊”,而河口附近的格但斯克港,則劃為“但澤自由世”,名義上歸國際共管。因為這條小小的走廊,但澤從原本不起眼的一個小城,成為了全世界的城市,也成為了歐洲各國民眾每次查看地圖看到的時候都心情複雜的一個城市。它,以及但澤走廊的存在,把德國東普魯士和西普魯士一份為二,東普魯士從此經濟陷入了嚴重的停滯當中,而這個小城和這個走廊,也成為了德國恥辱的象征。在德國,任何一個提起但澤的人,都會滿臉的憤怒,曆史上,1939年希特勒就是借口收回走廊,才向波蘭宣戰。而對於波蘭來說,它們成了波蘭人的驕傲,成了他們的一個永遠都說不完的談資。我對這個小城知道的並不是很多,除了這些,隻知道這個地方誕生過一位榮獲過諾貝爾文學獎的文學大師,他的名字,叫君特·格拉斯。他的著作中,有一部《鐵皮鼓》後來被搬上銀幕,廣受歡迎。我來到但澤的時候,這個文學大師隻有一歲多,估計還不會說話呢。沿海的港口都很乾淨,整個城市人不是很多,清晨從火車站出來,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迷人夢幻一樣的地方。霧氣彌漫,街道很窄,都是一塊塊的石板鋪成,兩旁的建築或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露出了棕褐色。有早起的漁民推著裝滿魚兒的車子急急經過,可能是去趕早市。因為是國際自由市,所以在這裡看不到德國國旗,也看不到波蘭國旗。從火車站下來,在老沃爾夫岡和卡羅的陪同之下,我們乘車來到了諾思羅普軍火公司在但澤的分廠。但澤分廠並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市區之外的一片工業區裡。雖然是剛剛建立,但是我們到達的時候,廠裡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工廠的麵積比瑞士分廠要小一些,但是在引入了大量的設備進行流水線生產之後,生產的武器數量並不比瑞士分廠少。因為波蘭政府的幫忙,也因為實現和德國人打了招呼,所以分廠的落腳十分的順利,沒有遇到什麼刁難。而生產的武器,不僅輸入波蘭和德國,也從波羅的海輸入了北歐各國、蘇聯和英國。我們在但澤呆了兩天,聽取了老沃爾夫岡和卡瓦對於分廠發展的介紹,又對分廠進行了一番考察。對於我來說,能親自過來看一眼但澤分廠,也算是滿足了一個願望。之後,我們乘火車穿過德國,進入瑞士。伯爾尼。瑞士的首都。是座曆史悠久的古城。我們的瑞士分廠就設立在城市西麵靠近鐵路線的一片平原之上。那裡有個小鎮,叫伯爾尼鎮,分廠坐落在鎮中,幾乎把所有鎮中的居民都吸收了進去。一個永久中立國境內,卻處理著一座整個歐洲數一數二的軍火廠,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我們的到來,雖然沒有向瑞士政府打招呼,但是卻受到了他們的熱烈歡迎。政府領導人和民眾都到火車站迎接,伯爾尼州的領導人還專程陪著我們一齊參觀諾思羅普軍火公司的瑞士分廠。這家分廠,由娜塔麗亞親自管理,分廠有一個副經理,負責管理平時的各種瑣事。整個分廠的規模,比但澤分廠要大些,他們告訴我,明年分廠要再引進幾條流水線,到時候就會成為歐洲最大的軍火工廠之一。從這裡生產的軍火,銷往德國、法國、意大利、北愛爾蘭、奧地利、西班牙等等國家,未來畢竟成為諾思羅普軍火公司最大的一個軍火分廠。我們在瑞士呆了三天,除了參觀考察軍火分廠之後,還和瑞士的電影界人士進行了交流。不過這個國家的電影並不發達,而且電影的氣氛不是很濃厚。之後,我們乘車進入了法國,抵達了嘎納。當我們到嘎納的時候,這個地方正在下第一場雪。巴拉和肖塔爾在雪中把我們接回歐洲分廠,大家喜笑顏開。“老板,法國的文化部長在嘎納已經呆了好幾天了,專門等你的,還有法國外交部的人。”巴拉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在欣賞外麵的雪景呢。“法國的文化部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很是納悶。巴拉聳了聳肩膀:“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問過他,可他不肯說。不過從派瑞特那裡得來的消息,說可能是和電影有關係。”“和電影有關係?那也不至於外交部的人過來呀。”我搖了搖頭。回到了分廠,依舊是酒會。不過和上次相比,這一次參見酒會的人可就少多了。酒會上,巴拉給我引薦了法國的文化部長,名字叫讓·馬庫,是個個頭很矮的五十多歲的老頭,和他在一起的,還有法國外交部的人。“柯裡昂先生,祝賀你的新片圓滿殺青。”老頭端起酒杯,十分的有紳士風度。“謝謝部長先生。”我招呼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笑道:“聽巴拉說,部長先生等我好幾天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沒有?”讓·馬庫聳了聳肩,幽默地說道:“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目睹一下安德烈·柯裡昂的風采了嗎?”哈哈哈哈,旁邊的一幫法國人都笑了起來。“其實,還真的有一點事情。”笑夠了之後,讓·馬庫坐直了身體。“柯裡昂先生,我想聽一聽你們好萊塢的那個哈維獎建立的過程,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具體介紹一些這個電影獎項的各種流程。”讓·馬庫笑了笑。我一時有點不明白,這老頭怎麼會對哈維獎感興趣了呢。於是我把哈維獎創建的過程,以及獎項的設置、評選等等各個方麵都詳細地說了一遍,讓·馬庫聽得十分的認真,甚至拿出了筆記本猛記一通。“部長先生,你們為什麼會對哈維獎如此的感興趣。”看著他們認真的表情,我笑了起來。讓·馬庫把手裡的筆記本合上,道:“柯裡昂先生,好萊塢哈維獎的設置,對美國以及歐洲電影界影響很大。如今各國電影人都以能夠獲得哈維獎最佳外國語影片大獎為榮。能夠捧得一個金羽獎杯,是一個電影人一生最大的驕傲。法國是一個電影大國,也是電影的誕生地,所以我們也想以美國為榜樣,設立這樣的一個電影獎項。這樣一來,我們法國電影人也會因為這個獎項而自豪。”讓·馬庫的話,我算是明白了。法國人打算把哈維獎改頭換麵搬到法國來。這,倒是讓我驚訝萬分。自從哈維獎從1926年創立一來,對美國電影界產生了極大的推動作用,不僅刺|激了各大電影公司在電影上麵的投入和努力,也刺|激了好萊塢電影質量的提高。產生的效果,舉世公認。與此同時,哈維獎成為了世界電影界的最高榮譽,而且是獨一無二的,這也為美國電影界增添了光彩。法國人一向以電影的誕生國自居,哈維獎讓他們感覺到了壓力,也感覺到了一絲慚愧,所以他們也想弄一個差不多的獎項。如此一來,不僅可以使得歐洲也誕生一個可以和哈維將相提並論的獎項,同時也可以大大提升法國電影的地位和影響,這樣的好事,他們自然願意去做。“部長先生,你們想設立一個和哈維獎差不多的獎項?”我笑了起來。讓·馬庫點了點頭:“不錯,這是我們法國文化部的目標。另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的外交部會派人跟著你們一起回過,對哈維獎進行考察。”聽了讓·馬庫的話,我嗬嗬大笑。“柯裡昂先生,你笑什麼?”讓·馬庫被我笑得有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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