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彆發呆了,走了!卡瓦說我們可得抓緊,爭取在今天找到伊諾族人,然後我們就輕鬆了。”斯登堡的喊聲,讓我回過神來。“駕!”我雙腿一夾馬的肚子,追向了隊伍。卡瓦說得對,伊諾族人漂泊不定,而這片草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我們才到了這片草原的深處,那裡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卡瓦下去查看了一下,說伊諾族人很有可能幾天前還在這裡駐紮。“老板,這幫人也太行跡難尋了,這麼找不是辦法呀!要不休息休息,紮下營來,明天再找吧。”斯登堡跳下馬來,隻揉大腿的內側和屁股。不光光是他,因為這幾天的急行軍,我的大腿都磨破了。“也行,咱們就在這裡先駐紮下來。大家休息一下。”我點頭同意。一幫夥迅速開始動作,樹立帳篷,架起鍋,忙得不亦樂乎。“老板,現在離日落還有幾個小時,也許伊諾族人就在附近,他們在這裡休息,我們另分一組人過去尋找,好不好?”卡瓦抬頭看了看天,征求我的意見。“先休息休息,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就上路。”我咬了一口肉乾。稍作休息之後,我和卡瓦帶著五十名蘇族人騎著馬向草原的深處繼續行進,其餘的人則留下來照看營地。晚霞滿天,和煦的風拂麵而過,讓人心情悠揚。夕陽照射之下的草原,流水靜深,繁花盛開,仿佛天堂一般。一行人停停走走,走走聽聽,儼然成了遊玩者。突然,坐在前麵的卡瓦聽了下來。“怎麼了卡瓦?”我連忙問道。“老板,難道你沒有感覺嗎?”卡瓦轉臉問我道。他的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什麼感覺?”我迷糊了。“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地在震動嗎?”卡瓦大聲道。“地在震動?”我搖了搖頭,從馬上跳下來,把耳朵貼在地麵上,果然感覺到地在震動,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好端端的,地怎麼會震動?!地震?“成防禦陣形散開!快!”卡瓦大喊了起來。蘇族人迅速圍成了一個圓。看著他們的動作,我算是明白了:一直數目巨大的騎兵正在向我們靠近!草原之上,是馬的天地,萬馬奔騰的時候,地麵上傳來的那種震動,其震撼程度,絕對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隱約聽到沉悶的聲響,仿佛暗雷低低地轟鳴。“老板,這一回不知道遇到的是伊諾族人,還是那些白人對手。”卡瓦在馬上把手裡的長矛放在馬上,舉起了龍式衝鋒槍,這讓他看起來不倫不類。50名蘇族人雖然麵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基本上還沒有出現慌亂的神色,他們都是善戰之士,這種場麵還是經曆過的。奔騰之聲越來越大,地平線上,終於露出了一抹黑影。那片黑影越來越來,靠得近了,才顯出了五彩斑斕。馬蹄翻飛,踏得泥土飛濺!一個至少有一千多人的印第安人馬隊,撲麵迅疾而來。到我們的跟前,馬隊迅速分為兩隊從側麵穿行而過,將我們團團包圍。領頭的,是一個年紀約有四十多歲的高大印第安人,鼻子上穿了一個鐵環,個頭比卡瓦還要高。卡瓦哈哈大笑起來,轉臉對我說道:“老板,我們找伊諾族人找不到,沒想到他們竟然跑過來找我們了。”“你是說這些人是伊諾族人?”指著那些人我問道。卡瓦點了點頭:“在這片草原上生活的印第安人,隻有他們。”說完,卡瓦走到那個鐵環跟前,嘀嘀咕咕說了一通,那人對旁邊的人揮了揮了手,這幫家夥才放下了手中的長矛和弓箭。“老板,事情我都給他說了,伊諾族的駐地離這裡不遠,就在遠處的那個河灣裡麵,我們回去把劇組帶過去,今天晚上就在他們那裡過夜。”卡瓦很是高興。一行人調轉馬頭望駐地走。到了駐地,劇組的人正在休整呢,聽我說完之後,立刻收拾東西,向伊諾族人的河灣挺進。河灣距離劇組原先的駐地並不是很遠,大約有20英裡的距離,等我們抵達那裡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了。比起蘇族,伊諾族要小得多,全族人口在2萬人左右,世代生活在這片草原之上,隨水遷徙,過著遊牧生活。族裡能征善戰之士,隻有5千,精銳就更少了。在印第安納州的十幾個印第安部落中間,伊諾族要排在後麵,但是他們擁有這片肥沃的草原,生活卻比有些大部落還要富足。這片草原上,有兩條河,最大的一條在這裡拐了一下,形成了一個水草豐美的河灣,這裡,也是伊諾族的大本營。把駐紮的事情丟給斯登堡和格裡菲斯,我帶著卡瓦和邦努去見伊諾族人的酋長。伊諾族的酋長,上次部落大聚會的時候,我沒有見過,事實上那次伊諾族隻是派了一支小部隊過去。而我沒有想到的時候,這個酋長,竟然還是個女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讓我很是意外,從來沒有聽說印第安人的酋長是女人的,難道這個部落現在還停留在母係社會?後來向卡瓦打聽了才知道,原來這女人的丈夫是酋長,丈夫死了之後,她接班。“柯裡昂先生,你好。不知道你要來,沒能去迎你,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女酋長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微笑著向我伸出手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卡瓦曾經告訴我,伊諾族人的這塊土地,白人很少來,因此伊諾族人不像蘇族人經常和白人接觸可以說英語,他們中間很多人都不會,而眼前的這個女酋長,顯然和白人打過交道。“酋長不必客氣,到你們這裡拍攝,真是打擾了。”我握住了她的手。“我聽卡瓦說,你們到這裡是尋找野牛群是吧?”女酋長拿來煙管,調試了一下,遞給了我。印第安人的煙,十分的嗆人,但是十分的過癮。我吸了一口,道:“是數目龐大的野牛群,成千上萬隻的那種。”“成千上萬隻?”女酋長皺起了眉頭。我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來:“酋長,難道沒有嗎?”我們辛辛苦苦到了這裡,如果白跑了一趟那我可是會吐血的。女酋長遲疑地點了點頭:“有倒是有,不過這群野牛恐怕是這片草原上最後一支大野牛群了,平時行蹤很不定,前兩個月我還在山區見到過他們的蹤影,現在不知道它們在哪裡。這樣吧,我馬上吩咐手下去尋找,一有消息就帶給你們。”“那好極!”我哈哈大笑。這一趟,看來沒算白跑。晚上伊諾族人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劇組的人和伊諾族人混在一起,很是友好。卡瓦又繪聲繪色地吧我們一路的見聞說給他們聽,這幫人驚歎連連,當他們知道我一個人打死一頭棕熊的時候,這幫人紛紛向我舉起了拳頭,在伊諾族,這是敬仰的標誌。篝火晚會上,大家載歌載舞,不亦樂乎,我坐在一塊草地上,看著這幫人跳,心情很是舒暢。“老板,那個女酋長真的夠味,那眼神,那身段,哦,我的上帝。”斯登堡滿頭大汗地坐在我的旁邊,直流口水。“你小子不會是看上人家的頭頭了吧?”我笑了起來。斯登堡整理了一些衣服,小聲對我說道:“不是我看上她,是她看上我了。剛才跳舞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電光火石,老板,你是沒看見。哈哈哈哈哈哈。”這家夥一副色狼的模樣,我是看不下去了。“我可不管你這些破事,但是你得記住,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你可不能闖禍。”我告誡斯登堡道。“老板,你就放心吧。頂多也就和他們的酋長樂嗬樂嗬而已。我去了。”斯登堡吹了一個口哨,又撲向了女酋長,女酋長也是滿臉歡笑地把他扯到了人群之中。“這狗娘養兩腿之間的那玩意,從來沒有老實過。”格裡菲斯直搖頭。晚會過後,大家散去各自休息。躺在帳篷裡,我終於能睡個好覺。這些天來,神經一直緊繃著,如今在伊諾族的營地裡,也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這一覺,睡得異常的安穩。半夜的時候,被尿憋醒,我爬起來到外麵撒尿,格裡菲斯也跟了過來。兩個人跌跌撞撞摸向了一片灌木林,剛到林子裡,就聽到了一陣撩人的呻|吟和喘息聲。“老板,我怎麼聽這聲音之中,有一個聲音這麼熟悉呀?”格裡菲斯小聲對我說道。“我也覺得。”我點了點頭。兩個人也不撒尿了,弓著腰摸向了灌木深處。走了十幾步,借著月光,一副激|情麵畫出現在眼前。厚厚的草地上,一片巨大的皮毛鋪展開來,皮毛之上,斯登堡和那女酋長赤身裸體正在肉搏戰呢。斯登堡高高在上,頭頂戴著一頂印第安人的雉尾頭冠,隨著他的動作,那雉尾有規律地擺動,滑稽至極。而那女酋長,半跪在地,眼色迷離,月光之下,前|凸|後|翹的身材很是火辣,那呻|吟聲更像是潮聲一般,勾人魂魄。這一幕,讓我和格裡菲斯目瞪口呆。“老板,這家夥來真的?”格裡菲斯吐了吐舌頭。“廢話,都這樣的還能不是真的。”我白了格裡菲斯一眼,目不轉睛地道:“狗娘養的,這女酋長的身材簡直就是極品呀。”格裡菲斯捅了捅我,做出了一個離開的動作。“那不行,怎麼著也不能給斯登堡這家夥留下點意外驚喜。”我壞笑了一下。“那你想乾嘛?”格裡菲斯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會學熊叫嗎?”我問道。“熊叫?會一點!”格裡菲斯點了點頭。“那你就叫幾聲。”我雙手扯住了兩個高達的灌木。“吼吼吼嗷嗚……”格裡菲斯捏著鼻子低低地吼了起來,那聲音倒是和棕熊分毫不差,我在旁邊沒閒著,使勁地晃著灌木。這番動靜,立馬讓樹林中的那對野鴛鴦停了下來。“媽呀,熊!快走,熊!”斯登堡爬將起來拽著女酋長飛奔而去,兩個光溜溜的身影,跑得那叫一個迅速。“啊!”斯登堡跑著跑著,突然雙手捂住了襠部。“怎麼了?”女酋長很是關心。“灌木!這灌木怎麼有刺呀!”斯登堡慘叫連連。“彆灌木不灌木的了,快跑,有熊!”女酋長拉著斯登堡就跑。哈哈哈哈,我和格裡菲斯笑得都快岔氣了。一夜無話。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和格裡菲斯斜眼看著斯登堡,這家夥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坐在我們的旁邊,痛苦不已。“怎麼了斯登堡,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格裡菲斯裝出了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沒,很好,很好。”斯登堡尷尬地笑了笑。“那你這是?”格裡菲斯指了指他捂住襠部的手。“沒事,昨天晚上撞到帳篷裡麵的東西了。”斯登堡趕緊放開了手。“不像呀,我覺得像是騎馬騎的,斯登堡帶著雉尾頭冠騎馬,很威風的。”我忍俊不禁。斯登堡一下子警覺了過來,睜大了眼睛。“不過老板,聽說這裡棕熊很多的,而且喜歡半夜出沒。”格裡菲斯笑得快要噴飯了。“哦,我知道了!”斯登堡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引來周圍人一片驚詫的目光。“昨天那熊是你們……”斯登堡臉憋得通紅,又見眾人齊齊望著他,尷尬無比,也不吃飯了,一扭身就鑽進了帳篷。哈哈哈哈,我和格裡菲斯捧腹大笑,直抹眼淚。這件事情,讓斯登堡和女酋長有了小辮子攥在我和格裡菲斯的手裡。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對野鴛鴦對於我們倆的態度,絕對是巴結奉承言聽計從。就這麼一邊樂嗬著一邊等待伊諾族人帶回來關於野牛群的消息。兩天之後,一隊外出尋找野牛群的伊諾族人帶回來的讓我們欣喜的消息:在西北部的草原地帶,發現了那個大野牛群的蹤影。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劇組立馬前行,伊諾族更是來錢了600多人協助我們。經過了一天的跋涉,劇組終於到了那片草原地帶。當我和一幫人爬上一個土梁的時候,呈現在我眼前的景象,讓我們這些人全都傻了眼。土梁之下,廣闊的平原之上,黑壓壓一片,全是野牛,一直鋪展到遠方,仿佛沒有邊際。成千上萬頭野牛在草原上吃草、嬉戲、來回奔跑,那種壯觀的景象,讓我們這幫人久久無語。這個時候,你不得不讚造物主的偉大。當天晚上,劇組開始商討拍攝方案,第二天早上,一百多蘇族人和劇組浩浩蕩蕩開進了野牛群所處的地帶。我們的出現,引起了野牛群的一絲慌亂,但是這些龐然大物並沒有嚇跑,而是稍稍離遠一些。胖子帶人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拍攝了一些零碎的鏡頭,然後拍攝正式開始。約翰·韋恩騎上戰馬,帶著一百多蘇族人嚎叫著衝向野牛群開始獵殺。胖子則帶著攝影機隨後拍攝。弓箭、槍、長矛,一頭頭野牛轟然到底,鏡頭中的捕獵活動,是那麼的激烈。拍攝進行了整整三天,異常緊張,由於捕獵野牛十分的危險,所以拍攝起來在安全上也是頻頻出現問題。三天中,20多名蘇族人受傷,其中一個人還在捕獵的過程中被野牛活活頂死,連約翰·韋恩都受傷不輕。而這些鏡頭,全部記錄在攝影機之內,讓眾人心生唏噓。當我宣布這場戲順利結束的時候,片場沒有出現往常那樣的歡呼,而是一片沉默。包括我在內,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不是因為有近200頭野牛被我們射殺,而是因為那個死去的蘇族人。這場戲拍完之後,我們回到了伊諾族的人駐地,休整了一天之後,我們就踏上了返程之路。伊諾族人一直送到草原的邊緣才回去,那個女酋長更是和斯登堡依依不舍。“老板,我們什麼時候才過再來?”看著女酋長的身影,斯登堡喃喃道。“你小子要是喜歡她,就留下來吧。”我笑了笑。“是呀,你不是最喜歡頭戴雉尾頭冠騎馬了嘛。”格裡菲斯的話,引起了劇組的一片竊笑。這麼多天,斯登堡和女酋長的關係人儘皆知,而他那晚的表現更是成了笑談。斯登堡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打馬跑了出去:“老板,我去前麵偵查偵查!”回來的路上,大家原本沉重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一路上我們格外地主意安全問題,行動也快了不少,好在類似三K黨埋伏的事情,再也沒有出現。三天之後,我們回到了蘇族駐地。當我們出現在駐地附近的土梁之上是,迎來的,是歡呼的人群。留守的塞內加將軍、嘉寶、蘇邦等人,早收到消息帶人恭候多時了。蘇族人像歡迎勇士一般把我們接了回去。“你們去了這麼多天,可把我擔心死了。”霍爾金娜的身體經過修養,走動已經不是問題了,在嘉寶的陪同下也出現在歡迎的人群裡。“霍爾金娜,你是擔心老板吧。”一路上都是我調戲斯登堡,這回斯登堡開始複仇了。“霍爾金娜、嘉寶,我可告訴你們,老板在路上單槍匹馬獵殺了一頭成年棕熊呢……”斯登堡唧唧歪歪,唾沫落飛,把嘉寶和霍爾金娜擔心得要死,兩個人拉住我,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邊,發現我沒有事這才放心。晚上大家在蘇族駐地歡慶,我和一幫人呆在蘇邦的帳篷裡麵喝酒。“柯裡昂先生,電影拍得還成功嗎?”蘇邦問我道。“很成功,不過酋長,蘇族勇士犧牲了一人,這讓我很難過。”我搖了搖頭。蘇邦歎道:“柯裡昂先生,我們蘇族人曆來都相信人生命是神掌握的,神要帶你走就會帶你走的。他死在那裡,是注定的,怪不得你。再說,他是為了這部電影而死,也算死得有意義了。”“老板,這次過去,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達倫·奧利弗問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他身上的傷基本上已經沒事了。“危險?危險可就多了!我們差一點就全軍覆沒了!”斯登堡把三K黨人派人偷襲我們被我們一網打儘的事情說了一邊,帳篷裡麵人人都吸了一口涼氣。“也太危險了!老板,那幫家夥你確定一個都沒剩全都解決了?”達倫·奧利弗問道。“全都解決,連屍體都被我們一把火少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我笑了起來,然後道:“我走的這些天裡麵,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的話,讓蘇邦和塞內加將軍相互看了一眼。“柯裡昂先生,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們嚴加防範,倒是沒有出現過什麼大事。但是有件事,差點忘記告訴你。”塞內加摸了摸下巴。“什麼事情?”“前幾天,理查德·丹尼爾和埃文·貝赫過來了,他們邀請你一回來就到理查德·丹尼爾的彆墅去做客,說是有事情向你討教。”塞內加的話,讓斯登堡幾個人睜大了眼睛。“老板,這兩個家夥要你過去,肯定有鬼。”斯登堡斷言道。“雷斯特,你看呢?”我倒是想聽聽雷斯特·卡麥隆的意見。雷斯特·卡麥隆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他們怕知道了那批人被我們解決掉了。”“不可能,我們不是連屍體都處理了嗎?”斯登堡砸吧了一下嘴道。格裡菲斯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傻呀!那六十多個人都是水牛比利派出去的,出去這麼多天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一個人都沒有逃回來,他們自然就才出來出事了。”“雷斯特,你覺得理查德·丹尼爾和埃文·貝赫這次叫我過去乾嘛?”我問道。“我覺得,這一次不是他們倆找你。”雷斯特·卡麥隆笑了起來。“不是他們倆找我?難道是水牛比利?!”雷斯特·卡麥隆聳了聳肩膀道:“他一次次下手,一次次失敗,這次連他派出去的六十多個精銳手下都被我們解決了,是該攤牌的時候了。”“你的意思是說,水牛比利會在這一次和我當麵把事情說開?”“我認為還不僅僅是這樣。看來這次水牛比利真的要動真格的了,安德烈,水牛比利這個人一般來說沒有足夠的把握是不會這麼乾的。這一次他約你過去,怕是早有準備,所以你得小心一些。”雷斯特·卡麥隆麵色凝重。“屁!他讓我們去我們就去呀!老板,我們不要理睬那幫家夥,反正去也十分的危險,我們就不呆在這裡,看他拿我們怎麼辦?!”斯登堡不以為然。“我也覺得斯登堡說得有理,既然水牛比利不懷好意,我看就不要去了。”格裡菲斯也同意斯登堡的觀點。其他的人,胖子、邦努等人也都認為我不應該去。隻有達倫·奧利弗搖了搖頭:“老板,我覺得這一次你應該去。水牛比利那個人我最了解了,卡麥隆先生說得沒錯,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才會見你,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和你打照麵的,如果你不去,說不定會失去一次機會。”“去個屁!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我看這是圈套。”斯登堡根本不同意。達倫·奧利弗笑道:“安全問題我覺得老板大可不必擔心,水牛比利這個人,一向喜歡玩陰的,這一次他以理查德·丹尼爾和埃文·貝赫兩個人的名義約老板過去,是公開的,肯定不會對老板不利。我覺得他可能是和老板談判。”達倫·奧利弗的話,和我想的差不多。“行,那就這樣定了,斯登堡,你晚上派人通知他們,明天上午我過去。”我笑了笑。這一次,我倒要領教領教三K黨中部區老大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