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金娜被意大利妞狠狠地擊中了臉部,不過與此同時,她在倒地的瞬間也踢出了狠力一腳!那一腳,結結實實地揣到了意大利妞的肚子上,痛得她當場跪了下來。短短的幾秒鐘,電光火石一般,兩個人兩敗俱傷。霍爾金娜率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的右臉已經紅腫,嘴角也出現了一絲血跡,那個意大利妞則臉色慘白大汗淋漓,臉上的肌肉近乎扭曲,一看就知道受了嚴重的內傷。“還打不打?”霍爾金娜對那意大利妞笑了笑。這個時候,還是換上彆人,肯定趁那個意大利妞還沒站起來的空檔衝上去趁熱打鐵一番狠捶,但是霍爾金娜沒有。“索菲亞,你這個婊子!給我站起來!在跪在地上裝死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扔進海裡去!”撒丁·伊士曼暴跳如雷,對意大利妞連聲厲呼。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意大利妞叫索菲亞。很好聽的一個名字。看她的年紀應該和霍爾金娜差不多大,這樣的年齡,彆的女孩子還在父母的嗬護下甜蜜生活做著白馬王子的美夢,但是她卻來到異鄉為了生存而打拚。不知道怎麼的,對這個女人,我心底產生了一絲悲憫。索菲亞在聽到了撒丁·伊士曼的吼叫之後,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嘶叫,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不大贏這一仗,回去等待她的,是比死亡還要恐懼的懲罰。她寧願在這裡死,也不願意回去忍受那非人的痛苦。她站了起來,把一縷頭發咬在嘴裡,對著霍爾金娜揚起了拳頭。霍爾金娜乾過保鏢這份職業,也知道其中的苦,剛才聽到撒丁·伊士曼大罵索菲亞的時候,她就緊緊皺起了眉頭。“索菲亞,不要打了,你會死的。”霍爾金娜緊咬嘴唇,眼裡閃現了一絲淚光。霍爾金娜的話,讓索菲亞愣了一下,她顯然沒有料到對手這樣關心她。她慘淡地笑了笑,然後擺開了繼續戰鬥的姿勢:“出手吧,我寧願死在你的手下,也不願意回去被人打死扔進海裡!”說完,她像一頭受傷的母豹子,怒吼著向霍爾金娜發起了犀利的攻擊。霍爾金娜不想和她打,更不想在傷害她,隻是躲閃逃避,沒有絲毫進攻她的意思。“安德烈,情況不妙,霍爾金娜雖然不想傷害人家,可人家是全力放手一搏,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霍爾金娜可就危險了。”站在我旁邊的格蘭特搖頭道。“你說的難道我不清楚!?可我有什麼辦法呢,這個小蹄子就是善良。”我雖然支持霍爾金娜的想法,但是見她一點一點地被逼向身後的那個一米多高的大理石石牆,我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好,就這麼乾!給我乾掉她!”撒丁·伊士曼站在對麵哈哈大笑,顯然,他對目前的戰局很滿意。霍爾金娜一步步地後退,身上陸續挨了索菲亞幾記老拳,當快要被逼到石壁上時,我看見她有點憤怒了。啪。在後退了幾步之後,霍爾金娜的後背貼到了石牆之上,索菲亞見到眼前的情景,大喜,她等的就是這一刻,隻見她大喝一聲,飛腿向霍爾金娜的下身踢去。這一擊,快如閃電,看得出索菲亞已經下了絕殺的決心。背後是石壁,沒有退路,想往兩邊躲閃的話,也不可能,霍爾金娜的處境岌岌可危。冷汗,從我的臉頰滾落了下來。站在我旁邊的格拉特甚至低下頭有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啊!場地中隨後傳出了一聲慘叫。這聲慘叫,讓我再次呆了起來。因為,這慘叫聲,不是霍爾金娜發出的。在最關鍵的時候,霍爾金娜突然發力,一個躍身竄了起來,然後雙腳借助石壁的力量在空中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翻轉落到了索菲亞的背後,剛剛還勝券在握的索菲亞毫無防備的後背,完全|裸|露在了霍爾金娜的麵前。霍爾金娜沒有猶豫,快步走上前去,舉起手掌在索菲亞的脖頸間狠狠地砸了一下,這一下,雖然霍爾金娜手下留情沒有要了她的性命,但是卻讓她根本無法從地上再站起來了。“好!”人群被眼前的戰況驚呆,大呼精彩。我卻向這幫人投去了鄙視的目光。“好了,不要打了,勝負已經見分曉,這一場比賽,柯裡昂先生贏,這個大鑽戒,也歸你了。”格蘭特哈哈大笑,把手裡的支票和鑽戒盒全部交給了我。我匆匆把這些東西接過來,走向了霍爾金娜。“沒事吧?”看著霍爾金娜紅腫的臉,我心疼得雙手直抖。“你女人是鐵打的,怎麼可能有事。”霍爾金娜調皮地笑了一下,臉上的腫塊讓她笑得很不自然。“這個婊子!太讓我丟臉了!”撒丁·伊士曼惱羞成怒,大踏步地走了過來,當他走到倒在地上的索菲亞的跟前時,這家夥竟然高高抬起腳向索菲亞的腦袋跺去。他穿的是硬底皮鞋,又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這要是跺到索菲亞的腦袋上,肯定能跺個千朵萬朵桃花開。“狗娘養的,還有完沒完!”我徹底憤怒了,一個側踢就踹了過去。啊!沒有任何防範的撒丁·伊士曼被我狠狠地踹到了屁股,慘叫一聲滾出了好遠。“一個男人,竟然對一個不動的女人下如此狠手,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吧!”踹完了之後,我大聲吼道。人群中很多人都對我這一腳表示讚同,不少人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撒丁·伊士曼在地上滾出了二三遠,才狼狽不堪地爬起來。西裝上全是土,臉也蹭破了,模樣活脫脫就是個喪家之犬。“安德烈·柯裡昂,我殺了你!”撒丁·伊士曼扯掉了領帶,脫掉了外套向我撲了過來。霍爾金娜攥起拳頭就要衝上去,卻被我一把攔住。“你一邊歇著去,這一次,該你男人上場了。”我甩掉了外套,大吼一聲也竄了上去。撒丁·伊士曼這狗娘養的,我早就想狠狠揍一頓了。往常要是揍他,說不定會被關到警察局裡,可今天就不同了,哪怕我把他揍殘了,也是他沒有理。然後我們倆就在睜目睽睽之下,乾起了架來。撒丁·伊士曼個頭沒我高,身體沒我健壯,加上我又經常被霍爾金娜“曆練”因此得了不少真傳,所以打了一會,撒丁·伊士曼就明顯落了下風,被我打得臉腫得跟個豬頭一樣。“安德烈,撒丁,大家都是共和黨的人,不要打了。”格蘭特這老狐狸站在旁邊大喊大叫,雖然做足了表麵功夫,但是就是不上來拉開,而且他這麼一站在旁邊,倒是把那些想拉架的人擋在外麵,分明就是給我狠揍撒丁·伊士曼創造了環境。我這個樂呀,我這個爽呀。我“虎驅一抖儘顯王霸之氣”,拎起大拳頭呼呼地往撒丁·伊士曼身上招呼,撒丁·伊士曼被我打得嗷嗷亂叫,手腳並用拚了命地往外竄。活了這麼多年,打過無數次架,從來沒有打得像今天這麼痛快,我大喊大叫,麵部扭曲,頭發倒豎,哪裡想放撒丁·伊士曼跑。撒丁·伊士曼現在也不想和我打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從這裡活著離開,所以也不顧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了,一哈腰從站在他前麵的格蘭特的褲襠裡鑽了過去,站起來撒丫子朝著門口就跑。我哪料到這家夥竟然有這一手,跟著就追,可等追到那個有烏鴉窩的大樹下麵時,忽然腳下一滑仰麵朝天地倒了下去,恰好地麵上有一塊石頭正好硌到了我的腰!媽媽咪呀!疼得我差點沒背過氣去。跑在前麵的撒丁·伊士曼聽到我的慘叫聲,也不跑了,見我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之後,這家夥大喜過望,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棍奔著我轉身跑了過來。“狗娘養的!今天這運氣太背了!看來要死在撒丁·伊士曼這小子的手裡了!”看著撒丁·伊士曼惡狠狠的一張臉和他手裡拎著的那個木棒,我露出了無奈的哭笑。“安德烈·柯裡昂,連上帝都幫我!你去死吧!”撒丁·伊士曼高呼一聲,舉起手中的木棒就要砸下來。然後我聽見樹上“呱”的一聲鳥叫,接著看見一隻奇大無比的烏鴉從撒丁·伊士曼的頭上飛過,一泡鳥屎準確無誤地落到了撒丁·伊士曼的眼睛上。娘的,原來格蘭特家的烏鴉還有專門往人家臉上拉屎的嗜好!撒丁·伊士曼被這泡鳥屎弄得手足無措,差點沒當場吐出來,趕緊扔掉手裡的木棒手忙腳亂地去擦拭。這幫闊少爺,平日裡最愛乾淨,遇到這事簡直比讓他死還難受。他在哪裡忙活,卻給了我一個機會。我雖然上半身被石頭硌得不能動彈,但是下半身還可以活動,抬腳朝著撒丁·伊士曼踹了過去。這一腳,正好踹到撒丁·伊士曼兩腿中間的要害之處,疼得撒丁·伊士曼慘叫一聲,差點暈過去。這個時候,格蘭特也跑到我跟前了,費力地把我扶起來,低聲說道:“算了算了,這小子也被你揍得夠嗆,你也不要把事情鬨大了。”我笑了笑,衝格蘭特擠巴了一下眼睛,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那棵讓人望而生畏的大樹。在格蘭特的指揮之下,撒丁·伊士曼被他的手下抬到了車上,離開了院子,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我則疼得嘴裡直哼哼,趴在桌子上,讓霍爾金娜給我察看腰有沒有事情,霍爾金娜看了一下,告訴我沒有骨折,不過已經完全青了,估計至少要有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你看你剛才那架打的,興奮得連頭發都豎了起來。”霍爾金娜伸出玉蔥一般的手指,狠狠地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彆說我,你還不是臉腫得像個豬頭?”我白了她一眼,剛想動一下,從背部傳來的酸疼就讓我不由自主地咧起了嘴。“安德烈,我算是服了你了,今天晚上這會議最精彩的地方怕就是這決鬥了。你們一主一仆,算是給我這個院子增添了無儘的光彩。”格蘭特一臉壞笑地走到我的跟前,句句都是諷刺。“算了算了,以後我是不來你這個院子了!尤其是樹上的那幾隻烏鴉,我算是服了。”我咂吧了一下嘴,搖了搖頭。格蘭特和霍爾金娜聽了我這話,都嗬嗬笑了起來。“對了,索菲亞怎麼辦?”霍爾金娜晃了晃我的手。我轉臉看去,隻見索菲亞費力地從地上爬起,然後搖搖晃晃地朝我走了過來。“安德烈,如果我們不管她,她就死定了。保鏢這一行,我是最清楚的了,如果你讓主人丟儘了麵子,那可就有好果子吃了。索菲亞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又輸了這次比賽讓撒丁·伊士曼搞得如此狼狽,如果回去,肯定會被撒丁·伊士曼打死。我看她也挺可憐的,我們就幫幫她吧。”霍爾金娜小聲對我說道。“就你是天使,我們都是魔鬼。”我無可奈何地在霍爾金娜的小鼻子刮了一下。“柯裡昂先生,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索菲亞傷得不輕,連說話都十分的費力。我搖了搖頭,指著霍爾金娜道:“索菲亞小姐,你要感謝的話感謝她吧。現在你有什麼打算?”索菲亞看了看我,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伊士曼先生那裡是肯定不能回去的了,否則我肯定會被扔進海裡喂魚。”“那你在美國還有什麼熟人沒有?”我問道。索菲亞搖了搖頭:“我在意大利的時候,殺死了一個欺負我的貴族,被逼無奈這才逃到了美國,在這裡我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這事情倒有點難辦了。”我皺起了眉頭。“安德烈,你幫幫她。”霍爾金娜見我這幅神情,立馬撒起嬌來。“你讓我好好想想怎麼安排她。”我白了霍爾金娜一眼,低頭想了起來。想來想起,我的目光放在了格蘭特的身上。格蘭特被我看得心裡發寒,忙道:“安德烈,你,你不會想讓我收留她吧!?”我微微一笑:“格蘭特,這事我看也隻能麻煩你了。”“得了吧!安德烈,不是我見死不救,是你這麼安排很有可能是害了索菲亞。”格蘭特一本正經地說道。“什麼意思?”我問道。格蘭特聳了聳肩道:“很簡單呀,經過今天晚上這事,撒丁·伊士曼是肯定不會放過索菲亞的,因此隻要她留在好萊塢,留在洛杉磯,就遲早會遭到撒丁·伊士曼的毒手,你把他留在我的身邊,我根本保護不了她呀。”格蘭特雖然是在推脫,但是他說的話,倒有幾分道理。我把那張二十萬美元的支票塞到了格蘭特的手裡,笑著說道:“既然索菲亞不能呆在洛杉磯,那也就隻有一個辦法了。格蘭特,好歹你也是好萊塢的市長,在美國各地都有人緣,這二十萬美元就交給你,權當索菲亞今後的生活費吧,你把她安排到其他州的熟人那裡,越遠越好,給她找個工作,不過不要再乾保鏢這一行了,哪怕是個服務生也好,隻要能保住性命就行了。怎麼樣?”格蘭特看著我,歎了口氣,接過支票塞給了索菲亞:“索菲亞,這支票還是你拿著吧,看在安德烈的麵子上,我會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謝謝柯裡昂先生,謝謝市長先生。”索菲亞感激不儘,淚水連連。喝完了酒打完了架,告彆了格蘭特和索菲亞,我和霍爾金娜離開了格蘭特的那個有著一窩烏鴉的院子。“霍爾金娜,以後彆逞能,輸了錢以後可以再賺,輸了名聲以後也可以再掙,你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活!?”坐在副駕駛坐上,我對霍爾金娜訓斥道。霍爾金娜一臉甜蜜地開著車,也不說話,由著我訓。等我訓夠了,小蹄子轉過臉來對我笑了一下道:“誰讓你是我的男人的!?我可不想看著我的男人在彆人麵前丟臉,再說,今天晚上我不是打贏了嘛!”“不錯,是打贏了,可腫得跟個豬頭一樣!醜死了!這次是個豬頭,下次碰到個比索菲亞還厲害的,你就不知道是個什麼了!”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那我就這麼醜,你還要我不?”霍爾金娜笑道。看著她紅腫的臉,我心裡一甜:“要!”霍爾金娜便得瑟了起來。“霍爾金娜,停車。”“停車乾嗎?”“叫你停車就停車,哪那麼多廢話!”車子緩緩地停在了路邊。“閉上眼睛,我給你個禮物。”我轉過身來,對霍爾金娜壞了壞一笑。“什麼禮物?又不是我生日,乾嘛要送我禮物?!”霍爾金娜白了我一眼,嘟囔著說道。一幅瞋怒之下,且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歡喜。“哪這麼多話,叫你閉眼你就閉眼!”我假裝發怒,霍爾金娜果然乖乖地把眼睛閉上。“把手伸出來。”我輕輕地從口袋裡把從撒丁·伊士曼那裡贏來的那個鑽戒的盒子從口袋裡拿出。雙目緊閉的霍爾金娜聽話地伸出了小手。我嘿嘿一下,把那枚大鑽戒戴在霍爾金娜的無名指上,在車燈灰暗的光暈下,那戒指灼灼閃爍,和霍爾金娜的小手倒是極為般配。霍爾金娜感覺到手上一涼,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手指上多了一個巨大的鑽戒。“我怎麼能戴這麼貴重的東西呢!”霍爾金娜頓時急了,抬手就要把鑽戒脫下來。“你當然能戴!”我笑著阻止了她的動作。霍爾金娜對我瞪大了眼睛,道:“安德烈,這貴重了,20多萬美元呢。你還是把這個戒指賣了,拿這些錢去拍電影吧。我就是個保鏢,戴這個鑽戒成何體統,再說,難不成你叫我帶著這個鑽戒和彆人打架呀?”我對霍爾金娜呲了呲牙,怒道:“20多萬美元怎麼了,在我心裡,就是再多的鑽戒,也換不了你一個手指頭!再說,這鑽戒也是你贏回來的,讓你戴你就戴!還有,以後彆老說自己是保鏢保鏢的,誰說你是保鏢了,你是我安德烈·柯裡昂的女人,被說戴一個鑽戒,就是手指頭腳趾頭上全都是,誰要是敢吭一聲我就把他扔海裡喂魚去!夢工廠有錢拍電影,沒這20萬也能活,你就戴上。”霍爾金娜看著我發怒的樣子撲哧一笑,對我發嗲道:“那我真戴上了?”“當然了!”我笑道。霍爾金娜滿臉幸福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把那個戴著鑽戒的手高高舉在空中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笑。“你這是乾嘛呢?”我納悶道。霍爾金娜目光轉睛地看著那枚鑽戒道:“我以前沒見過鑽戒,但是經常聽見有錢女人談起這個,她們一說起鑽戒就兩眼放光,我那個時候就奇怪,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嗎,哪裡值得那麼大驚小怪的。現在看看,還真的怪閃的。”“咳咳咳!”聽了她這話,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個傻女人!想我安德烈·柯裡昂一世英名,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傻女人。“怎麼了你?”霍爾金娜趕緊給我揉背。我指了指她的方向盤:“開車回公司,我餓了。”“不是剛剛才從晚宴上回來嘛。”霍爾金娜嘀咕了一句,發動了車子。一路上我那個叫心驚膽戰呀。這傻女人開著車眼睛不看前麵,光知道盯住自己的手上看,幸虧洛杉磯的公路寬又直,要不然車子肯定被她開到溝裡去。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我一手捂著心臟一手推開車門兩腳發顫地從車裡爬出來,還沒站直身體,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幽幽地在耳邊響起。“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們還以為你被人打死了呢!”話語之中,帶著八分光心,兩分怒氣,這聲音,讓我脊梁骨一陣發涼。“海蒂呀,這三更半夜的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我一邊揉著腰一邊賠笑道。海蒂看了看我的腰:“你腰怎麼了?是不是被撒丁·伊士曼那家夥打的?!”還沒等我回話,這小蹄子就走到我背後把我的衣服給扯了出來。“怎麼都青成這樣了!?這個婊子養的撒丁·伊士曼,竟然對我男人下這麼重的毒手!下次彆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把你兩個耳朵扯在一起打個結塞到你鼻孔裡!”海蒂一邊揉著我的背,一邊咬牙切齒地罵起撒丁·伊士曼來。“海蒂,你這麼知道我和撒丁·伊士曼打架了?”我問道。海蒂一瞪眼:“我怎麼就不知道!?我不光知道你和撒丁·伊士曼打架了,還知道霍爾金娜和人家的保鏢也打了,然後你們還贏了個二十萬的大鑽戒!真是不要命了,不就是個鑽戒嗎,你說你要是有個好歹,夢工廠怎麼辦?!我們一家老小怎麼辦?!”一家老小?!我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