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來,晃晃悠悠地坐進了食堂,剛一坐下甘斯一幫人就圍了過來。“老大,昨天晚上你在辦公室裡搗鼓什麼事情呀,神神秘秘的,還讓吉米守著樓梯不讓我們上去?!”甘斯意味深長地頂著我,想從我的臉上找出他需要的信息來。“是呀,老板,昨天你辦公室裡又是摔桌子又是拍板凳的,動靜那個叫大,沒事吧?”斯登堡一邊把一大塊奶酪塞到嘴裡,一邊口齒不清地問我道。“你們都聽到了?!”我頓時緊張了起來,然後我想起辦公室的窗戶好像沒關,如果我和霍爾金娜樂嗬時候發出的聲音被這幫家夥聽到了,那可就羞死人了。“聽到了呀,那個聲音大得呀,地板都砰砰響!”胖子在旁邊比劃的一下。“除了桌子響板凳響地板響,你們就沒有聽到什麼其他的聲音?”我心虛的問道。“沒有。”胖子腰了腰頭,其他人也都搖了搖頭。我的心,算是放下來了。“屁!老板,我就聽到其他的聲音了!”就在我暗自慶幸的時候,斯登堡的一聲吼,讓我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看著斯登堡那張扭曲的嘴,我恨不得一巴掌把它拍扁然後拿起針線來縫上。“你,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我皺著眉頭緊張道。“老板,隱約有呻|吟聲,而且時高時低,你和霍爾金娜不會在辦公室裡打架了吧?”斯登堡這麼一問,食堂裡的所有人都圍了上來,連格裡菲斯都老不正經地豎起了兩隻耳朵。老板的八卦,誰不想聽!?我咳嗽了一聲,在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下笑道:“是!實話跟你們說吧,最近這些天,我深切地覺得要加強自身的防禦能力,所以昨天晚上就和霍爾金娜較量了一下,讓吉米守著樓梯口那是怕傷著你們,你們不知道呀,我們倆一動手,辦公室裡那是飛沙走石日月無光,站到關鍵之處就見我一拳打去,就聽見哢嚓噗通一聲……”“霍爾金娜被老板你打倒了?!”“我被霍爾金娜收拾了!”我翻了多嘴的斯登堡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前胸道:“人家把我舉起來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可憐我堂堂一米八的男人,竟然敗在一個小女人手裡!可憐呀可歎!太丟臉了!”我裝出一幅痛不欲生的樣子,偷眼看了一下霍爾金娜,見這小妮子正坐在旁邊笑得抽風呢。“哎呀!怪不得叫得那麼慘烈呢!”“是呀!霍爾金娜,老板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即便是動起手來,你也不能把老板舉起來摔呀!要是摔出個三長兩短來,我們怎麼辦?!”“就是,動手比劃嘛,點到為止就算了,你說你怎麼會如此狠心把老板當石頭摔!太不像話了!”……一幫人把矛頭轉向了霍爾金娜,開始了大聲討伐。我坐在旁邊,一邊吃著麵包一邊那個樂呀。卻見霍爾金娜冷靜地坐在桌子上麵對著前夫指文雅地吃著東西,連頭都不抬。見她這幅樣子,眾男人更是氣憤,高吼的聲音硬是提升了八度,簡直就是一群帕瓦羅蒂。霍爾金娜在震耳的討伐聲中平靜地把麵前的東西吃完,然後右手高高把手裡的叉子舉起,兩根手指輕輕一用勁,原本筆直銀亮的叉子頓時被擰了個對折。“……!”“……!!”“……!!!”一秒鐘之內,食堂裡一下子安靜下來,仿佛深夜的墳場,三秒鐘之內,霍爾金娜身邊空空蕩蕩一個鬼影都沒有了。在看看原先的那幫家夥,都竄出去了十幾米遠,三五一群擠在一起,如同剛才沒發生任何事情一般:“大衛,你這個電影題材不錯呀。”“斯蒂勒,這個鏡頭我覺得應該這麼用!”“好,這個主意好!”……看著這幫欺軟怕硬隨風倒的家夥,再看看對著我切著牙齒笑得意洋洋的霍爾金娜,我隻能低下頭去一口把剩下的麵包消滅乾淨。鬨心的早飯過後,格裡菲斯、斯蒂勒、茂瑙等有事情的人各自忙活著事情去了,我則指揮斯登堡和甘斯等人在院子當中為等會的簽約儀式做準備。“甘斯,我叫你請一些人來,你都請了嗎?”看了看表,十點了,這個時候應該上人了,卻不見一個人影,我把甘斯拽了過來。“老大,我辦事你難道還不放心嗎?!請了,還請了不少人呢,五大協會的負責人,格蘭特、海斯、萊默爾、馬爾斯科洛夫、還有不少的社會名流,連洛杉磯市政府公證處的人我都請了。”甘斯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我一指大門:“那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他們的影子?!巴拉呢?”甘斯做無奈狀:“老板,現在才十點而已,他們會來的。巴拉去請萊昂斯·派瑞特去了,估計馬上就會到。”“老板,來了一票人!”甘斯的話還沒有說完,詹姆斯就從門口跑了過來。我帶著甘斯等人來到夢工廠的大門口,見從哈維街上來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萊默爾、馬爾斯科洛夫、海斯、格蘭特等人赫然在目,這幫家夥竟然把車子停在了哈維街口徒步走了過來。“還蠻齊的。”我咂吧了一下嘴,扭頭進了院子。這群人進了院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掃蕩我們準備好的食物和酒水,一個個跟餓死鬼一般。“格蘭特,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吃得滿臉奶油?!”我走到格蘭特旁邊,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吃著奶油,連連搖頭:“你不會沒見過奶油吧?!”格蘭特擺了擺手,使勁地把嘴裡的奶油咽了下去,翻了我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不就吃你一口奶油嗎!我告訴你,你大清早地把我們從床上轟起來,我們連早飯都沒吃呢!”“完全正確!還有這麼趕命的!”海斯也在旁邊嘟嘟囔囔,順便把一把葡萄塞進了嘴裡。“你們吃,你們吃!”我無奈地搖頭就想走,卻被格蘭特一把拽住。“怎麼了?噎著了?”我壞笑道。格蘭特打了一個飽嗝,噴了我一臉的奶油,然後爽歪歪地對我說道:“安德烈,你怎麼又和高蒙公司的人搗鼓上了呀,說說,這次你又要做出什麼大舉動了?!”他這麼一問,旁邊填鴨一般往肚子裡塞東西的海斯和馬爾斯科洛夫也停止了往嘴裡把拉東西,全都貪婪地盯住了我。“還能有什麼大舉動,就是雙方之間的合作唄,以前我們也合作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盤子裡捏起一顆小小的櫻桃,想起昨天晚上霍爾金娜胸前的那顆粉紅,不由得淫笑了一下,把它塞到了嘴裡。“彆扯淡了!合作可多了去了!我還不了解你,你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都是大手筆,趕緊說說你們夢工廠到底要和高蒙公司如何狼狽為奸了?”格蘭特比了解他自己還了解我,我要想騙他,那是不可能的。“也沒什麼,就是想和高蒙公司合作一下,在法國建立一個夢工廠的分廠。”這種情況,即使我不說,等會他們也能從萊昂斯·派瑞特的嘴裡打聽出來,所以還不如我直接告訴他們。“分……分廠?!玩……玩玩?!”海斯在旁邊聽了我這話驚得嘴巴一張,裡麵掉出一顆葡萄來。“分廠?!你們夢工廠要在歐洲建立分廠?!這個分廠乾嗎呀?!”所有人當中馬爾斯科洛夫最激動,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衣服。曆史上,二十年代的最後幾年,米高梅就促成了與高蒙公司的合作,隻不過現在由於我的插入他們沒有這個機會罷了,但是馬爾斯科洛夫始終都極其看重歐洲的市場,要不然他也不會湊過1910年到現在,在歐洲建立那麼多米高梅的子公司。馬爾斯科洛夫知道夢工廠的潛力,知道我的利害,更知道如果我對歐洲感興趣的話,對於他來說那將是一個多麼頭疼的事情。彆的不說,夢工廠現在掌握著有聲電影的專利權和有聲電影設備的製造技術,一旦夢工廠帶著這兩個東西登錄歐洲,傻子都能想象到時候歐洲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那絕對是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而米高梅在歐洲的利益,勢必會有所損失。所以,他這麼激動,情有可原。“他還能乾什麼,肯定是想把他的電影推廣到歐洲去賺錢了!”現在已經和我穿一條褲子的萊默爾喜氣洋洋,忽悠馬爾斯科洛夫道。“安德烈,你小子是不是想把有聲電影帶到歐洲呀?”馬爾斯科洛夫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一下子就看到了所有問題的所在。“是。嗬嗬,不過我暫時沒有那麼的野心,我隻是想建立一個分廠,能賺一點是一點。”我實話實說。可以說,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讓米高梅受到了一些損失,不僅僅是米高梅,像派拉蒙、華納兄弟等等這些在歐洲都有自己子公司和各自勢力範圍的大公司都會因為夢工廠的登錄而受到影響。而自己的利益受損,對於這些電影公司的頭頭來說,是最擔心的事情,所以我必須把我的野心壓下去,間接地告訴馬爾斯科洛夫夢工廠隻是想多賺一點錢,沒有想和米高梅競爭的念頭。馬爾斯科洛夫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思慮了一下,發現夢工廠分廠在歐洲建立,雖然對米高梅形成了一些衝擊,但是這些衝擊不是很大,與米高梅和夢工廠之間的合作關係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的臉色也就緩和了下來。“我說了吧,他做的事情都是大手筆。這個分廠一建立,夢工廠肯定又多了一個財源。”格蘭特在一旁感慨道。“你就彆調戲我了,你以為一個分廠是那麼好建的!?選址、招工、生產等等,所有的關鍵工作都是我們自己來完成,既要錢又要有人,我們掙的這錢,不容易呀!”我叫苦道。“在法國建個分廠也好,以後我到巴黎去,就不用住那麼貴的賓館了,直接到你們分廠那裡去就行了!”格蘭特眯著眼睛樂道。“你以後去巴黎,估計還得住那麼貴的賓館。”我嘿嘿一笑。“為什麼?!你這小子也太摳了吧!”格蘭特連連搖頭。“我們的分廠在嘎納,又不在巴黎!”我解釋道。“嘎納?!”和我預想中的一樣,幾個人全都愣住了。“那地方好,風景很不錯。”馬爾斯科洛夫看樣去過嘎納,見我說把分廠建立在那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他是巴不得我的分廠出問題,要是倒掉更好。“安德烈,那地方很小的,而且人也少。”萊默爾有點擔心道。“安德烈,選址可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千萬不能馬虎。”格蘭特也很憂慮。我聳聳肩膀:“我是不喜歡巴黎,我喜歡小鎮,既安靜又沒有多少人,沒事還可以去那裡的海濱遊泳,多好的事情。”話一說完,一群人就立馬用看著一個敗家子的眼神看著我。又聊了一會,一輛車子開進了夢工廠的大門,車子剛停,巴拉就從裡麵跑了出來,然後就是手裡拿著箱子的高蒙公司的藝術總監萊昂斯·派瑞特。馬爾斯科洛夫、萊默爾和派瑞特彼此都認識,所以根本不用怎麼介紹一幫人就很快地打成了一片。先是端著酒杯喝了一會,然後在格蘭特、海斯的主持之下,在洛杉磯市公證處的公證之下,我和萊昂斯·派瑞特兩個分彆代表夢工廠和高蒙公司簽訂了合同,然後一幫記者捧著照相機把我和派瑞特圍了個水泄不通。“柯裡昂先生,夢工廠為什麼不集中精力在好萊塢發展,反而要在歐洲建立分廠呢?”“這個問題問得好,夢工廠不是不集中精力在好萊塢發展,恰恰相反,我們想更好地立足好萊塢。你們都知道,有聲電影給好萊塢帶來了光輝的前景,但是歐洲現在還處於默片時代,我們自然要做傳播光明和希望的人,把先進的理念和技術帶到歐洲,無論對於歐洲來說還是對於世界電影,那都是一件值得讚美的事情。夢工廠一向以為世界電影做貢獻為自己的目標,這次在歐洲建立分廠,不求賺錢,隻求能推動歐洲電影的進步。”“柯裡昂先生,歐洲電影公司那麼多,光法國就有百代這樣優秀的公司,你為什麼卻選擇高蒙公司呢?據我所知,高蒙公司的發展現在遠遠不如百代。”“你是《洛杉磯論壇報》的記者吧,嗬嗬,回去你可以這麼寫你的報道:我之所以選擇高蒙公司而不選擇百代,不時因為百代不好,而是因為我這個人小時候愛睡懶覺,最怕聽公雞在外麵叫,所以一看到他們公司的那個標誌,我就眼青。”“柯裡昂先生,你會去分廠嗎?”“我將深深地紮根在祖國的土地上。”“柯裡昂先生,我是洛杉磯一台的記者,夢工廠從建立起到現在很快就到兩年了,這段時間夢工廠的發展有目共睹,所以現在能不能請你在電波裡對喜歡你們的民眾說幾句話?”“喜歡夢工廠的女士們、先生們、小朋友們,本電影公司創廠快將兩年,未夠兩年,但是差不多兩年了,很快,本公司創廠就要超過兩年了,嗯,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本廠為社會奉獻了很多條電影,很快,本廠將為社會奉獻更多條電影!”(記者):“……”“也許有人會問,導演,你在這快到兩年的時間裡,拍出這麼多條電影有什麼用呢?在這,我將告訴大家,本廠創辦,還有很久才夠兩年!”(記者):“%……&×@#”“至於本廠會不會有機會慶祝我們的兩周年呢,會不會為社會奉獻出很多條電影呢?就要看本廠下半年……能不能從你們手上收到你們的電影票錢了。謝謝!”(記者):“……”(噗通聲響,該記者應聲倒地抽搐。)“柯裡昂先生,我是《郵報》的記者,現在有的電影公司想靠拉片掙錢,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如何看?”“相靠拉片賺錢的那都是糊塗蛋!電影就得靠錢砸!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高薪聘請幾個厚臉皮的導演,再找幾個電影名人當靶子,誰火就滅誰!電影靠得是什麼呀!靠得就是人氣呀!人氣上去了,有錢老板就跟著來!你砸進去多少錢,加一個零直接就賣給老板了!我還告訴你啊,有人談收購立馬就套現,給你股票你都免談,你要是感興趣,你就投個幾千萬,多了我不敢說,我保證你一年賺個十億八億!真的!我說的還是美元,不是日幣!”“柯裡昂先生,我是《婦女協會報》的記者,我的問題是,你怎麼理解生活,怎麼理解電影,怎麼理解愛情?還有,把我想象成你心目中的女神,你覺得你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囉嗦的大嬸)“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得到什麼。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有自己的夢想。做人如果沒有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分彆?愛情這東西我說不好,因為每天你都有機會和很多人擦肩而過,而你或者對他們一無所知,不過也許有一天他會變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這世界上有兩種人:騙人的和被騙的,所以你不要傻乎乎地對他說:如果,我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因為事實是,你們經常太快的相視,太快的接吻,太快的發|生|關|係,然後又太快的厭倦對方。至於電影和生活的關係,我要說得是,生活不是電影,生活比電影苦。”“關於你的最後一個問題,我覺得我可能會這麼說:從現在開始,老子隻恨你一個人,答應你的每一件事都要放鴿子,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要違心,一定要欺負你罵你,要鄙視你,彆人欺負你,老子要在第一時間出來一起欺負你,你開心呢,老子要弄得你不開心,你不開心呢,老子就讓你更不開心,永遠都要你覺得我是你夢裡最萬惡的男人呢,就這樣了。”(噗通聲再次響起)“柯裡昂先生,我是《兒童好友》的編輯,有一個和你同一個學校學習的人說你在學校的時候根本不懂得拍電影,還說你很淫|蕩,說你紅了之後就忘記了當初的同學,對此你怎麼看?”“多年之前,我有個綽號叫西淫,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的淫|蕩,隻要你嘗試過什麼叫嫉妒。我不介意其他人怎麼看我,我隻不過不想彆人比我更會拍電影。我以為有一些人永遠都不會嫉妒,因為他太驕傲。在我出道的時候,我認識一個人,因為他喜歡在東邊出沒,所以他有一個綽號叫東賤。知道飲酒和飲水有什麼區彆?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你想忘記一個人時,其實你越會記得他。人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忘掉,以後每一日都是個新開始,你說多好。每個人都會經過這個階段,見過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後麵是什麼,我很想告訴他,可能翻過山後麵,你會發現沒什麼特彆,回望之下,可能會覺得這一邊更好。每個人都會相信自己的信念,在彆人看來,是浪費時間,他卻覺得很重要。”“柯裡昂先生,你有沒有為自己的電影會過期而擔心?我是《期貨周刊》的記者。”“從電影開拍的那一天起,我每天都會賣一罐第二年這一天過期的鳳梨罐頭,因為鳳梨是所有夢工廠人最不喜歡吃的東西,而這一天,是這部電影的生日。我告訴我自己,當我買滿365灌的時候,還沒有人向這部電影扔石頭,這部電影就不會過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每件東西上麵都有一個日子,演員會過期,膠片會過期,連廁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不會過期的呢。後來我明白了,原來是我的電影。”(噗!人群中有人仆倒噴水。)“我是《電影手冊》的記者,問了柯裡昂先生這麼多問題,我想問一下派瑞特先生一個問題。”(已經在旁邊打瞌睡的派瑞特一下子停止了腰板,看著記者兩眼放光,一幅鵪鶉狀):“請說,請說!”“請問,這次你來到夢工廠,對夢工廠印象最深的是什麼?謝謝。”(派瑞特看了看我,握著話筒的手在抖,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然後他鼓足了勇氣):“夢工廠很多東西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要說印象最深的,我覺得是……”(眾人等待中)“……”“我覺得是……”(眾人萬分等待中)“……”“我覺得是肖塔爾先生的小故事!聽了故事我不怕不怕啦,我膽子比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啦!”(噗!噗!噗!)“老板,肖塔爾暈了!”“老板!”“老板!醒醒!”“老板!……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