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真凶露麵(1 / 1)

導演萬歲 張雲 2539 字 12天前

波波夫擠巴了一下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說清楚點,說清楚點,詳細地說一下那人的情況。”我激動地說道。二哥則端了一杯茶遞給了波波夫,讓他先潤潤嗓子。“這家夥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不好,那就是辦事情磨磨蹭蹭的!波波夫,你小子要是再這麼嘰歪我要你好看!”沃爾夫岡在一邊看著波波夫氣得發抖。波波夫喝了一口茶,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喃喃說道:“那年吧,雨水特彆足,從春天一直斷斷續續下到了夏天,而且還有大風,咱們店花園裡的薔薇開的那個叫好,三少,你不知道,咱們的薔薇可是純種的波蘭大薔薇,花骨朵不僅大,而且特彆的豔,我從來沒有看過哪一年的薔薇比那一年開的好看。”“你個狗娘養的,誰讓你說薔薇了!趕緊說那個人!”沃爾夫岡恨不得一巴掌把波波夫給扇死。波波夫嘟囔著嘴道:“老板,這薔薇和那個人關係可大了,你往下聽呀!”“波波夫,你彆管老沃爾夫岡,接著說。”我笑道。波波夫咂吧了一下嘴:“那天我沒有事情,其實不僅僅是那天我沒事情,那一個月我都沒有接到活,所以我就趴在花園旁邊看那些薔薇,看著看著,就有一個年輕人走到我的跟前,問我這花怎麼開的這麼好。”“是不是那個人!?”二哥兩眼放光。其實他就是不問大家也知道肯定是那個幕後主使,那個我們苦苦尋覓的家夥。“是。”波波夫點了點頭,然後出神地說道:“那個人年紀也就和三少差不多,個子瘦高,大概有一米九,穿著格子西裝,年紀輕輕就留著胡子而且嘴裡叼著個煙嘴,一看就覺得有點奇怪。我告訴他這花叫波蘭大薔薇,雨水足當然就開得好,他就直點頭,然後他問我是不是設計師,我說是,他就讓我給他設計衣服。”“就是那個編號為59371的衣服?”我問道。波波夫使勁地點了一下頭:“那個人和我之前接待的客人很不一樣,彆的客人讓我設計的都是很好看的供自己出席宴會時候穿的衣服,但是他告訴我他做的這套衣服是穿給自己看的。”“穿給自己看的?!這人也太奇怪了吧!衣服不就是給彆人看的嗎!”霍爾金娜驚訝道。波波夫看了霍爾金娜一眼,笑道:“是呀,我當時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但是他就是告訴我這套衣服是穿給自己看的,他讓我彆把這套衣服做得和彆的那些人一樣。”“那會是什麼樣的衣服呀?”二哥低聲問道。波波夫得意地昂著頭說道:“那件衣服也是我設計最隨意的衣服,整套衣服全部是黑色,寬大得像牧師的袍子,在袍子上,繡著一朵朵碩大的鮮紅色的波蘭大薔薇,薔薇的莖葉都是用銀線繡成,衣服上的所有飾物也都刻有大朵薔薇的造型,整套衣服十分的神秘,設計好了之後那個人很是滿意,給了我不少的報酬。”“那個人叫什麼?哪裡人?”二哥著急得問道。波波夫笑道:“那家夥行事奇怪,從來不白天到我們的店裡,一般都是半夜,當初設計紐扣的時候我問他要在紐扣刻下什麼字母,他就笑,他說隻需要刻上兩個字母就行了,一個S,一個Y,他說他叫撒丁·伊士曼。”“撒丁·伊爾曼?這名字有點熟悉呀,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了呢。二哥,這個人你認識嗎?”我轉臉問二哥道。二哥笑了笑:“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呀。”我咧嘴道:“我隻是聽起來耳熟,但是想不起來了。”二哥笑道:“喬治·伊士曼你認識不?”“喬治·伊士曼?!他不是柯達公司的老板嗎?!”我驚道,與此同時,我也終於想起了這個撒丁·伊士曼是何方神聖。二哥聳了聳肩膀:“這個撒丁·伊士曼,就是他的二兒子,目前負責公司的主要業務。”“柯達公司?!”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愣了起來。大名鼎鼎的柯達公司不僅在洛杉磯,就是在全美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公司呀。這家公司創立於1880年,當時還是銀行職員的喬治·伊士曼因為乾版生意慢慢起家並在1883年發明了膠卷,然後又推出了一係列的相機,最後公司於1892年正式定名為伊士曼柯達公司,稱為世界膠片和相機行業的先驅。之後,極具經營頭腦的喬治·伊士曼把他的業務迅速擴展開來,不僅僅是在美國,他還在英國、法國、德國等個個國家和地區建立了自己的工廠,柯達公司也自此一舉成為了該行業的龍頭老大,到了1926年,這時柯達公司的名聲早已傳遍了全世界,不僅僅在膠片、相機行業,喬治·伊士曼也把他的觸角伸及到了汽車、房產、石油、工業等個個方麵,和華爾街金融財閥們聯係密切,柯達公司也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資本帝國。喬治·伊士曼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體弱多病,一般不怎麼主持公司的業務,這個小兒子,撒丁·伊士曼,十六歲進入劍橋大學攻讀經濟學,畢業之後就跟著父親打理公司,隨著喬治·伊士曼年紀越來越大,撒丁·伊士曼也慢慢開始接手公司的主要業務,在柯達公司裡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但是,他怎麼會是指使人要炸死我的幕後黑手呢?要知道,我和這家夥根本就沒有打過交道,夢工廠和柯達公司也沒有打過交道,即便是因為色彩技術公司和我們的合作,柯達可能會覺得不爽,但是也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吧。我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波波夫,你能確定是這個人嗎?沒有記錯?”我沉聲問道。波波夫使勁地拍了一下胸脯:“三少,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我對那個人的印象挺深的,他的這個名字,和我弟弟的名字很像,所以我不會記錯。”看著波波夫一臉堅信的樣子,我點了點頭。“三少,你怎麼會惹上柯達公司的人呀?他們公司可是財大氣粗的大人物,聽說不僅僅和華爾街的那些財閥是一夥,就是和政府關係也很好,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和黑社會也有一腿,聽說那個托尼·阿卡多和這個撒丁·伊士曼就很有交往。”沃爾夫岡從聽到撒丁·伊士曼這個名字開始就始終一臉擔心的表情。“他們兩個有交往?!老沃爾夫岡,你是怎麼知道的?”二哥抓住沃爾夫岡的手使勁地說道。沃爾夫岡搖了搖頭:“本來我也不知道,上個月阿卡多家族的人到店裡來鬨事,毆打了我所有的客人,唯獨有一位客人他們沒動,事後我就很好奇,問為什麼那些黑手黨不打他,他就笑著跟我說他是柯達公司的副經理,說他們的總經理和阿卡多家族老大關係極好,這些小嘍囉也就自然不敢拿他怎麼樣。”“三兒,複雜了,這回事情複雜了!”二哥看著我,眉頭緊縮。我歎了一口氣,轉臉看了一下牆上的鐘表,已經三點多了。“老沃爾夫岡,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站起身來對沃爾夫岡說道。“兩位少主人,天都這麼晚了,你們就留在我這裡過一夜明天早晨再走吧!”卡羅見我和二哥要走,趕緊站起來攔住了我們。“卡羅先生,老板和鮑吉先生過來的時候,公司裡還有很多人再等著他們回去呢,而且現在形勢很混亂,他們在外麵過夜公司裡也不放心,所以……”霍爾金娜在旁邊笑著對卡羅點了點頭。“卡羅,你就讓兩位少主人走吧,他們的安全要緊,再說這段時間阿卡多家族的那幫狗娘養的隨時可能過來鬨事,他們住在店裡我可不放心。”沃爾夫岡拍了拍卡羅的肩膀,歎了口氣。二哥哈哈大笑:“老沃爾夫岡,阿卡多家族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一回去就會叫伯班克黨把咱們的店保護起來,有我們在,保準那幫家夥不敢動店裡的一草一木,他們要是敢撒野,我絕對會用你的湯姆森衝鋒槍把那個托尼·阿卡多打成篩子!”沃爾夫岡點了點頭,然後對我和二哥說道:“兩位少主人,那我送你們出去吧。”我們跟著沃爾夫岡下了樓,從華沙服裝店的側門出來。外麵冷風四起,下著毛毛細雨,從暖烘烘的房間裡一出來,我不禁打了個冷戰。“兩位少主人,你們的車呢?”沃爾夫岡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發現車子,轉身問我道。“潘諾夫斯基先生,我們的車子停在對麵的街區了,走到那邊就可以了。”霍爾金娜笑著指了指對麵的街道。沃爾夫岡點了點頭,然後把那三個盒子遞給我,小聲說道:“兩位少主人,現在都半夜了,這周圍的幾個街區晚上都有阿卡多家族的人在活動,你們可得當心呀。這三件東西,我交給你們了,你們可得保管好。”看著沃爾夫岡垂淚的眼睛,我重重點了點頭:“老沃爾夫岡,你就放心吧,就算是丟了我的性命,這三樣東西我也不會丟的。”“那就好,那就好。柯裡昂家族,終於有希望了!你們走吧,當心點。”沃爾夫岡站在門前度我們揮了揮手。告彆的了沃爾夫岡,離開的華沙服裝店,我們三個支起衣領走進了毛毛細雨中。“這鬼天氣!我是最討厭這種雨了,要就來個大的痛快的,這麼不慍不火的下著,搞得渾身都不舒服!”二哥抬頭看著天空罵了一句,脫掉了外麵的風衣,扔給了我。“我又不冷,你扔衣服給我乾嗎!?”我被他風衣上的金屬環砸到了鼻梁,摸著鼻子對著二哥就嚷嚷了起來。“你這小子!誰扔衣服給你呀!用衣服把那三個寶貝過起來,這些東西要是被雨水一浸,你就不怕壞了!”二哥白了我一眼,然後自己走過來用他的風衣把這三個盒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唉,這世界上呀,有些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三兒,你說我們小的時候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是波蘭皇室的子孫呀!你不知道,上周我和諾斯羅普去參加一個酒會,出席酒會的都是一些名流,不是有錢人就是什麼貴族。有錢人嘛還好,他們很多人都是一些暴發戶,沒有什麼講究,大家一起邊喝酒邊抽煙,倒也樂嗬得很,可是那些貴族就不一樣了,穿著燕尾服,帶著高禮貌,一個個恨不得下巴昂到了天上去。諾斯羅普看見一個老頭,過去和人家搭訕,人家連理都沒理他,後來諾斯羅普一打聽,那家夥是個英國子爵,是個貴族。結果呀,諾斯羅普和我就大受打擊,其他人也說,現在這社會你就是再有錢,在那些世襲貴族跟前也要矮一頭,人家高興了就搭理我們,不高興了根本就正眼不看你,那個時候我就想呀,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弄個貴族當當就不錯了。哪裡想到,我們竟然還是波蘭皇室的子孫,即便現在不是皇帝了,但是洛科特克、柯裡昂家族的頭銜也在呀,可是公爵的貴族頭銜啊!總算是個貴族了!三兒,你比我見多識廣,這個公爵比那個子爵級彆要高吧!?”二哥一提起我們家族的曆史,立馬尾巴就翹到了天上,旁邊的霍爾金娜聽到“子爵”這個詞語時,渾身一震,表情頓時有些失落,然後看到二哥這個樣子很快恢複了原來的表情咯咯地笑了起來。霍爾金娜的這個失落表情,轉瞬即逝,但是卻讓我看個正著。“霍爾金娜,你笑什麼呀?”二哥納悶道。霍爾金娜搖了搖頭:“鮑吉先生,我算是佩服死你了!你竟然拿公爵和那個什麼子爵比,這能比嗎?”二哥睜大了眼睛說道:“難道我們這個公爵還沒有那個子爵級彆高?!”我也笑。霍爾金娜好不容易止住笑,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把爵位一一羅列給二哥聽:“鮑吉先生,在歐洲,爵位可是有著嚴格的劃分的,彆的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咱們東歐,爵位分為五等,這第一等的,也是最高的,就是公爵!擁有這個爵位的人,往往都是一地的統治者,握有決定彆人生死的權力!潘諾夫斯基不是說了嘛,你們的祖先瓦迪瓦斯夫一世原本就是庫爾維亞公爵呀,他就是當地的一個公國的王呀。往下,是侯爵,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邊防長官,由國家任命,一般都是當地大家族的人。然後就是伯爵,這些人是地方的行政長官,在古代,就像今天的加利福尼亞州州長之類的,這三個爵位,是高等貴族,擁有巨大的統治權力,並且擁有廣大的領土,再往下,就是子爵了,擁有這個爵位的人,原本是高等貴族的侍從和手下,為高等貴族服務跑腿,再往下,最低的一個爵位,是男爵,這個爵位大多和軍隊有關係,在我們老家,一般都是軍隊裡的騎士首領從國王那裡獲得的。鮑吉先生,你們是柯裡昂家族的子孫,擁有的可是正統的第一等的公爵爵位,竟然拿著這麼尊貴的爵位和那個什麼子爵相比,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二哥被霍爾金娜說得一愣一愣的,聽完霍爾金娜的話大笑道:“是了是了,是夠可笑的,下次再參加聚會,碰到那個什麼子爵不子爵的,我非得讓那家夥當眾出醜,狗娘養的,我這個公爵都這麼平易近人和大夥打成一片,他那個屁大一點的子爵竟然耍起微風來了!”二哥高興得眉飛色舞,摸著下巴哈哈大笑。他的脾氣我最清楚,虛榮心比我大得多。我則沒有他那麼得意,對於這爵位也沒有這麼大的反映,我看著霍爾金娜,心中生出了一絲疑慮。我奇怪的是,這爵位在現代社會本來對它清楚的人就不多,霍爾金娜為什麼會一五一十說得頭頭是道呢。“霍爾金娜,你怎麼這麼清楚爵位呀?”我意味深長地看著霍爾金娜問道。霍爾金娜眼神顯現出來的一絲慌張,然後她強裝鎮定地對我說道:“老板,爵位這東西在我們老家連一般人都知道呀,我們那裡你也不是不知道,任命的等級觀念可比你們美國強烈得多。”我嘿嘿一笑:“那是在過去,現在你們老家的人對於爵位這東西也不會比我二哥清楚多少,即便是清楚了,也不可能像你這麼說得頭頭是道。霍爾金娜,剛才你聽到我二哥說子爵的時候,表情就變了,我二哥沒有發現,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快點說,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霍爾金娜自從跟這我之後,就從來沒有談及自己的身世,也沒有談起自己以前的生活,以前她不說我也不問她,但是今天晚上,由麵前的種種情況我敢肯定,她的身世絕對不一般。她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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