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空頭股神(1 / 1)

導演萬歲 張雲 2557 字 12天前

斯登堡和格裡菲斯怎麼可能會讓我受傷,兩個人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掄起來就是劈裡啪啦一通亂砸,砸得那幫家夥鬼哭狼嚎,斯登堡雖然不太壯實,可這小子靈活,打架鬼得很,當初和聯美公司鬥毆這小子就一個人對付了四個人高馬大的聯美員工,把人家撂倒進了醫院,他自己卻是屁事沒有,一時被驚為天人。格裡菲斯雖然50多歲了,但是一身肌肉比我還發達,老頭子沒事就鍛煉,有的時候還光著膀子在公司裡拿著拳套在公司滿院子拉人陪他連拳擊,左鉤拳右鉤拳可是大水平,所以在他們兩個人的抵擋之下我們不但沒有因為人數少而吃虧,反而一時占了上風。他們打架的時候我也沒有閒著,看準了時機就把桌子上的碟子和酒瓶砸過去,要不然就是抄起坐的椅子站在桌子上砸人腦袋,把一下午的鬱悶全部發泄了出來,越砸越痛快。十分鐘不到,那幫家夥就隻有三個人站著,其他的人全部躺在了地上。那小頭頭臉上被斯登堡捶得青腫瘀血,見他們幾個不是對手便對旁邊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家夥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酒館的大門。“老板,這小子怕是要搬救兵,現在這幾個人我們還能對付,要是人多了我們可就不行了。”斯登堡氣喘籲籲地對我說道。格裡菲斯扶著桌子就坐了下來,抹了抹臉上汗水氣喘如牛地對我說道:“老板,咱們還是走吧,等會人家要是搬來的救兵我這把老骨頭就要交待在這裡了。”我尋思了一下,覺得也是這麼個理,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於是我捋起了袖子對斯登堡和格裡菲斯叫道:“斯登堡,大衛,那咱們就把這兩個家夥給放倒,然後就溜。”斯登堡和格裡菲斯一個勁地點頭,然後不約而同地一臉壞笑地把目光放在了那兩個小混混身上。為首的那個小頭頭見形勢不妙,轉臉就要跑,沒跑兩部就不動了,原先被他們摁到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也是一臉惡狠狠的表情。前後受堵,這兩個家夥知道跑不了了,也就發起狠來,一聲大叫就直奔那男人而去。“打!”我暴叫一聲從桌子上跳下來,帶著斯登堡和格裡菲斯就撲了上去。你還彆說,這兩個小混混發起恨來,我們四個人要製服他們還真費了一番氣力,愣是用了七八分鐘才把這兩個家夥摁倒在地。“老板,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斯登堡踹了那頭頭一腳轉臉對我說道。“走。”我回答得異常乾脆,帶著斯登堡和格裡菲斯就直奔店門口,那男人也跟在我們的後麵,四個人急急地在店裡的過道上穿梭,還沒到門口就見噗啦啦從外麵進來了十幾號人來。“老板,完了,這下我們是完了。”斯登堡一見那十幾號人當中有先前那個出去搬救兵的家夥,頓時麵如土色對我直咧嘴。格裡菲斯倒是麻利得很,脫下了外套蒙在了臉上。“大衛,你這是乾嗎?”我好奇地問道。“不讓這幫家夥打我的臉呀,要是鼻青臉腫跟個豬頭一樣我還怎麼跟著你做副導演在片場混呀!?”格裡菲斯在外套裡甕聲甕氣地說道。“嗨!”我和斯登堡一聽這話直搖頭。“老大,就是他們打我們的!你可一定替我們教訓這幫家夥呀!”那個被我們摁到在地狠揍一頓的小頭頭一見來了救兵立馬來了精神,竄到那夥人的跟前,對著一個年紀有三十多歲的臉上有刀疤的家夥哭喪著臉連聲大叫。“啪!”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家夥掄起巴掌就扇了小頭頭一巴掌。“老大?!你這是!?”小頭頭被打得懵掉了,愣愣地看著疤麵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挨了一巴掌。斯登堡、格裡菲斯和我都也被這家夥如此舉動給弄糊塗了。“狗娘養的你是不是沒長眼睛呀?!柯裡昂先生你也敢打?!你是不是想鮑吉老大把你的眼睛摳出來才甘心呀?!”疤麵人對著那小頭頭大罵一頓,然後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柯裡昂先生,這家夥不懂事,你可千萬彆生氣。”疤麵人教訓完了那個小頭頭,滿臉堆笑地走到我的跟前。“你們是二哥是手下?”我從旁邊扯了把椅子坐下,低聲問道。斯登堡一見這種情況,偷笑不已,格裡菲斯也把頭從外套裡拿出來了,趾高氣揚地站在我的身後,至於那個和我們一起的男人,則是一臉的驚奇。“是,我是負責這一條街的小隊長,剛才我的手下不懂事,柯裡昂先生,你可千萬彆告訴鮑吉老大,要不然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疤麵人一提起我二哥臉上的肌肉就抽抽。“這麼說你們就是伯班克黨的人了?”我笑道。“是,是,是,正宗的伯班克黨。”那家夥一臉的諂笑。“那我二哥就教育你們讓你們胡作非為隨便欺負人的?!”我冷冷說道。疤麵人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我告訴你,你們這樣做,是給二哥惹麻煩,二哥現在忙得很,估計也沒有空管你們,你們就這樣四處橫行,總用一天會吃虧的。走吧走吧,以後老實點不要興風作浪了。”我無奈地看著疤麵人,衝他擺了擺手,那家夥如獲大赦,帶著一幫人低頭哈腰地出去了。“老板,你還彆說,這幫手下對鮑吉先生還是挺怕的呀。”斯登堡看著那夥人的背影笑道。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二哥的脾氣你是不知道,不過你要是跟他個三五個月,我保證你見到他脊梁骨都發涼氣。”斯登堡微微一笑:“哪有那麼誇張!我每次看見你們倆在一塊鮑吉先生不是挺和善得嗎?”我白了斯登堡一眼:“說的什麼屁話,我是他惟一的弟弟,他不和我和善難道還能打我不成?!走吧,再不走警察就來了。”我站起身來,走出了門去。外麵的雨還在下,不過小了不少,街道上人影都沒有,隻能聽到三兩聲車響。出了酒店,我們三個人嘻嘻哈哈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為沒有看完那幫印度女人跳舞而大感可惜,說著說著,斯登堡突然轉臉朝後麵看了一下,然後低聲對我說道:“老板,剛才在酒店裡我們救下來的那個家夥跟在咱們屁股後頭呢。”我笑道:“你怎麼知道人家是跟著我們的呢,或許他家也在這附近,彆這麼自作多情,我困了,趕緊回去。”斯登堡經我這麼一說,也便不說話了,三個人邊走邊聊。剛穿過一條街,就聽見背後一聲響,我們三個人齊齊轉過臉去,卻發現跟著我們的那個男人被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圍了起來,旁邊停著一輛小車,顯然人家上剛剛從車裡下來的。“老板,這家夥怎麼這麼能惹事呢,比我都能惹!”斯登堡叉著腰大笑道。“走吧,彆管這閒事,我也困了。”格裡菲斯揉著大腿齜牙咧嘴地說道。“彆,看看再說。”我朝那幫人努了努嘴,笑道。“傑西·利弗莫爾,你小子倒是會跑,我問你,你少我們的10萬美元什麼時候還?!”從車裡走出來一個油光粉麵的年輕人,走到那男人跟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傑西·利弗莫爾,這名字倒和這家夥很是般配。”斯登堡笑嘻嘻地開玩笑道。“傑西·利弗莫爾?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呀。”我小聲嘀咕道,但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斯登堡,大衛,你們兩個聽說過傑西·利弗莫爾這個名字嗎?”我問斯登堡和格裡菲斯道。兩個家夥同時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就是我記錯了。”我喃喃道。“老板,你和這個人認識?”斯登堡見我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小聲問道。我搖了搖頭:“這名字我怎麼覺得這麼熟呢。”“老板,美國人的名字重複得可多了,估計你搞混了。”斯登堡見怪不怪地說道。“卡斯先生,不是我不還呀,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上次股票虧得一塌糊塗,我手頭的500萬全部泡湯了,要是在往日,這十萬美元對於我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可現在我就是個窮光蛋,你讓我到哪裡籌錢給你呀。卡斯先生,要不你在借我十萬,我保證一個月之後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那個叫傑西·利弗莫爾的家夥連連討饒。“呸!你就彆和我打哈哈了,你不是空頭股神嗎?!以前有錢的時候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現在沒錢了就變成這幅德性了!今天沒有錢還,你也就彆還了,把他的手給我跺下來!”那個叫卡斯的凶神惡煞地衝他的手下一揮手,那幫手下把傑西·利弗莫爾摁到就要開剁。“傑西·利弗莫爾?!空頭股神!?我知道了!斯登堡,格裡菲斯,快去,快去,把那個家夥給我救下來!”我突然間醍醐灌頂,大叫了起來。這個人,我怎麼一時沒有想起來呢!二三十年代的空頭股神傑西·利弗莫爾,他在這個年代的股票界,就像巴菲特在二十一世紀的美國股票界一樣,可是個出名的人物。傑西·利弗莫爾1877年生在美國,14歲就開始在股票界混了,這家夥腦袋好使,彆人對著股票板一頭霧水的時候,他很快就能開出來某些股票的變動趨向,那時候乾股票的都是一些投機商,所進行的股票活動,和賭博沒有什麼兩樣,精明的人可以買進一種指數而賣出另一種指數,就像任何商品經營一樣,盈利來自兩種價格的差價,傑西·利弗莫爾就是這方麵的高手,他總能在某些股票暴漲或暴跌之前就事先猜到了,然後靠著買空賣空大賺一把。所謂的賣空,是指股票投資者當某種股票價格看跌時,便從經紀人手中借入該股票拋出,在發生實際交割前,將賣出股票如數補進,交割時,隻結清差價的投機行為。若日後該股票價格果然下落時,再從更低的價格買進股票歸還經紀人,從而賺取中間差價。比如你看到一支股票正在暴漲並且預計它很快就很慘跌,你就可以通過一係列運作向經紀廳借100股轉手賣掉,等這支股票暴跌的時候,你在買100股還給經紀廳,其中的差價,就完全屬於你自己的了。傑西·利弗莫爾就是靠這種手段一下子變成了富翁,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這家夥更是利用戰爭在股票所裡大賺特賺,那個時候,他可是股票交易所裡做空頭的大戶,曆史上,到了1925年他可是個擁有2500萬美元的大富翁,到了1929年經濟危急的時候,他更是看準股市即將被崩盤的狀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空,當彆人跳樓自殺的時候,他賺到的錢已經夠他花幾輩子的了,但是後來他還是樂此不疲,繼續搞他的做空買賣,到了1930年之後,他的好運氣就到頭了,到了1934年,他已經徹底成了一個窮光蛋,不僅公司申請破產,連房子、汽車都被抵押公司收了回去,1940年,他在一家大旅館的衛生間裡對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當然,這都是後話了。那個叫卡斯的家夥叫出傑西·利弗莫爾名字的時候,我隻是覺得耳熟,直到他叫他空頭股神我才想起這麼個人來,但是看著那個鼻青臉腫對著債主低三下四的家夥,我還真不願意相信他就是曆史上的那個利弗莫爾。再說,如果他真的是利弗莫爾,他現在應該是一個千萬富翁了呀,這會說不定還在他紐約的公寓裡喝著上好的香檳酒呢。不過也真有可能是他,現在的曆史發展已經有點偏離原來的軌道了。無論如何,我決定先把他救下來再說。斯登堡和格裡菲斯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救下傑西·利弗莫爾,但是他們對於這種動不動就要砍人家手的做法實在是看不下去,再說剛才在酒店裡傑西·利弗莫爾還和他們倆一起並肩戰鬥,所以我一發話,兩個人二話不說就靠了過去。“喂,老兄,就這麼明目張膽地砍人家的手,難道就不怕警察了?”斯登堡獰笑道。那個叫卡斯的家夥有點吃驚地望著我們三個人,然後聳了聳肩膀指了指被摁到在地的傑西·利弗莫爾:“這小子欠了我十萬美元,而且還賴著不還,我就隻有砍他手嘍。”“那他的手被你砍了,你的錢他不就更沒有能力還了嗎?”我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笑道。卡斯嘿嘿一咧嘴:“我不管你們是誰,今天我就是要砍他的手,實話跟你們說,我本來就沒打算把這十萬美元要回去,這小子當年太囂張了,現在落到我手上,隻能算他運氣不好!動手!”卡斯一聲令下,他的那幾個手下就要動手,傑西·利弗莫爾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慢著!”我高聲喝停。“這位先生,我勸你彆管閒事,在這好萊塢南區,我水牛卡斯怎麼著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惹惱了我我連你們的手也剁下來!”卡斯完全被我激怒了,指著我大聲吼道。“既然你在南區混得這麼風光,那我向你打聽一個人。”斯登堡走過去拍了拍卡斯的肩膀。“你說!”卡斯氣呼呼地說道。“鮑吉·柯裡昂,你知道不?”斯登堡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和格裡菲斯聽了他這話都笑,看來在好萊塢和卡斯這樣的人打交道,還得用我二哥的名號。“鮑吉·柯裡昂先生?!這個誰不知道?!他可是我們最佩服的人!”卡斯一聽見二哥的名字,臉上的表情頓時緩和了下來,一幅崇拜的模樣,然後這家夥又看了看斯登堡,看了看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是……”卡斯走到我的跟前,仔細看著我的臉,然後大叫道:“安德烈·柯裡昂先生?!你看我,竟然連柯裡昂先生都認不出來了,該死該死!”卡斯這回倒是認出我來了,連忙道歉。“算了算了,卡斯,我問你,這個傑西·利弗莫爾是哪裡人呀?怎麼會落到你的手上?”我指著傑西·利弗莫爾對卡斯說道。卡斯滿臉堆笑:“柯裡昂先生,你問他乾嗎,你和他認識?”我搖了搖頭:“不認識。我對他倒是挺有興趣的。”卡斯見我對傑西·利弗莫爾很有好感,也便不敢怠慢忙說道:“柯裡昂先生,這家夥到底是哪裡人,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他原來在紐約和波士頓混得風聲水起,大賺特賺,前年來到洛杉磯的時候是個百萬富翁,去年更是依靠空頭賺了一大筆錢,但是從聖誕之後就不行了,股票一敗塗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窮光蛋了,還欠了我十萬塊呢。”卡斯嘰嘰歪歪地把傑西·利弗莫爾的事情給我說了一遍,讓我終於確定這個家夥就是曆史上的那個大名鼎鼎的空頭股神。我笑了笑,拍了拍卡斯的肩膀:“卡斯,我給你商量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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