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落落的女子輕輕的笑了一下,她的聲音十分的清脆悅耳,十分的動聽,隻不過因為蒙著麵紗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怪不得不少男人雖然沒有見過她的容貌,但是卻被她給深深迷住了,正是因為她臉上的麵紗給了他們更多的幻想吧。她雖然在笑,在墨飲軒聽來,那悅耳的笑聲好似根本沒有顯示出任何的情緒。沒有訝異,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開心的地方。她有意無意的撥動了幾下琴弦,在音律上的造詣的確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僅僅是隨手就這麼一動彈,就是一首動人的曲子。曲聲悠悠,如同在講訴一個悲傷的故事,在低沉的聲音之中將一個愛情故事娓娓道來。墨飲軒精神一陣恍惚,被這音律所迷住失了神。眼前的這個女子開始變得模模糊糊,一切事物都好像在自己搖晃,落落慢慢地摘去了她的麵紗,不過一切都太模糊了,看不清楚她真實的容貌。緊接著是衣服,上半身的衣服被她慢慢褪去,露出光滑細嫩的皮膚,最後隻剩下薄薄的一層衣服裹住她胸前的雙峰,她慵懶的張開雙臂,胸前的隨著她的動作開始起伏不定,一上一下。墨飲軒臉紅耳赤,這是誘惑麼,很明顯這是**裸的誘惑。他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伸手就要向前撲去。還好,自己沒有完全入迷他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之所以很多人迷戀於她就是因為她的那把琵琶。因為沒有人見過她真正的容貌,那些見過的,基本上都成了冤鬼,死於意外了。就當他掙紮自己這種欲念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墨飲軒頓時回過神來。隻見那落落依舊坐在那裡,她掃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些嘲弄的笑著說道:“乾嘛這麼緊張。來,讓奴家再為你彈奏一曲如何。”墨飲軒臉上一變,臉色更加難看了,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在皇廷曆練的這幾年他已經成熟了不少,可以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了,臉皮是厚了不少,剛剛所做的事情雖然覺得有些丟臉,但是一想到肯定是這女子施展的某種術法心裡就不覺安慰了不少。雖然不能做到什麼都麵不改色,但是起碼也可以收放自如。那女子見他臉色難看不說話,笑得更加放肆了,聲音之中儘顯嫵媚。“男人經常是說著一套然後做著的又是另外一套,這話果然不假,既然你心存顧慮,為何又要真的到這裡來呢。”說完又看著墨飲軒,,眼神中帶著一絲詭笑。墨飲軒厚著頭皮說道:“既然你有如此雅興,我又怎麼會拒絕呢。”說這話的時候他都暗暗給自己捏了把汗,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的跑到她的房間來。是為了弄清楚真相,顯然自己對於破案沒有多大的興趣。再者這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上幾次出命案的時候,官府派人去查,最後沒有什麼結果。其中有幾個人還在追查的過程中意外的死亡了。墨飲軒心想自己能來這裡的最大的原因大概是好奇,就是想看看這所謂的女子就竟是何方神聖。本來還打算想著自己還算是有些本事,應付一個女子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天下之大豈是他這樣一個略微比普通人強一點點的人所能夠真正了解的。真是好奇心害死貓,他在心裡咒怨自己。墨飲軒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三年前的這裡還是個小酒店,在帝國眾多的酒樓中根本就排不上名。來這裡的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的平民而已,要知道這些平民能有多少錢,不像那些所謂的達官貴人,隨手都可以掏出一把來,所以這裡的歌妓大多姿色不怎麼樣。姿色上乘的基本上都去了那些豪華的地方。那裡經常會有帝國的一些官員,以及整天閒逛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相對來說能夠得到的賞賜也就比那種小的酒樓要高上許多了。很久這個小酒樓就這樣不溫不火的經營著,靠一些老熟客來維持生計。但是,時間霍霍催人老,歲月是把殺豬刀。由於這些歌妓漸漸年老色衰,這些人本來就不怎麼樣,而且限於成本的壓力酒樓的掌櫃一直沒有為這些歌妓注入新鮮的血液,就是以前的一些常客也不怎麼來了。這樣一來這家店都更加的蕭條了,幾乎沒有什麼人了。俗話說屋漏連陰偏逢雨,後來的一場大火是這個紅院樓徹底化為灰燼,事後調查這場火的原因,沒有任何的結果。人們都以為這個店就要徹底倒閉了,本來這裡經營狀況就不好,加上大火一燒,所有的資產就徹底沒有了。大火還燒死了幾個人,還賠了不少錢,酒店掌櫃的右腿被火燒下倒下的柱子給壓斷了,幸運的是還撿了一條命,總體來說還是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但是令人意想想不到的是,那個酒樓掌櫃在對火災過後,用了一大筆錢來善後,之後又立馬出錢請人將其重建。人們紛紛猜測這店的掌櫃是不是從哪裡發了筆財,弄來的銀子。按道理說在損失這麼大的情況之下就算不流落街頭也至少是一貧如洗,但是這老板恰恰沒有,反而更加的有錢了。人們懷著一種嫉妒猜測這酒樓下麵肯定是是存了許多的寶藏,在那個時候,人們是習慣將一些貴重的物品放在地底下的,以便家庭出現變數的時候有所保障。而恰恰是這次大火使得那些寶藏被發掘了出來。但不管人們如何的猜測,一個事實是,酒樓的掌櫃是富了,比起以前那副摸樣顯貴了不少。他不僅將酒店重建,而且還擴大了規模,將近兩倍之多。酒樓開張的那一天,很多人都聚集到那裡看熱鬨。人們驚訝的發現酒店的裝潢甚是豪華,而且裡麵的歌妓大多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輕貌美的姑娘,和之前的那些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一天帝都的男人們沸騰了,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這些歌妓不僅能歌善舞,更重要的是這些女子骨子裡都帶有一些異域風情,不僅從服飾來看,就連容貌都與橫滄人有著很大的不同。這些女子看上去像是來自另外一個地方,帝國的南部是遼闊的海洋那裡的人和她們裝扮都差不多。像這些常年生活在帝都的男人們來說,平常雖然能見到許多美女,但是時間久了也就缺乏新鮮感了。他們很少能見到這些其他異國地方的人,更不用說還是一些漂亮的女人了。消息一出,人們紛紛開始討論相告,不管是達人貴賓還是普通的老百姓,一個個都像是一匹從牢籠裡麵放出的狼,兩眼放光,他們恨不得酒店立馬開張迎客。老板雖然瘸著腿,但是眼睛裡笑開了花,笑容中儘顯一個商人的貪婪。酒店的名字還是和之前的那個一樣,還是叫紅院樓,不過招牌上的大字卻比之前那個小店子是華麗了不少,三個字都是鍍了一層金的,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金光閃閃的,格外的耀眼。人們相信這位瘸腿的掌櫃算是時來運轉了。男人們是高興了,但是帝都的女人們卻開始有些惱怒起來了,對這酒店是恨之入骨。男人好色這是天性,在一起做夫妻這麼久,你難保他不會去偷腥,況且這樣的情況在橫滄帝國很正常。不過還是有些懼內的人的在開張的當天就被自己的女人擰著耳朵回家了,一邊被擰著走一邊還一臉的可惜的神色。旁邊的一些人見到這樣的場景紛紛起哄,你算不算男人啊,哈哈。那女人看著他們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恨不得一棍子打死他們。落落在那一天就被很多人關注到了,落落這個名字是當時掌櫃簡紹的時候說的,這不是她本來的名字,對於這些女子來說她們很少用真名的,一來是怕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不好,二來要是被人傳到了自己家裡那名聲就丟大了,敗壞了門風,到時候回家的時候也會遭人白眼。幸好這些女子通常很多都是一些孤兒,她們通常在小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了,然後被這些酒樓收留培養。因為是孤兒所以就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任由掌櫃們給她們取一個名字,隻要能叫得上號就成。帝國雖然富裕,但是底層人民的生活還是十分的艱難。這些窮苦的人希望能得到一個兒子長大能做一番事業,也能為家門爭光,改善家庭環境。而女兒最終還是要嫁人的,並且能不能嫁到富貴人家那還得看自己的造化了。和其他一並出來的歌妓一樣,落落同樣有著姣好的身材,以及優美的曲線,即使眼光再挑剔的男人也很難找出一點點瑕疵。隻不過她從始至終都是蒙著臉的,看不清楚她的美醜,但是越是這樣人們對她的興趣也就越高,要是完完全全的出現在你的麵前即使是傾國傾城你反倒也沒有那種特彆的感覺,頂多也就是漂亮而已,看多了就厭了。酒店在重新開張之後生意異常的火爆,這些個酒客大多都是趁著那些異域的女子來的,都沒有怎麼接觸過,來嘗嘗鮮。至於這個掌櫃的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女子就沒有多大的人關注了。隻有其他的酒樓的人才會有興趣,因為紅院樓的人氣實在是太高了,已經嚴重搶走他們的一大批客源了。他們派出的探子都沒有任何的結果,好像這些人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沒有人能夠知道她們的來曆。不過他們相信等人們的新鮮感過去之後就不會那麼火爆了,事實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個掌櫃不知道從哪裡可以弄來那麼多的年輕的少女,每隔幾周就可以換一批,而原來的那一批則全部不見了,唯一還留下來的就是那位蒙麵的女子了。後來的事件雖然使得人們對這位叫落落的蒙麵女子心懷畏懼之心,但是人們還是被她的彈奏的音樂給迷住了。他們還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就是那裡的掌櫃對其他的女子可以吆喝斥罵,唯獨對這個蒙麵女子恭恭敬敬,對她的事什麼都依。有時候甚至可以看到他對她笑得有些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