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絕望第二百二十章 絕望“我不是乾預朝政,我隻是覺得這大運河修得太著急了。”蕭婆娑看見楊廣那激動的樣子,忍不住開始據理力爭:“才剛剛打了兩場大仗,國庫有些空了,而且,這兩場仗死了不少的人……”蕭婆娑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楊廣冷冷的打斷了:“國庫空了?人死完了?這是你操心的嗎?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人?你當你是宰相?你當你是尚書?還是,你當你是我!”這樣的一番搶白出了口,蕭婆娑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辦法反駁,她隻有這樣愣愣的看著楊廣,半天都做不了任何的反應,隻是那樣愣愣的看著楊廣。她頭一次發現自己是這樣的軟弱,麵對楊廣,她好像什麼氣勢,什麼高傲都被拋開得遠遠的。人家說,一個女人心中隻要有了愛,她勢必就會弱勢,這果然是有道理的。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楊廣,但是不能否認,楊廣在她的心中有絕對不一樣的地位,這樣不一樣的地位讓她變得有些沒有原則,有些沒有了自我。所以,麵對著楊廣,她隻有輕輕的,呐呐的申辯:“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當做我是什麼人,我隻是覺得這並不妥當。”“什麼不妥當?你的意思是我修通這大運河不對嗎?我修通這貫通南北的漕運使不對的嗎?是不妥當的嗎!”楊廣聽見蕭婆娑這樣批評自己,立刻變得有些咄咄逼人。怎麼會是壞事呢?來自現代的蕭婆娑看到的自然要比當代的人遠得多。京杭大運河是一條生命線,是一條經濟線,哪怕是是二十一世紀中,它依然占據了不可動搖的地位。它的建成不但溝通了南北,而是在以後的一千年裡,養育了一個又一個王朝,滋潤了中華大地上數不清的生靈,這怎麼會是壞事呢?隻是,隻是,這事情來得太著急了。“不,這怎麼會是壞事,這大運河是好事,是大大的好事。”蕭婆娑使勁的搖頭,她沒有辦法否認這樣的事實。“這條運河修通不但可以讓南北貫通,更能造福後代,是一件繁茂千年的好事。”蕭婆娑對於大運河的肯定讓楊廣的臉色微微的好了一些,他舒出了一口氣,這才又說:“那你說什麼不妥?”“我的意思隻是說太著急了,這樣大的工程在五年中修建完成到底太著急了,百姓們承受不了的,而且,剛剛才攻打了吐穀渾又收複了高句麗,在這個時候,人民需要的是修養生息,而不是馬上承擔這麼大的工程,若是,等過個三五年在修建,再把工期拉長一點,那麼百姓一定不會有什麼怨言的……”“怨言?”楊廣剛剛緩和的表情即可又變得尖銳起來:“什麼怨言!我是皇帝,我是天子!整個大隋都是我的!彆人敢有什麼怨言!還是說,你在暗示我什麼?”蕭婆娑被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楊廣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她這麼說的話,是不是以後這百姓出了什麼亂子都要推在她的身上?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以隨便的應承?“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工程能不能緩一緩?細水長流一點。”蕭婆娑這次學乖了,不敢說太多的話,儘量說得簡單一點,不讓楊廣抓住把柄一點。可是,她忘記了一件事,如果一個人誠心要抓另一個人的把柄,就算她什麼不說的話,那麼她 是滿身都是錯誤的。楊廣聽見蕭婆娑的話以後無法抑製的大笑起來,那樣的笑聲蕭婆娑不寒而栗:“細水長流!”他繼續笑著,笑得連腰都彎了下去!隨後,他一個箭步就跳到了蕭婆娑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惡狠狠的看著她。他的手好像是兩把鋼鐵打造的鉗子,幾乎要把她的骨骼捏碎了。蕭婆娑疼得皺起了眉毛,可是卻不敢發出聲音,隻好皺著眉頭看著楊廣。“細水長流?”楊廣的聲音好像被凍成冰的毒藥,又冷又毒,那堅硬殘酷的目光在蕭婆娑的身上掃來掃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挫骨揚灰。“就好像你和葉知秋一樣?”楊廣的話讓蕭婆娑猛然愣住了,他在說什麼?她和葉知秋?“陛下,你在說什麼?”“我在說什麼?不要以為你表麵裝得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就不知道你心裡冒著什麼樣的壞水!”楊廣眯起了冷酷的眼睛:“你當真以為你做事天不知地不知嗎?我告訴你,蕭婆娑,隻要你做過的事情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你當我真的不知道你從十二年前的中元節就和那個男人勾搭到一起了嗎?你當我真不知道在我離開了大興的兩年零七個月中你和那個男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離開大興這段時間是去做什麼,去北伐高句麗?說得冠冕堂皇!你其實就是跟那個野男人去廝混了!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天下聰明人不止你一個!”蕭婆娑震驚的看著楊廣,好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嗎?是和她生活了快十三年的男人嗎?是那個曾經和她耳鬢廝磨的男人嗎?“你說,我背叛你,和葉知秋在一起?”“難道不是嗎?到了今天你還說不是嗎?如果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葉知秋這種的人會甘心將手中的生意交給朝廷嗎?要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葉知秋會為你在北征的戰場上弄出那樣的火彈嗎!如果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你一而再再而三不計其數的出宮去見他做什麼!”楊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他一臉厭惡的看著蕭婆娑,仿佛她渾身肮臟得帶著無數的病菌,隻要靠近就會必死無疑一般。蕭婆娑終於絕望了。對於麵前的這個男人,她曾經希望,而後失望,到了今天終於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