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一章 回首。無以替代的日常 和(1 / 1)

這是發生在十天前的事情。灰村諸葉接到來自美國支部的求助而前往紐約。嵐城五月和大家一起在學校門口,為深愛的哥哥送行。望著遠去的汽車,四門摩耶小聲念叨。「……暫時會變寂寞了呢」有同感。五月也寂寞地像胸口開了條口子似得。因為自己是大人了,所以有辦法壓抑這個心情。但隻是幼女的摩耶——她的寂寞就算隻有自己的萬分之一,也怕是忍耐不了吧。五月把手拍到摩耶嬌小的肩膀上,說道。「哥哥大人不在的期間,一個人睡很辛苦吧?回來之前,到我這來嗎?」於是五月和摩耶就成為了舍友。一起去上學,放學一起回來,夜晚在同一張床上相擁入睡。在諸葉回來前,五月挑起責任,代為照顧。然後,進入三月份以後,昨天終於收到了「擊殺了魔神級」的郵件。諸葉為了回到亞鐘學園,訂機票呀移動啊什麼的要花不少時間,後天才能回來,不過能回來就已經彆無所求了。昨晚興奮地睡不著覺,和摩耶一直玩遊戲。一直熬到小孩子的摩耶打瞌睡入睡為止。接著,今天早上——「五月姐姐!姐姐呀!快起來啊!」傳來小孩子特有的,口齒不清的摩耶的聲音。像是叱責,又有點困擾的語調。五月在被窩裡,半睡半醒地問道。「真是的~睡覺的時間安靜點喲,摩~耶~。所以說小孩子啊~」將貓型枕頭拉過來,堵住嘴部後。鑽到溫暖被窩更深的地方。「那個不是摩耶喲,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喲」就算溫柔的搖身體,五月也隻是閉著眼睛一臉不滿。「昨天熬夜了,就放過我吧~姆扭……」「就算摩耶同意,田中老師也不會同意。沒辦法隻好使用最終手段了。不要怨恨摩耶喲」帶著可愛的一聲哎,一下子掀開了被子。三月頭寒冷的空氣一下子襲來。「呀!?」五月發出怪叫坐了起來。「好過分!你乾什麼呀,摩耶!」「怕你遲到特地喊你起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那也不用這樣,溫柔叫我啊!」「已經賴了30分鐘了。是你不肯起來不好。」摩耶毫不留情說道。小孩子真是歪理多!五月憤慨道。氣鼓鼓地看時間。「時間不是還早嘛!?在讓我睡下會死啊!!」「不要亂發脾氣。吃過早飯,時間還早——這種話就說不出來了」「那不吃就好了嘛!一頓而已!」「這對健康和美容都不太好!」「就算吃飯,也還有3分28秒的餘裕可以睡!」「掙紮也要適可而止。五月姐姐。快點放棄然後去洗臉喲。製服已經幫你燙過疊好放在那邊了。快點準備準備去食堂了。其他的事情摩耶幫你做喲」說完,摩耶就在五月的學習桌上隨意摸索,把需要的課本和筆記放入書包。「摩耶不吃飯嗎?」「已經吃過了喲」「即使是女生宿舍,小孩子一個人亂跑可不行啊!」「是是,已經在反省了」屁股朝著五月回答道。(這孩子相當於哥哥大人托付給我的一樣,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會關乎到身為妹妹的評價)作為監護人一定要振作點!五月對自己打氣。一下子清醒過來,走到洗麵台洗臉。拿起摩耶已經塗好牙膏的牙刷,回到房間,打開電視後刷牙。這期間,摩耶在背後,梳著五月的頭發。也打好了側馬尾。(說起來這個歲數的女孩子,看到漂亮的頭發就會情不自禁地想摸呢)五月隱約記得有這麼回事。當然,她是沒有看到背後摩耶的表情。換上製服後,前去食堂。習慣性地搜尋比彆人大一圈的留學生學姐的身影。對在班裡沒有交到朋友的五月,第一個發出共餐邀請,之後也沒交到朋友,依舊發出邀請的,就是索菲亞了。但是她現在和諸葉一起去了紐約。相對的——「早啊,五月」被名為momo學姐的百地春鹿拍了後背。因為索菲亞不在,便每天來邀請共餐。春鹿來回看著五月的頭發和製服。「……總覺得啊。你最近儀表穿著是不是處理地特彆好啊?這一大早的」和穿著毛糙的運動服。「不是最近,一直都是這樣!女人的自我修養啦!嗬~嗬 嗬 嗬」聽到讚賞,五月高聲大笑起來。對吧對吧。在不注意打扮的春鹿看來,想必十分耀眼吧。「哎,騙人。嘛,雖然你離開宿舍的時候是打扮好再出去的,但是這個時間點平時都睡過頭、頭發卷著、大喊忘了這個忘了那個鬨得一團亂才對啊」「毫無印象!momo學姐你不要胡說八道啊!嗬~嗬嗬~」「……嘛,隨便了」在春鹿的催促下,拿著餐盤排到了打飯的隊伍後麵。「摩耶不來嗎?」「她好像一個人吃過了。因為是愛模仿大人樣的年齡嘛」「是因為五月不肯起床,肚子太餓才一個人吃的吧?」「嗬嗬嗬,怎麼會」聊得正高興時,隊伍已經排到,就讓食堂阿姨多打了很多。今天的早飯是純洋風的。亞鐘學生,也就是全員都和運動部似的,女生宿舍的早餐也是分量充足。都是五月喜歡吃的食物,光看就讓肚子叫了,不過忍住忍住。因為昨天放學後,和聽說諸葉討伐了魔神級的通知而高興不已的春鹿和靜乃她們,一起跑到咖啡店去,順著氣氛吃了很多蛋糕和巴菲。今天不節製一點的話,體重計都不敢站上去了……「……要少點。法式羊角麵包一個」懷著悲傷的心情點完菜後,阿姨也像了解少女心似得,故意乘很少。這份體貼雖然很感激。雖然很感激啊。但是要是毫不介意的多乘一點的話,這邊也就能用「不可抗力所以沒辦法了。隻能吃完了」的借口了。(啊啊,少女心真是複雜呢……)五月糾結著,拿著盤子離開了隊列。然後背後傳來「阿姨,全幫我乘超大碗的」聽到春鹿天真無邪的聲音,五月忍不住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五月。「乾、乾什麼啊,五月。怨恨地看著我乾嘛……」「哼!」這個不懂彆人想法的貪食學姐!而且這女人,光是法式羊角麵包就打算吃5個哦。「momo學姐什麼的,變成胖子就好了嘛」「剛跑完步回來,肚子超餓的啊。」「像這樣找借口的人,電視裡說會早早變成相撲選手那樣的哦」「……明明五月比我還要重」「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是胸部的原因,所以重也是沒辦法的。啊~好重啊~。這對在胸前的脂肪塊,好重啊~momo學姐一定不懂這種煩惱吧」「你說什麼!?那我們也來比下腰圍吧!」「momo學姐,那邊的位置空著哦」「喂不要跑!」一邊爭吵著,一邊端著盤子跑到長桌那,麵對麵坐下。「momo學姐,最近,是不是受到誰的影響,陰險技能等級越來越高了」再次互相瞪視。「啊~是啊。靜乃的話確實像會這樣做」春鹿故意似的,在麵包斷麵塗上黃油和草莓醬後,大口咬下。咕嗚嗚,何等享受的吃法!但那是五月無法步入的,修羅之路。哭著撕下一塊牛角麵包,什麼都不沾,放進嘴裡咀嚼。因為是剛做出來的還很香,牛角麵包原有的黃油風味從口中傳開。外表的脆感和內側的柔軟的食感也相輔相成。(就算什麼也不沾也足夠好吃了哼)一邊說給自己聽一邊吃。這樣想的話就可以忍耐了。「那再試試這種吃法吧~」「學姐!把牛角麵包浸到玉米湯裡太卑鄙了吧!」看到春鹿浸濕了吃的樣子,五月終於忍不住發出悲鳴。那種吃法雖然很沒形象,但是很美味。「不服的話五月也這樣吃啊」春鹿拿著沾滿玉米湯的麵包,不斷挑釁般伸過來。「怎麼可能去做,太難看了」五月像拒絕誘惑一樣,背過臉去。「又不是餐館。你裝什麼呀,還死撐」「允許把麵包伸進湯裡麵的隻有小學生哦」「誰理你的標準」春鹿表現出美味的樣子不斷吃著麵包。還用湯匙挖著大份夾心蛋咀嚼地表情何等幸福。明明五月的夾心蛋隻有三口就吃完了。越吃肚子反而感到越餓。「……百百學姐壞心眼。笨蛋。詛咒到你胸部的營養全都滾去腹部」一邊吃著沙拉一邊詛咒道。「噢噢,就是因為五月說這種話,所以營養才不到胸部上啊。都說詛咒是把雙刃劍」春鹿立刻反擊道。並且,把原本就很厚的培根一口氣塞進嘴裡三片,這是無可饒恕的暴行。五月對那樣子羨慕嫉妒恨。五月淚目瞪視滿臉得意的春鹿——「受不了,你們倆吃飯都不消停嗎」傳來了打從心底無語的聲音。「聽你們說話我胃口都沒了,自重一點吧。就算不用爭論,你倆的奶子也都半斤八兩」「學姐才是注意點用詞號碼。聽得食欲都沒了」五月不耐煩地回頭說道。單手端盤,擺著架子撇向這邊的是鬼副長神崎齋子。雖然是在男生止步的女生宿舍裡,也不希望隻穿著內衣就在外走動。當然沒有誰有勇氣向這位會移動的不講理提意見。齋子銳利的視線看向了五月邊上的座位,並瞪了過去。細框眼睛發出閃光。光是這樣,就讓鄰座的女生拿起盤子發出悲鳴逃跑。齋子在強行空出來的位置上傲慢地坐下。對就這德行。「……彆回來就好了」「你說什麼,嵐城?」「什麼都沒說!」這第三學期,齋子等三年級生們都輾轉日本各地進行研修。但是,研修到昨天結束,在畢業以前回歸正常上課。齋子坐在邊上嚴肅地吃著早飯,用軍人般高壓的口吻繼續說道。「歸根結底,你倆那根本不叫胸部。就隻是胸口部。就和大媽到肉店裡說給我雞胸肉是一樣的感覺」「……神崎學姐和靜乃蕾莎比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五月擠出勇氣嘗試反駁,對麵的友軍也「就是就是」進行火力支援。雖然聲音很小。「哈。嘛,和那些家夥是比不過」齋子老實承認了。但不管怎麼說,她屬於「有胸」陣營的這點還是沒有改變,聽到這充滿餘裕的口調,五月更加惱火了。「那百百學姐也比不過神崎學姐,但還是胸部啊!」「對啊!就算是五月那樣平坦,胸部還是胸部啊!」既然沒法改變齋子的價值觀,兩人隻能展現自己的價值觀了。「哈,不存在的」齋子不假思索且自信地用鼻子笑道。「胸部和胸口部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身為女人的你們也許不明白,但是從男人來看,本能地就能感覺到這個分水嶺」「什、什麼分水嶺哦」「在哪裡啊!」「說白了—就是能夾住還是不能夾住」擺著冷酷側臉的齋子斷言道。至於夾住什麼,五月和春鹿一想像就變得滿臉通紅。「你、你吃飯時間你說什麼呐!」軟弱無力的吐槽。齋子也不痛不癢的樣子。「哼哼。灰村的東西,憑你們的胸部能夾住就好了呢」「才不管這些呢……!」「一、一點也不在意呢~……!」「嗬,是嗎。順帶一提我可清楚了」「「!?」」齋子的衝擊性發言,讓五月和春鹿坐不住了。「反、反正又是唬人的」「就、就是!神崎學姐怎麼可能知道!」「這可不一定吧?你們啊,回想一下我的興趣」齋子停下用餐,雙手下流地抓著空氣。對啊,這個學姐的興趣是性騷擾。特技是職權騷擾。「想聽嗎?」「「並、並不需要……」」五月和春鹿異口同聲,同時撇開視線。雖然兩人扭扭捏捏的。「嗬,這可真遺憾。如果想聽的話,我本來打算說的呢」兩人聽後,趕緊探出身子,把耳朵湊到齋子的嘴前。「庫庫,我不討厭忠於欲望的家夥呢,聽好——」兩人聽後,從臉一直紅到脖子。周圍的女生在遠離她們的地方議論紛紛。「果然百地和嵐城是真的厲害啊」「和那個鬼副長關係這麼好」「我們可沒有那種膽力——」「1年級2年級就進實戰部隊的人果然不同」這些悄悄話,被八卦的本人都沒有察覺到。五月和摩耶牽著手,一邊聊天一邊到學校。把摩耶送到校長室後,再去一年一組的教室。「大家,早上好!」「早上好,嵐城同學」入學以來已經一年過去了,打個招呼就會被同學用笑臉回應。「之前我試了嵐城同學教我的那個」「泡澡的時候堅持打開七門的練習,最近開始能感覺到通力在身體裡流走了」「放鬆狀態果然很重要啊」有時也會像這樣被圍住,很開心。很佩服大家都堅持努力著,即使一點點也好,也在穩步變強。作為同班同學非常欣慰,也想多出一份力。「哎呀,果然升到B級的人給的建議就是不一樣啊」被人誇獎,非常高興,膨脹到要爆炸啦。五月得意得挺起胸膛,再挺起胸膛,用後仰到如同做柔軟體操一樣的姿勢。「嗯~嗯,以後有什麼都來問我吧!已經升到B級,的實戰部隊正式隊員,並且預定第二名成績畢業的五月醬,會給大家特彆指導!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啊、哦」高聲大笑之間,大家都散去了。有時候雖然能進行對話,但是都不怎麼長久。至今還沒有能稱為朋友的人。沒辦法,五月把包放進桌子後,為了打法早會開始前的時間,跑去見漆原靜乃。「喂!漆原。打起精神來,真不像樣」「就算我不像樣,也和五月沒關係吧?」靜乃把下巴靠在桌子上,看都沒看這邊回答道。「周圍都看著呢,你就不覺得羞恥嘛?」因為靜乃是深閨美人,做出這種不檢點的行為,反而更加顯眼。看著就像個白癡。「諸葉看不到的話,我才無所謂彆人怎麼看怎麼想呢」「你也是有個性的……」五月譴責的眼神沒能擊穿靜乃的鐵甲麵。「沒什麼大事的話能彆來管我嗎,嵐城同學?我今天想一整天都癱在自己的座位上呢」「這才不是你的座位吧!」五月伸出食指說道。靜乃趴在教室正中間一列的最後一張桌子上。也就是,諸葉的座位。「那是我的座位,快讓快!」「……也不是你的吧?」「我、我也想把頭靠在桌子上!」諸葉去紐約以後,機會有的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發現還有這種操作啊!五月咬牙懊悔得想道。「跪下說請分我一邊領土吧,漆原大人的話就分給你哦?」「才不會叫呢!!」「不作修飾地叫我靜乃的話,就借給你哦,五月?」「才、才不叫……呢」胸口湧上難以接受的感情,五月滿臉通紅。才、才不是感到害羞呢!「那~就算了」靜乃保持頭靠在桌上,終於看向這邊。雖然一如既往地不帶表情,但是眼角卻好像浮現著戲弄的成分。「那就這樣。但是老師已經來了。你也快回座位吧!」班主任田中太郎走進教室,五月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隻是靜乃一副要在諸葉座位上聽早會的樣子,忍不住大聲叫到。之後,每到下課時間,五月就和靜乃展開了「誰先把頭靠到諸葉桌子上」的搶凳子遊戲,因為現在戰績三勝二負,滿足地迎來了午休時間。因為靜乃和2班的蕾莎約好了一起吃飯,三個人一起走向中庭。途中,去了一趟小賣部買了麵包。路上,隻有蕾莎很健談。「然後我就對全班說道。想要在對人戰中變強,首先要不把對手當人類看待」「可以不要麵帶微笑說這麼凶殘的話題嗎……?」「這是為什麼,嵐城同學?班裡的同學都很親切關照不熟悉日本的我,所以我也把有用的知識傳授給大家。我覺得這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道理我都懂,但是今天的蕾莎很少見地健談。三人坐在草坪邊,把這想法說出後。「雖然沒有自覺,但我可能從剛昨天開始就很激動。畢竟諸葉打贏了魔神級。不愧是諸葉,連那麼可怕的死亡fg都能夠跨越過去。知道這點的我,放下了心中負擔,這份喜悅都表現到了嘴上吧」「會擔心這個的恐怕隻有你了……」五月笑著打開飯團的包裝。因為早飯是純西洋風的菜單,中午便試了鮭魚、梅、魚子的三色飯團,一口咬下去鹹度堪稱絕妙!和米飯的味道相輔相成。真是爽快。「呐呐,蕾莎也在興頭上。不如我們再打電話給諸葉吧?」向優雅地吃著丹麥酥皮果子餅的靜乃提議道。這個時間打電話的過去,諸葉應該正好的睡前的空閒時間才對。因為諸葉不是去旅遊的,被靜乃警告過不能頻繁打電話增加諸葉負擔,但任務已經達成的現在,應該不要緊了吧。「是呢。是挺好的」最囉嗦的靜乃也同意了,五月掏出手機撥打給諸葉。靜乃麵不改色,蕾莎期待不已,等待諸葉的聲音。但是沒有接通。「已經睡著了嗎?」(五月)「悲痛。我們應該再早點想到這事的。」(蕾莎)五月和蕾莎一起沮喪道。「慢著,先打給索菲婭學姐如何?」「哎?為什麼?」「女人的直覺」靜乃用嚴肅的聲音說道。五月被這氣勢壓倒,不明所以地撥通索菲婭的電話。和諸葉共同居住在紐約本部的學姐,立刻就接通了。「剛才打了諸葉電話,但是沒人接。是不是已經睡了?」問候,索菲婭苦笑著回答道。沒辦法接電話desu。諸葉現在正忙著desu「此話怎講?」靜乃立刻逼問道。因為是揚聲器模式,索菲婭也能聽到。諸葉明天就要回國了,boss和蕾和琪可都在爭著要和諸葉共枕留作紀念「哥哥大人又沒下限地受歡迎!!」五月不由自主憤慨道。總之事情已經了解,向索菲婭道謝後掛掉了電話。「你在生什麼氣啊?諸葉受異性歡迎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啊,戀愛方麵和小學生沒區彆,滾邊去啦」五月立刻讓天真無邪歪頭的蕾莎馬上閉嘴。「海倫娜同學說得也沒錯,五月說得也對」「哈?什麼意思?」「諸葉受歡迎是沒辦法的,在我視線所及的地方,隨便怎麼放蕩都無所謂。但這次實在是讓我也感到無趣了」靜乃聳了聳肩。「諸葉回來後,我要陪睡到讓他忘掉美國女人的事情」「我、我也。我也要陪睡」「那麼我也報名」「嗯,可以啊。我家的床鋪夠四個人一起睡。大家齊心協力讓諸葉回想起我們的好」三個女人通過堅固的誓言,達成了共犯者的認識,謀劃起如何把諸葉騙上床。說著這些話的期間,飯就吃完了。離下午的實技課還很早。五月躺在草坪上。「哥哥大人要回來了。學校生活總算可以快樂起來了呢」蕾莎也學她躺下。「是這樣嗎?雖然我也希望諸葉儘早回來。但是我覺得學校還有其他魅力。」「那是因為你在班級裡還有很多朋友啦」「是這樣沒錯。可是,你也有關係好的朋友吧?捫心自問真的認為學校沒有價值嗎」蕾莎咄咄逼人。躺著轉向這邊,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五月對蕾莎這麼認真感到疑惑。“食人魔”時代的蕾莎的人生,用淒慘也無法形容完。被諸葉救下後,脫離俄羅斯支部來到這裡。亞鐘學園對蕾莎而言,此生第一次被賦予的安寧之所。被說壞話當然不能接受。五月也沒法反駁。反過來考慮。自己又如何。轉校、轉校到一個朋友都沒用,隻有在夢中和諸葉(弗拉卡)相遇才是唯一的幸福,這和現在相比……仰躺著,眺望白雲。三月上旬,朝陽雖然依舊冰冷,但中午還是很暖和的。心情舒暢。背後傳來草坪蓬鬆的觸感。學生們此起彼伏的笑聲,越來越不覺得反感。新建校舍的牆壁,在春天的陽光下耀眼奪目。在這樣的亞鐘學園的一個角落裡,五月低語道。「是呢……我也,喜歡,這裡的吧……」平時的話會害羞說不出口的話語,現在卻順暢地吐出來了。蕾莎默默地把手伸過來。五月也默默的握住那隻手。兩人仰躺在草坪上,沐浴著日光。平時的話,靜乃會說「沒有諸葉的學校沒有任何價值」來打諢。但這會也隻是默默守望著五月她們。比起千言萬語,三人守護著這份更加相互理解的溫柔沉默。(哈……)五月打了小哈欠。意識漸漸朦朧。放鬆了感覺被什麼充滿的身體。的瞬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五月突然大叫著跳了起來。「突、突然之間乾什麼呢,嵐城五月?」「我我我,我剛看到丈弦學長和宗穀學姐在屋頂上。」「那又怎麼了?」被蕾莎靜乃左右提問,五月指著第一校舍的屋頂說道。「密會啊!偷情啊!我之前就覺得那兩個人可疑了!!!」興奮地尋求相同意見。靜乃和蕾莎不禁無語。隻有冬天殘留下來的冷風吹過。「反正又是一如既往地會錯意吧」靜乃打從心底覺得毫無所謂。「就算丈弦初介和宗穀真奈子在交往,和我們又有何乾?」蕾莎打從心底不解。麵對好不配合的兩人,五月憤恨地咬牙。「現在我要突擊現場去收集證據。要是不弄明白就這樣放著兩人畢業的話,我會一直糾結到死的!」丟下話,一個人跑了出去。「住手吧。多管閒事不怕死嗎?」雖然靜乃想要阻止,但是五月充耳不聞。從結論而言,白跑一趟。五月大步流星跑上屋頂,推開門看見丈弦和真奈子就指著他們叫到「躲起來親親我我的現場被我捉住了!」……然而在那裡的不止是丈弦他們,石動迅、堂島、野定等三年級生也在一起。隻是從中庭的位置成為了死角,才隻能看到丈弦和真奈子。正如靜乃所說,會錯意了。「——所以了,這就是宗穀學姐一直瞪著你的原因嗎?」「…………嗯」被靜乃冷冰冰得指出後,五月沮喪地點頭道。下午的實技課開始前。第三武道館。一年一組、二年四組、三年三組的特彆共同練習。鬥技場上,自然的分成了3塊站位,等待開始期間,五月向靜乃做著結果報告。在三年三組的人群中,像路人角色一樣的眼鏡學姐宗穀真奈子一直盯著五月。不識趣的眼鏡下藏著的是,恐怖又險惡的感情。「……沒想到會這麼生氣」「肯定會生氣啊,如果沒在交往話,就很失禮。如果真在交往,藏起來的事情暴露也是開心不起來的吧?」「為什麼啊。我覺得很般配啊。大家一起祝福他們多好啊」「不是誰都像你這樣單純。有些人就不喜歡張揚」「嗚嗚嗚……」靜乃無奈的話語,刺痛五月的胸口。預備鈴響起,以田中為首的三個班級的班主任走進了鬥技場。學生們在他們麵前集合起來。這期間,五月依舊能感受到真奈子側麵刺來的視線。「沒想到宗穀學姐是這麼恐怖的人啊。我還以為是個平庸土氣的學姐呢」「真遲鈍啊?她在我的不想惹惱的人列表裡,也是拍在前麵呢」「早說啊」「所以我有阻止你啊」就算哭訴,靜乃也毫不為所動。「怎樣才肯原諒我啊……」「全裸下跪如何?」「漆原認真想想啊,彆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嘛」「在我看來,隻有能認真思考這麼無聊的事情,看來今天也很和平呢的評語喲?」靜乃用非常繞的方式肯定了這是「彆人的事情」。諷刺的是——與此同時,所發生的事情。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武道館中炸裂開來沒有任何預兆,實在過於突然。五月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嚇跳出來。平時冷靜的靜乃也因為話說一半,連嘴巴都忘記合上了所有人都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片刻空白過後,大家紛紛環視四周尋找聲音的源頭。武道館沒有異常。說起來的話,這裡麵是被摩耶的《夢石的麵晶體》保護起來的。那麼,聲音是哪裡傳來的?發生了什麼?大家麵麵相覷,交頭接耳。武道館吵嚷了起來。而那聲音則現在也沒有停息。緊接著最初的爆炸聲,持續傳來了什麼巨大物體崩落的轟鳴聲。讓人感到不安的聲音。聲音不像是附近傳來的。但也沒有到隔岸觀火般那麼遙遠。五月隻感到不詳的預感。靜乃的表情看上去也是一樣。這樣的事情,在亞鐘學園還是第一次發生。偏偏還是挑諸葉不在的時候……「大家,請冷靜下來。老師們出去看一下,你們在這不要輕舉妄動!」「隻要待在武道館內就絕對沒有危險!」田中拉開嗓音,安撫焦躁的學生們。「聽老師說的做吧」靜乃用提起長發,用演技表現出有餘裕的樣子。「呃、嗯」沒想到被靜乃安慰了,五月強行將胸口的不安趕了出去。但是沉澱在心裡的不好的預感,卻無論如何擦拭不去。田中的手機聲響了,是情況的報告吧。簡單交談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田中用沉重的表情告訴了所有人。五月她們也明白了。不詳的預感猜中了。亞鐘學園,變成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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