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葉忍耐了胸中那人聲嘈雜般的感覺。在「牢獄的魔女」之館的二樓的窗戶那持續眺望外麵的狀況。即使在田中回收失去了意識的石動後,也一直站在窗邊。在變得平靜的圖書室裡,隻有在背後的惡魔翻頁的聲音。太陽完全下山了。變不得越來越忐忑安。然後,不好的預感中了。從田中他們消失的森林的深處,出現了一名少女。才剛浮現於天空的月亮,照著她銀色頭發,讓頭發纏上硬質的光輝。另一方,她手上的魔劍的刀身,像是把光吞噬了般不帶有任何的光輝。如刀刃般銳利的視線。那個在表示她的決心之強。注意到來訪者的七星無聲的站起來,兩人無言的對峙。看了那個後諸葉,「為什麼要獨自前來啊,蕾夏……」雙手拍在窗戶上。可是其實他非常清楚蕾夏的想法,清楚到痛的地步。她是對人戰的專家。阻礙的七星是等級S的白鐵。蕾夏獨自一人戰鬥,能打倒七星的話,五月和靜乃她們就不用遭受危險——那種悲壯的想法,讓她來到這裡。溫柔的」食人魔」的決斷。「這可真是……終於有難對付的人來了呢。」七星跟平常一樣的說著詼諧話。不過,諸葉聽得出裡麵有些微的緊張。「從俄羅斯的黑暗走到太陽能照到的地方的」食人魔」艾蕾娜女士。但是其真價並沒有記載於亞鐘學園的資料庫,現在依然充滿著神秘。真令人困惑呢。」七星說著「真是的」的誇張的聳了聳肩。依然在他的聲音中感覺到緊張,不過諸葉搞不懂他有多認真。這個男人無論是什麼時候也一副在開玩笑的態度,不過那是為了隱藏內心的虛張聲勢。無論手牌是好還是壞都保持著笑容的話,那也是一種的Poker Face。(是雙方都搞不懂對方的底牌的狀況。儘情的上吧,蕾夏。)總不可能聽到諸葉心中的聲音——不過蕾夏單手架起劍,緩慢的把右腳踏向前方。比機械更加平淡的,用すり足拉近距離。(譯注:すり足指的是腳擦著地的移動)一點點的、一點點的,慎重得令人著急的前進。每前進五毫米就確認一次自己有沒有露出空隙、對方有沒有動。像是會變得神誌不清般的行為,不過蕾夏絲毫不厭煩。她在年僅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跟那個愛德華戰鬥,還能打成平手的對人戰專家了。要是她既不大意也不驕傲,全力的為求取勝的話,就算對手是等級S的白鐵也不遜色於對方——諸葉如此相信。「霍。意外的樸素的戰鬥方式呢,」食人魔」小姐。」七星像是在做什麼滑稽的動作般擺出拳法的架勢。然後突然停下來,可是肯定他有多洗練。然後全身纏上翡翠的神力——不過,那些馬上就消失了。就像蠟燭的火被吹熄般的忽然消失。被擺過一道的諸葉是知道的。蕾夏把魔劍的開關調成「ON」了。「哈哈,這可真值得一看啊!」七星沒有解除架勢,誇張的驚訝。「那把魔劍就是」食人魔」之所以是」食人魔」的理由嗎!?這可真是至高的眼福啊!」隻是,太過誇張了令人搞不懂他是不是真的在驚訝。「知道了。就真真正正的空手當你的對手吧。」七星回複剽悍的嘴臉後,挑釁般的招手。但是蕾夏完全沒有理會他。隻是悄然的——劍士與拳士對峙著。並不是超人,常人的戰鬥開幕了。並不是光技,而是武術的應對開始了。普通來想的話,用劍的蕾夏是壓倒性的有利。「那個架勢,那個動作,我明白的哦?你也將不依賴神力的武術的技巧鍛煉得相當厲害呢。」七星走上前方。用看上去比蕾夏要隨便多的すり足,大膽的拉近距離。諸葉瞪大了眼睛。鍛煉得多麼厲害的體軸啊——明明那樣有力的動了,七星的身體重心連一絲的搖動都沒有。被冒昧地拉近距離,蕾夏銀色的眼瞳浮現出猶豫的色彩。「被壓倒了的話就輸了!」諸葉不禁大喊。「聲音無法從這邊傳到那邊的……哦。」從背後傳來惡魔的忠告,不過諸葉沒心情理會。在目不轉睛的盯著的前方——就像諸葉的叫喊傳到了般,蕾夏的眼瞳充寄宿著決心。無聲的出手。用一步拉近餘下的距離,那動作跟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的突刺連係起來。連吶喊都沒有,暗殺者的劍技。魔劍的刀鋒,以七星的右胸為目標無聲的疾走。瞬間。七星滑溜溜地改變動作的拍子。沉下去。他的上體。很低、很低,就像是爬在地上般。潛到蕾夏所放出的突刺的之下、刀身之下。明明是勉強得不可能般歪曲的體勢,卻可怕的安定。體軸的位置和重心的位置也是完美的。下半身的鍛煉方式並不尋常。一度潛進去,抬起腰後,魔劍的刀身就被放在肩頭輕而易舉地抬起了。蕾夏那突刺的體勢被簡單的打破了。七星就那樣把刀身放在肩頭上潛進蕾夏的懷裡。劍和拳頭之間的攻擊距離差距已經消失了。隻有在無儘的修練的儘頭才能達到的,交差法的妙技。潛到連拳頭都無法好好的揮出去的超近距離的七星,「大概要二十年吧——」看上去甚至無法好好使力的拳頭,「崩」的擊中了蕾夏的鳩尾。蕾夏的膝頭屈起來了。就像是在開玩笑般的一擊,僅僅的一擊,不過效果非常大。就像斷線了的人偶般,蕾夏向前倒下,然後就那樣不再動了……。就算那樣還是沒有放開劍,不過反而令人覺得更加悲哀。「——你,功夫鍛煉得不夠呢。」對著那樣的蕾夏,七星表麵恭維內心卻是瞧不起的拱手。若無其事得讓人火大的表情。「嘛、跟我相性不好而已。並沒有為此感到羞恥的必要哦?要是對手是查爾斯先生的話,你的魔劍會變成他的天敵吧。」那是打算安慰她嗎?以即使查爾斯本人聽了也肯定會火大起來的說法說完話後轉身離開。突然。被置之不理的蕾夏,瞪開眼睛了。用一瞬間讓全身纏上神力。保持倒在地上的揮動魔劍。幾乎擦著地麵的揮動,斬向七星的小腿。漂亮的偷襲。還有裝死。「哎啊!」七星也很厲害。是感覺到殺氣了嗎?還是直覺推動他?馬上反應過來打算轉身回避。不過,現在蕾夏是身纏神力的超人,七星還是常人。沒能完全避開斬擊,反轉中的軸足——左腳小腿被斬到了。似乎沒傷到骨頭,不過被斬到的是軸足。那樣的話就算是七星,上半身還是會搖晃。蕾夏跳了起來,為了給他最後一擊而放出突刺。諸葉不禁握緊拳頭。在跟蕾夏的戰鬥中諸葉自己也吃過苦頭,不過真的很難馬上搞懂那把魔劍是處於「ON」還是「OFF」。蕾夏在偷襲的同時把開關設成「OFF」,隻有自己纏上神力,七星沒能反應過來而沒纏上神力。那個差彆產生了如此單方麵的優勢。遲了一點,七星終於纏上神力了,不過蕾夏的刀鋒已經迫近到胸口了。然後,那把魔劍的刀身觸碰到的部份的神力和魔力會被無效化。七星無法用《金剛通》等防禦。魔劍的先端部份刺進七星的胸口,道服滲成赤紅色。那時候——就像是線般,七星那細小的眼睛瞪大了。昏暗的神力和殺意。那些在雙眸之中錯綜複雜的卷成漩渦,化成妖氣寄宿於眼瞳裡。「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ヤァァアアッ」(譯注:鬼叫)七星嘴角上揚,露出極其剽悍的臉容發出咆哮。即使刀刃埋進胸口也不管的上前,用《崩拳》打向蕾夏的腹部。蕾夏的身體立刻被打飛了將近十米。當然,魔劍也跟她一起飛走了。把一切的防禦舍棄,隻思考著攻擊,反而防住了蕾夏的突刺。以道理來說的話是很簡單,不過,普通來說人類是無法那麼簡單的想得開的。最初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話另當彆論,胸口被劍刺穿,不在乎的打回去這種事根本不是正常的人類的思考。在這攻防中一窺了隱藏於平常那戲謔的表情之下,七星那異常的本質。「剛才也好現在也好,還以為一擊就能打倒你了呢。」七星走向被打飛的蕾夏的身邊。雙眸已經變回像是線般,步履蹣跚的走過去。每走一步左腳小腿都會留血,弄臟地麵,不過他並不在意。「在擊中的瞬間移開打擊點把威力減低嗎?看來我看錯了呢。請讓我謹慎的訂正,不是二十年,而是十五年吧。不,真可惜真可惜。」站在旁邊,俯視蕾夏。蕾夏仰向的倒著,隻是瞪回去而沒能動。吃下等級S渾身的一擊也沒有昏倒的確很厲害,不過衝擊似乎讓全身麻痹了。七星撿起魔劍,丟到空中後,隨便的出拳打斷。在那之後把右腳放在蕾夏的腹部。「啊咕……」蕾夏的表情馬上因為苦悶而歪曲。看上去隻是輕輕的放上去,不過似乎施加了相當的壓力,蕾夏的臉逐漸的染成紫色。諸葉從二樓的窗戶大喊。「停手!已經分出勝負了吧!?」可是,聲音沒傳達到。「彆做些折磨人的行為,七星!」無論多麼大聲也沒傳達到。握緊拳頭,儘情的打在窗戶的玻璃上。可是,結界無慈悲的把那個阻擋了。「沒用的。那個結界,換句話說就是次元跟次元之間的分界線般的東西。絕對不是能打破的東西……哦。」連背後的惡魔也在開解他。諸葉沒聽他的話,持續的打在窗戶上。「居然傷到我,不愧是」食人魔」小姐——」七星抬起放在蕾夏身上的右腳。「停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諸葉的絕叫,「——這是獎勵。」跟七星踩下去是同時的。蕾夏發出苦悶的絕叫後失去了意識。「混帳啊啊啊啊啊……」諸葉把額頭和雙拳壓在窗戶上,像是滑下來般倒下。「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瞪大眼睛,發出咆哮。然後咬緊牙關,瞪著七星。那家夥……。那家夥…………。那家夥………………!一瞬間,上下的方向感反轉了。想著跳進描繪於地麵的魔法陣之中,眨眼之間就跳出描繪於地麵的魔法陣之外。靜乃有數次使用《轉移之門》的經驗,不過依然還不習慣。變得像是醉了般,用力的踏在地麵。「振作點啊!」然後被先跳來這邊的五月支撐著。「謝謝。」靜乃搖了搖頭,讓意識清醒起來。在跟查爾斯那連神經都要削減般的會見結束後,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跟五月會合,來到了這裡。還殘留著疲勞,不過沒時間抱怨了。「已經沒問題了。」用自己的腳站著後,在戰鬥服之上卷上劍帶,調整好佩帶在腰間的軍刀的位置。(譯注:劍帶即為了佩帶刀劍而戴上的帶,具體請GOOGLE)放眼望去,景色改變了。明明直到剛才還在亞鐘學園的校庭,現在卻站於茂盛的森林之中。直到剛才還沒有的植物的氣味衝進鼻腔,深山的冷氣撫摸著脖子。隻有從變得像是屋頂般的樹葉的空隙之間看到的月亮,跟剛才所看的是一樣的。「趕快吧,漆原。」「嗯。」看著在森林的對麵,洋館的屋頂。兩人走向那邊。「不複習作戰也沒關係嗎?」「沒關係。比起那些,就算有個萬一你也不要手下留情啊。」「……嗯。急急忙忙的隻想到那種策略,對不起。」「沒關係。隻要是為了幫哥哥大人,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覺得辛苦哦。」保持著認真的視線,五月露出了笑容。「真的,不覺得很討厭嗎?明明馬上就是學園祭了,要是諸葉不在的話我的學園祭是不會開始的。怎麼能讓七星什麼的礙事!」五月說出了不合場合的話。可是,「前幾天,諸葉告訴過我,所以現在,是這麼想的——」「嗯,能讓我也聽一下?」「想幫諸葉的心情,和想跟諸葉做快樂的事的心情,能一起就好了。不,非一起不可。因為,我跟諸葉是為了分擔痛苦而兩人一起的!」「真像諸葉會說的話呢……」靜乃閉上了眼睛。僅僅一瞬間。睜開眼睛時提高了速度。「去享受愉快的學園祭吧。為此——」「絕對要救出諸葉!」走出森林後,看到」牢獄的魔女」之館的全貌。「嗚……」五月吊起了眼角,靜乃低聲的磨牙。七星,就在館前。把腳放在暈倒了的蕾夏身上,緩慢的回頭望向這邊。「移開你的腳!」靜乃不禁大喊。七星笑了,「哎啊,這可真是失禮了。為此無禮,打從心底的感到抱歉。」戲謔的說完後,把蕾夏踢飛了。完全失去了意識的少女的纖細身體,就像是物件般在地麵上滾動。跟五月一起接下了被踢向這邊的蕾夏。她的臉上是令人心痛的遺憾的表情。七星的胸口和左脛在失血,不過隻有這些。就連」食人魔」蕾夏,也隻能給他留下這種程度的傷……。靜乃再次感到後悔。雖然已經是儘可能的趕快了,不過還是沒趕上。讓蕾夏躺下來後,盯著七星走過去。緊緊的握緊佩帶在腰間的軍刀的柄。為了守護身為黑魔的靜乃,五月趕過她稍微走上前麵。承受了兩人像是箭的視線後——七星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石動先生和「食人魔」小姐的話也算了,以兩位這種程度的人,就算來了又能做什麼?」把哈欠咽回去的同時吐出愚弄人的話。「我,姑且也是正義的同伴哦。可能你們會覺得無聊,不過既然是師傅所說的話,我就不能說「不」。有著蠻橫的師傅的弟子真辛苦呢。可是我,在主張上必須是討厭欺負弱者不可啊。憐憫一下我那辛苦的立場,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吧?我跪下來求你們了。」七星無心的拱手。「對不起呢?雖然不是不明白你的立場,不過我可是性格惡劣的魔女,連那麼一點的憐憫也擠不出來啊?」「我性格是很好不過我非常討厭你!」兩人取出識彆證後,「來吧,龍杖納古拉維茲。」「來吧,阿瓊奴!」靜乃把杖、五月把劍顯現出來。七星戲謔的說著「哎啊」的同時擺出架勢。越是對瞪,等待機會,這邊就越是無法跟對方的力量對抗。那麼的話隻有由這邊主動攻過去了。「描繪——」「哎啊,真是麻煩呢。」七星開完玩笑後,跟五月拉近距離。「くっのっ」(譯注:鬼叫)五月揮劍斬過去,不過七星以那刀身為目標出拳,刀身就像是糖人偶般的粉碎了。非常輕鬆的。「騙人的吧!?」五月發出驚歎,不過七星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我說過會變成欺負弱者的吧?」就像是在教小孩子般的說道。以那若無其事的臉為目標——「就如百川東到海 將所有的生命帶走!」(譯注:詠唱彆找咱……)靜乃解放了暗術。冰的第三階梯,《凍結的影子》。「什……」超過若無其事的表情,七星的表情因驚愕凍結起來。那也很正常。靜乃把五月跟七星一起用暗術攻擊。「你在想什麼?」七星叉開雙腳用力站穩,從左腳小腿噴出血。然後雙手交叉,以像是修行者般的姿勢燃燒神力。提升《耐魔通》的出力。五月沒有放過那個機會。繞到七星的背後對他羽交い締め。(譯注:羽交い締め大概是這種感覺)然後,吹過來的白風,像是要把兩人凍結起來般來勢凶猛的吹著。「哦哦哦哦……」「咕嗚嗚嗚……」七星發出吶喊,五月咬緊牙關,用《耐魔通》忍耐著。兩人的全身都覆蓋著霜,體溫急劇的下降。一般的《救世主》的話光是一擊就凍死了。兩人燃燒神力,忍耐過來了。「……唉啊,想著恐怖的事呢,小姐們。」沒想到居然會把同伴也一起用暗術攻擊吧。可是正是因為那個沒想到,都能以等級S的白鐵為對手直接擊中。因為《耐魔通》,覆蓋在五月和七星全身的霜,眼看著的逐漸溶解。沒想過光是一發第三階梯的暗術就能打倒等級S。靜乃開始之後的拚寫。緩慢的,慎重的,準備比剛才更加強力的大魔法。「不會讓你逃的,做好覺悟啊……」在那之後,纏上黃金的神力的五月,像是老虎鉗般夾著七星。「小姐你正常嗎?」七星感到生厭的用肘擊打在背後的五月的側腹。在這麼不自由的姿勢下,完全不洗練。可是,發出了非常恐怖的打擊聲。「嘎……」五月的神色馬上改變了。臉色蒼白的,變得像是快要哭了的咬緊牙關。「該不會打算再跟我吃下那個一次吧?」「就是那個該不會!」「我不是在說笑。」七星用肘擊豪不留情的打向五月的側頭部。然後再打在側腹。交替的使用左右的手肘,毒打五月的頭和側腹。每次都會響起低沉的打擊聲。五月也變得傷痕累累了。可是,絕對沒有要離開七星的樣子。「不會輸……不會輸……」像是在說夢話般緊緊抓住,咬緊牙關的夾住他。「想死的話能請你自己一個人去嗎?」被打算掙開她的七星持續毒打。五月那守護的神力,跟七星那攻擊的神力對抗,碰撞在一起,每次都會散發出燦爛的綠金的火花。雖說是在不自由的體勢下攻擊,並不是渾身的一擊,不過還是承受了七星的亂打,可是五月絕對不倒下。「有毅力也有個限度啊……」「對啊……我,隻有毅力的哦……」可愛的臉到處都腫了,但是五月大膽無畏的笑了。隻有那一瞬間,是在靜乃的眼中看上去就跟諸葉一樣,像樣的表情。「諸葉稱讚過很多次哦……。說我的力量和不屈不撓是真的。……所以我不會離開你。……無論被怎麼打也會忍耐下去。無論你是誰,等級是多少也是,也會證明諸葉所說的話是正確的!」五月像是要擠出靈魂般的絕叫。有著能讓老是說詼諧話的七星閉嘴的迫力。再加上——「來吧,漆原!」像是在燃燒般的眼瞳向著這邊要求。(嗯,不會手下留情哦)靜乃點頭回應了她的覺悟。有著整整六行膨大的魔法文字的句子,完成了。冰的第六階梯、《冰結地獄》。又不是爵士·愛德華,是就算是等級S的白鐵,直擊的話不會平安無事的大魔法。(忍耐下去啊,嵐城同學)些許的誤差也沒有的描繪完六行的句子後,跟詠唱的最後一句同時的,靜乃打算把右臂揮向並列於虛空的光之文字。但是在那之前,「那可不行!」在七星大喊的同時,響起了空氣破裂般的異音。保持著被羽交い締め的使用自由的右手——居然,用拇指彈出壓縮在掌中的空氣,化成子彈射出來。(譯:素晴らしきヒィッツカラルド您跑錯片場了)「騙人……的吧……」描繪中的右臂被打穿了。感到完全在預料之外的激痛。集中完全亂掉,浮在空中的魔法文字雲消霧散了。用這種方法封住暗術,既沒聽過也沒看過。是諸葉的話能用《金剛通》輕鬆的防禦吧,不過身為黑魔的靜乃沒有那種手段。「失敗了……」飛散的鮮血。慣用手被打壞了,用左手是不可能做到描繪這種精密的作業的。靜乃被封住暗術了。而且,「漆原!?」預料之外的狀況,讓五月也狼狽了。看了那個在擔心這邊的表情後,靜乃對她大喊「笨蛋!」。明明五月自己多麼痛也完全沒在意。看了他人的痛楚後就無法平靜的性格嗎?(真的,笨蛋……)明明是這種狀況,明明不是該笑的事,卻有種溫暖的心情油然而生。然而,七星是無情的。抓住五月的天真、愚蠢,對她使出強烈的肘擊。對因預料之外的事態受到衝擊放鬆了的五月來說,無法忍耐住這份痛楚。羽交い締め放鬆下來,七星輕鬆的脫出後,立刻轉身在至近距離之下用《崩拳》擊在五月的腹部。她連發出悲鳴都做不到,當場撲通一聲的暈倒了。被脫離常識的事情封住了暗術,靜乃她們那成功了的作戰,就這麼簡單的崩壞了。「可是……還……」靜乃瞪著七星。「身為黑魔的你處於失去了護衛,而且連拚寫都做不到的狀態下能做什麼?」七星步履蹣跚的走過去。「納古拉維茲!」比起呼喊名字更早,靜乃的杖變化成白龍。由冰、水晶和冷氣造出來的哥雷姆,為了守護主人露出獠牙襲擊過去。「結果是紙老虎啊。」但是七星隨便的出拳,把比自己更高的哥雷姆粉碎了。這個男人的拳頭,是怎麼一回事?是天生的神力的才能?還是在修行的儘頭掌握到的秘訣?無論對手是誰都是一擊必倒,粉碎擊中的東西。「投降的話,可以避免痛苦哦?」彆說笑了。五月忍受了那種痛楚後,怎可能自己一個人逃跑。對諸葉的感情會被懷疑。有失冥府的魔女的尊嚴。「還……有這個……!」靜乃把手放在佩帶在腰間的軍刀上,拔出來。「哈……」七星露出發愣到極點的表情。「身為黑魔的你想用那個做什麼?」不管他,靜乃架起劍突擊。被愚弄也沒關係。難看也沒關係。「哈啊啊!」跟吶喊一起用軍刀斬過去。「不像話。」被輕鬆的避開,同時被踢到腳。「你,是運動白癡吧?說真的連小孩子也避得開哦?」(譯注:運動白癡是指不擅長運動的人)向前跌倒後,被七星踩著。「嘎哈。」背後傳來想像不到的劇痛。就像是被有數十噸的重物壓著般的激痛。靜乃無法呼吸的喘著氣。可是她的心還未屈服。(嵐城同學……也忍耐了……所以我……也……)不會輸給痛苦,爬著的向前前進。直到在遙遠的前方,的那個館——一點點的。一點點的。(譯注:不是我打多了)「差不多該放棄了吧?還是說,你們不知道那個館的事?沒有鑰匙的話,是無法救出灰村先生的哦?」七星逐漸的加大壓力。連爬著的前進也不容許。無論怎麼的抓在地麵,也隻能挖起土,身體完全沒有動。就算那樣靜乃還是拚命的抓。保持被踩著的,多少次也嘗試下去。終於連指甲都斷掉了還是沒放棄。「則該……混蛋啊啊啊!」(譯注:這不是我打錯了)突然,聽到了應該倒下了的五月的怒吼。施加在背後的壓力和激痛消失了。靜乃隻轉動脖子的回頭看。嚇到了。五月正抓住七星。真的……這女孩……到底有多麼不屈不撓啊……!?吃下了那個七星的,一擊必倒的拳頭,還是複活了。「去吧!靜乃……!」已經破罐破摔的,五月的絕叫。像是被她的聲音推動般,靜乃東歪西倒的站起來。步伐蹣跚的走向館。「真的無法理解小姐你們。這是所謂的玉碎精神嗎?日本人的滅亡美學嗎?意義不明啊。」「我們才沒有想滅亡!是想變得幸福而戰的,你到底有什麼不理解啊!?」「請你說能傳達意思的日語。日語是你的母語吧?」為了掙開五月,七星再次開始痛打她。從向著館前進的靜乃的背後,傳來令人想塞起耳朵的打擊聲和五月的悲鳴。可是五月,「彆回頭!」為了讓靜乃不要管自己,像是要撕裂喉嚨似的絕叫。(有五月在,真是太好了……)靜乃那像是能麵般的臉孔變得滿是皺紋、滲出眼淚。在夢裡,一直都是自己跟諸葉(修·撒烏拉)兩人獨處。封閉於冰之城裡,被全世界憎恨著的生活。那也是無可代替的記憶。幸福的日子。可是現在——有非常強烈的得到同伴了的實感。愛慕著諸葉,為了諸葉的話真的什麼事都能忍耐,就算世界再次成為諸葉的敵人也能一起支撐著他……。那樣的,盟友。(這份喜悅,真想跟你互相分享……)被石頭絆倒,用力的踏在地上,無力的看著地麵。可是,已經沒問題了。館就在眼前了。終於、終於,到達了。靜乃捧著軍刀。然後,詠唱。「——《解放》」對預先設定的Keyword產生反應,軍刀發出光輝。平穩的,像是彩虹般的美麗光輝。重合起來,劍開始改變姿態。眼看著的縮起來。蔻依所托付的劍消失了。化成有著七色的光澤,水晶的鑰匙。「為什麼!?為什麼那個會在那裡!?」神色大變了般,七星的聲音。同時,衝擊刺在靜乃的背後。被釋放出來的,空氣的彈丸。兩發、三發的飛過來的那些——靜乃咬緊牙關忍耐著。隻要不是在預料之外,預先知道會來而做好準備就能忍耐。一邊被無數發的彈丸擊中,靜乃一邊把水晶的鑰匙插入虛空。在之後隻有轉動的時候,「不會讓你成功的啊啊啊啊!」跟尖銳的吶喊一起,七星的神力膨脹起來。這時候,在靜乃的背後,七星那像是絲般的細小眼睛瞪大了。昏暗的神力在他的雙眸卷成漩渦,超過了殺意,充滿著妖氣。在右拳上,讓那帶有妖氣的神力收束起來。乘上拳風擊出的話,就算在這個距離也能擊中靜乃。是渾身的《太歲》,身為黑魔的靜乃吃下了的話會粉碎吧。並不是能手下留情的狀況。也不是能遵守師父的教誨,伶牙俐齒的狀況。「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ッヤ!」(譯注:鬼叫)嘴角上揚,露出剽悍的本性後,以靜乃的背後為目標揮拳。不,是想揮動。舉過頭的右臂,被五月蠻乾的製止了。七星沒有管她使出更大的力氣,打算掙開她。用力站穩的左腳很痛。是被」食人魔」斬了的那個地方。就算想用力站穩,也無法像平常那樣好好站穩。因此等級S的全身,被雖說是以力量自豪的白鐵,但還是遠弱於自己的五月阻止了。保持著右拳無法向前揮動的,變得完全動不了。「那樣的話啊啊啊!」七星也將神力往左拳收束起來。五月使出全力阻止的隻有右手。那樣就隻有用左拳攻擊靜乃了!「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譯注:鬼(略)七星的左手亮起了有如翠玉般的烈光。突然的——顯現出來,從地麵伸出來無數的鎖鏈,卷著左臂。就像是為了把地獄的看門狗壓製住而訂做的般,極其堅固的暗術的鎖鏈。數量是十條。被拘束著,連左臂都動不了。必殺的《太歲》再次以不發告終。能把等級S的白鐵的攻擊先行阻止的黑魔,在世上沒有幾人。七星發出怒鳴。抬頭向著天的。「為什麼阻止我,查爾斯先生!?」向站在那裡,睥睨著自己的漆黑的魔人糾纏。「愚問——」背著月亮,聳立於夜天,漂浮著十個同時行使暗術的魔力的殘渣,」艾菲爾鐵塔的魔術師」冷笑了。「——我做我想做的事,以我所想的活法活著。你認為我會顧諱誰,凡事都去取得他人的許可嗎?」「能請你不要詭辯嗎!?我是在問你妨礙我的理由啊!」「就回答你吧。因為我非常討厭你。還需要更多的理由嗎?」看了冷笑的查爾斯後,七星憤慨起來。「太過自由也有限度吧!」在指責查爾斯的期間,也從地麵陸續的伸出無數的鎖鏈,從下拘束起七星的脖子。五月為了不被牽連進去而後退,用力的站穩,當場無力的說著「得、得救了……」。脖子以下滿是鎖鏈的七星,「這次又是誰!?」轉動唯一能動的脖子,環視周圍。這次的追加鎖鏈並不是查爾斯所放出的暗術。他隻是在上空雙手抱胸,睥睨著自己而已。那麼,這次的暗術到底是?代替回答的,從後方出現了人的氣息。剛好在《轉移之門》的方向。推開森林、推開黑暗,像是幽鬼般顯現。戴著山羊的髑髏的麵具,用黑色的法袍隱藏著身體,令人驚恐的打扮。並不是一人。有高大的。有矮小的。有瘦的,也有粗的,從黑暗之中浮現出輪廓。踏響腳步,有如百鬼夜行的群體,一人、再一人的從森林裡出現。是法國、「太陽的搖籃」的元素眾。追著查爾斯來到日子,黑暗的聖堂騎士們在這裡集結了。「……不會被原諒的。」被十重、二十重的鎖拘束著的七星,激烈的掙紮。「做了這種事是不會被原諒的!乾涉中、日兩支部的共同作戰,你打算怎麼辯解!?你把白騎士機關的協調和連攜當成什麼了!?」「白癡。」七星的糾纏,查爾斯僅用一句話就打斷了。在《元素眾》們的假麵之下,響起含糊不清的嘲笑聲。查爾斯俯視著他,盛氣淩人的宣告。「想一下吧,賤人。法國!太陽的搖籃!被稱為過激派而被畏懼的是哪裡的誰啊?我們是不會妥協的。我們是不會屈從的。協調?連攜?那種東西早就被狗吃掉了啊!」突然改變態度說出任性的話。「多麼……多麼、麻煩……」七星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烏黑,磨起牙來。查爾斯好像越來越覺得愉快般,對夜空發出哄笑。背向著那樣的男人們,靜乃轉動鑰匙。在館的牆壁上,出現像是萬華鏡般燦爛奪目的魔法陣。連幫忙的人也在。「這樣的話,做好準備了。」這樣說完後嫣然一笑的人,是跑過來的蔻依。是在會見之後,在送靜乃走時在升降機裡,她告訴靜乃的。這個館,本來是為了幽閉某」惡魔」而建造的。是一名犯了大罪,但是為那才能感到可惜,駿河安東決定讓他活下去的《救世主》。尋常的牢獄根本無法幽閉著他。因此需要並不尋常的牢獄。被指定,接受了日本支部的製作委托的人——就是這名亞麻色卷發的美女。《靈體=3》的蔻依·雅萊。彆名」牢獄的魔女」。這個館是她製作的哥雷姆。因此有打開這個館的後備鎖匙。托付給靜乃,在升降機裡把用法也教給她,軍刀的真麵目就是那個。「查爾斯大人也是的,最初說光是把鎖匙交給你就完了。不過最終在意得來看,最後還幫忙了,那樣的話最初就那樣不就好了嗎?真的,麻煩的人呢。」靜乃沒能馬上回答。實際上,沒有坦率的感謝他的心情,但是同意又那個。「嘛……。雖然也可能是看了為心愛的人而拚命的你們後,跟自己重疊起來,而變得想幫你們也說不定……」蔻依的聲調稍微降下後,「不行。繼續說下去的話他會發怒的。」惡作劇般的使了個眼色。「那麼,呼喊吧。你所愛的人的名字。」被蔻依邀請後,靜乃點頭了。以沾滿塵土變得很臟的身體向著魔法陣。以傷痕累累的身體,像是祈禱般雙手交叉。擠出最後一片的餘力。「諸……葉……!」魔法陣變色了。變成純白無垢的,溫柔的光輝。有什麼從那裡麵伸出來。是手。是深愛的人的手。靜乃忘我的抓住。對方也用力的緊緊握著。諸葉的身體一點點的顯現。深愛的臉、脖子、胸口——靜乃高興得流下眼淚。然後,諸葉的全身從魔法陣中拔出來後,在靜乃麵前單膝跪下。「得救了……」他的眼瞳盯著靜乃的眼瞳,以百感交集的聲音說道。「輔助你,是我活著的意義。」靜乃以嘶啞的聲音回答。放開諸葉的手,「拜托了。再讓我抱著你。」「明白了。」為了確認同意的他的臉形,用顫抖著的手撫摸。「我要過去了。」諸葉露出強硬的眼神對她耳語。「我在看著哦?」靜乃濕了的臉頰上露出酒窩後送他走。諸葉決然的站起來。眼神冰冷的目不轉睛的盯著七星。露出抑製住感情的表情,是因為怎麼憤怒的形相都無法完全的表達出他的內心。步伐緩慢的走過去。每走一步,就從全身溢出神力。最初隻是一點的,然後是沒完沒了的。白色的閃爍,平靜的,但是又比世上的萬物都更像灼熱的火炎般搖晃。就像是在地上顯現的「燒焦之物」(天狼星/シリウス)般。看了那個甚至是眩目的光輝後,因為太過高興靜乃流下了眼淚。連五月也高興得抽泣、顫抖起來。不隻兩人。查爾斯、《元素眾》,還有七星,都被光芒吸引、注目著。誰都無法移開眼睛的靈魂的光輝。壓倒性的存在感。查爾斯像是理解了般打了個響指。之後,左右分開像是造出花道般,拘束著七星的鎖鏈全部雲消霧散了。七星一邊確認身體的感觸一邊說著詼諧話。「看來相當火大呢,灰村先生。」諸葉依然緊閉著嘴巴。「但是,請你也聽一下我的主張。因為是任務所以沒辦法的。請你明白這一點。我並不是喜歡才對亞鐘學園的各位——」望向依然在無心的辯明的七星,諸葉,「閉嘴。」七星馬上吞下詼諧話。因為閉上了嘴巴,變成了自己也感到驚訝的表情。「彆喋喋不休。」諸葉用右手在空中橫掃。光是那樣就刮起風,七星的長發隨風飄舞。風停下來後,諸葉張開剛剛揮動的右手。看著昏倒的蕾夏。看著被打得傷痕累累的五月。齊心為了幫助心愛的人而戰,被七星打倒的少女們。之後再緊緊的握緊拳頭。然後,大聲的吼叫。「絕對不會原諒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諸葉的雙腳一蹬大地。神力拉出尾巴,化成彗星突進。左手放在前麵,將右拳舉過頭。「居然空手!對上我居然空手!」七星剽悍的麵孔露出笑容。擺出在毫無道理的修練的儘頭錘煉出來,完美無缺的架勢迎擊。諸葉用伸前的左手描繪出一行的字。以那行字為目標揮拳後,拳上立刻出現了烈火。「すらあああ」「ィィィィヤッ」(譯注:鬼(略)神力的光和魔力的火炎纏繞在一起,諸葉的拳頭。連一絲米的錯誤都沒有的筆直的將力量收束起來,洗練之極的七星的拳頭。兩人的氣勢撞在一起,拳和拳從正麵發生激突。力量和力量爆炸了。白赤和綠。迸發出強得令眼睛看不清的閃光,響起令耳朵聽不清的衝擊聲。七星笑了。「真是亂七八糟的人……」他的右臂,從中間折向不可能的方向。剛才的一擊,完全輸給諸葉了。失去了右臂後,七星暫且用跳的後退。拉開一大段距離後,讓架勢左右反轉。「哦哦哦哦哦……」諸葉立刻追擊。同時再描繪出一行文字。他的身體分成七個,從七個方向跳向七星。「用呼吸聲就能知道哪個是幻影了哦。」七星沒有望向餘下的六個諸葉,向著一人揮出左拳。從最短距離筆直的擊出,由武術和修練支撐的最速之拳。取得後之先的完美時機。可是諸葉再次取得先機。再次分成四個身影。這次不是用暗術的幻影。是光技產生的分身。第一人的諸葉吃下七星的拳頭消失了,第二人的諸葉用上勾拳讓他浮起,第三人的諸葉從上麵把他打下來,第四人的諸葉把他當成足球般踢飛。七星的身體像是木屑般被打飛,即使墜落了勢頭還沒消失,一邊削著地麵一邊滾動。甚至來到廣場之外,狠狠的撞在樹乾上終於停下來了。「真的,是人嗎……?」七星一邊舔著地麵一邊抗議。估計錯誤也有限度。灰村諸葉是隻被著人皮的怪物。剝掉那層皮的話就是這樣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發出像是怪物般的吶喊後跳起來。對趴在地麵的七星追擊。七星像是想大喊「太棒了」的站起來。「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ィヤァァァァァァァァァ」(譯注:鬼(略)瞪開像是線般的眼睛,神力跟殺意混合在一起,雙眸充滿了妖氣。向著在空中無法自由活動的諸葉出拳。還沒有明白。像是在嘲諷那常識的對應般,諸葉描繪出一行文字。突然刮起風,改變推進力,在空中提升速度。把時機錯開了,用右手像蛇般捕捉七星那還沒有足夠的力道的拳頭,纏著七星的左臂全體後往上揪。「嘎啊啊啊啊啊!」苦悶的叫喊,跟數處同時骨折的聲音響起了回音。諸葉考慮後,保持著用右手纏著的揮起七星。投技並不是什麼優雅的技巧。把一個人類輕而易舉的摔向周圍的樹木。毫不留情得撞斷了三棵樹。被扔出去後,總算勉強受身了的七星,一邊用力站穩一邊申訴。「差、差不多也該消氣了吧?這樣互不欠誰了吧。不,我才沒把小姐們弄得這麼痛!」「你彆說話了。」諸葉一瞬間迫近他,打算用手刀在七星的臉上橫砍。七星將折斷了的雙臂當成棄子像瘋狂的防禦。可是——在防禦的對麵,七星的雙眼被筆直的斬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噴出來的鮮血。覺得很有趣似的觀看兩人的戰鬥的人隻有查爾斯。諸葉那可怕的戰鬥時的身影,令《元素眾》們不知何時失去了聲音。靜乃望向旁邊,注意到連蔻依也變得臉色蒼白了。「那個人,認真的憤怒了的話很恐怖的。」「會注意著不再令人憤怒,下次即使拚上性命也要阻止查爾斯大人……」兩名女人互相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