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的亞鐘學園。一個女人在還沒有放學的情況下,走在大量學生聚集的走廊。她是駿河安東的第一秘書高梨恭子。把灰村諸葉幽禁之後曾一度回到了東京總局。但在僅僅過了一個星期的今天,她又再次來到這座城市。穿著和女人很合稱的西裝和褲子,光明正大的在校內闊步前進。另一方麵,她仔細的檢查了學生們的樣子。所有的學生都注視著恭子並想著「她是誰?」,但馬上就像失去興趣似地,回到了站著和同伴們熱情閒談的狀況。到這時間還在那麼入迷的說什麼呢,恭子一邊走著一邊側耳傾聽。學生們的話題隻圍繞在一個點上。那便是關於「灰村諸葉變得下落不明的猜測和議論」。而且對毫無根據的流言沒有半點興趣的樣子。淨是些認真的在擔憂諸葉的行蹤,或者感到不安的人。恭子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僅僅是一個學生不在,整個學校就動搖了……)這局勢很嚴重。灰村諸葉一個人給全體學生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實際上是非常不妙的事情。畢竟亞鐘學園目前的學生大約有360人,而大部分在畢業之後將會加入日本支部。相對的,日本支部目前《救世主》的數量不超過500人。如果三年後日本支部《救世主》的數量超過800人,而其中有360人受到諸葉的強烈影響,這麼計算的話──就算恭子獻出忠誠,駿河安東所處的立場受動搖可能性也還是有的。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情況呢?明明最初,恭子也對觀測史上首次出現在日本的《最古老的英靈》感到高興。還以為他能成為安東的好棋子。但更諷刺的是,灰村諸葉這個少年隱藏著難以想像的強度和行動力,還獲得遠遠超出恭子期望的名聲。已經到達必須危險看待他的階段。(現在也隻能防範於未然了。事先強行幽禁諸葉是正確的)好在七星有告知這件事。諸葉奇異的接受了,所以如果愛德華等人發牢騷的話,隻要把責任推給七星就行了。在日本支部內給予灰村諸葉處分之後,如何讓不正當的騷亂者沉默下來,那才是問題。而其中最麻煩的男人就在這個亞鐘學園裡。即是漆原家的第三子,擔任學園理事長的賢典。恭子特意再次來到這座城市,就是為了應付賢典。賢典站在理事長室前,用值得稱讚的態度等待著。恭子在想起這個男人曾經請自己喝了滾燙的水的同時瞪著對方。可是賢典那方一注意到恭子的樣子態度就變的低三下四。「歡迎到此,高梨女士。這次承蒙你勞步為了我遠道而來,真是不勝感激。」理事長親自打開門,彎腰低頭地招待對方。恭子雖說是秘書,卻被給予了比普通的乾部更多的權限,本局のバリバリだ。(這句不明其意,故留原文,知道的還請告知)這個男人和她的權力鬥爭是在五年前。而現在地位和立場完全反轉了,因此賢典內心隻想著該怎麼采取謙遜的態度。這件事情隻能說是自己活該。但是恭子卻隻字不提。「確實很遠呢。所以我才反對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設立學校。」「喔,這還真嚴厲。」賢典露出逢迎的微笑,樂嗬嗬的跟著對方。理事長室裡淨是裝飾著高價的器具,是個奢侈的辦公室。儘管如此卻不花裡胡哨,愛好還不錯。不過恭子正是討厭賢典那毫無疏忽的樣子。因為感到不愉快,所以恭子沒有尋求許可就直接坐到了接待用的沙發上。對麵坐著等她的一個穿著製服的少女。賢典用略顯緊張的聲音報出自己妹妹的名字。然後在靜乃旁邊坐下來說道,「我的妹妹和灰村君維持著類似戀人的關係。而他被監禁處分已經一個星期了。靜乃因過於掛念他,日日徹夜難眠。所以聽到高梨女士要來這裡就一直坐立不安。請務必允許她同席。」像是要取得同情似地可憐兮兮的訴說著。靜乃也朝恭子的方向探出身子。「請問諸葉現在在哪裡、變成怎麼樣了?能讓我見見他嗎?拜托您了。」她苦苦懇求著。不愧是漆原家的女子。有著如同麵具一樣的表情,不讓人看出心理的情感。但卻還是從聲音裡流露出來了。跟老狐狸的賢典比起來還不算高明。「我這邊也拜托了。當然,給您的謝禮也已經準備好了。將來一定會照著高梨女士的期望。」果然還是老狐狸那方比較厲害。依舊露出奉承的笑容巴結著。他心中應該感到非常憤怒吧。恭子在暗自嘻笑的同時說道:「又是那種話?我都已經聽膩了。」她得意洋洋地聳了肩膀。但其實恭子對這感到束手無策。賢典和靜乃在這一周用儘千方百計,推動以恭子為首的總局乾部們,打聽灰村諸葉的狀況。現在又為了取消禁閉處分而展開了會議行動。灰村諸葉的禁閉處分是由恭子個人執行的,包括他可能被幽禁在哪裡。在日本支部內沒其他有知道詳情的人。大概連安東都沒被告知。因此賢典他們無論怎麼向從恭子以外的乾部詢問詳情都是徒勞的。由於當中也有對恭子的強行幽禁而感到不高興的人,所以被那些同夥還有賢典一起受到指責的話就棘手了。不過那個糾紛今天就會讓它結束。恭子用堅決的語氣宣告到,「要說幾次你們才會明白我不會給你們答覆,更不會讓你們見麵。」「…………」靜乃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如往常的讓帶有怨氣的情緒從聲音中流露出來。「那麼您為何特意來此呢?」「我好像給了你們什麼分外的期待呢」恭子不由得發笑了。結果還是個小孩兒嘛。即使是《救世主》,剛覺醒的一年級學生也不過如此嗎。「灰村諸葉是個危險人物。說必須要嚴格幽閉、隔離的,是日本和中國兩個支部的決定喔。而且不允許提出異議,希望你們能諒解。」「即使如此,但也沒有諸葉操縱了《異端者》的證據吧?這樣的處分不公平。」「基於高度的政治判斷,這是正當的處分喔。」正顏厲色地拒絕了小姑娘的抗議。「關於那點,不能借用高梨女士的力量想想辦法嗎?」賢典謙恭的懇求。他們不知道恭子正是使用那個「力量」把諸葉強行幽禁起來的罪魁禍首。開心也是無可奈何的。恭子忍住了快要露出來的笑容,裝出一副慎重其事的表情。「我今天來這裡,無非為了拯救可憐的老熟人,漆原君你啊。」「這還真是令人高興的話呢。那麼,具體來說是什麼?」「你擁立灰村諸葉,想在日本支部內奠定牢固地位的企圖顯而易見,不過那也因為這次的禁閉處分而失效了。所以你就忘掉灰村諸葉的事,並歸順於駿河大人吧。隻要煞費苦心為駿河大人培養有用的人才就行了。現在的話,讓你加入駿河大人王國的一端還是可以的。怎麼樣?高興到令人流淚吧?」恭子特意選擇了傲慢的說話方式。一動不動地偷看賢典的樣子。然後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在要開設《救世主》培育學校時,他們為了在哪個地方設立而產生了議論。因為總有一天要將年輕人們培養成日本支部的手下,所以有必要在總局視線能到達的地方教育、管製。但對此反對的正是這個代表漆原家的賢典。以「在東京過於引人注目,沒法保持學校的隱密性」和「灌輸孩子們作為《救世主》的自覺的過程中,若萬一引起愚蠢事故時,有可能使東京的受害變得更大」之類的詭辯贏得了支部內部的支持,在這個地方建立了學校。在當時,日本支部人材缺乏、並且也還沒有權勢。跟作為漆原家老奸巨猾的男人爭論根本是不自量力的事情。在那之後,賢典漂亮的得到了亞鐘學園理事長的職位。雖然一般被認為是普通的職務,但對於恭子來說卻是件荒唐的事。因為是全新的組織,日本支部的成員幾乎都被亞鐘學園的畢業生占據。考慮到那在今後也不會改變──讓自己喜歡的學生受到庇護,從而拉攏對方,或是把他送去日本支部這種事情都能辦到。理事長的職位到底多麼重要呢。而實際上,在灰村諸葉顯出其破格的才能的時候,最先搶占他的人也正是賢典。(想必當時你肯定是笑個不停吧。不過,現在失去了關鍵的灰村諸葉,你的心情如何呢?)能夠報過去五年的仇,恭子非常高興。之後就隻剩下讓賢典完全屈服。「事到如今你還是對灰村諸葉不死心?還是要依靠我的溫情?我想要聽你的答覆,漆原君。」「這無需考慮啊。我的方針是不做賭博,所以不會去買沒有確切勝利的馬票。」賢典霍然站起身來並走到恭子旁邊,然後誠懇地跪了下來。(贏了!)恭子內心大聲稱快。現在競爭結束了。終於完全使這個多年以來令人討厭的仇敵屈服了。「嗯,沒錯,你就是這樣的人啊。」正是因為權力欲比誰都強烈,所以才會對強者諂媚。「高梨女士特意來到這裡,還真的是得救了。」賢典就這樣跪著,恭敬地捧舉著恭子的腳。「什麼?你要舔我的腳?我並沒有要求你做到那個地步啦。」對賢典性格藐視至極的恭子竊笑著。「是啊,如果是為了騎上優勝的馬,我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男人呢」在賢典露出奉承的微笑的同時──突然恭子的腳踝被戴上了鐐銬。對於突然發生的事情實在是難以反應。最重要的是用意不明。「……你這是打算做什麼?」恭子壓低聲音詢問到。根據回答如何,她以"不會就這樣結束"的語調放出殺氣。但是賢典依舊露出了奉承的微笑。「就像高梨女士看到的一樣啊。因為要是讓你逃跑了的話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另一隻腳也被戴上了鐐銬。「……所以說,你究竟要做什麼啦?」已經忍不住的恭子,開始從全身的七個門汲取神力。這鐐銬用《剛力通》撕碎之後,就這樣踹飛賢典的鼻尖吧。可是她沒能使出神力。──不。正確來說像是神力從出端消失了……。(什麼?什麼?什麼……?)由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恭子陷入了輕微的恐慌。這不是眼前的賢典乾的。他並不是《救世主》。也沒有感覺到像《固有秘寶》那樣不尋常的氣息。所以應該不是戴在兩腳的鐐銬。那麼這是──賢典藐視著沒能從恐慌中擺脫的恭子,在站立起來的同時呼喚了房外的人。「請進」出入口的門馬上就打開了。恭子反射性的看向那邊。是一個穿著亞鐘學園的製服的銀發少女。其真麵目是"食人魔"艾蕾娜·阿爾莎維娜。她右手就這樣拿著大劍進入了房間。(那把劍搞的鬼……嗎)恭子的直覺這樣告訴她。那刀身放出不祥、非同小可的妖氣,肯定是《固有秘寶》。雖然不知道用的什麼樣的方法,不過沒法使出神力的原因應該是那個的關係。於是──恭子不再是A級白鐵了。現在她隻是一個平凡無力的女性。而對麵的銀發少女明顯是有受過武術訓練。一舉一動完全沒有破綻。「反過來被監禁的感覺如何呢?」以流利的動作轉向自己背後的艾蕾娜,把刀放在了恭子的脖頸上。在沙發上的恭子身體受驚嚇、變得不能動。「做、做、做、做了這樣的事,你們以為能輕易了事嗎」即使拚命地叫喊著,聲音卻顯得無力。「高梨女士,非常抱歉使用蠻橫的手段。但是我們也拚命了喔。」賢典以一副一本正經的臉瞎說到。「我想幫助灰村君。因此,可以告訴我她被幽禁在哪裡嗎?」像是為了要配合那句台詞,他從背後用刀刃摸了恭子脖頸的肌膚。「現、現在我還可以原諒你!所以把刀放下,漆原君。不會再說讓你加入駿河大人王國的一端這種話了,我會準備更好的職位給你。」「我剛剛才說過我不會去買沒有確切勝利的馬票。」賢典一邊從上方俯視恭子,一邊翹起嘴角奸笑到。不是奉承權力者的微笑,而是玩弄弱者的陰險笑容。「儘管如此你還不是賭在灰村諸葉上了嗎?」「嗯,就是那樣。所以我才會用全力去買啊。把搞不懂應該買的馬券的愚蠢的人,或者在用優柔寡斷的賭法賭博的膽小鬼們拋下。」賢典以一副充滿自信的臉斷言到。(什麼嘛……)恭子因為絕望而發抖。明明以為賢典一定會對灰村諸葉失去立足地而感到不安、動搖,從而有機會改為支持駿河的。明明以為隻需要刺探一下,他就會欣然接受、乖乖地跟著走的。明明相信漆原賢典他就是這樣的人的。(判斷錯誤了……)沒想到賢典這麼看重灰村諸葉。(我太天真了……)沒有預想到亞鐘學園居會做出這麼過火的行為。賢典假裝和自己的地位有所差彆,露出奉承的臉,但他的企圖其實是相反的。這樣不就等於是恭子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去了可以稱為灰村諸葉一派的巢穴的亞鐘學園了嗎。可以說是相當愚蠢的事態……。「真是遺憾沒能以和平的方式談話啊,高梨女士」靜乃把頭轉向身旁。聲音中露出真心感到遺憾的心情。從沙發站起來並走到了恭子麵前。俯身窺視這邊的眼瞳是多麼冷酷無情。原本以為她隻不過是個小姑娘……沒想到是誤判了。然後受到來自艾蕾娜小刀的壓迫。她在確認其刀身爬向指頭的同時喃喃細語地說到。「我不是一個施虐狂,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的經驗──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把握程度。」恭子不由自主地嘟噥了一下。「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把駿河大人放在心裡嗎?還是要把全部都如實招出來?回答我,高梨女士。」恭子被威迫著自己的可怕少女吞噬了。讓她銘刻於身的等級差異。接下來除了照著他們的意思、把知道的事情如實招供和乞求饒命以外沒有其他的方法了。◎「牢獄魔女」之館。灰村諸葉被幽禁在那裡。打聽出地方後,靜乃按捺不住想去迎接他的心情,但還是有幾個不得不慎重對待的問題。首先,為了要把灰村諸葉從公館中救出來,似乎需要專用的鑰匙,不過那已經被七星破壞了。雖然一時間感到絕望,但是也有其他可以救出他的方法,像是從公館的外側破壞,使牢獄的結界沒法物理性維持。可是,公館相當堅固,必須要有能夠將一個《異端者》殲滅的火力。更棘手的是,七星現在正在守護著那公館。以"諸葉操縱《異端者》,估計正在等待著破壞公館並逃脫出來的機會"為理由。恭子自暴自棄地叫喊著。「沒錯,灰村諸葉的監禁處分是我的自作主張。我沒有照著順序辦,所以並沒有得到日本支部的許可。但如果要取消的話我現在馬上做!不過,魯七星就不一樣了。以中國支部長代理的身份行動的話,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姑且就用爵士·愛德華的立場做乾擾,儘可能做出最大限度的抗議吧。我好歹也已經幫你們想法子了!」確實是個麻煩的問題,但不得不想點辦法。除去七星,現在至少必須湊出能破壞公館的戰力。令人頭痛的是前幾天才剛受到「太陽的搖籃」的襲擊,幾乎沒有一個實戰部隊的隊員能在滿狀態下戰鬥。春鹿、索菲亞還有大家通通都在治療中。頗有緊張感的理事長室。靜乃、賢典和蕾莎這幾個成員,與校長·萬裡和實戰部隊隊長·石動交談協議後,摸索出了方針。「姑且先不管高梨女士說的是不是謊話,現在不去現場不行。」「《轉移之門》必須要有錨點,所以就請田中老師去吧」雖然萬裡的《轉移之門》擁有絕大的效果,但另一方麵,麵臨使用時限製也很多。若不能強力的想像出轉移處的場景的話,就無法打開門。據說前世在使用方麵上必須要更加動腦筋,但現在由於隻需要拍照然後再發郵件,所以隻要派遣某人到現場,讓他看到轉移後的場景就行了。這個就叫做萬裡錨點製定作戰。「我也和田中老師一起同行。公館周圍的偵查就交給我吧。沒有魯七星以外的伏兵是再好不過的。」「有石動君陪同還真是可靠呢。」「那麼,田中老師就由我來通知。」石動行了禮便馬上動身了。公館離這裡很遠。所幸的是到中途有新乾線(高速列車)通行的地方,所以剩餘的隻要用《神足通》不用兩小時就能到達。最好是能快點。「在那個期間選定出擊的成員並且做好事先準備吧。」「關於選定成員的事,可以讓我說一句話嗎?」萬裡轉向聲音的源頭,蕾莎勇敢地舉起了手。「和《異端者》戰鬥並不用受到良心譴責,不過需要有甚至連性命都能豁出的覺悟。但是,在和人戰鬥的情況還要有另外的覺悟──不會讓刀刃變鈍的信念和意願。」正因為蕾莎是對人戰的專家,所以才說出這樣沉重的話。靜乃點點頭接受了那段話,並提議到。「我覺得適合的人應該是我和艾蕾娜同學……還有嵐城同學。」「嗯,嵐城同學有著特彆突出的成長。那正是因為她比起我們各位老師經曆過更多的戰鬥場麵。」在條件上、在能力上、還有在動機上也隻能是這幾個成員了吧。「校長派遣這個小家夥到現場,並讓她張開那個結界的話,不就能安全地戰鬥了嗎?」「哥哥,不行。高梨女士說過「牢獄魔女」之館的結界維持裝置吧?若是在附近又張開一個大規模結界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因互相乾涉而引發失控。」「雖然不願意,但也隻能讓摩耶看家了。」大家一起點頭,並決定了出擊成員。由靜乃、早月和蕾莎三人,加上先行離去的石動所組成的少數精銳。到現場去支援同樣先行離去的山田。(但若是想萬無一失的話,還要再一個人。)靜乃沉思了片刻。有線索了。一個毫無疑問能成為王牌的戰力。雖然是一個危險的賭注……但也隻能試著做了。為了鼓舞自己的內心,她做出了決斷。她為了停止動不動就顫抖的雙腳,而努力地站了起來。「那麼這就去準備出擊。能拜托艾蕾娜同學對嵐城同學說明情況嗎?」「我明白了。」之後就交給蕾莎。靜乃離開了校長室。沒有告訴她要去的地方。因為如果說出來的話,就絕對不會讓她去吧。於是,在靜乃出去後,剩下的蕾莎也站了起來。和萬裡當麵鞠躬行禮。「希望您能聽聽我的想法並且能允許我這樣做。雖然可能有些亂來,但若是順利的話有一個最好的方法能讓大家可以不用置身於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