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序章(1 / 1)

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掃圖:任雷劈錄入:任雷劈初校:任雷劈修圖:bulbfrm仿佛會斬斷一切的剛烈靈魂,若渴求聯係與交流,是能被允許之事麼?灰村諸葉正在作夢。將通往王都之路完全覆蓋的人、人、人。他們全部都用嚴密的鎧甲包覆身體,手持沉重兵器。宛如正要出發去屠龍般的陣勢和武裝。滿溢歇斯底裡的殺意,如亡命之徒般氣焰高張。夢中的諸葉(弗拉格)沐浴在那股殺意、那陣氣焰之中。接著以數倍於殺意與氣焰的魄力,縱聲怒吼:「讓開!」蘊含在氣息裡的通往神境之力(puran),立刻引發了暴風。重裝的士兵們顫栗地紮穩馬步承受。單單一喝就使敵方態勢崩潰,諸葉(弗拉格)單槍匹馬殺入敵陣。赤手空拳。搭檔——聖劍沙拉迪加並不在這。然而諸葉(弗拉格)的拳頭纏繞著宛如白炎般狂放的通力,以掌心將戰士一一擊潰。堪稱一擊必倒。隔著防具遭到痛擊,身穿沉重鎧甲的男人們如碎木般彈飛。一擊、再一擊,每次衝擊的刹那,白光便粲然閃耀。然而沒有半個人因為那美麗而看得入迷。在修羅惡鬼也相形見絀的諸葉(弗拉格)麵前,戰士們驚恐至極久「不想死就給我滾!把莎拉夏還給我!」聽聞這陣怒吼後,戰士們紛紛退縮。即使是從舊聯軍遴選而出的精銳,在宛如憤怒化身的諸葉(弗拉格)麵前也跟雜兵沒兩樣。在那之中——「閉嘴!要死的人是你!」帶著撞開同伴的勢頭,骨氣過人的劍士們猛撲上前。人數為四人。那是分彆在四個王國被譽為萬夫莫敵的強者們。釋放不負其名的耀眼通力包圍諸葉(弗拉格),從四方劈斬而來。「為什麼!?我做了什麼!?」諸葉(弗拉格)展開視野,同時看清四人所有動作以及劍的軌跡,怒聲問道。但四把劍無視他的質問,呼嘯著逼近。完美的合作包圍。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劍士們,並未露出足以回避的空隙。「因為你過分強悍!」「因為你過分正直!」「若被你逼視,任誰都會失去活著的感覺!」「你的正義,已經等同與世界為敵了啊!」伴隨呐喊同時揮過來的四把劍,全數敲在諸葉(弗拉格)身上——鈍重的聲音響起,劍身斷了。諸葉(弗拉格)的軀體毫發無傷。這也是理所當然。當下纏繞於諸葉(弗拉格)身上的通力,本身就是刀槍不入之鎧。白炎的守護。「該、該死的怪物……四名劍士的臉因恐懼而扭曲。「說這些話的你們又如何!?」滿載著諸葉(弗拉格)怒意的一拳揮出。單單隻是這樣,四位萬夫莫敵的勇者就一起被刮向遠方。在諸葉(弗拉格)麵前,勇者與雜兵同等無力。「隨心所欲地把我、把莎拉夏推上戰場,等到沒用了就想清理掉——你們這些家夥,不會覺得羞恥嗎!?不會感到痛心嗎!?你們那樣還算是……人類嗎!?」怒火沒有冷卻下來,諸葉(弗拉格)的拳頭重重打向地麵。四周的地盤立刻沉陷、引發地震,戰士們陷入恐慌狀態。維持著打凹地麵的姿勢,諸葉(弗拉格)緊咬牙關。他在忍受。忍受這份仿佛要灼燒胸膛的激情——與折磨全身的痛楚。每次揮拳,身體都會軋軋作響。肌肉、筋骨、關節無不抱怨著苦痛。始終持續著獨自一人的戰鬥,直到顛覆帝國為止,過度使用身體長達數十年之久。沒有外傷。滿溢的通力也讓他常保青年容貌。但芯已經殘破不堪了。其實早就該到了甚至無法站立的狀態,隻是憑藉源源不絕的通力,強行讓身體動起來罷了。沒錯,現在的諸葉(弗拉格)隻是靠自己的通力維生的半死之人。沒有通力的話就連日常起居也成問題,隻好連平時都纏繞通力——結果就是不斷磨練,無止儘地變強。諸葉(弗拉格)變得更加像個怪物。憤怒咆哮會化為暴風,拳頭擊地會引發地震。簡直是人形天災。看著那消瘦的身軀,戰士們越發畏懼,如刺蝟般架起槍陣低喃:「怪物……」過去稱諸葉(弗拉格)為稀世英雄、發出歡呼的那張嘴,如今毫不知羞地傳來咒罵。無恥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我懂了。沒問題。各位都是人類,儘管把我當成怪物就好。」諸葉(弗拉格)耐著擠壓肉體般的疼痛,緩緩挺起上半身。「各位想必無法理解怪物吧。所以我簡單明了地再說一次……把莎拉夏還給我。我們兩個,隻不過是想安安靜靜地活下去罷了啊!」他凝視著淹沒街道、阻擋去路的人們。可是,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讓出道路。隻是頂著充滿敵意和畏懼的臉,將手中長槍指向他。「……這微小的願望……對怪物而言,難道也不被允許?」鬱悶的虛脫感,令肩膀頓時變重。諸葉(弗拉格)仰望天空。向位在蒼穹彼端、形而上的存在發問。「喂……?流下的汗和嘔出的血,是毫無意義的嗎?得不到任何回報,也是理所當然的?是追求者本身的愚昧嗎?人的一生充其量就是那種東西?一旦死亡就化為草芥嗎?」沒有回答。有史以來,天就不曾回答過人。「……那麼,無所謂了。」答案是自己決定的。除了深愛的妹妹以外,不需要任何事物。隻要是為了奪回深愛的妹妹,任何事物都不必在乎。「我……絕不原諒……從我身旁…………奪走重要事物的人!!」諸葉(弗拉格)的狂吼撼動了天地。全身同時噴發出通力。已經如此閃耀的光輝,竟然還能繼續提升——就是那樣的光威、神威。對。如今的諸葉(弗拉格)怎麼看都是惡神。若是手中握有聖劍沙拉迪加、使之升華成神通力(Ars magna)的話,諸葉(弗拉格)的力量會成為隨情感失控的鬼神。諸葉(弗拉格)周圍隨即浮現數百道龜裂。究竟是何等奧秘?裂縫突兀地刻畫在虛空之中。世界本身被切割了。當然,區區人類連一刻也抵擋不了。成千上萬條裂縫浮現、擴散開來,被卷入的東西化為血霧然後解體。這並非人類所能成就的結果,非人心所能承受的行徑.但,諸葉(弗拉格)並不在意。那雙眼睛,已經容不下被囚禁在遙遠前方王城的莎拉夏之外的東西了。在人的五體飛散而成的血路上,他傲然挺胸前進。若不肯把深愛的妹妹還給他——就將這種無謂至極的世界毀滅吧!此時諸葉(弗拉格)的夢境中斷,諸葉醒來了。隨著逐漸轉弱的睡魔,身為弗拉格的知覺急速遠去。可是,心臟就像接連敲響的鐘一般跳得飛快。汗流浹背的討厭感覺傳來。並沒有享受淺眠餘韻的從容,眼皮像是要彈開般睜大。映入眼簾的是——早月的笑容。有如太陽般耀眼的笑,隨藍天一起,映在諸葉的視網膜上。他二話不說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觸感十分柔軟,無與倫比的溫暖且舒適。並非幻影。最愛的「妹妹」的確就在身旁。持續撫摸她的臉頰,早月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怎麼了嗎?哥哥大人。作了什麼可怕的夢?」已經沒事囉——早月邊輕撫著諸葉的胸膛邊說道。那手掌也一樣柔軟、溫暖且舒適。狂亂奏響的心跳聲,漸漸穩定下來。諸葉總算安心了。「是啊。作了個很糟的夢。」暫時闔上眼,調整呼吸。那麼做之後,才注意到後腦勺也傳來柔軟的觸感。原來他正仰躺在早月的大腿上——大腦有了理解的餘裕。諸葉終於想起來了。午休時間,他在學校中庭的草地上吃完午飯後,稍微睡了一下。「是怎樣的夢?」「你……莎拉夏被帶走,遭人囚禁在城裡的夢。」「啊哈哈,什麼呀?真的是很糟糕的夢耶!既然我都出現了,乾脆作個更加甜~蜜蜜的夢就好了說。」看著笑個不停的早月,諸葉不禁眨眨眼。「這不是什麼該笑的事吧?你可是被抓走了喔?」「呼呼,謝謝你的擔心。不過真的很好笑嘛,畢竟你說的那個不是前世的記憶,完全隻是一場夢喔。」「是這樣……嗎?」「因為,我在前世並沒有被誰抓走過呀。」「但就算沒有我那麼嚴重,你目前回想起來的前世記憶,不也像被蟲蛀過那樣坑坑洞洞?」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就時間而言,才活了十五年的早月要以夢的形式在睡覺期間把數十年份的前世記憶全部體驗一次是不可能的。「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之前你說過吧?前世的最後,弗拉格打倒了邪惡的皇帝。在那之後呢?我跟你怎麼了?」「幸福地在回歸和平的世界生活下去呀。當然,是兩個人一起!」「一直嗎?」「你、你這麼問我也……該怎麼說呢?至少安穩地生活了一、兩年吧,夢中是這種感覺……更後麵的就完全沒夢到過呢……」早月短暫露出沉思般的表情,接著說道:「討、討厭啦——!彆說些奇怪的話嘛。會讓人覺得不舒服耶。」剛才還輕撫胸口的手,此刻卻像在打鬨般不斷捶著諸葉。「抱、抱歉。饒了我吧。」諸葉用撫摸早月臉頰的手擺出投降姿勢。「嗯。原諒你。總之,那種事就趕快忘掉吧,繼續在意下去也沒辦法。」「……是這樣嗎?」「就是這樣。你想想看嘛?」早月豎起一根手指,表情得意而喜悅地說道:「此刻的我就在這裡,而諸葉也和我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這點吧?」諸葉聽了也跟著露出笑容。「的確是。你說得對。」仿佛沭浴在春天的陽光下,胸口的糾結感瞬間融化殆儘。「解決一件事囉。」「解決了呢。」諸葉再度伸手,輕撫早月輪廓端整的臉龐。接著,另一隻手——「順利解決還真是可喜可賀呢?」突然被人用力扯了過去。柔軟的觸感強硬地傳至手中。諸葉嚇了一大跳,轉頭望向那邊。凶手是把諸葉的腳當成枕頭、臉朝這邊躺著的靜乃。她嘴邊浮現小小的酒窩,硬是讓諸葉撫摸自己的臉頰。柔軟觸感的來源就是那個。「不是胸部很失望嗎?」「才沒這回事。」諸葉露出困擾的神情:「彆嚇人嘛。話說回來,既然在就出個聲啊。」剛才跟早月的互動被人全程目睹,諸葉有點害羞而臉紅了。「當然在。剛才明明還一起吃午飯不是?」「明明隱藏氣息偷聽,彆講得好像是人家的錯啦。」「因為想再維持一下這個樣子嘛。」靜乃陶醉地閉上眼,用臉頰磨蹭諸葉的腳。「隻是一起吃午餐,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種狀態?」「是諸葉不好喲?說要稍微睡一下,露出這種毫無防備的姿態。」「誰的腿給諸葉躺,誰又能躺在諸葉腿上,是討論後得出來的結果喔。」「隻有這種時候才這麼團結……」「沒錯。要是為了無聊的事吵起來,萬一把你吵醒的話就糟了。」「對呀!吵架不會得到任何好處,嗬~嗬嗬嗬——」要是兩人一直這麼融洽的話就好了。「哎呀,總之。我並沒有仔細聽,你就放心吧?」靜乃繼續磨蹭著諸葉的腳,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壞心眼地說道。「你和嵐城同學的前世雲雲,我完全沒興趣。」「這是在瞧不起我和哥哥大人壯闊的愛情史詩嗎!?」「才剛說完,你們彆馬上就吵起來啦。」諸葉輕撫因生氣而鼓起的早月、和再次露出酒窩的靜乃臉頰,同時哄著兩人。「我和嵐城同學的臉頰,哪邊比較好摸?」「絕~對是我對吧!?」「就——說——了,彆為了雞毛蒜皮的的事吵架。兩邊不分上下吧。」諸葉老實地說出感想,但兩名少女沒有因此罷休。「哼。不錯嘛漆原。要本小姐承認你是對手也可以喲!」「哎呀?那麼何不直接敲定下次的對決?」「好啊!要以哪裡來決勝負?頭發?脖子?鎖骨?我可是很有自信喔?」「彆用那些特殊喜好的部位,更直接地分個勝負如何?」「正合我意!我會堂堂正正的贏過你!」「那麼,就比哪邊的胸部更舒服吧。」「太卑鄙啦漆原——!」「哎呀,卑鄙在哪?請你好·好·說·明。」「咕……」「呐,諸葉,判定就交給你囉?」「這種愚蠢的對決恕我無法奉陪。」「呀啊啊啊啊愚蠢是什麼意思——!?難道諸葉也覺得不用比就已經分出勝負了嗎——!?」「未免曲解過頭了……」「我從來都不知道諸葉居然是巨乳主義者。真是看錯你了。既然那麼愛胸部,乾脆搬去胸部星球跟胸部星人結婚算了啦——!」「夠了彆哭了,好好聽找解釋……」「雖然一直沒提,其實我——是胸部星人。來,我們結婚吧?」「嗚哇啊啊啊啊——」「靜乃也彆火上加油。不要再捉弄她了。」「不過,沒有男人會討厭胸部吧?」「…………………………難說。」「諸葉大笨蛋————!」「這、這也沒辦法吧?本能如此——」「讓我來獎勵老實的諸葉吧。」「請容我婉拒。」靜乃想把抓住的手移到豐滿的雙峰上,諸葉極力反抗。枕頭則是一邊哭鬨一邊甩著手腳,世上應該沒有比這躺起來更不舒服的東西了。該如何處理靜乃的惡作劇,還得安撫早月,光想就讓他的頭痛了起來。「即使從夢裡醒來,依然還是惡夢啊……」他煩悶地咕噥著。抬頭看到的秋季天空十分透明,視野延伸到極高的位置,像是能穿透過去般的蔚藍。風中帶點涼意,溫暖的草皮和灑落下來的陽光令人心神舒暢。豎起耳朵能聽到學生們的喧鬨聲。學園祭就快來臨,這陣子校園內滿溢著活力。悠哉地仰望天空之際,早月和靜乃雙雙注意到諸葉的視線,不約而同安靜下來,開始陪他一起曬太陽。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不過,滿足的心情包圍三人。時值十月上旬。諸葉自俄羅斯的大地凱旋而歸,不過是十幾天前的事。而那場痛苦的戰役就像是騙人似的,如今他們充分享受著和平。果然還是日本最棒了。亞鐘學園最棒了。正因為早月和靜乃都在這,才更加感受到這裡是自己的歸屬。*一名男子俯瞰著在中庭曬太陽的諸葉他們。年約二十五歲上下。那佇立於禁止進入的校舍屋頂、散發危險氣息的身影,仿佛沾染在和平學園上的黑斑。頭發是黑色。西裝是黑色。領帶也是黑色。甚至還戴著一雙黑色的皮手套。唯獨瞪著諸葉的瞳孔是藍色的。腰上掛著一大一小兩把軍刀。令人摸不透的家夥。大白天就讓女人伺候,一臉吊兒郎當的模樣——表麵上看似如此,卻暴怒地攻進俄羅斯,使帝國毀滅。究竟哪邊才是你的本性?第七人。因為焦躁恐不住開始抖腳、咂了很多次舌的男子。其名為查理·聖日耳曼。白騎士機關的法國分部長。「巴黎的聖日耳曼(PSG)」、「異端魔法師之正統」、「艾菲爾鐵塔的魔法師」、「赤青魔法師」。征戰無數、擁有數筆異名且實力高超的《暗術使者》。那個男人為何出現在日本?認得他的人想必會為此愕然吧。查理隻是默默地獨自以被探究心驅使的學者之眼——抑或是孤傲且嚴以律己的求道者目光,凝視著諸葉。預言之鑰。引導我至芙拉薇身邊之路標——他有正在追求的東西。有取回昔日的幸福,以及最愛之人的誓言。為此才來到這個國家。——拜托可彆讓我失望喔,第七人?在極短的時間內確認目標後,查理馬不停蹄地飛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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