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序章(1 / 1)

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掃圖:任雷劈錄入:任雷劈初校:任雷劈修圖:優衣庫是為寶劍。是為無限乾涸之大地、無垠遼闊之沙漠。是為試探有無登上神座資格之秘鑰。白騎士機關英國本部長,愛德華·蘭帕德爵士。他同時也具備作曲家如此令人意外的一麵。不,應該說這才是他「表麵上」的職業,比起白騎士機關代表這無法公開的頭銜,作曲家身分還來得遠遠知名。在白騎士機關設立僅一年左右時——對愛德華來說正是最艱辛的時期。每當祖國出現異端者(Metaphysical),就得放下一切事務前去應戰。剛成立的英國本部滿是缺陷,問題與麻煩層出不窮。麾下的救世主又都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得靠愛德華親自鍛煉。再加上俄羅斯及法國分部對英國百般牽製,暗中發生幾乎導致雙方對立的事端更是家常便飯。身兼一名戰士、鍛煉部下的教練、組織首長,愛德華忙得分身乏術。同時,做為極暢銷的知名作曲家,向他邀曲還得排隊。當時英國本部尚未贏得政府信賴,可獲得的預算寥寥無幾。即便愛德華投入私人財產,組織財政依然不穩定到能多一英鎊是一英鎊,所以他隻得持續接下譜曲工作。鬥爭、政治、創作,所有事務都得多頭同時進行,頭痛欲裂對愛德華來說是常有的事。為了休息喘口氣去看足球比賽,支持的隊伍卻連戰連敗。既然這樣就隻能喝酒啦!一沉浸在蘇格蘭威士忌裡頭,反因身體狀況欠佳導致壓力持續累積。人生中最糟糕的惡性循環。那天晚上,最喜歡的足球俱樂部被敵隊修理待落花流水,愛德華在廉價酒吧喝個爛醉、大聲批評球隊後,與其他客人起衝突而扭打成一塊,在這關頭,理性還發揮了作用使他自製:「喔,我可是救世主(Savior),真的打架就糟了呢。」結果毫不還手地被揍得鼻青臉腫。在爛醉及痛毆的雙重打擊下,愛德華搖搖晃晃地踏上歸途。愛德華住家所在——倫敦高級住宅區切爾西。是個連近代建築外觀都顯得有些暗沉的老舊城鎮。倫敦夜晚昏暗,因為每間店鋪打烊時間之早往往令外國人嚇一大跳。當然路上通行的人車也相當稀少,愛德華不需在意他人,一會左一會右、悠悠哉哉地走在路上。就在快到自己家時——「請問……你是愛德華爵士嗎?」聽見一道粗獷低沉的男聲。愛德華看去,有名穿著考究大衣的男人站在路燈下,帶著一臉和藹的客氣笑容。那男人給人的印象充滿衝突。行頭打扮相當符合這城鎮應有的氛圍,然而本人卻顯得有些客氣跟卑微,或者該說他更像是出現在老街舊鎮之人嗎?簡直就像隨便借了件大衣,勉強試著融入這條街道,那男的正散發出如此氣息。但愛德華喝得爛醉,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你認錯人了吧?」他彆過頭,打算撒個小謊敷衍了事。被當成公眾人物不僅困擾,愛德華也不想讓人瞧見他那瘀青東一塊西一塊、很有「男子氣概」的樣貌。「不,我沒認錯。我是您的崇拜者呢!請您一定要為我簽名——」他急忙翻找了一下大衣,取出白色手帕以及筆。手帕與T恤衣角,實際上也很常拿來代替簽名板。(真沒辦法。)愛德華死心了。對方都說是自己的客人(崇拜者)了,總不能隨便應付。他伸伸懶腰站直身子,表現出願意簽名的意思。「快,去要簽名回來。」當男人以命令口氣這麼說完,有名年幼女孩自他背後現身。愛德華直到剛剛都完全未察覺少女的存在。雖然這跟他喝得爛醉有關,但是少女的存在感格外稀薄。而且還低著頭,光靠路燈那微弱的光線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走到愛德華身邊時依然被陰影覆蓋,無法判彆是個什麼樣的孩子。連腳步聲都沒有,簡直就像幽靈。愛德華凝視著這位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少女,但並不太在意。他那喝花的雙眼,沒有看出氣氛上的細微異狀。從立刻走到自己身邊的女孩手上大剌剌地取過手帕與筆——「要幫你寫些什麼嗎?」「請寫給親愛的艾蓮娜。」少女立即回答,宛如這句話是她老早就想好的台詞。愛德華一聽她的聲音便覺毛骨悚然。醉意在瞬間一掃而空。愛德華雙眼不離那因昏暗光線而依然無法判彆、整張臉宛如被塗成漆黑的少女臉龐,在掌上的手帕揮毫書寫。「這樣行嗎?」愛德華假裝讓對方能好好確認簽名,以兩手攤開手帕。製那間——手帕自中心裂開。刀刃自手帕另一端出現,欲連愛德華也一並貫穿。果然沒錯。愛德華咂舌道。眼前這沒多大歲數的少女是名暗殺者的恐怖事實。漆黑的夜裡,被切開的潔白手帕在空中飄舞。接著,玷汙平整街道的,是愛德華的血……「噫……噫啊,嗚哇啊啊啊啊啊!」身穿大衣的男子陷入恐慌慘叫。恐怕他與這名年幼殺手沒什麼關係吧,或許是為了偽裝成親子才被雇用的小混混。突然目擊這起凶惡犯罪,嚇得屁滾尿流而逃。鮮血自愛德華被刺傷的側腹不停流出。「這下傷腦筋了……我可沒大意耶……」手緊壓住裂開的傷口,愛德華虛弱地說。他那高挑的身軀,已從方才所站之處向後退了十公尺。他在感覺自己遭刺那瞬間,就全力向後退了。用上了瞬間移動、或稱縮地步法——源祖之業(Aral arts)的光技《破軍》。倘若愛德華未習得這項密技,想必身體早已被對方刺穿。「…………」少女依然沉默,陰影始終掩蓋了她的臉龐。然而卻能從動作窺見她有些不悅,想必是為在致命距離發動奇襲,卻無法成功解決對手感到遺憾吧。「你叫什麼名字?」愛德華壓著側腹,帶著笑容問道。少女則理所當然似的保持沉默。但這話仿佛誤觸了她的地雷,那不悅的氣壓越發強烈。愛德華麵臨這場危機,反而大膽以溫柔語氣輕聲說:「答不上來的話,我就叫叫你的綽號吧,食人魔(Maer)?」他道出了俄羅斯分部引以為傲的知名殺手。少女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你的英語受過嚴格訓練呢。以你這歲數來說真了不起,不過,還是有那麼一丁點俄國腔。我作曲家可不是當假的,適對耳朵能分辨出來。」愛德華滿臉得意地揭開謎底。「是雷帝命令你來殺我的嗎?」「瓦西莉沙·尤裡耶芙娜是要我來試探白騎士的實力。」「哦~我好緊張呢。那,你試過之後覺得怎樣?我對自己這兩手倒是挺有信心的。」「很強。」「啊哈哈!麵對S級的我,姿態居然這麼高啊!」愛德華忍不住失笑,卻因傷口疼痛而皺起了眉。「能讓我流血才真是了不起,得給你個A級認證才行呢。」愛德華皺著眉頭,再度端詳這名少女。毫無破綻的架勢,宛如曆經淬煉而出鞘的寶刀。手裡拿的武器是劍,上頭沾有愛德華的血跡,散發一股不祥的氣息。但另一方麵,她身上所發出來的通力光輝卻不夠火候。是種暗藍中混有血紅之色的詭異紫光。雖給人一種不祥的感受,但察覺不到其強大。就光技使用者(Light Savior)實力幾乎取決於通力大小的準則來看的話,少女的程度不過C級左右而已……「我馬上就看穿了你的本性,所以才沒大意。在被你刺中前,就已經用《金烏》進行防禦囉。」攤開手帕形成死角,就是為了讓對方刺向手帕。原本打算引誘她攻擊以「金烏」防禦的部位,藉此擋下偷襲。但——「想不到卻被你輕易剌穿,令我有點難以置信呢。」愛德華吹了聲口哨表示讚許。畢竟他擁有地表上最強大的通力,以及可說是犯規等級的防禦技巧。雖然少女漂亮地破解愛德華的防禦,但她看起來並不像程度如此高超的光技使者。這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伎倆?(照常理來想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吧……)愛德華再次凝視。焦點放在少女——所持的那把劍上。劍身滴著濺染上的血液,溢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氣,奇異到反而令人覺得美妙。「越看越像是把好劍呢,可以感覺到一種地位。」也就是所謂的知名聖劍、魔劍之類的東西吧。就那股壓迫感來看,應屬後者。潛藏著連愛德華的《金烏》都能破解的邪惡之力。全世界唯獨她一人能使出的《固有秘寶(The·in)》。「相較之下,我的看起來就有些粗糙啊——」愛德華將手移開傷口,伸展一下背脊。傷口雖然再度滲血,但為了大局,勢必得有些犧牲。對手不是一邊保護傷口一邊應戰就能打贏的人。這名魔劍少女,是殺得了英國本部長、貨真價實的刺客。身經百戰的戰場直覺令愛德華有所感應,擁有不敗傳說的白騎士已經負傷。他正麵臨是先因為出血過多倒下、還是先打倒對方殺出一條血路的生死關頭。久違多時的刺激感,叫人「興奮」不已。「——拜托你可彆失望啊。」愛德華向前伸出染上自身鮮血的手。隨後,像是從一柄不可視的劍鞘中,憑空抽出了一把劍。劍身既長且寬,是把擊潰無數魔物的厚重大劍。大劍像鏡子似的反映著月光。白騎士 對 食人魔。一場不會被曆史記載,過程永不見天日的世紀級死鬥,就此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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