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塌實了很多。為了贖罪,我為淩傲做了更豐盛的晚餐。一連的兩日,我們雖然兩個屋子裡睡,但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這樣吧,我們再在一起呆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走。”沒想到第三天晚上,淩傲會如是說,對我,無疑,又是晴天霹雷。奇怪的是,我沒有發火,也沒有哭鬨。“你還是馬上就走好了。我不留你,你放心。”我的鎮定嚇著了自己,我愣在淩傲的麵前,淩傲也愣愣地看著我。很久後,我們同時冷笑了起來。我等待著淩傲搬走,可是,他卻不再提搬走的事情。我也不再提。我希望能留住這個男人一天是一天,一日是一日。半個月過去了,淩傲依舊沒有走。但他也不與我同房。“你該給我生活費了。”“給多少?”“八百。上月的電費和煤氣費的一百六十元是你交的,就交八百吧。”“一千元一個月都能化掉嗎?”“你比較能吃,平均一日花掉四十,你算算好了。”淩傲他還是要走,他開始和我算著很細的帳。更有意思的是,他開始挑剔我,什麼我的衛生不大好,我為他找衣服找慢了,這些他前妻做得都比我好。他開始在我麵前狠命地吸煙,我越大咳不止,他越吸得狠命,他幾乎每天都出去,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也不給我打電話,回來還挑剔我把門開慢了……他在逼我把那要在一起繼續呆三個月的期限縮短。他甚至故意讓我看到他把電腦上屬於他的內容一一烤到軟盤上帶到單位。我的失眠更嚴重了,往往一夜僅睡兩個小時,甚至達到吃七片安定片僅睡三個小時的程度。“我想你,你不要到那屋子裡睡了,和我在一起吧,我求你了。”今天晚上,又一次眼睜睜地看著淩傲向另一個屋子走去,我急了,我等他到一點,為他放好了洗腳水,泡好了茶,看著他消受完了,他卻又要和我分床,他真一點都不愛我了,他不能就這麼地拋下我,我要讓他重溫舊夢,讓他知道,我是他最合適的女人。“你給我下去。下去。”淩傲,你趕我也不走,今天,你不和我睡在一起,我就賴在你的被窩裡。“你跟我睡在一起,我就下去,不然,就不走。”我鑽到了淩傲的被窩裡,淩傲越推,我越摟緊他。“你……你就是想我。”終於淩傲有些軟了。“恩。”淩傲笑了一下“明天吧,今天我累了。”“不嗎?你這麼長時間沒理人家了,你不想人家,人家還想你呢?”我不依不饒,淩傲快投降了,他馬上會到我們的臥室裡來的,在和我瘋狂一夜後,他就打消了要離開我的念頭,他又會對我柔腸百結了。“好了。我要睡了,你明天也要上班。”沒想到淩傲趁我不備,把我壓在身下,進入我三分鐘不到,就從我的身上下來。我就大罵:“淩傲,你滾蛋吧。”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你想走,沒那麼容易,我就是殺了你,也不放過你!這夜,恨淩傲恨得牙齒都要被咬碎了。也就是從這夜開始,淩傲用什麼東西我都心痛,給淩傲做飯也委屈透了,常常是一邊做一邊在心裡念叨:我在給狼做飯啊,我做飯給狼吃啊。淩傲是怕輿論,在和我湊合三個月,這個結論一清晰,就想殺了淩傲。我甚至在腦袋裡勾畫著,把淩傲誘到床上來,等他睡熟了,掐死他。我開始把自己房門頂上,我害怕,我半夜會控製不住自己,跑到廚房把剁排骨的刀操起,剁了淩傲,淩傲越是對我冷漠虛偽,我越是想起沁沁吃糖醋排骨的場麵,想起他前妻對我的刁難和辱罵,我甚至冒出了要把他前妻整殘疾,讓淩傲和沁沁一輩子都不得安寧的周密實施計劃。但我在淩傲的麵前還是裝成喜歡他不得了的樣子。我堅決不放手這個男人,就是讓他死,也不放手。我不能白受傷害,白付出,白被愚弄。“你說我什麼時候走,是你走還是我走?”意外得很,淩傲突然變卦了,他不僅不走了,還陪我看電影,還主動宴請石導演,雖說是石導演主動提出要我的《壞小子奇遇記》,但淩傲還是陪我一起見石導演,並用他的錢宴請了石導演。“你不應當帶我到這兒來。這是有錢人來的地方。”鄒瑞德已經都坐下了,還陰樣怪氣地說。實在不想同他說,就看身邊的坐位。雖說這裡的飯菜貴,可幾乎不空桌。女士居多。尤其身邊坐位的三位女士,穿著時下最流行的沙灘鞋,吊帶裙。精心地畫了妝,使她們更像三級片裡的風情女郎。“嘿哈。”鄒瑞德在故意地向三個女郎中那個長頭發的使勁地瞪眼,女郎就向他微笑,鄒瑞德就立即狎笑著。我惡心透了。“你要在我這裡乾,就好好地乾,不乾你就走道,但你不能這樣地頹廢下去。”“我這個人一直很低調,沒什麼宏圖大誌,你留我,就在這,不留,就流浪。”“鄒瑞德,我們之間不可能,但我還是要救你,聽著,你要相信我。給你機會,你彆不知珍惜。我相信你,你會站起來。”“相信什麼?相信我臉比兜還乾淨?”“你……”我生氣了,你怎麼就是與他說不通呢?這是個什麼男人?“我是個躺在水裡的男人,躺在水裡思考。我喜歡。”看出我的蔑視,鄒瑞德說的幸災樂禍。我無話可說,就死盯著這個男人看。“哈嘿,你能一下就掏出兩千元嗎?”真後悔約這個男人,還說什麼?話不投機,半句多。“給你,你都拿去吧。你就頹廢你的吧,你就躺在水裡吧。”我把錢包裡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摔到了鄒瑞德的麵前,拎起提包,就向外走去,已經走了出去,發現,自己沒留打車的錢,又就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