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內容簡介:一個叫林岩的女子的和八個男子的情感曆程,一個叫林岩的女子的成長史,奮鬥史,覺醒史。第一章自由自由撰稿人聚會今天,我很得意。我的長篇《壞小子奇遇記》出版了。按圈裡的慣例,我得請客。我們圈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誰出了書和發了大的稿子都要請客。一來是讓大家同喜同樂,二來借這個機會說說創作計劃,還有遇見的新鮮刺激事兒什麼的。總之,這樣的聚會,圈裡的人都自豪著,都說文人相傾,我們偏不。這就是我們新興文人的水準,讓那些老的,落伍的,自命清高的作家們眼氣去吧。還沒到四點,我就來到了“紅圜樓”的“一得閣”包間。我緊張。在圈裡,我是被這些大牌的寫手們看成另類的。我不會應酬,人家都在《平常人家》,《說說心裡話》什麼的大雜誌上一個個地發東西,大把大把地賺錢,我僅在二流三流的雜誌上發小豆腐塊,可是,我居然出書了,這得感謝孔姿羽。“我們點菜吧。”孔姿羽還沒坐定,就暖暖地向我招手了。我得到了最高指示似的,向孔姿羽奔了過去,一束燈光直射向孔姿羽那剛漂染過的發稍,我眼裡的孔姿羽就更不同凡響了。三十五歲以後的女人靠得是品格。我麵前的孔姿羽讓我想把這個女作家的話改成,三十五歲以後的女人靠得是智慧,智慧能讓一個女人有底氣,讓一個五官平庸,甚至是醜陋的女人光彩奪目。“大家好!我來晚了嗎?”我們在門口碰見了王忠,他亮亮的頭發一定打過過多的發膠,讓他看上去更像在上海灘的閣子樓裡混飯的三四十年代的小K。酒和菜已上齊當,除了一個出差的大學教授沒到,就剩淩傲沒到了。“明天的聚會,我們不要坐在一起,我們要隔一個人坐,你照舊贈我一本書”想著昨晚淩傲貼著我耳根說的話,心就堵。“我們不等他,他政務繁忙。”師阿媛從王忠手裡接過熊貓煙,一邊向王忠拋著媚眼,一邊笑盈盈地示意我開飯。憑什麼命令我,我就要等淩傲。“對,我們不等他了,大家開始吧。”孔姿羽也這麼說,我就沒了轍。但我還是把滿滿的一杯上好的“五糧液”放到了屬於淩傲的位子上。飯局開了一半,淩傲才來,按照事先的約定,我雙手遞給他一本《壞小子奇遇記》。“謝謝,謝謝”他煞有介事地將書翻了一下,向在坐的每個人掃視了一下,謙遜得虔誠的教徒似的。“我隻能呆一會兒,我們單位還有個活動,我必須得參加,是電視台和我們報社一起搞的,推辭不掉”“真是個大忙人啊,一個晚上三個飯局。”王忠的話讓淩傲不好意思了。“等兩天,導演和製片人來了,就我一個女的,你去啊,你一定要去啊。”師阿媛不依不饒的撒嬌,把淩傲的臉給整紅了。師阿媛的《偷哭的女人心》要拍成電視連續劇,一度可是長了我們自由撰稿人的誌氣。孔姿羽與古敬都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古敬儘力地裝著對師阿媛的邀請不介意,可還是忍不住要捂著嘴笑。她的臉比淩傲還紅。“你去啊,一定要去嗬”師阿媛更不依不饒了,大家更樂了。淩傲就更不自在了。“你真是忙啊。”我聽出我的聲音酸得都流水了。我不看淩傲,盯著師阿媛和孔姿羽幸災樂禍地笑。“我敬林老師,不,是林校長一杯”淩傲把杯子高高地伸到了我的麵前,我勉強地舉起手中的杯子,依舊不看淩傲,而是對古敬說:“我不美啊,我不討男人喜歡。”“你有女人味,溫柔一把刀。”“誰說的,男人們愛女人的美貌,我又不年輕,又不貌美。”“到時候就來了。”古敬理了理我前額的一撮頭發,這個動作讓我心頭一熱,我就為她添酒。熱心的古敬,我愛你。“林校長,我敬你一杯,再敬你一杯。”臨走時,淩傲又把杯子高高地舉起。然後向大家說:“對不起了,我得走了,那邊一定等急了。”大家都起身送淩傲,師阿媛坐在願地不動,我是最後一個起身。“我走了,你看好了誰,趕快下手。”走到了大門口時,淩傲突然回過頭對著向他揮手的王忠說,同時很深情地瞥了我一眼,我把目光移開了。“十一去我家,幾號動身?古敬有同學聚會,脫不開身。”“古敬說了,淩傲也去,他就是要去。”說到淩傲,孔姿羽用的是隻有我能聽得見的耳語,表情得意而甜蜜,壓抑不住的自豪感,讓她更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你叫淩傲去,淩傲那個人不錯,你一定叫淩傲去。”我想起了約古敬去我老家玩時,古敬的叮嚀。那麼說淩傲在……我不相信。“我們就是朋友,你不要多想。”想著那天淩傲在我信上的留言。我想哭。“淩傲與師阿媛能好嗎?”我不相信淩傲去我的老家玩,是為了孔姿羽,我岔開了話題。“不能好的。”孔姿羽笑得很開心,她的輕鬆並沒有帶動我的輕鬆。他沒有資格成家,他找個愛好文學的富婆吧,他的功底根本不行,他為師阿媛離婚,他以為師阿媛能嫁給他呢,他哪怕象王忠,有個小房也好,鬨心,將來還要和他一起養活他老婆,我們要找就找個清身利帶的。回家的路上,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吃肯德雞,孔姿羽說淩傲沒資格開始新生活,就肯定淩傲追求孔姿羽是有這麼回事兒的,四年的相交,孔姿羽給我的印象決不是個自做多情和望風撲影的人。雖然她是個審判官。古敬在撮合他們……淩傲……淩傲!“你好,十月一哪天動身?”“我與孔姿羽的女兒三十號走,孔姿羽要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二號動身,你們就二號來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