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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錦(H) 明月鐺 1155 字 1天前

,兒子一切都聽從。”“那以後你的人情從你三房自己走賬吧。”老太太一想著未來老三在官場打點的費用就心痛,趁這會兒先撂了挑子,彆提心情多爽快了。榮三爺雖不是古板儒朽之輩,但也有文人的傲氣,也不管三房的囊中羞澀,點頭應承了下來。事畢,榮三爺這才領了崔氏和阿霧出了上房,三人都麵色陰沉默不著聲。一路上阿霧的默不著聲,榮三爺隻當她不想在外人麵前哭,哪知到了屋子裡,也不見小女兒落淚,心下甚奇,崔氏也很奇怪,去的路上阿霧還哭得稀裡嘩啦,如今受了莫大屈辱反而沒有眼淚。其實阿霧是那種人,可以為對自己好的人流一條河的眼淚,也絕不會為彆人的惡意羞辱而落淚,她們隻會為彆人的惡意羞辱而反抗。“阿霧,今日委屈你了。”榮三爺摸了摸阿霧的小臉蛋兒。“今日本是阿霧錯了。”阿霧低著頭,悶聲道。“阿霧是錯在哪兒了?”阿霧眨巴眨巴眼睛,決心試一試榮三爺,看看這位爹爹在她未來的計劃裡是否值得信賴。“阿霧不該在羽翼未豐時被人一激就動了怒,引得親者痛仇者快。”阿霧抬起頭,直愣愣看著榮三爺,不肯錯失他分毫神情。榮三爺愣了愣,沒想到阿霧所說的錯居然是這個,她以為阿霧會說她不該打榮四,卻不料能聽來這番話,心下直歎,女兒長大了。羽翼未豐?阿霧這是在告訴他若有朝一日大鵬展翅,一切都是要回報的,而那些人是仇者,榮三爺很想笑一笑,不知道殺母之仇算不算仇?!榮三爺之母青姨娘的死其實在世家大族裡屢見不鮮,都是主母見不得小妾受寵,使了絆子,或磋磨而死,或有病拖延而死,死者何其鬱鬱卻還無處訴冤。因此榮三爺認真地看著阿霧道:“是,你今日不該失了理智。”阿霧抿了抿嘴,她果然沒看錯榮三爺。榮三爺並不是個迂腐之人,也不是個愚孝之人,且是很有野心的人,幸喜他對家人卻是極好。榮三爺送了崔氏母女回院子,就去了祠堂罰跪。這麼大件事兒老太爺那邊自然知道了,他心裡也清楚老妻那門子陰暗心思,但老太太的娘家實力頗大,老太爺隻好背地兒安慰榮三爺,想兩邊都討好。至於阿霧攛掇崔氏向老太爺伸手討錢這事兒,也很順理成章地被榮三爺接手過去,老太爺私底下給了五百兩銀子。無獨有偶,崔氏的父親崔知行那兒又送了一筆銀子來,一千兩。都說自古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曾不欺我也。崔氏得了銀子,臉色的愁色少了許多,拉了阿霧也給她做新裙子。“不用,我個子長得快,今兒做了明年又穿不得了。”阿霧的心思可沒放在吃穿一事上了。當初也怪她眼界小,固步自封,還當自己是那個可以視金錢如糞土的康寧郡主,如今卻體會到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意思,為了小小一條裙子,她就淪落到也跟人打架的地步了,阿霧表示想鑽地洞。榮三爺今後官場上的打點需要錢,她出嫁需要嫁妝,兩個哥哥娶媳婦需要錢,若是進了官場,還是需要錢。錢錢錢,到處都在伸手要錢,阿霧就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了。何況阿霧還打算為崔氏找個嬤嬤,能在一旁指點她些言行舉止也好,隨著以後榮三爺的高升,崔氏的舉止就有些不夠看了。還這般懦弱樣的話,貴婦人圈裡哪裡看得上她,她不出門交際,阿霧想見的長公主又要何年才能見到?阿霧不是個非要走死胡同的人,撞到南牆後,她很快就回頭了。“太太打算將這些銀錢怎麼處置?”阿霧有些羞澀的開口,因為她實在沒料到有一天會為一千五百兩銀子而精打細算。崔氏“啊”了一聲,怎麼處置?難道不是存到箱子裡,需要用的時候開箱子取就是了?阿霧垂了垂眼皮,她就知道會這樣子,真是操碎她一顆“七歲娃娃”的心了。“既然有了閒錢,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太太何不打算打算,比如盤個鋪子,也做些長遠打算?”崔氏的嫁妝都是布匹和現銀,在上京是沒有產業的,榮三爺更是沒有私產,三房完全可以叫做,毫無恒產。阿霧這主意也是上回聽李媽媽的話想起來的。今人得了銀子大致兩種用途,或置地,或置業。阿霧想著買地一來是銀錢不夠,買不了成片的地,起不了莊子,生息又慢,所以不考慮,至於店鋪,雇個掌櫃的,倒可以很快上手,隻是能信任的人不多。崔氏笑出了聲,點了點阿霧的額頭,“你這才多大點兒小人兒就操心起這個阿堵物了,難道是擔心你今後出嫁的嫁妝不成?”阿霧被崔氏臊紅了臉,暗忖這個太太怎麼做的,居然同自己開起這種玩笑來了,不夠端莊。“太太以後彆說這種話,仔細人聽了笑話,女兒還小,何況這也不該是女兒操心的事情。”阿霧反倒教訓起崔氏來。崔氏發現女兒大了越發有主意起來,有時候她都覺得阿霧是大人,自己才是個小孩一般,但潛移默化裡崔氏卻對阿霧信任和依賴了不少。兩個兒子如今都去了外院讀書,隻有一個小女兒在跟前,崔氏越發肯聽阿霧說話。“是,你說的是,小大人。”崔氏點點阿霧的鼻子。阿霧轉了轉頭,躲了崔氏的手。“太太,你說盤鋪子這事兒……”阿霧繼續追問。☆、奇花園奇客不奇崔氏搖了搖頭,“這盤鋪子不是小事兒,咱們女娘家又不怎麼出門,不懂行情怕被人騙去,再說你爹爹剛選了翰林,這可是清貴官,若是知道咱們在背後買鋪子,我怕他背後被人議論。”這些顧慮阿霧早就考慮過了,否則也不會來與崔氏說話。“太太這話就差了。上京世家的夫人裡麵,哪個手頭沒有一兩個鋪子的,就說翰林院那位王學士嫁女兒陪嫁裡不也有兩間東大門的鋪麵嗎,連爹爹的長官屋裡都有這些事兒,娘置點兒產業算什麼。”“你怎麼知道王學士嫁女兒有陪嫁鋪麵?”崔氏好奇。“呃。”這可難為阿霧了,一溜嘴把上輩子知道的事情八卦出來了,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這回事,但先忽悠了崔氏再說,以後問到了隻推說聽錯就是,“我聽大房的小丫頭說的。”大房無數個小丫頭,崔氏也不懷疑,女人家就愛碎嘴這個,大房自然有消息來源。“可咱們盤了鋪子又做些什麼營生才好?”崔氏還在遲疑。什麼營生,阿霧也盤算好了,隻是現在八字沒一撇,還不著急討論。“司畫姐姐,煩你去為我倒杯熱茶來。”阿霧打發了司畫,這才拉了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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