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回宗完美交付任務引起天衍舉宗上下一片嘩然,要知那可是指定天階任務,那可是有十死無生之稱的雲夢澤林,那可是由六階魔獸守護的靈植的種子,蕭玦僅憑金丹修為集一人之力竟然真的給完成了!
當然若他們知曉蕭玦此行,還將雲夢澤林至寶藏仙花給帶了回來,不知道會不會給嚇死。
不管怎麼樣,經此一行,時隔三年之久,蕭玦的名字再次揚名天衍宗內外上下。
天梅峰
嘭——
一擊之下,掌下木案化作一地齏粉飛簌而下。
“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死,你不是說已經把他殺了麼,他怎麼回來了?還完成任務了?你一個金丹後期的竟然能被個初期的小子糊弄了?還是你存心在糊弄我?”
廂房中,左堂玄紅著臉,胸膛起伏著一陣咬牙切齒的追問,可見他對蕭玦是恨到了骨子裡。
不遠處站著位模樣可人的女子,瞧到他這般的毫不給臉的咄咄相逼,眸中有過一閃而逝的惱怒,想甩袖離開的動作卻在想到對方的身份後被按捺了下來。
“當時他誤入了七階魔獸的領地,我遠遠看去魔獸發狂在攻擊他,那般情況下我才離開,哪知他在七階魔獸攻擊下還能生還。”
“那你不會等他死了再離開麼?我給了那麼多靈石給你,都是白給的麼?”
聽聞這般,女子方才還有的表麵功夫也冷了,看著對麵的左堂玄道:“那可是發狂的七階魔獸,堪比修真界出竅大能,等他死了,我還能離開麼?你付的那些靈石好像還不夠我去送命吧。”
瞧著對麵左堂玄被自己一激又要發怒,女子心中不屑,就這般還想當蘇長老的徒弟,果然是白日做夢。
隻是想歸想,問題還是要解決,她話畢語峰一轉道:“好了,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過錯,收人錢財□□,隻是……現在人既然已經回來,我們就該想想怎麼才能置身事外。”
左堂玄一愣,“置身事外?什麼置身事外?”
見他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女子更為不屑,隻是再怎麼內心不屑她也不敢明說,故耐著性子解釋。
“宗規有令,同宗弟子無論身處何處,不得自殺殘殺刀劍相向,若不然廢儘修為逐出本宗,這條鐵律任何人都不得違令,身為天衍弟子,我暗中為你出手擊殺同宗弟子就是犯了大忌,他死了倒是好,死無對證,但現在是,他回來了……”
女子似笑非笑的道:“彆忘記了,他也是親傳弟子,懂天衍劍訣,雖然我殺他時用的是其它的劍式,可下意識的舉動與其它卻不能保證將來他不認出來,若他知曉是宗中之人想殺他,嗬,你猜他會第一個想到誰?”
想到誰?舉宗上下,跟蕭玦之間不死不休最大的敵人不正是左堂玄麼。
想通此點的左堂玄瞳孔一滯,女子接著道:“一旦他將途中遇襲之事告知蘇清望,那麼蘇清望必定徹查此事,而蘇清望一旦出麵,那麼這件事就會鬨的不可收拾,所以現在……”
“怎……怎麼辦?”左堂玄這下是徹底六神無了主。
這次事件也是他未告知左玄之自己暗中行動的結果,原以為找個金丹後期的定是百分之百能結果了蕭玦,卻不想鬨成現在的這般不好收拾,甚至是極有可能引火上身。
從小生於於天衍宗的左堂玄自然是知道天衍宗規有多嚴,若這個罪名一旦被扣下,哪怕是左玄之也保不了他。
見他終是懂了其中的厲害關係,女子眸中陰戾的殺意一閃而逝,“先出手為強!”
左堂玄動作一怔,側頭道:“你指?”
未回答他的話,女子反而看著左堂玄道:“一直以來你都想做蘇長老的弟子,難道真的隻是單純的想做他的弟子這麼簡單?沒有其它?比如……你喜歡他?”
左堂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看著女子眼中儘是驚慌與難見的羞澀,“你……你……你……。”
女子粲然一笑,“彆緊張,蘇長老不僅容貌天絕,資質更是一等一的出彩,被愛慕這不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天衍宗內弟子不說全部至少有近半都懷有同樣的想法。”
有了女子的這話,左堂玄眉宇間的提防少了幾分,落寞的道:“可是……他不喜歡我,我甚至知道,以後他也絕不會為我動心半分,想做他的弟子,不過隻是想離他近點,至少那已經很難得了不是麼,可是……”
眸眼一厲,“蕭玦毀了我所有的計劃,因炎蕭玦,他重傷了爹,甚至……對我刀劍相向。”
十一年前那冰冷若霜的一幕,左堂玄這輩子想必都是無法忘記,心悅那人揮劍而來,那道淩厲的劍花不僅是傷了他的身,更是傷了他一直小心翼翼捧在手藏在心的那份,從不敢宣之於口的感情。
這些年,他恨蕭玦,不僅是因為對方搶了他的位置,更是因為那一幕,那一劍,那人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
一人的揮劍相向,一人的小心嗬護的翼翼。
想到當初那人躬身抱著受傷蕭玦轉身的背影,左堂玄眸中恨意劇烈翻滾。
蕭玦!!!
自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方手帕,女子將手帕拿到人麵前晃了晃,道:“認識這個嗎?”
左堂玄隨意瞥了一眼,立刻認了出來,隨即大喜。
“這是他的手帕。”
話畢,他反射性想伸手去搶,然卻撲了空,那方手帕已被女子收了回去,被如此戲耍,左堂玄臉立刻拉了下來,不樂意了。
“你什麼意思?”
女子笑笑,“彆生氣彆生氣,想知道我這東西是從何而來麼?”
左堂玄見她這般,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
“沒錯,正是從蕭玦身上無意掉出來的,具我所知,蘇長老性子冷清,是絕不會將這種私物贈予他人,那麼這手帕的由來……”
話落未落,隨意的卷了卷這觸感極佳的手帕,女子笑的莞爾又多情,“你說……這蕭玦為何要將蘇長老的私密物件,於胸前貼身攜帶呢?”
為……為什麼……
結合女子方才的一席話,想到某點的左堂玄呼吸一緊,難道……
猛的側過頭,“蕭玦竟然……他敢!”
女子掩嘴嬌笑,“咱們蘇長老不愧是修真界公認的絕顏天資,哪怕是自家的徒弟,也是難擋其若雪如冰的魅力啊。”
將手帕放予對麵左堂玄的手中,女子意有所指的道:“這條手帕換得那未完成任務的萬千靈石,足夠麼?”
左堂玄猙獰一笑,將手掌驀地收攏,一字一句道:“足夠!!!”
蕭玦,這次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交付完任務回了雲涼峰,蕭玦將鞘中泓水取出,曆經了近三年的打磨,泓水比起當初更為凜冽,鋒芒畢露不輸光華。
淋漓靈泉衝灑中,沐浴在陽光下的劍刃上折射出一陣刺目的寒光。
‘你們這些修真者真的是很是迂腐,修真歲月本就磨人,求長生不講隨心所欲,反而製定出一大堆的條條框框約束自己的身心,修真又是為何。’
蕭玦拭劍動作不停,殘魂接著道:‘麵對喜歡之人,你小子不僅連心意不敢表,就連……’
麵對意識中的喋喋不休中,蕭玦半點不為所動,他雖然不知曉這殘魂生前為魔界哪位大能誰,但卻能明顯的感受到,對方很不好對付。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被烙印為附後,剛從雲夢澤林出來,竟然能在他與人戰鬥時乾擾他的意識。
雖然隻是小小的一次乾擾,卻讓他曾點命喪那不明來襲的敵方劍下,後來多次教訓後,除開話多了點外,它也再無其它過份異動。
可即便如此,蕭玦卻不敢有半分鬆懈,他要想辦法儘快將自己意識海中的這顆□□清除掉。
與此同時,碧流殿中的褚景然卻是收到了來自宗主無悠的傳信玉簡,對比起以前玉簡中隻有來個字,速來。
看完這簡單的兩字,褚景然起身往主峰而出,剛出碧流殿就看到了頭頂的烏雲密布,意有所指的道:【這雨終於要下了。】
What?你都出竅期了還怕下雨?520號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