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我的初戀是妖皇大人9(1 / 1)

城市的夜總是來的很快,深藍色的天幕下霓虹交錯,自天空垂首俯瞰,星星點點的璀璨,猶若一道裝裱著暗影的銀河玉帶。

被絢爛燈火縈繞的馬路,車輛川流不息,黑色的轎車後座,男人身著整齊的西裝靜坐於後,窗外偶有燈光撒進,一閃而逝的光影中,依稀能窺見他英俊立體的五官。

看著街頭的華燈初現,想著家中一星期前突然昏睡不醒的小狐狸,封澤緊蹙的眉宇間,淌落著無言的擔憂。

一個星期前,小狐狸若平常般跳跳鬨鬨累了後去睡午覺,卻不想,這一睡竟是未醒。

叫不醒小狐狸的封澤可不謂是急白了頭發,最後還是在中堂烙役印妖族那裡知曉,原來,小狐狸這是要化形了。

麵對眾妖給的這個答案,封澤內心中是又驚又喜,喜於小狐狸的長大,同樣也驚於小狐狸的長大。

若小狐狸長大了,若小狐狸化形了,真的還會如現在般,需要自己嗎?

整整一個星期,這個現實的問題就一直盤旋在封澤的大腦之中,讓他無論如何都忽略不了,也逃避不了。

就在這般不安又彷徨的忐忑中,封澤靜守於床邊,這一守就是一個星期,可小狐狸還是未醒,而軍部需要出席的晚宴,時間卻到了。

緘默垂目,膝間的手心中,一張啞光暗金色的邀請函,在此刻昏暗的車廂內,透露著低調的奢華。

這張特殊的邀請函於兩個月前被送到封澤手中,裡麵的邀請由軍方大佬章司令親自提筆書寫,內容‘字懇意切’,親自邀請封澤百忙之中務必抽空出席。

這一張邀請函說是邀請,卻更傾向是脅迫,因為隻要封澤不想光明正大的跟軍方撕破臉,他就必須去。

封澤也確如對方所想,應了這份邀,不全是妥協,更是因為他有一種來的莫名奇妙的直覺,這個晚宴極有可能與小狐狸有關。

一直以來,封澤都清楚的知曉,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捉妖師,捉妖師信奉大義,保家為國,恪守傳承,然而,他對於封氏的這種迂腐祖訓卻是嗤之以鼻。

若真是如此,封氏的最後一脈傳承早就在數年前,被人滅了。

沒錯,是人,而不是妖,無比的諷刺。

自那後,封澤就隻信奉自己。

他雖然算不是什麼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但卻也不是什麼嗜殺之輩,有著一套完整的處事原則,而封澤的原則,很簡單。

守護住自己在乎的一切。

他想守封氏不敗,為此,他不惜背了萬年祖訓,他想將讓封氏以一種不屈不辱的方式傳承下去,所以,在以往兩敗俱傷的對戰中,他拘妖,後又在它們身上烙下役印,讓枷鎖變成了他手中一把令無數人顫抖的尖刀。

封澤以為,他的這一輩子,就隻是為了封氏而存在,為了守住這根傳承而活,但卻沒想到,在不經意間,生命中卻意外的闖入了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會哭的,會鬨的,會撒嬌的,會任性的,會陪著他的,會關心他的,一隻小小的小狐狸。

想著小狐狸,封澤的眉頭又不受控製的擰了起來,雖知曉哪怕沒有自己在旁守著,被護的若銅牆鐵壁般的封宅中,小狐狸斷不會出任何意外,但無法守在對方床邊的封澤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擔憂。

萬一小狐狸在他不在的時候突然醒了怎麼辦?家裡就他一個人,小狐狸會不會因為找不到他,而傷心?會不會跟之前般,坐在床上委屈的哭鼻子?

想到這種種萬一與可能,封澤就有種分分鐘讓司機掉頭回家,繼續守著小狐狸的衝動,隻是……

輕歎了口氣,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若兩個月前,有人跟封澤說某天他會被一隻小狐狸這麼緊緊的牽絆著所有的心神與情緒,封澤是萬萬不信的。

可就是這種幾乎的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卻在短短不到三四個月的時間,迅速攻占他的全部心緒,而小狐狸也成為封澤心中,一處特殊並極其柔軟的存在。

調皮的,撒嬌的,狡猾的,傲嬌的,委屈的,哭鼻子的……

小狐狸的一舉一動於此時的此刻,完整的呈現在他的大腦之中,不受控製地,男人唇角劃開一抹不易覺察的弧度。

燈影搖曳,印照著車內男人深邃的眸眼,那雙眸中淌落著的是三分柔情,七分溺意,此刻他專注的眸眼看著虛空,仿似小心翼翼的注視著一生中最重要的珍寶。

這份柔軟,他真的很喜歡。

封宅

不同於以往的燈火通明,今晚的封宅格外的安靜,未開燈的此境下,整棟建築被默色團團包裹,遠遠瞧去,像極了座長眠地底久未醒的墳墓。

就在這靜謐過份的此刻,封宅二樓某間被拉上窗簾卻未合緊的縫隙中,忽的冒出一縷極其耀眼的瑩白光芒。

銀芒若輝,竟然比今晚天幕中掛著的那輪滿月,更為耀眼,奪目。

足足十多秒的時間後,銀芒才漸漸散去,黑暗重臨,一切沉歸平寂。

被暗色彌漫的主臥大床上,隱隱可窺一團黑影在床間被褥下緩緩蠕動著。

那輕緩的動作與幅度,像極了冬眠的小動物在寒風冽冽早上醒來時,緊扒著暖和被窩本能懶床的不情願。

床頭的指鐘噠噠的跳動著,足足過了五分鐘後,才自被褥中慢吞吞伸出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晃晃悠悠的搭到了床邊的床頭櫃上。

它胡亂的在床頭櫃上亂抓著,丁點不拘謹的動作,導致它碰倒了鬨鐘,拂落了玩具,乒乒乓乓的東西掉於厚實的地毯,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以此控訴對方的暴力,可對這,那雙手的主人充耳不聞。

終的,他摸到了床頭櫃上簡約式的台燈。

停頓了微不可查的一拍後,它再次開始胡亂的在台燈上摸著,似乎是依靠著並不多的記憶,在上尋找著開關。

時間又過了近五秒,隨著他手指觸及到了某個敏感的感應區域,染著暖意淺黃的光暈霎時亮起,整個簡約係的臥室也被籠上了一層慵懶氣息。

感受到被褥外亮起的光線,那隻依舊搭於桌頭櫃上手的主人,也終是慢慢的自雪白的被褥中蠕動出了頭,打著哈欠坐起身的同時,也將那張集豔麗與純真兩種矛盾氣場的絕色臉龐,暴露在了空氣中。

床上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骨架纖細,身段修長,此刻他暴露在空氣中的上身未著片縷,大概是因為剛醒的關係,他頭發淩亂,表情迷糊,一雙眼睛也蒙朧著層水汽似的,看起來濕轆轆的。

雖這雙眸半睜半張,但通過那極為標準且好看的眼形,你依舊能清楚的看的出,這是一雙極為漂亮且勾人的狐狸眼。

可就是這妖媚十足的眼形,放在他這張因氣床氣微蹙的眉,與不悅嘟起嘴的小臉上,卻未有丁點狐媚之氣不說,反倒是讓他周身多了種捉摸不透的氣質。

床上的他打著哈欠的同時,拿著手背揉了揉惺鬆的眼睛,緊接著,就著這全身的未著片縷下了床。

腳心觸地,肌膚與地毯初次相觸的癢意,令它微不可查的蜷了蜷可愛的腳趾頭,小小的動作嬌氣而矜貴。

短絨地毯是米色係的淺,此刻淺短的絨線自細膩無瑕的可愛趾縫中冒出邊角兒,落在視線中,竟帶著抹說不出的頗人美感,簡單的一幕,足以令戀足癖尖叫到瘋狂。

剛化形成功,完全沒有穿衣穿鞋慨念的褚景然,就著這般的模樣,臉不紅,心不跳異常淡定的走出了臥室。

專注看戲精演戲一百年的520號:嗬,想光明正大裸奔你就直說。

伴隨著他的走動,封宅走廊的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淺色燈暈照拂在他透著粉的白皙肌膚之上,突顯著如玉的細膩與誘惑。

根據記憶,走到餐廳角落,褚景然拉開了冰箱的門,卻隻見到了被保鮮膜密封起來的湯碗與還未拆封的新鮮蔬菜。

瞧到這般的空空如也,臉上立刻淌露出委屈的表情。

“餓。”

作為一個嘴不能離食的饞嘴狐狸,褚景然整整七天粒米未進,昏睡的過程中他還不覺得如何,這會兒蘇醒了,那種無孔不入的饑餓感,立刻襲卷了他全身上下。

在心裡畫個圈圈詛咒著某個不在家的男人的同時,邊吸著鼻子,褚景然委屈巴巴的自冰箱裡端出已成凍成一陀的肉粥,又拿了袋新鮮的綠葉青菜。

兩手抱滿了的他準備去餐桌邊吃東西了,剛轉身,卻又忽的側過了頭,視線注意到了大開的冰箱門。

垂頭默默的看了眼自己兩手抱滿的現狀,側頭瞧了瞧距離不算近的餐桌,褚景然不樂意了。

旦見他腦海中意念一動,一陣瑩白閃耀間,下一秒,他挺翹的臀部後竟延伸出一條白色的狐尾。

半亮半暗的彆墅中,少年容傾絕豔,周身未著片縷,人身狐尾,遙遙站於淺色的燈下,猶如一副不真實的畫卷。

兩手抱滿的褚景然操控著狐尾輕輕一撥,冰箱的門在碰的悶聲中,被順利的合上。

瑩光閃耀,狐尾若星光消散,表情得意的褚景然抬步往餐桌邊而去。

將湯碗中已凍成豆腐狀的肉粥往餐桌上一放,褚景然剛準備習慣性的拿手指去戳戳,腦海中忽的冒出不久前男人在他耳邊說的話。

‘手指有細菌,不能放到嘴巴裡。’

想著到現在還沒回家,還將自己一個人扔在家裡餓肚子的男人,褚景然生氣了。

“哼,我才不聽你的話呢。”

然後……

乖乖轉身去廚房拿了湯勺。

重新回到餐桌上,褚景然看著自己拿在手中的銀勺,想著自己方才的話,小臉忍不住一紅。

隻是在想到什麼後,又鼓著不開心的小臉,自言自語的辯駁道:“本狐仙……隻是……隻是怕鬨肚子而已,才不是聽你的話呢,哼。”

╭(╯^╰)╮本狐仙才不是傲嬌呢。

隱蔽的角落,封宅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開著的紅外攝像頭,若常般兢兢業業的工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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