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論拿對劇本的重要性5(1 / 1)

講台上正點名的褚景然下滑的手指微頓,抬頭喚道:“呈亦莫。”

“到。”

將視線投到教室後排最右側,褚景然果然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隱晦的對著人笑著眨了眨眼睛,算是招呼後,才將視線收了回去,“宋寧……”

瞧到人這般算的上是親密的動作,呈亦莫心中方才的各種猜測暫時緩緩散去,一早的狐疑煙消雲散。

若對方與自己一樣回來了,那麼應也會與那暗中之人一樣,第一時間監視著自己,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接近自己,最重要的是,還能表示的這般無所謂的親密!

畢竟當初是自己親手殺了他,無論中間有何種曲折,自己都是對方無可辯駁的仇人。

所以,這注定是一個美好的誤(開)會(始)。

點名結束,下課的鈴聲也緊接著敲響,講台上褚景然微笑著婉拒了不少同學一起用餐的邀請,與離開教室去用餐的人一一打著招呼,直至教室最後隻剩下了相識兩個人。

坐在位子上的呈亦莫,見到不遠人一直笑望著自己,主動道:“這就是老師之前說的秘密?”

“嗯,對啊,難道你都不驚詫麼?第一天任職,老師就把學生差點給撞了,這絕對是首例。”

唇微不可查的揚了揚,呈亦莫道:“確是首例。”

我也沒想到,竟然能這麼快的見到你。

褚景然瞧著這會正是用餐高峰期,也沒有急著邀人去吃飯,走到人麵前問道:“傷怎麼樣,還會不會疼?”

“已經好多了。”

“這會吃飯人正多,先上完藥再去也不遲。”說完伸手拿起他課桌上的藥膏。

呈亦莫立刻道:“不用了季老師,藥我自己上就好。”

褚景然隨口道:“你夠的著麼。”

呈亦莫啞然,這傷處有部份他確實是夠不著,褚景然擰開了藥膏,隻是準備幫人塗藥時,動作微頓。

呈亦莫就見麵前拿著藥膏有人抬起頭,眨著眼睛道:“忘記買上藥的棉簽了。”

看著對麵那雙本就是迷蒙蒙的眸中此刻微染上的兩分委屈與懊惱的神色,呈亦莫內心隻感哭笑不得,這人真的是他的老師麼?

剛來任職的褚景然自是不知道學校的醫務室在哪,而現在讓病人自己去顯然是很不負責任的表現,於呈亦莫不解的眸光中,放下手中的藥膏用水淨了淨手,這才擠出了一粒黃豆大小的乳白色藥膏在白皙的指尖上,給人細心的上起了藥。

呈亦莫被他這一大串的動作弄的有些摸不清頭腦,看到對方親自用手腹幫自己上起藥,對方柔軟的指腹輕觸到肌膚的那刻,恍若於猝不及防下被利刺蟄了一下,呈亦莫反射性的將手往回縮。

“彆動!”

褚景然一把用另一隻手將人按住,視線注視著他手上的傷處,像是哄小孩子似的道:“受傷了,上了藥才能好的快,不能偷懶。”

此刻,呈亦莫所有的心神卻全部集中在了對方按住他的那隻手上。

許是與職業有關,季晨濡的手很漂亮,白皙的手背上依稀能看到肌膚下青色的血管,手掌雖不同於旁人般的寬厚,卻是有著如同女子般的柔荑的觸感,此刻微有涼意的手掌觸於肌膚之上,卻讓他那處的肌膚有種說不出的灼熱。

不受控製地,呈亦莫將視線緩緩上移,入目所見是如初見時淺蹙的眉與擔憂的話語。

“我明天來學校時再給你帶棉簽,今天就先這麼將就的先塗著,記得自己擦藥的時候把手洗乾淨,不要感染了。”

聽著這算的上回來後第一個關切的話語與擔憂的叮囑,呈亦莫心中不知道是何種感受。

褚景然見人半天不說話,有些狐疑的抬起頭,正好就撞進了對方眸中閃爍動著的複雜之中。

微有迷惘與複雜的四目相對。

倆人的距離有些近,呈亦莫甚至能感受到對方一呼一吸間薄淡的熱氣。

此刻陽光微斜進窗,親吻著青年白皙的臉頰,金色的陽光他周身渡灑開琉璃的光圈,配合著他的動作,像是一幅不真實的畫卷。

褚景然定了定,“是不是弄疼你了?”話畢微鬆了兩分手中的力度。

斂下眸,呈亦莫搖頭道:“不是,隻是……好久都沒有人,為我上過藥了。”

看麵前低斂雙目單純不做作的孩子,褚景然柔和著眸,心疼地道:“我是肇事者,更是你的老師,上藥不過小事,不要有心理負擔,以後有遇到任何困難,隨時來找我。”

圍觀的520號表示,我差點就信了。

……

夜間十點多,城市的夜生活慢慢的一點點地拉開了序幕。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迅速走進了花紅酒綠的酒吧,不同於其它人的喝酒吹牛找炮友,丁點不受耳畔震雜的音樂與舞池中瘋狂扭動身體影響的他,向著二樓的VIP包廂而去。

行至最裡的一間VIP包廂前,男人與門前保鏢道明來意後,保鏢讓開,敲了敲門,男子恭敬的道:“楓少,我有重要的信息稟報。”

近三秒後,包廂中傳來一句泛著黯啞的回應,“進。”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男子走進了包廂。

燈光曖昧而昏暗,這堪稱豪華的包廂四處遍布著不少人,能入眼的摟著個少女或者少男,調情擁吻於人身上動手動腳,不能入眼的正於角落中將人艸的呻吟聲不斷,或者身前跪著個人正進行著□□。

斂住自己的想亂瞟的眼睛,男人丁點不敢有其它突兀的舉動,就怕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把命給丟了。

輕手輕腳地移到半倚著沙發上麵露享受男子身邊,耳觀鼻,鼻觀心的男子躬身於人耳邊,輕語低喃了了幾句,話落,沙發上倚躺著的男人驀地張開了眼。

“你說季晨濡去呈亦莫的學校當老師了?”

男子恭敬應答,“沒錯,季先生的恩師將代課的工作暫交給了他,今兒早上季先生開車時差點將呈亦莫給撞了,最後又發現正好代呈亦莫的班,倆人就這麼巧合的認識了。”

聽聞這話,楓清眉頭微挑,難道這是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

隻不過……玩味的笑容綻放,上一世的仇人,現在成了師生,真是諷刺啊。

想著季晨濡,楓清腦海中又驀地想到半年前借口去尋表哥時,於對方辦公室中倆人短暫的會麵。

青年穿著白大褂於辦公室中彙報著實驗項目的進度,清麗的五官上滿上嚴肅的神色,嚴謹刻板的像是古板的老學究者。

倚著身後的沙發,楓清道:“季晨濡那塊照舊,至於呈亦莫……”

麵色微沉,“去警告一下那個賭鬼,接下來的日子讓他對人多關照關照。”

感受著對方離去的腳步,楓清將一直跪於身前的少年扯到懷中,掐著人的腰,不顧對方撕裂般鮮血直冒叫痛的掙紮與求饒聲,狠狠地將人貫穿。

在這如野獸般掠奪的□□中,他那雙溢滿寒意的眸中,卻是未染丁點情欲的色彩。

上輩子的仇,這個輩他楓清要在呈亦莫的身上十倍百倍的找回來。

末世開始時,楓清並不是個異能者,隻是一個普通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末世中,金錢淪落為廢紙,曾經的富二代的他,徹底衍變成了一個累贅般的存在。

吃完了所有的存糧,抱著小情人等死的楓清,在那個道德與底線徹底淪落的時代,親手掐死了對方,依靠著吃對方的肉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能活著,誰會想去死。

從剛開始吃對方的鮮肉惡心到嘔吐不已,到最後吃對方的腐肉也能津津有味,這是一個漫長而恐怖的過程。

終於就在楓清吃完了小情人,打算吃了自己也要活下去時,他遇到了一隊異能小隊,小隊的隊長名為呈亦莫,於隊友的反隊中,這個男人毅然決然的帶上了他。

從小隊幸存者的口中,他知道呈亦莫是個好人,可是他卻不信,末世了,哪會有什麼好人。

呈亦莫永遠會將不多的食物分給他們這些幸存者,會在喪屍圍攻前讓所有人先撤離,自己去殿後,會告訴他們這些人,基地裡有多麼的美好,世界還是有希望,他們還是會有將來的存在。

直到那時楓清才願意相信,他或許是末世中惟一的‘好人’。

然而,在一場喪屍潮後的酸雨中,所有的期盼都被打破,呈亦莫沒有如以前般保護他們,麵對隊友的質問,他撤離了他們最後的保護傘。

淋酸雨是一個痛苦而漫長的過程,他的全身上下仿若是被烈火般痛楚,他感受到自己的血濺了滿地,感受到世界在左眼中徹底消失,聽到耳畔中傳來自己痛苦的慘嚎。

為什麼不保護好我們,你不是發過誓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麼,為什麼不遵守你的承諾,我們那般信任你能保護好我們,你為什麼要辜負我們對你所有的期望。

那一刻,於這個人,楓清心中突然湧出了無儘的仇恨與怨毒。

就在他以為他真的會死時,那片象征著生的光罩再次罩了上來,已是奄奄一息的他被喂了對方的血,然後楓清變成了異能者。

會感激,會痛哭流涕到對人誓死效忠?不,對這個人,楓清有的惟有抹不去的恨,與記憶中酸雨淋在身上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痛。

不出意外,他被眾人圍攻了,更不出意外,他被綁上了手術台,成為了末世所有人眼中最狂熱的存在,所有人都在覬覦著他的血,他的肉,他身上的每一處。

最後他死了,死在了手術台上,同樣也死在了末世幸存者的肚子中。

喪屍還是勝利了,因為他們沒有解藥,永遠無法逃離這個被徹底感染了的世界。

作為最後的一批幸存者,餓到奄奄一息的楓清最終還是吃掉了自己,他死了,但他又活了,重回末世還未來臨前,隻是這世,他不會再那般痛苦,卑微,那般苟且的活著,他不僅要活著,還要比所有人都活的更出彩,站到整個末世的最巔峰。

做到這些,他隻需要將兩個人牢牢掌握在手中。

呈亦莫與季晨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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