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論拿對劇本的重要性3(1 / 1)

本還想上去補兩巴掌的男人聽到這話,暫歇了心。

這會正餓著,等吃飽了再教訓這小兔崽子也不遲,他的錢昨兒又輸光了,今天他非得揍得他有些不一樣出來不可。

兩個月前,男人忽的被綁架到了一處富麗堂皇之所,緊接著,他收到了一份任務——監視著自己的兒子,若能發現他有丁點不一樣的地方,報告給對方後,他能獲得一大筆的報酬。

雖不知道對方為何讓自己監視自己這個懦弱的兒子,但男人還是亦無所顧的應了下來,於他來說有錢就行了。

離開時,對方大方的給了他十萬,稱是報酬的一部份,隻是對方警告他,自己還會派其它人盯著人,若是看到他知情不報或者其它,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男人自是不會知情不報,他恨不得自己這個兒子立刻哪裡不一樣些。

可兩月來,這兒子就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這日複一日的,嗜賭成性的男人十萬塊錢也見了光,還不手腳並用的立刻讓人有些不一樣出來,好去領賞金。

嫌棄的看了眼顫顫爬起來的人,男人叱道:“還跟死人趴在那乾嘛,還不快去做飯。”

斂著眸,呈亦莫道:“我……我馬上去。”

清晨的舊社區慢慢的熱鬨起來,出門準備晨練的王大嬸剛行至二樓,忽的聽聞一陣乒乒乓乓的雜亂,腳步微頓,將視線移向了西戶的木製實心門上,就聽屋內傳來男人的怒喝聲。

“你都不會放涼些端上桌麼,你是不是想燙死勞資,你個小王八羔子。”緊接著就是鐵鍋砸落在地與少年的驚叫聲。

一陣的劈裡啪啦中,王大嬸就聽到門後傳來少年小聲的嗚咽與求饒聲,以及男人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王大嬸麵露不忍,卻是不敢多言什麼,搖著頭歎息句‘造孽哦’就離開了。

隨之時不時有同棟的人經過,聽到這陣陣怒吼聲後,也都無不罵著‘畜生’之類的詞彙離去。

不是他們不願意管,而是他們確實是管不著,自孩子媽跑了後,這樣的畫麵就時常上演,開始熱心腸的他們也報過警,警察調解,回家後的男人卻打的更凶了,往返幾次後,他們也不敢再報警了,生怕男人把孩子給打死了。

在過了近十多分鐘的雜亂後,動靜停止,二樓西戶的門自裡被打開,男人陰沉著臉走出來,啐了口後不甘地離開。

客廳中,呈亦莫就著滿身的狼藉從破碎一片的地上顫顫的爬起,手臂的衣衫上還殘留著粘稠的米粒,就著臂間火辣辣的疼,他進了不遠廚房中,將衣衫褪下後,他將整隻手臂都浸至了冷水中。

看著被燙的一片通紅的手臂,呈亦莫清澈的眸中蘊轉如實質般的殺意。

從剛回來的第一天,呈亦莫就能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對他暗藏的敵意很強,時不時的還會偷翻他的東西,像是在極力的尋找著什麼。

摸不清情況的他按捺不動看著人的一舉一動,一直以來都未猜出一來他尋找的東西。

直至某次回家途中,他並沒有如以前般給流浪貓狗喂食,他隱晦的看到跟蹤自己的欣喜若狂,跑去給人的電話,稱找到了自己的不一樣之處,偷聽到這番話的呈亦莫明白了。

這個世界有人跟他一樣,回來了,且比他還要早。

呈亦莫知曉自己現在的勢單力薄,若讓對手看出了他的反常,那等待自己的定是如記憶中圈養的結果。

於是轉身他就花光手上的錢,買了貓糧與狗糧回到了路口,喂起了流浪貓狗,果然他隱晦的看到了不近後來到此處卻是又不動聲色離去的轎車,與男人氣急敗壞的麵孔。

他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但是自那以後,呈亦莫就再也不敢讓男人看出丁點端倪。

待手臂上的疼痛消退了些,呈亦莫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指針,七點三十五,見快上課了。

見到這般,呈亦莫也顧不得其它,就著火辣辣的疼穿著衣服後,拿著課本出了門。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早上男人下手的太重,一路而來呈亦莫耳朵一直嗡嗡的直響,耳鳴的半天不見好,以至於趕時間的他在過馬路時,都沒有聽到汽車的鳴笛聲。

直至危險逼近的那一秒,於末日中早已鍛就出敏銳神經的他,才驀地轉過了頭。

褚景然沒想到,不過是車轉彎時慣性使然書本不甚掉落,他彎身撿書的功夫,馬路中央怎麼就突然衝出了個人。

在入眼的瞳孔反射性收縮的那刻,他幾乎用儘最快的速度將刹車踩到底。

嗞——

刺耳的刹車聲於倆人耳邊響起,輪胎與水泥地麵劇烈的摩擦,在慣性的作用下,於水泥地麵上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就見一人一車間近了,近了,再近了。

終於,在兩雙驚駭不已的目光中,在距離人僅有不足三厘米之距時,轎車穩險險止住。

逃脫一劫的褚景重重的吐出了胸口憋著的一口濁氣,差點就攤上大事了,然而就在他將視線移向攔路之人時,就見車前的人竟然直接被倒了下去。

【今天出門忘看黃曆了,一大清早就遇到了碰瓷的。】

【宿主,你家好像沒黃曆。】

【今天去買。】褚景然說著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車前,呈亦莫半癱坐於地上,手中原本抱著的課本散落了一地,此刻他坐在地上垂著頭,斂目的眸中全部都是震驚的不可置信,他竟然看到了那個人。

季晨濡!!!

於季晨濡,他的印象大多來自於曾經那些白眼狼的敘述與短短的見麵,在他們的口中,季晨濡就是鮮血淋漓的儈子手,拿活體做實驗卻從沒拿出任何實驗成果的他,就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

但,他真的就是這樣的麼?

褚景然下車後,就見到了馬路上散落一地的書本,以及車前垂目少年還穿在身上的校服,那赫然是他即將去代課的學校,翔垣的校服,。

此刻少年坐在馬路上,瘦弱的肩膀因驚慌小幅度的顫抖著,那模樣看上去就是活脫脫的被嚇壞了。

褚景然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這年頭碰瓷還碰到老師頭上來了?

撇開頭腦中的想法,褚景然快步走近,“這位同學還好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垂目的呈亦莫將眸底所有不明的情緒收斂,有些忐忑的抬起眸,果不其然,入目是男人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不同於曾經初次見麵,他在實驗室中穿著白大褂吩咐人抽血,眸底綻放開狂熱的模樣,現在的他像是一朵潭中微拂曦露的水蓮花,最不過那低頭淺語蹙眉擔憂的溫柔。

然而此時褚景然真正的內心世界是↓

【臥槽,男主不打喪屍去當聖母,現在改行來馬路上碰瓷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

520號見他不往下說了,嘴長的接話道:【末世不會來了?】

【不,他會成為世界首富。】

【……】我這個從不按套路出牌的蛇精病宿主哦。

呈亦莫的臉有些白,清澈的眸光中不含丁點陰霾,看著麵前的人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是我自己沒有聽到喇叭聲,不關你的事。”

褚景然內心捂臉,我還來的及按喇叭你就出現了……

也不管喇叭這事了,褚景然本能的伸手去扶地上的人,卻不想剛碰到人的手臂,他就察覺到身邊人臉上露出的痛楚表情,驚的他立刻一把鬆開了對方的手臂。

“是不是傷到手了?”語氣焦急。

呈亦莫將受傷的手臂往後藏了藏,抿唇搖頭,“這是我自己弄傷的,跟你沒關係。”

看著人一直護著手臂的動作,本著一個好老師兼負責肇事者的態度,褚景然道:“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不然我放心不下。”

話畢,將人半強製性拎著塞到了副駕駛座,給人細心的扣好安全帶後,掉頭往最近的醫院行去。

醫院

“我建議先生你先帶人去燙傷科看看,然後再帶人來骨科做全身檢查,拍照,對了順便再報一下警。”

褚景然愣了愣,迷惘的眸中難能有兩分呆萌的味道,頗有些不理解的反問道:“我開車不小心把人蹭到了,已經將人帶到醫院裡做檢察了,為什麼還要報警?”

醫生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從屏風後走出來的呈亦莫,對比了下倆人的實力懸殊,就知人是誤會了什麼道:“我是指他手臂上的燙傷,還有被打出來的瘀傷,不是其它。”

褚景然這下明白了,原方才他捂手臂是燙傷,而不是自己蹭到了人麼。

想剛剛對方稱自己弄傷的話,褚景然也未多問其它,謝過醫生後又帶著人去了燙傷科看了手臂上的傷處,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褚景然才知道一路上人為何總護著手臂了。

他那整條胳膊幾乎都被燙的通紅通紅,上麵還不時的冒著幾個水泡,可見燙傷時的溫度之高,褚景然在旁看著都感覺自己整條胳膊疼的厲害。

小護士幫人用工具將泡挑破後,又上了些藥,褚景然準備重新帶人再去看看身上其它傷處時,一直沉默的呈亦莫說話了。

“謝謝,不過,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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