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論兔子轉型為狼崽子的可能17(1 / 1)

收到褚景然‘回國’的消息,餘昭輝立刻去機場接機,卻未料錯過了,最後一車驅到了他家,他想過無數種時隔近半年,倆人相見的場景,卻唯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般。

陽光充沛的客廳中,他主動親吻著周睿淵,如琉璃般的色澤灑在倆人身上,讓這幅畫麵多了幾分神聖的味道。

餘昭輝知道或許自己應該轉身離開,可他的腳就像是長釘子般在地上,怎麼也邁不動步,內心之中,他寧願相信褚景然回國是他做的夢,也不願相信麵前刺眼的一幕。

周睿淵原還想更進一步,但在隱晦的瞥到大門前的人時,還是停下了想將人按倒在地上的衝動,

移到他緋麗的耳邊,周睿淵低啞著嗓音道:“辰逸的合作夥伴來了。”

褚景然側頭,發現大門前的人後,臉刷的一下全紅了,惱怒的將周睿淵一直圈在他懷中的手甩了開來。

回想方才對方突然提的要求,褚景然還有什麼不明白,立刻瞪了這個耍心機的男人一眼,卻隻換來對麵人的笑容燦爛。

“抱歉,看到門沒鎖就直接進來了。”餘昭輝出言打斷倆人間這種親密無間的互動。

褚景然臉還有些熱道:“可能方才回來時門沒有關好。”

“辰逸國外還玩的開心嗎?”

“散散心,挺好的。”因周睿淵提前與他串過話,故褚景然答起來也沒有半點含糊,倒是讓餘昭輝安心不少。

就著半年的不見,三人心思各異的談了近一個多鐘頭,最後餘昭輝起身告辭,周睿淵見此主動道:“辰逸送送餘先生吧。”

褚景然沒有半點遲疑的就答應了,將人送出了門。

行至電梯,餘昭輝忽的將人半禁錮在了自己的臂間,“辰逸,你到底怎麼了?”

雖然褚景然表現的再正常不過,但餘昭輝卻總有種這人很不對勁的錯覺,就像這短短三個月換了個人似的。

狼崽子把我關了半年的小黑屋,然後我如願以償的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褚景然心下雖是舍不得餘昭輝這個上佳的極品好攻,但想著周睿淵那方卻不得不蹙眉掙開了他的懷抱,“我很好。”

“那你跟周睿淵……。”

一提起周睿淵,褚景然眸中立刻閃現無數癡迷的情愫,將一個病入膏肓的蛇精病演的入木三分,喃語道:“我愛他。”

餘昭輝呼吸一緊,喝道:“他是你親手養大的孩子!”

“那又怎樣?”褚景然丁點不在意,完全就是病入膏肓沒救的模樣。

餘昭輝敢篤定,周睿淵一定對盧辰逸做了什麼,才會讓他變成現在這般模樣,雖他很想立刻將周睿淵這個白眼狼千刀萬剮,可現在的周睿淵卻已不是幾年前他可以隨意拿捏的周睿淵,他不得不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所有一切。

深吸了口氣,餘昭輝道:“辰逸,不管怎麼樣,保護好自己。”說完電梯門開後看了人最後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送完餘昭輝,褚景然剛回家就被周睿淵按在牆上狠狠的來了發纏綿火熱的濕吻,天知道,方才他聽到那句‘我愛他’時他有多激動,恨不得不管不顧的向全世界宣誓這人的所有權。

直至將被吻的腿軟不已的人摟在懷中,周睿淵才道出自己此刻最真最想說的話。

“辰逸,我也愛你。”

……

辦公室中周睿淵正翻看著最新的公司報表,忽的敲門聲傳來,女秘書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周總,Lance.D先生已經到了。”

周睿淵翻看文件動作一頓,抬頭的麵上漾開抹笑容,起身理了理袖口後朝著VIP會客廳而去。

Lance.D國際上最著名的珠寶設計師,不同於其它設計師,Lance.D所有的設計產品都具有全球惟一性。

數年來以其出色的製作工藝與獨特風格及全珠惟一性深受上流圈子中貴族明星的喜愛,因非凡的創意與完美的工藝,Lance.D設計出無數精美絕倫的曠世之作,而如今已成為全球時尚人士最奢華的夢想。

一個月前周睿淵就向Lance.D下了定單。

秘書擰開門恭敬的將周睿淵迎進會客廳,裡麵聽到動靜,抬起頭來。

Lance.D是典型的瑞典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眉毛粗黑,雙眼有神,一把濃密的絡腮胡子卻半分不顯得淩亂,如八十年代的貴族紳士般梳著光滑的斜背頭,西裝革履,全身上下打理的一絲不苟。

周睿淵上前,主動伸手道:“Lance.D先生您好……”

將人送走後,周睿淵回到辦公室,看著麵前的深藍色的錦盒,將之拿起輕輕打開。

銀色包裹著深沉的質感,溫潤優雅,浮雕若雲邊,細密的碎鑽點綴於上,這看似隨意的點綴卻蘊涵著設計者的獨具匠心,淺暈照耀在其上的那刻,沐浴在柔和下的碎鑽,折射出耀眼的瑰麗。

回想家中的褚景然,周睿淵望著錦盒麵上綻開一抹幸福滿足的笑容。

而此時家中的褚景然正在工作室內著手準備完成自己的大業,將先前無意中淘得的一塊極品羊脂玉從錦盒中取出,潔白無瑕的羊脂玉在燈光的作用下呈現出一種柔和的瑩潤。

這塊玉並不大,不到成人巴掌大小,但若拿到市麵上去拍賣炒作一番,卻是可達六位數以上,然而今天褚景然打算對它動刀了。

沒有做貴重的藝術品,沒有做完美無瑕的工藝品,褚景然打算用它做一對玉戒。

雖看起來簡單,但這活卻半分不比雕刻一件藝術品來的輕鬆,戒指表麵若比蒼腿的詞句都是他借助著放大鏡慢慢的一筆一劃的勾勒上去的,兩枚玉戒不吃不喝從早上起床到夜幕降臨。

正麵雕刻結束後,褚景然又將視線轉到了玉戒內側,想到曾經,麵上漾出淺笑的同時在上勾勒出了主人的名字。

終於,玉戒勾勒掃尾全部完畢。

【周睿淵的幸福指數現在是多少?】

【98點。】

瞥了眼工作台上自己一天的勞動成果,【很快就能離開了。】

周睿淵回家時褚景然正在家中廚房做飯,磨砂的半透明玻璃上映照出他在廚房忙碌的修長身形,周睿淵麵上浮露淺笑的同時,心中漾著漲漲的滿足。

廚房中褚景然正打算將鍋中的菜盛出來,忽的感覺自己的腰被人從身後一把攬住,隨即熟悉的聲音貼耳傳來。

“老婆,我餓了。”

突如其來的稱呼擾的褚景然臉一下紅了個透,半羞半惱的答道:“還有一盤菜沒炒,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他半攏在淺光中的側臉,因微起的煙霞似在如玉般的剔透上,塗上的抹豔麗的胭脂,自外散發著誘人采擷的味道,周睿淵本隻是想逗逗他,卻不想人害羞的模樣會這般誘惑,一時倒是真有點餓了。

“可是老公很餓怎麼辦?”

突然湊近的濕熱的吐息撲打在敏感的耳廓之上,仿若一道猝不及防的電流,配合著耳旁泛著低啞的磁,讓褚景然的身體好似電擊般本能的顫栗起來。

壓抑下臉頰上不受控製暈出的潮紅,褚景然道:“飯還在煮……若餓你先吃點彆的填填……?”

然話還未完,褚景然隻感耳垂被柔軟的濡濕包裹,驀然的刺激差點讓他手中鍋鏟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彆……彆鬨,菜還沒……做完。”

將麵色緋麗人的耳垂含在口腔中,以舌尖細致的輕撩,周睿淵暗啞喃喃道:“你做飯,我吃你,咱們互不打擾。”話畢扶著人腰肢的手緩緩下移。

【這小狼崽子到底是從哪學的這調情的手法,還想玩廚房Py,難以前正經的表麵下就隱藏了這樣的屬性?】

【宿主據我搜索得知這叫悶騷。】

本就不是個禁欲之人的褚景然也被人擾的動了情,隻是鍋中的菜還沒起,今日的飯也沒有吃,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能側頭,以一種委屈的眼神看著身後,一直在他身上煽風點火之人。

周睿淵本想與人在廚房來次彆樣的Py,但一見人露出委屈的模樣,立刻心疼了,壓下被自己撩撥起來的欲火點吻了下人泛著瑩潤水光的唇瓣,“好了,先不鬨你了,不過晚上可得補回來。”

說完得意的笑著頂著人瞪得圓溜溜的雙眼回了房間換衣服。

今天的菜色很豐富,褚景然足足做了七菜兩湯,餐桌上周睿淵拿著碗幫人盛了湯,“辰逸今天怎麼做了這麼多菜?”

最後一頓通常都是非常豐富的。

褚景然道:“你工作太累了。”

聽聞這話,周睿淵隻感心臟暖暖的,這就是有家,被人時刻銘記的感覺。

一頓飯倆人都吃的喜笑顏開,卻是心思各不一。

浴室中褚景然正洗澡到一半,忽感燈頂的頭滅了,瞥了眼門外同樣也是漆黑,所以這是保險絲被燒跳閘了?

想著周睿淵應會去處理,褚景然也就沒有匆匆忙忙的出去,就著漆黑將澡衝完後電卻還沒有來,他蹙了下眉,隨便從旁裹了件浴袍後出了浴室的門。

漆黑一片的臥室惟有順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的清冷,褚景然扶著牆壁喚道:“周睿淵?”

一片寂靜。

不解的擰開了臥室的門,客廳同樣是漆黑如墨,邊往客廳走,褚景然邊喚道:“周睿淵你在不在?”

回應他的惟有墨色,往前又走了兩步,褚景然忽感腳好似踢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步,褚景然垂頭正準備看清自己踩到了什麼時,四周燈光忽的亮了。

從廚房的右側牆麵到電視櫃背景牆,從雕刻藝術掛畫到餐廳桌椅板凳……圍繞著褚景然所站四周,整個房間被絢麗的光暈團團包裹。

下一秒,自腳邊延伸出一條璀璨的圓形光環,光環自他側麵牽引出一條長廊,仿似黑暗中指引著光明的大道,褚景然轉身,一眼就瞧到了站在長廊那頭滿臉情深眷戀的周睿淵。

他緩步而來,停於褚景然的麵前,隨即在褚景然驚詫的眼光中單膝跪地,藍色的錦盒中銀色的對戒折射出絢爛的瑰麗。

“辰逸,我愛你,我們結婚吧。”

似乎被這一幕震懵了,褚景然半響抬頭,麵前的男人一臉情深,英俊的五官,情深的繾綣,不同於記憶中會抱著枕頭小心翼翼站在自己門外的模樣,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真正男人的頂天立地。

緊了緊手指,褚景然道:“周睿淵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周睿淵定了定道:“在我人生中最絕望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是你給了我希望,它不同於親情,也不同於愛戴,無時無刻,我都想親吻你,想在你身上打上隻屬於我的烙印,辰逸我愛你,我會用生生世世來對你好,我們結婚吧。”

褚景然眼中蘊著複雜,看著麵前的對戒良久,終是接過了它,懷揣著神聖的鄭重倆人幫彼此戴上了對戒,緊接著一個寬厚的懷抱將褚景然緊緊的擁在懷中。

“辰逸,辰逸,辰逸,我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周睿淵伏在他的耳邊一遍遍的重複著這簡單的幾個字,像是一個人生終於美滿,生活終得幸福的孩子。

【任務目標幸福值100點,任務完成。】

聽到這幾個字,褚景然心中有喜有憂,喜的是曆經近十年時間終於將這個偽兔子給搞定,可以離開了,憂的是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遇到這種活大器好技術高的男人了,於是想著自己要走了,褚景然決定來個主動的分手炮。

被懷中人主動吻上的那刻周睿淵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對方似乎極力的想挑逗著他,奈何技術太生澀,隨後瞧到他挪揄的眼光後,臉色漲的通紅,已入口腔的軟舌立刻往回縮,剛分離的幾厘米卻是被周睿淵強硬的按住了後腦,濡濕纏綿的熱浪襲卷全身。

與主臥相鄰的工作室,被擺放於工作台上的玉戒沐浴在月光的照耀下,兩枚玉戒一大一小,相交重疊在一起閃動著瑩白的柔和。

若能拿著放大鏡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對不足4mm的玉戒之上,竟然刻畫著一首完完整整的詞句。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內壁之上,用簪花小楷寫著兩個名字。

肖筱與盧辰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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