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醒後的褚景然看著鏡子中自己脖子上被吮出來的紅印子,隻感覺真特麼的操蛋。
好不容易以為將人支開能全身心的爽一次,結果喝斷片了,現在整個腦袋隻感覺疼的厲害。
簡單漱洗後,他正準備去廚房煮點醒酒湯,卻不想剛行至廚房門前就被人喚住了。
“叔叔。”
褚景然扶著頭轉身,一眼就瞧到了不遠處的周睿淵。
周睿淵見人半扶著頭五官擰著,就知道人定是頭疼的厲害,“叔叔昨天專程讓我去買了呈記的醒酒湯,已經熱好了,我去給你端。”
不疑有它,褚景然坐到了餐桌前,想著昨天的事,故道:“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叔叔怎麼?”廚房中傳來周睿淵的聲音。
“沒事,就想問下你昨天回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餘昭輝。”有沒有給捉奸在床。
廚房中周睿淵盛湯的手一頓,斂下眸,“沒有呢,回來的時候家裡隻有叔叔一個人。”
褚景然心中暗鬆一口氣,周睿淵將醒酒湯端出來遞給他道:“叔叔趁熱喝,喝完後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褚景然拿著湯勺喝了口,瞥到旁邊的人,想著他公司昨兒才開完新聞發布會,有些奇怪的道:“你今天怎麼還在家裡呆著,不用去公司嗎?”
“擔心叔叔起床沒人照顧,所以請了一天假。”
自己這十多年的兔子果然沒有白養,隻是你也給我上升下你的幸福值好麼?
周睿淵的視線一直注視著他喝湯張合的紅唇,麵色雖是如平常般,但眸底深處卻是蘊著無數的晦暗不明。
終的,褚景然一碗醒酒湯喝完,也不知是不是見效太快的緣故,困意立刻就往上湧。
掩嘴打了個哈欠,褚景然道:“我先去休息一會,如果沒什麼事你就先去公司吧。”
起身剛走兩步,褚景然忽感眼前一陣模糊,一個踉蹌他直接跌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意識不清的耳畔,傳來周睿淵不明呢喃的耳語,“叔叔,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嗬嗬!這是褚景然最後墜入黑暗前,惟一想說的兩個字。
……
薄薄的陽光透過碧色的窗簾斜斜地灑進,臥室厚重的地毯被照映成絢麗的金黃色,陽光燦爛的午後,靜謐的空氣中彌漫著溫馨的味道。
‘嘩啦啦’金屬鎖鏈的碰撞聲在靜謐的此刻顯得突兀又刺耳。
褚景然揚了揚手腕腳腕上指粗的鎖鏈道:【你確定這是三觀正直社會主義接班人的主角能夠做出來的事?】
【呃……】520號卡殼了。
說好的正直五好青年呢,怎麼突然秒變狼犬玩囚禁?
幾天前褚景然昏迷清醒後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具他這幾天觀察得出的結果,這裡除了他一個人也沒有,每天他的床頭都會出現水和食物,他知道這是周睿淵趁他熟睡時留下的,但是他卻總是逮不到那隻狼崽子。
褚景然知道水和食物中放了少量的安眠藥,隻要他正常去吃去喝,他就沒法見到周睿淵,他也試過裝睡逮人,結結實實的餓了一天,周睿淵就是沒出現。
後來520號告訴他,房間裡有針孔攝像頭。
所以,現在隻要周睿淵不主動現身,除非他願意用餓死作威脅,與他對抗,不然他沒有辦法主動見到他。
但是,現在褚景然壓根就不知道周睿淵為何將他囚禁關在這個地方,無法摸清此事的情況之下,他不會蠢到用這個辦法。
百無聊賴的往床上一躺,褚景然道:【520號現在周睿淵的幸福值為多少?】
【75點。】
褚景然簡直就是想嗬嗬了,以前死都不漲的幸福值,竟然在把他關在這裡後,漲了!
所以他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被關段時間,說不定哪天就滿了呢?
……
迅達公司,會議室
“就現在國內網絡市場來說,咱們公司已經占據了近百分之七十的數額,預計五年內占比會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坐無虛席的會議室內,下首一位精英男子客觀的陳述著公司未來相關規劃及事宜,會議桌邊坐著公司各高管高層。
上首,周睿淵半闔首,視線牢牢的鎖定在麵前的平板屏幕,畫麵中是一間布置溫馨的臥室,柔軟的大床上男人閉眼淺眠,透過裸露在外的皓腕可以窺見他的手腳都被鎖鏈牢牢鉗製。
冰冷黝黑的鎖鏈襯著他如玉的肌膚給人視覺上一種極大的衝擊,染著糜爛的墮落。
這赫然是囚禁著褚景然的那間臥室。
雖隻是簡單的睡覺動作,但周睿淵卻是始終一眨不眨的望著,仿佛隻要這麼看著他,內心就能得到無法比擬的滿足。
終的,下首男人將事情全部彙報完畢,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了最上首周睿淵的身上,顯然這最後是否通過還需要他表態。
不舍的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周睿淵抬手合上平板,起身道:“就按照這個方針去執行。”話畢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女秘書一邊跟在人身後,一邊快速的彙報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半小時後您與XX公司有一場合作洽談,兩小時後……。”
剛行至辦公室門口,忽的不遠處傳來一個滿蘊暴怒的熟悉聲線,“周睿淵,你到底把辰逸怎麼了?”
周睿淵腳步一頓,側身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餘昭輝,眸色平靜。
五天前,餘昭輝忽的收到了一條來自褚景然手機的短信,稱自己現已登機,要去國外旅遊,餘昭輝蹙眉的同時立刻給人回撥了電話,可手機卻是已經處於關機狀態。
原以為是受起飛影響關機,按捺下心中的急躁,餘昭輝一方麵請人去調查褚景然的去向,另一方麵每隔不到半小時就給人去通電話,直到當日中午時分,才調查出了褚景然的出境記錄。
但是,在飛機抵達目地地後,褚景然的手機還是沒有開機。
整整一天一夜的撥打,餘昭輝終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驀地想到了周睿淵,想到了那天周睿淵瘋狂的模樣。
他給周睿淵去了電話,周睿淵告訴他的如調查出來的一樣,且與這些天的調查的結果一般,所有資料都表明此事與周睿淵沒有丁點關係。
褚景然就是單方麵的出國旅遊而已,不接電話而已,但餘昭輝內心之中就是有這麼一種直覺,這件事定是周睿淵所為。
終的,在經過了五天這種遙遙無期後,餘昭輝還是找上門。
一如往常般,周睿淵提醒道:“叔叔去國外旅遊了,之前不是就告訴過餘先生了嗎?”
“周睿淵那你能解釋為什麼簡單的出國旅遊,辰逸的手機為何總是關機狀態麼?”
“關機?”隨即仿似想到了什麼般,周睿淵道:“叔叔昨天剛跟我通完電話,稱之前的手機不小心遺失了,現在有了新號碼,如果沒有給你去電話,那可能是因為記不住你的號碼吧。”
餘昭輝眸色一寒,周睿淵接著道:“當然,作為叔叔最好的合作夥伴,號碼我可以提供給餘先生,但是。”
周睿淵眼神一凜,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敢再強迫叔叔分毫,哪怕是傾儘所有,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我絕不會強迫辰逸哪怕半分!”
“希望餘先生能夠遵守你自己的承諾。”話畢周睿淵轉身進了辦公室。
不到一分鐘,餘昭輝就收到了來自對方的簡訊,一串新的號碼,懷揣著不解與懷疑餘昭輝撥通了電話。
近十秒鐘後,電話接通。
“喂?誰啊?”泛著睡眼惺忪的熟悉嗓音自那頭傳來。
雖隻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餘昭輝急燥了近五天的心瞬間平靜下來,柔聲喚道:“辰逸,是我……”
辦公室內周睿淵手機微震,劃開屏幕鎖,上麵隻有簡單的四個字。
一切正常!
看著這四個字,周睿淵唇角上揚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一個口技大師而已,果然,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是最愛叔叔的。
視線移向電腦屏幕中一如之前熟睡的人,他嚴肅的麵上浮露出抹柔和。
叔叔,很快你就隻屬於我一個人了。
……
周睿淵下班後回家,一如近日每天般從家中的秘道出現在另一處,換好衣服後開車朝著新家的方向而去。
新家位於一個私人島嶼,雖是天藍水清,但也掩蓋不了它寥無人煙的事實。
上岸後,瞥到不遠處聳立在夜幕中的彆墅,周睿淵麵上終是有了一點情緒,期待的,溫暖的。
或許在很久之前,周睿淵的內心之中就曾預料到過這一切,不然為何他會暗地提前買下這座小島,建起這棟彆墅,準備好所有的一切?
後悔?不,他並不後悔,擺脫掉禁錮於心中多年的枷鎖與禁忌,這刻,他有的隻有與對倆人未來的向往與期盼。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親吻著他愛的人,他可以為他所愛洗手作羹,他可以與他所愛相擁入眠,他可以寸寸占有他的身與心。
擰開臥室的門,周睿淵一眼就瞧到了隆起的被褥與床頭櫃邊已被用過的水與食物。
輕輕掀開被褥,入眼是他半埋在被褥中被憋作粉嫩的臉頰,看著他一如小時候記憶中般無二的容顏,周睿淵忍不住抬手撫上了人的臉。
【終於把這隻小狼崽子給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