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遠的微信陪伴,偶爾閒撩,偶爾電話,問個早安晚安,反正陸方遠最熱衷於沒話找話。他們的關係有點微妙,陸方遠好像在認真和舒雲做朋友。舒雲坐在陸方遠家的地毯上,邊吹空調邊說:“晚上十點回到家,真是倒黴,也不知道為什麼空調突然壞了,打電話報修說下周一工人師傅才能來。上海這麼熱的天,沒空調怎麼活。”陸方遠往舒雲嘴裡塞了個蘋果:“那你正好周末住我家呀。”舒雲說不出話,白了他一眼。“你都跟你媽聊什麼了?這麼晚才回來?”舒雲啃了一口蘋果,慢吞吞地咀嚼:“我市區工作的小姨前幾天拉她出去聚會,張羅著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這幾天相親。我都彎成個回形針了,我還相什麼親。”陸方遠的臟手從身後滑過來,在他小腹上揩了把油:“有這麼彎嗎,我來檢驗一下。”這個揩油跟情欲沒太大關係,倒像是哥們間打鬨。“滾。”舒雲推他。“你罵人真好聽,來,再多罵罵我。”“滾”於是兩人滾在一起扭打了一陣,戰鬥以舒雲的失敗而告終。陸方遠才想起來自己的正事兒,扶舒雲起來,邊幫他拍衣服上的灰邊說:“經紀約我這周簽了,經紀人介紹了幾個現代網劇給我,他說現在北京市場上就缺剛畢業的偏偶像的演員,劇組籌備基本都在北京,我下周就要去麵一趟。”“他看了我的廣告,還誇我條件好,說是非科班出身裡會演戲的。”陸方遠整個下午都很欣喜若狂,現在見到舒雲,反而有了幾分矜持的得意,等他誇自己。舒雲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演戲挺好的,今天那個廣告我看了好幾遍……你上鏡比真人好看。”舒雲好像沒有預想的激動。陸方遠戳他臉:“你這是在拐彎抹角罵我生活裡醜。”舒雲躲他的手,不回話,隻笑。夜色漸沉,桌上的一盤水果不知不覺沒了。陸方遠自從生了演員夢後每天在家看三五部電影,這會兒又打開一部港片,舒雲打開PAD拿著觸屏筆畫畫,熒幕反光將他淡咖啡色的瞳仁映得炯炯有神。陸方遠目不轉睛看他畫畫,鬨市區街頭的一個廣告牌,廣告牌上是一個係著紅色領結,身穿披風的小男孩。廣告牌下還蹲著一個小男孩,仰望天空。舒雲說:“其實我這周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上海一家APP跟我談了獨家的合作,隻要我能做到日更,可以給我開專欄,現在漫畫APP流量都挺大的,用戶也多。”舒雲他揉了揉酸軟的手腕:“那樣我的生活就更穩定了。”陸方遠從善如流地捉住他的手:“我幫你揉。”舒雲抽出自己的手,陸方遠又握上,舒雲又抽開,繼續畫畫,目光全頂在液晶屏幕上:“陸方遠,你要是去北京拍戲的話,你要搬去北京嗎?”“不會的吧。”陸方遠滿不在乎地說。“我看他們演員不管在全國哪裡拍戲,家都會定在北京,北京挺好的,適合年輕人全身心去打拚,彆瞻前顧後。”勾勒得差不多了,陸方遠敲定了一句文案,把它寫了上去:“夢想成真。”陸方遠收回手,確定了舒雲話裡的意思他在明確拒絕他。陸方遠吃了個軟釘子,悶悶不樂。浴室,陸方遠閉著眼淋浴,搓了自己一臉泡沫,有點窩火。因為舒雲洗漱完畢,恭敬地跟他說今天借宿要睡客房,這會兒怕是已經在他隔壁睡下了。北京怎麼了?上海怎麼了?不同行又怎麼了?兩情相悅的事想那麼多乾什麼?舒雲就是認死理,文雋說得沒錯,他們不一樣,他陸方遠從來就不會去預支煩惱!……他定了定神,又兀自原諒了他。算了,等這次從北京回來再軟化一下吧,人又跑不了。陸方遠洗好澡,隔壁的房間果然關了燈。陸方遠上床蓋好被子,打開手機,鬼使神差去點舒雲的頭像。他剛才畫的那幅畫已經在零點定時發布了,陸方遠放大看,突然電光石火廣告牌下,分明肩並肩坐著兩個小人!陸方遠一躍而起,頓時坐不住了:舒雲這人……怎麼這樣口是心非。陸方遠於是一刻不能停地去了隔壁的房間,門沒鎖,但舒雲確實已經睡下了。陸方遠以最快的速度脫了自己的衣服,鑽進被子,目的明確地翻過舒雲,動手解他的衣服。周末的記憶像澎湃的漲潮一股腦全湧上來了,陸方遠一刻都忍不了,急躁地在舒雲身上亂摸亂親,這一周以來苦心經營的友好往來悉數崩盤,他就是單純地想要睡他,想要跟他做,他受不了跟他談東談西還要假意做朋友,做什麼朋友,做什麼兄弟,見鬼去吧!舒雲覺得自己上一刻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春夢,迷迷糊糊之間,他發現自己和陸方遠不著片縷,兩具身體竟然火熱地在杯子裡交纏在一起。準確的說,舒雲是被他啃醒的。陸方遠的那根在他屁股縫裡上上下下摩擦,而他的欲望也陸方遠勾了起來,硬邦邦地戳在他肚子上。舒雲要躲,被陸方遠粗暴地翻了個身,按著趴下了。陸方遠的手墊在他小腹下,撐著他高高撅起的屁股,雙臀被強迫分開,兩根手指伸進後穴賣力開拓,一股冰涼的潤滑液順勢擠了進去,他倒是準備周全!陸方遠情動難耐,用唇舌在舒雲的背上處處點火,逼問他:“說,為什麼改畫?”舒雲的後穴被他玩弄得火辣辣地一片酥麻,陸方遠故意製造出令人難堪的攪動水聲。舒雲大腿內側全濕了,他奮力掙紮,液體流下來,弄臟了皺成一團的床單。舒雲緊緊揪著枕套,尾音染了騙不了人的情欲:“反正……不是為了你。”還嘴硬呢,陸方遠將手指抽出他滾燙的後穴,一股腦塞進舒雲嘴裡,在對方抗議的嗚咽裡玩弄他的嘴唇和舌頭:“你有什麼想法,為什麼不當麵跟我說?你分明心裡有我。”舒雲難過又委屈,他受不了不被尊重的對待:“你出來,今天我不想和你上……嘶!”晚了,陸方遠已經紅著眼進去一半了,陸方遠臉色都變了:“你沒帶套!”陸方遠邪笑,親了親他汗濕的下頜:“我這幾天為你守身如玉,乾淨著呢。”舒雲咬住枕頭和被子,甬道被一根滾燙的東西撐開,他卻要被迫以最羞恥的姿勢去承受。下雨了,兵兵乓乓打在玻璃窗上,陸方遠在舒雲身後賣力開拓著,年輕的臉上陰晴不定,散發著一種乖戾和決絕。陸方遠耐著心思橫衝直撞,操了十幾下,把舒雲的身子操軟了。舒雲漸漸放棄了抵抗,叫床聲也完全變了一種調調,陸方遠又變著花樣折磨起他來,恥骨貼緊他的屁股,粗長的陰莖一捅到底,在他身體裡高頻率地拱著,每一下都掃過他最深處的敏感點,舒雲每被剮蹭到一次,就發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