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疑團(二)(1 / 1)

詭案實錄 延北老九 3116 字 1天前

我們就這麼夾著陰公子回到警局後院,這期間我給劉千手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事。他提前趕到警局,帶著值班法醫一同在門口候著,我倆一到,他就幫忙把陰公子的屍體運走。這一晚警局倒挺熱鬨,彆看冷青是一探組的警員,但也忙裡忙外沒少幫忙,還給我和杜興弄了熱水喝著暖身子。杜興放不下陰公子,就坐在法醫實驗室的門外等消息。我和劉千手沒學他那樣,我倆回到辦公室坐著。這次趕往林中案發現場的又是一探組的人,沒我和劉千手什麼事。我發現劉千手對這個案子不太重視,這倒讓我有些好奇。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頭兒,你對陰公子這起命案有什麼看法?”劉千手一聳肩,一邊哧溜哧溜地喝著茶,一邊無所謂地來了句:“有點兒怪,要慢慢調查才行。”我看他是真不想跟我說什麼,索性換個話題,隨便聊點兒彆的。我發現我今晚坐這一路摩托車是坐壞了,回來後身子又漸漸發冷,這可是又要生病的征兆。而且我的臉還有些發燙,這還是被劉千手看出來的。他湊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皺著眉說:“叫你彆太拚,你非不聽,這下好了,這病纏上你了。”我知道他說得沒錯,但現在已經這樣了,還是想想怎麼治療好一些。我想下樓找個藥店買藥,劉千手說不用這麼麻煩,他那兒有撲熱息痛,吃兩片再好好睡一覺就能好。我不信他這話,心說當我三歲小孩不成?撲熱息痛片我也常吃,那玩意兒沒抗炎效果,就是一種散熱鎮痛藥,吃上能好受一些,藥勁兒一過還那樣子。可劉千手較真,特意回他辦公室把藥拿了過來。當我看清他手上的藥時,愣住了,這藥片有些發黃,跟從藥店買的撲熱息痛片不太一樣。我就問劉頭兒是不是拿錯藥了,還是說這藥過期了。劉千手說我瞎尋思,他怎麼能犯這馬虎呢,還主動遞過水杯,連哄帶勸地讓我把藥服下了。我心裡總覺得這事有點兒怪,不過劉千手啥樣的人我很清楚,就算這藥不是撲熱息痛也沒關係,他不會害我的。看我吃完藥,他又帶著我去了會議室,把被褥鋪在椅子上,讓我睡一會兒。按說這時候我回家睡最好,往大床上一躺多舒服,可聽劉頭兒的語氣,有種強行讓我在警局睡的意思。我這人在哥們兒朋友間好說話,一合計算了,自己也不是啥嬌身子,湊合一晚沒什麼。這一覺睡得真痛快,等我睜開眼睛時,日頭都往西邊去了,合著我睡到了下午,而且劉千手還端坐在我身邊,盯著我看著。我一下想起來,這爺們兒愛揪人耳朵,我嚇得一下坐起來,還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確定在剛才睡覺時,耳朵有沒有被劉千手揪過。劉千手被我這樣兒逗笑了,擺擺手說:“想什麼呢?身子是不是好了?”我這才感覺到,還真被他說中了,身子一點兒虛弱的感覺都沒有。我挺樂嗬,對劉千手豎起拇指說:“頭兒,你真行。”我這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我是暗指劉頭兒給我吃的絕不是什麼撲熱息痛,但很有作用。劉千手也沒順我這話解釋什麼,看了看表說:“李峰,在這裡再躺躺吧,等過一個多鐘頭,你就可以下班了。”我沒心思下班,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我問陰公子的命案有什麼進展了。劉千手跟我強調一句:“這案件你彆管了,而且咱們二探組也不要管了。這幾天咱們手頭上都沒什麼活兒,杜興心情壓抑,去外麵散散心,你要是想養養身子,在家休息三五天也沒事。”這不像我們二探組的作風,我對劉頭兒這話充滿了疑問。但劉千手不往下說了。我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雖然特想追陰公子的案子,但劉千手和杜興都放下了,我自己也孤掌難鳴。我又換了一個話題,指著自己淩亂的頭發,又指了指劉千手的鳥窩頭,來一句:“頭兒,既然有時間了,咱倆一起去洗個澡剪個頭什麼的,你看如何?”我這可是心裡話,雖然有損他邋遢的嫌疑,但從一個哥們兒的角度出發,我覺得我還是勸勸他比較好。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他正是好時候,何苦一天天糟蹋自己呢?沒想到我這番話讓劉千手聽完笑得直搖頭,他拍拍我的肩膀說:“洗澡剪頭就免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咱們都準備一下,15分鐘後在你辦公室見。”15分鐘我能乾什麼?無非是刷個牙,洗把臉,把頭發弄順了唄。可劉千手倒讓我吃驚了一把,當他找到我時,不再是鳥窩頭,不再是一個邋遢探長,反倒打扮得很精致,胡子剃了,穿得整整齊齊,尤其那雙鞋子擦得鋥亮。我真不知道這15分鐘他怎麼能做這麼多事,尤其望著他的外表,怎麼看怎麼覺得像一個事業成功的企業主管。我倆都穿著便裝,他帶著我往樓下走,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覺得跟他走在一起,我倒顯得有些邋遢了。劉千手趁空問我一句:“李峰,知道我要帶你去乾什麼嗎?”我知道他帶我去的地方絕不簡單,可我哪能猜出來,還調侃地來了一句:“頭兒,你是帶我去泡妞嗎?”其實我這句調侃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劉千手整個就一邋遢鬼,他突然這麼打扮,尤其還是個老光棍,不是泡妹子還能是什麼?劉千手對這話挺敏感,我一說完他就氣得要揪我耳朵,幸虧我躲得快,不然憑他現在的火氣,不得把我耳朵揪得轉個180度?不過我倆就是逗笑呢,誰也沒當真,他又看了看表,催促我一句:“行了彆貧了,咱們抓點兒緊,不然就晚了。”我不明白,我倆又不趕火車,晚什麼晚?我隨著劉千手來到警局後院,他招呼我一同坐進他新買的捷達車裡。一說這捷達車我就挺來氣,劉千手掙那麼多工資也不娶媳婦,留著有什麼用?不買輛好車享受享受,卻非得開捷達,真是個想不開的主兒。而且這捷達還貼了車膜,外麵看上去黑乎乎的,他就開著這車帶我去了市裡的一個地方。這是個居民區,挺繁華的,他把車開到一個幼兒園旁停了下來,也不下車,就在車裡舒服地一坐。我不理解我們來這兒乾什麼,尤其這裡看著一片和諧,不像是凶殺現場。我就問了一句:“接下來乾什麼?”劉千手一攤手也沒說什麼,看那架勢他好像在等人。我一琢磨自己也彆管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既然他不走,那我倆就在車裡乾坐著唄。我發現劉千手倒有打發時間的東西,他從副駕駛的抽屜裡翻出一包動物餅乾,吧唧吧唧嚼起來。這也是個讓我一直搞不懂的事,我不知道劉千手為啥吃這個,但我已經習慣這個怪異現象了,看了他幾眼也就沒多問,一摸兜兒,把手機拿出來玩。正當我玩得來勁的時候,劉千手咯咯笑了。這車裡就我倆,我沒跟他說話,他突然笑得這麼古怪,可把我嚇住了。我心說不是劉頭兒有啥羊角風的病犯了吧?我斜眼瞧了瞧,發現劉千手正大有興趣地嚼著餅乾,直視著車外。我心裡稍微踏實了,也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這時間幼兒園放學,很多家長來接孩子,其中有個少婦特彆顯眼,大高個,苗條的身材,盤著頭發,不經意間還流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來。這少婦拉著一個剛從幼兒園出來的小女孩的手,這小女孩紮了兩個小馬尾辮兒,白白淨淨的,看著有說不出的可愛,還撒嬌地讓少婦抱抱。這娘倆看著好幸福,可怪異的是,劉千手看到這兒也來了一個動作,他張開雙臂,隔著車玻璃看著小女孩,嘴裡念叨著:“七七乖,抱抱!”我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沫嗆到,心說這咋回事?劉千手無緣無故不會做這種動作吧?尤其他一臉的慈愛,明顯跟這小女孩的關係不簡單。等目送這母女倆走遠後,劉千手歎了口氣,跟我說了一句:“李峰,這是我前妻和我閨女……”我愣住了,眼睛瞪得都跟燈泡一樣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頭兒,你結過婚?”劉千手“嗯”了一聲,身子一軟靠向了座椅。他一定有過很難熬的經曆,這時九-九-藏-書-網回憶起這段經曆,他的表情顯得極其糾結與痛苦。“我從部隊出來後就結婚了,但來到警局,我又離婚了,現在我前妻嫁給了一個大學老師,你看,過得蠻不錯吧?”離婚!這兩個字眼跟針似的戳在我心頭,剛才那一幕我也看到了,劉千手對女兒那種態度,還有偶爾望向那女子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一種溫柔,我相信即使是離婚也絕不是他的問題。可這種事我真不好開口直問,索性悶聲等著,讓劉千手主動說。劉千手回憶了好半天,最後還吧嗒一下掉了一滴淚。“李峰,我不懂一般男男女女的愛是什麼樣的,但在我眼裡,有種愛叫作分手!”我反複琢磨最後一句話,這對我來說有點兒深奧,換作是我,如果深愛一個女人,我絕不會讓她離去,哪怕我倆有了矛盾,我也絕對會想辦法去好好彌補。劉千手不再提這個事了,又一轉話題說:“你來警局時間短,咱們二探組的很多事你還未吃透,或許過個一年兩年才會慢慢懂得。”我以為他在教育我工作呢,沒多想,嗯嗯了幾聲算是回答。劉千手又笑了,把傷感的東西全拋在腦後,跟我說:“今兒晚上咱倆撮一頓,喝喝小酒。”我心說那敢情好啊,我感冒剛好,多久沒碰酒99csw.杯了?我問他去哪兒喝,地攤兒還是找個好一點兒的館子。劉千手說那多沒勁兒,買點兒熟食去他家裡喝。一提他家我很敏感,那裡讓我覺得很神秘,尤其平時聽警局同事聊天,也沒見誰去過他家。劉千手看我有些猶豫還不樂意了,反問我:“咋?不想去嗎?”“想去!”我急忙應一聲,心說這也不是龍潭虎穴,我一大老爺們兒怕個球啊?劉千手負責買熟食,我負責買酒,我倆大包小包拎了一堆。剛進去時,我還有些緊張,但隨即釋然,他家跟一般住戶沒什麼分彆,兩室一廳,隻是裝修簡單了點。這都不算什麼,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家收拾得挺利索,尤其穿拖鞋進去,踩著地板磚,都能吱吱磨出響來。他家兩個臥室門都關著,劉千手指著客廳茶幾跟我說:“咱們就在這兒吃喝吧?”我沒意見,而且我倆性子都爽快,喝上酒就胡扯起來。時間過得也快,一晃我買的兩瓶白酒都底朝天了,熟食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喝得一臉通紅,往後靠在沙發上,興奮地嘿嘿笑著,問劉千手:“頭兒,咱們二探組的第四人什麼時候來呀?可說好了,兄弟我還單著呢,你就弄個大妹子過來,讓我也發展個戀情啥的。”劉千手也喝多了,正胡亂吃花生米呢,他擠一擠坐到我旁邊,靠在沙發上說:“李峰啊,你小子忒笨了,咱們二探組已經滿員了啊!”我心說劉頭兒絕對喝糊塗了,這爺們兒酒量真不行。我笑著把手伸到他麵前,豎起三根指頭說:“這念幾?三唄!你還說咱們不缺人?”劉千手打個嗝兒,伸手將我的尾指抻了出來說:“傻瓜,他早就來了。”我望著尾指愣住了,一時間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來,反正一股極其恐慌的念頭浮現在心頭,甚至把我的酒勁兒都擠跑了不少。自打十字架凶殺案以來,發生的怪事很多,很多疑團都擠壓在我心中。劉千手今天漏嘴說出這句話來,難道這一切怪事都跟那早來的第四人有關?再往深了想,這第四人可藏得夠深了,竟遲遲沒露麵,到底是組織上刻意安排的,還是另有什麼說道?我感覺我確實忒笨了,有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借著酒勁兒,我忍不住又問了句:“頭兒,咱倆關係這麼鐵,你今兒就告訴我吧,這第四人到底是誰?”我問話時沒敢看劉千手,心裡正緊張地等著答案,可我等了好一會兒,等來的卻是劉千手一陣陣的鼾聲,這爺們兒竟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睡著了。我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心說沒這麼吊彆人胃口的吧?但我又實在拿他沒辦法。我搶過花生米又悶頭吃了一會兒,腦袋裡合計半天,打量著他家關著的兩個臥室門,心說他奶奶的,你不睡著了嗎,我今天不地道一把,看看你家還有沒有什麼秘密。我這真是借著酒膽了,站起身晃晃悠悠先衝著一個臥室走去。其實在握住門把手的一刹那,我心裡多少有點兒小恐慌,前幾天晚上我給他打電話,裡麵可傳來怪聲,我怕一開門,看到的東西會嚇得我當場昏厥。我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咬牙,砰的一下把門打開。不得不說,這個房間沒什麼,真就是一個臥室,而且收拾得挺溫馨,牆角還擺了幾盆花。我長吐一口氣,心說自己真是多慮了。我想把這個臥室門關上,但就在我關門那一刻,另外一間臥室的門咚咚地晃蕩起來。裡麵有東西!我被嚇壞了,扭頭看著那個門,心裡撲通撲通亂跳。劉千手家裡隻有他自己,可那個門裡還有人,會是誰呢?難不成就是那所謂的第四人?或者……我不敢往深想下去了。這時那門又突然靜了下來,就好像在告訴我,裡麵的人不想出來了。可這種靜讓我心裡難受得厲害。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不由得抿了抿嘴,心裡還出現兩個小人,一個小人鼓動我,讓我打開門一探究竟,另一個小人卻在提醒我,門後危險。說實話,我一下沒了主意,剛才那膽氣也跑得一乾二淨,就這麼愣愣地看著那個門。我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反正回過神後,腦門上全是汗,身子也有些濕。我發現這種心態倒是解酒的好方法,現在的自己,完全清醒了。我扭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劉千手,最後下定主意,機會不能錯過,看!我走過去一把握住門把手,這時我呼吸有點兒重,整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我給自己訂了個計劃,閉上眼睛數三個數,然後借著一股衝勁兒把門打開。我也這麼做了,可剛數完2還沒數3,我就把眼睛睜開,因為我感覺到自己背後有東西,它還發出輕微的“嗯嗯”聲音。我心說邪門了,難不成門裡的他會穿牆術,趁我閉眼這段時間,跑牆外麵來了?那“嗯嗯”聲又往我身後靠近了一些,我實在扛不住了,“哇”地叫了一聲,還躲遠一些扭頭看起來。我算被嚇了一跳,不過看清身後的怪異後,我整個人就放鬆地直大喘氣。是劉千手,誰知道這麼一會兒工夫他怎麼醒了,還悄悄地來到我身後。看我不說話,劉千手先開口了:“你在乾什麼?”他說話時表情有點兒猙獰,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探長了,我一時間根本想不到好理由,索性編個瞎話:“劉……頭兒,剛才這臥室門開了,我過來給它關上。”我知道自己這麼說,劉千手肯定不信,不過他沒當麵點破我,還特意點點頭“哦”了一聲。接著他又說:“李峰啊,咱們今晚喝得不錯,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覺吧,還用我送嗎?”“不用不用!”我拚命地搖頭,還立馬走人。我心裡不住地說,給自己長長臉,這時候彆露出慌張的表情。我是故意壓著性子在門口穿鞋,麵上看我還真沒啥事,實際呢,我慌神之下把鞋帶係了個死扣。就這樣我稀裡糊塗地下了樓,擺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往自己家裡趕。坐上車,我才終於冷靜下來,腦子裡也琢磨上了。我最大的感覺就是劉千手有問題,這爺們兒的家裡肯定藏著秘密,隻是現在我都走了,沒機會也沒膽量回去一探究竟。我記得彆人告訴過我,該知道的你可以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千萬彆知道。我現在就這種狀態,劉千手家的神秘就是我不該知道的,如果我非要耍倔知道了,或許自己這小命也有危險了。我不想去驗證甚至是去挑戰這個猜測,也打定主意,以後自己把心態放好,彆整那麼大的好奇心出來。很意外的,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我拿來一看,無來電顯示。qq神秘人又出現了。我心說這神秘人神了,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給我來了提示,真的有種指點迷津的感覺。我趕緊把qq打開,果然有他的消息。我發現這哥們兒太文藝了,現在就跟我玩圖片,我點了接收,沒多久圖片顯示出來了。這圖片好難懂,畫了個狼頭,底下還歪歪扭扭地寫了兩字:“小心!”我搞不懂他啥意思,心說我可生活在市裡,這環境下能遇到狼嗎?開玩笑,現在管得嚴,連街頭流浪狗都不放過。但話說回來,這張圖片肯定有它的意思,反正一時間還沒到家,我索性靠在車座上合計起來。這猜答案的活兒最讓人頭疼,尤其剛喝完酒,我腦袋沒那麼靈活。我胡亂想了老半天,突然間有了一絲頓悟,猜到了一種可能性,而且我還被這可能性嚇得一激靈。杜興的外號叫什麼?槍狼!難不成qq神秘人在提示我小心杜興嗎?我淩亂了,杜興可是我好哥們兒,毫不誇張地說,要是迎麵飛來一顆子彈,他都能舍身替我擋住,讓我小心他?我做不到。而且我覺得就算杜興真的有問題,他真要對我有所不利,我也認了,算自己狗眼認錯人了。那話怎麼說來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到我這得變一變,“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有”。咱頂天立地的爺們兒,講的就是一個“義”字。我這次沒接受qq神秘人的觀點,還對他的qq頭像呸了一口。這麼一來,整個折翼天使案算是結束了,沒過幾天,杜興也回到警局,我依然把他當兄弟一樣處著。至於陰公子的死,還沒有個詳細的說法,而那所謂的林中行屍,我相信絕沒那麼簡單,他們還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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