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線索中斷(1 / 1)

詭案 異青人 2725 字 1天前

寒冰接起電話,小聲的說了嘀咕了幾句後,便匆忙的將電話掛斷,然後看著眾位急忙的說道:“上次我讓查的IP查出來了”。“查出來了?怎麼說的?”“是現在居住在工農小學的杜春平家。”“杜春平?是不是查錯了,杜春平都一把年紀了,怎麼可能上網,她孫女也還不到十歲。”“這個不清楚,反正IP查的網絡就是在她家。”“高科技這玩應肯定不準,特彆是網絡,十幾億裡查出一個IP來,這太難了。”“不管怎樣,現在IP查出來了,組長要不要過去看看?”“要,任何可疑之處都不要放過,現在咱們就過去。”“組長,我看不要去那麼多人了,杜春平都七十高齡了,見到這樣的場麵不得嚇個三長兩短,我跟寒冰倆人熟悉,讓我倆去就成了。”“田叔說的對,我跟他去吧。”兩人說完後站起身,對看一眼後等待著王小峰的指令。王小峰低頭想了想,最後抬頭皺著眉頭堅決的說道:“那你們馬上就去,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隻要覺得可疑一並抓回。”“YES”。寒冰跟田文廣響亮的說完後離開了辦公室。兩人走後王小峰看了看時間,然後對仍然坐在辦公室裡的人說:“離晚上越來越進了,大家抓緊跟小郭商量一下路線,另外分出一組商量一下如何確保村民的安全,或許今晚凶手也有活動。”“組長,既然寒若昔的日記裡提到了宋弦的名字,我想有必要過去走一趟,雖然她人已經死了,但寒若昔是不會說謊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隱情。”“有道理,那你跟陳婷兩人過去一趟吧。”付昌海站起身,側頭看了看陳婷,此時陳婷若有所思的再想些什麼,根本沒注意到幾人的聊天。付昌海走到陳婷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時陳婷才猛然反映過來,緊張的看了看眾人磕巴的說道:“什什麼?”“組長讓你跟我去宋弦家走一趟”。“偶,好的。”陳婷精神若顯疲憊的站起身,然後跟著付昌海走出了辦公室。而辦公室裡的人在兩人走出去後,也開始計劃起了晚上的行動。五分鐘後。寒冰與田文廣兩人已經站在了校園裡的一排房子前,兩人商量以後,田文廣說腦袋有些暈在外麵吹吹涼風,最後寒冰一個人打開了房門。進屋後,杜春平正在土炕上躺著,眼神若顯得有些迷茫,身體蜷縮在一起,臉龐上擠滿了皺紋。寒冰看見這樣的情況,小心的走到杜春平的麵前蹲下,然後關心的問道:“杜奶?您這是怎麼了?”杜春平聽見聲音後,才將視線轉道寒冰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杜春平用虛弱的口氣勉強的說道:“寒冰,是你麼?”“是我。”“你怎麼來了?我這是老毛病,沒事”。“聽雪嬌說您病了,我過來看看。”“這雪嬌怎麼到處說我沒事還是以前的老毛病。”“杜奶,您好好注意一下身體,對了,雪嬌呢?”“剛才還過來了的,應該是在她的房間吧。”“是麼?她的眼睛怎麼樣了?”“沒得治了,即使能治我也沒錢給她治,有時候想想怪對不起她的。”“她的父母始終沒過來看過麼?”“沒,已經五年沒過來看過了,當初認為雪嬌是個累贅放我這了,以前一年還能回來看看仍點錢,現在乾脆不回來了,連我這個娘都不要了。”“雪嬌蠻可憐的,杜奶,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就說出來,我會儘量幫忙的。”“沒啥需要幫忙的,我這眼看就不行了,我昨天還見到老伴了呢,他說要帶我走,但我放不開雪嬌”。杜春平說著,眼角紅潤了起來。寒冰輕歎了口氣,然後拍了拍杜春平蒼老的手背,田文廣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感動了,向前走了幾步若有所思的說道:“雪嬌是個好孩子,杜嬸,你放心吧,這孩子我們會幫忙照顧的。”“那就謝謝你們了,這孩子真是懂事,我已經臥床三年了,她才九歲,就在我旁邊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顧著。”“放心吧,我們會當自己孩子好好照顧的。”“恩,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寒冰,聽說今天晚上有個拜祭儀式?”“恩,村裡最近怪事連連,想用這種辦法驅驅邪氣。”“最近是挺怪的,我聽雪嬌說田傻媳婦死了?這田傻也真夠倒黴的了。本來今天晚上我也想去了的,但身體實在不行了”。“您不用去,養病要緊對了,杜奶,您家有沒有電腦”。“電腦?我家那買得起那東西,在說就算買得起也沒人會用,我一把年紀了,雪嬌眼睛又”。“您家沒有電腦?那就奇怪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是不是田傻媳婦的死跟電腦有關係啊。”“不是,杜奶,您彆瞎想,我就是問問。行,杜奶,你好好在家養病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忙”。“當警察不容易啊,你快去吧,有時間過來坐。”從杜春平家出來時,田文廣正坐在雪地上抽煙,見寒冰走出來便急忙的追問,然而寒冰並沒有理會田文廣,一臉凝重的向派出所的方向走去。善義村,第五天。下午三點十八分。寒冰跟田文廣回到了派出所,辦公室裡坐著的幾個人都期盼的看著兩人,希望他們能夠帶回什麼好消息。寒冰進屋後猛喝了一口涼開水,然後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的看著王小峰,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寒冰,到底問出什麼沒有?”王小峰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寒冰麵前嚴肅的詢問道。“一無所獲,杜春平家根本就沒有電腦。”寒冰用手狠狠的砸了一下牆,顯然凶手已經徹底將他惱火了。“會不會是IP地址搞錯了?”王小峰還算鎮定,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資料,一邊看著一邊說道。“IP是良辰給的,如果有錯誤也是良辰那邊錯了。”寒冰大口的喘著粗氣,說完這句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跟良辰聊天的人就是凶手,可我們卻找不到,還有那兩封郵件,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能告訴我?”“寒冰,你先冷靜點,現在不隻是你想知道答案,我們都想知道。”一直在一旁不知想什麼的方文雅起身,走到寒冰麵前,拍了拍寒冰的肩膀說道。寒冰抬頭看了看方文雅,又轉身看了看田文廣和王小峰,皺著眉頭低下了頭。整個辦公室瞬間沉默了下來,這種沉默最後被剛剛回來的陳婷和付昌海打破了。兩人先後坐到座位上,然後陳婷便開始敘述道:“宋弦的確沒有哥哥,而且也的確在半年前因為急性腦出血死了。”“這樣說是寒若昔有問題?”“腦出血?她才多大,怎麼能得上這病呢?”“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看來寒若昔不一定能說謊,宋弦也真的死了,或許是凶手利用宋弦的身份找的寒若昔吧。”“沒錯,就跟當初凶手假扮橋月,殺害李強是一樣的,凶手可能是故技重施,現在劉墉還認為自己看見鬼了呢。”“對了寒冰,說到這裡我想起來了,一會你去客運站,讓善義村的客車從今天開始停止運輸,還有,要派些人守住出村的路口,不能讓凶手有逃走的機會。”“組長說的對,那封郵件裡曾寫到過,等咱們把案子查出來了,凶手早已經離開村子了,所以應該從現在開始就封鎖,村民暫時也不能讓出村子了。”“這樣的話我們人手不夠,既然守路口,就得白天晚上輪流來。”“不行我跟上頭申請一下,從附近派出所調些人過來,寒冰你們研究一下,從今天晚上開始就輪流值班。”“恩,好的。”“行了,現在時間不早了,還是抓緊計劃一下一會的行動吧,陳婷,你在去鬼婆那裡確認一下,以免出什麼差錯。”王小峰看了看時間,然後對眾位說道。坐在辦公室裡的眾人聽見這樣的話,也都紛紛聚在一起開始研究起一會該如何行動,陳婷則站起身,整理了幾下警服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李樂的父母早早的就將晚飯做好,吃完飯後,李老娘便領著李樂走出了家門。自從下午聽到廣播的通知後,李老娘就向心裡長了草似的,一直都坐立不安,聽見晚上舉辦祭奠活動,她似乎比任何人都興奮。這也難怪,本來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人,一夜間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李老娘最近可是嚇壞了,這幾天甚至都沒怎麼出門溜達,生怕撞見什麼倒黴的事。聽見廣播後,李老娘就馬上打電話約了附近的幾個人,說是早點吃飯,然後一起過去林場找個好一點的位置。這不,此時李樂娘已經拉著李樂走了出去,李樂的父親在家收拾完殘局,跟良辰簡單的聊了兩句,也走了出去。現在房間裡隻剩下了良辰一個人,他似乎仍沒從下午被殺害黑貓的驚嚇中緩和過來,剛才與伯父聊天時,良辰從伯父的口中得知,那條黑貓是對麵趙文強家的。伯父走後,良辰坐在椅子上對著前麵的電腦發呆,他的臉色從下午開始就一直慘白,剛才聽了伯父的話後,原本良辰是打算打探黑貓的,卻無意間打探到了黑貓的主人——趙文強。這個趙文強良辰曾經聽李樂說過,橋月的悲慘命運,就是從這個趙文強開始的,當初如若不是趙文強將橋月帶到家裡,趙文強的妻子就不會發現,如若趙文強的妻子不會發現,就不會出現後麵橋月當眾人的麵被趙文強妻子羞辱的場麵,也就不會出現最後橋月上吊慘死的悲劇。良辰這樣想著,猛然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緊張的再房間裡走了幾步後,將視線看向了窗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幾分鐘後,良辰將視線從窗外移進屋裡,尋找出正在充電的手機,若有所思的將電話打給了寒冰。聽著電話裡嘟嘟的響聲,良辰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就在剛才,前幾分鐘時,他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推測,這個推測先是讓良辰恐懼,而後又讓良辰莫名的興奮了起來。良辰知道,他之所以感覺恐懼,是因為可能又會有人死去,之所以興奮,是因為良辰可以挽救一個人的性命,他可以阻止一些悲劇的發生。足足等待了半分鐘,良辰急的手心裡已經留下了汗水,就在良辰打算掛斷電話重新打的時候,電話另一端傳出了憨厚的聲音。“喂,是良辰?”“恩,寒冰,我發現一些事情。”“彆著急,慢慢說。”“今天下午我在九九藏書院子裡發現了一隻死貓,這隻貓是被人用刀子割破脖子才死的。”“有這樣的事?”“恩,剛才我聽伯父說,那隻貓是趙文強家的,也就是當初侮辱橋月的那個男人家的,你說這能不能說明些問題?”“你說”。“我懷疑院子裡的貓不是意外,或許是凶手給我的某種提示,所以我推斷,既然貓是趙文強的,凶手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對趙文強下手。”“恩,有這種可能性,對了良辰,一會拜祭的時候你也過來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什麼東西?”“寒若昔留給你的,一會你看了就知道了。”兩人簡單的聊了兩句,電話便掛斷了。掛上電話,良辰仍覺得有些不安,他開始擔心這個凶手所謂的遊戲,是否已經快到尾聲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凶手在他的遊戲裡,會怎樣安排他?怎樣安排李樂?怎樣安排伯父伯母?良辰想到這裡,真不希望凶手所謂的遊戲儘快結束,但隻要是遊戲,終歸會有結尾的一天,良辰此時隻能默默祈禱,這個遊戲的結尾,凶手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李樂跟他,或許還有更多的人就能逃過這場劫難。這是一個生死劫,他們真的能夠逃脫麼?善義村,第五天。晚六點半。林場門口已經站了許多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論著,大多的話題都是跟此次活動有關的。良辰正穿梭過擁擠的人群,向寒冰的方向走去。此時寒冰正在一邊維持秩序,一邊跟鬼婆小聲的談論著什麼。見良辰來後,寒冰從兜裡拿出了寒若昔的日記遞給他,然後又轉身忙碌起了彆的事情。日記拿在手裡,良辰若有所思的翻開,然後在日記的第一頁上看見了那片寒若昔生前最後的一篇日記。看完內容後,良辰竟絲毫不覺得生氣,反而眼角濕潤了起來。她沒想到一年前的真相是這樣的,也沒想到寒若昔能公開這個秘密,更沒想到的是她的計劃竟然被宋弦知道了。良辰隱約能夠記起宋弦,她的腿腳有些毛病,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因為這樣上山遊玩時有很少人願意跟她聊天,如若這個宋弦不是李樂他們的同學,想必也沒人會找一個腿腳不好的爬山。良辰還記得在山上過夜時,隻有她一個人躺在不遠處的地方,良辰曾為她感到可憐,但其餘的人都說沒必要可憐她,因為她不值得可憐。後來良辰才知道,宋弦的腿是從小就有毛病的,因為這樣她的心理經常感覺到自卑,所以小時候有人看她可憐主動找她玩時,她總是冷言將人拒絕千裡之外,後來漸漸的就沒有人願意理她了,聽說她曾經還做過一些可怕的舉動,她燒過李樂的頭發,原因就是因為李樂曾在她麵前梳理過一次頭發,宋弦認為這是在向她示威。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經常因為一個眼神而跟彆人打架,有一次她甚至跑到老師家,用石頭砸碎了老師家的玻璃,聽說是因為春遊時,老師說她走的慢,其實老師隻是說讓宋弦跟上隊伍。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很多人討厭她的同時更加怕她。良辰此時甚至能明白寒若昔寫信時的感受,她一定內心非常的恐懼,因為宋弦本來就是一個讓人恐懼的人,天知道,那次上鬼山沒人理她,她會做出怎樣報複的事情,如若不是這個宋弦已經死了,良辰或許早就把目標對準她了。良辰這樣想著,將日記放進衣服裡,當再次抬頭時,良辰看見李樂和伯母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李樂也看見了良辰,眼神裡充滿了無奈,良辰一直沒弄明白,昨天晚上她還和李樂在床上儘情的纏綿,而早上起來,李樂就沒再跟他說過話,良辰本以為是因為他最近這幾天的舉動,所以李樂才會心情不好跟自己鬨彆扭,但李樂竟然提出了分手的要求,並且還讓良辰儘快的離開村子。李樂的這個舉動,的確讓良辰有些不知所措,他暫時還不能解釋幾天來所發生的事情,良辰知道,這樣隻能讓誤會越來越深,但讓李樂每天在對自己的仇恨中度過,總比在被凶手的驚嚇中度過要好的多。李樂低下了頭,不再看良辰,李樂的母親正跟旁邊的人聊著什麼。良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最後還是走到李樂和伯母的身邊。見良辰走了過來,李樂沒有躲藏,而是看著良辰低聲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走?”“什麼?”“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在呆在這裡對誰都不好。”“樂,你真的決定了麼?”“決定了,你最好明天就離開。”“不行,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辰,你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我不想再看見你,你最好明天就離開。”良辰看著李樂,心裡一陣酸楚,本想對李樂說些什麼,但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後隻能默默的說了一句:“好吧”。好吧——此話一出,良辰知道,明天他就要離開善義村,從此以後他有可能就在也看不見李樂,他與李樂之間的感情,也因為這兩個字終結,或許李樂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使知道了,他們之間或許也無法回到當初。良辰心裡有些不甘,他不甘就這樣離開,更不甘心就這樣放下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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