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失去過親人嗎?”陳湘臉色一黯:“怎麼你沒失去過嗎?”於政蹭蹭肩想,沒發現這一路你們還聊得挺熱乎的,連這種問題都討論過了,他輕咳了一聲說:“你認為他是凶手的幾率有多大。”陳湘說:“我不覺得他像凶手,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就10%吧。”“這麼低?”陳湘點點頭說:“是呀,凶手的犯案手法可以說是既直接又複雜,這一刀捅下去很簡單,但前麵的爬山、日出、凶器都是很麻煩的事情,而新聞記者應該是一個喜歡處理事情簡單扼要的職業,這種職業習慣很容易影響到他們的性格,讓他們在日常生活中也保持著這種節奏。”“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喜歡選擇一刀捅死彆人這種方法的大部分是男人,而以王學軍的身體條件是完全可以勝任這個任務的。”陳湘看了看那幾個人說:“你說說看,他們之中,包括孫佳凝,哪一個不能完成這件事情。”於政笑了笑說:“好象沒有,繼續。”“我覺得他不是凶手的原因還因為在昨晚那一路上,我並沒有發現他和楊老師之間有什麼特殊的情節,看得出楊老師是非常喜歡孫佳凝和劉秀夫婦的,他們兩個在各人發展的領域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而且性格隨和,劉秀還喜歡耍寶。討人喜歡,他們夫婦與楊老師之間的感情不光是師生,也有一種長輩疼愛晚輩地感覺,而王學軍和楊老師之間就比較生疏,除了應有的禮貌外幾乎沒有什麼交流。一種彼此都很陌生的關係是不會出現較大的衝突的,既然這樣,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殺害自己幼時地老師呢?”“對,從表麵上來看,他的確沒有殺人動機。”“說到了劉秀夫婦,我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先說孫佳凝,她是醫生。認準下刀的位置肯定沒問題,雖然心臟這個位置找起來很容易,但能如此穩得從背後下刀,穿過脅骨,做到一刀斃命,讓人不能不懷疑凶手是個專業人士,所以從技術這方麵來說,我是懷疑她的,她作案的可能是六、七分。”“六、七分?”於政問:“如果隻是對技術方麵有懷疑的話,應該是五、五分才對。那多出來的一、二分又是指哪裡?”“我不太肯定,”陳湘沉吟著說:“感覺吧,這一路過來,她表現地雖然很平靜。與大家相處的也都不錯,但我總感覺她不太高興似的,這一點兒從她的聲音上就可能聽的出,她的聲音總是淡淡的興致不高的樣子,試想如果她真的非常喜歡這次活動的話,怎麼會是現在這會樣子?而且從楊老師和她地說話語氣來看,雖然楊老師非常喜歡她,覺得她是自己的驕傲。但孫佳凝並不喜歡楊老師,他們說話時一般是楊老師說的比較多,她也就隻是簡單的回答,或用嗯、對、差不多等詞敷衍,這個態度就很成問題嘛。”“對,這條分析地不錯。”於政讚許的說:“關於她們之間的事。我曾從劉秀的口中得知一點兒,楊老師的脾氣很大。孫佳凝雖然學習不錯,但也無法完全避免挨批,記得上山時他們提起的那次課間操比賽,孫佳凝因為出錯讓全班的努力付之東流,遭到了楊老師的強烈批評,楊老師可能早就忘了,但卻給當時地孫佳凝造成了很大影響,好像很丟臉的樣子,而孫佳凝的記性也是極好,並對那件事非常介意,連劉秀也不敢在她麵前提起此事,在這方麵,孫佳凝的確有嫌疑。”受到表揚的陳湘挺了挺腰板說:“那當然,我雖然不是專業人士,可經曆的多了,也算是邊緣人員,超出常人地水平還是有地。”於政說:“給你點兒陽光你就燦爛,說下麵的吧。”陳湘說:“還有劉秀,他是白領,在外企工作,事業上算是比較成功地了,而且他性格比較圓滑,擅於觀察,知道彆人的喜好,說話中聽,所以比較受大家的歡迎,但我還是對他存有一些疑慮,他和楊老師的關係比較好,畢業後一直都有來往,可以說是在座幾位與死者關係最親密的人,但關係親密也是雙刃劍,人與人一旦近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像點頭之交那麼簡單了,有很多意外的聯係就會滋生出來,更不用說他們之間還夾著一個孫佳凝了。”“有道理,但如果他們之間有間隙的話,他們的相處模式就https://不會那樣自然,你彆忘了這一路上楊老師和劉秀相處的非常自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陳湘見於政有意為難自己,眼珠轉了轉說:“他們是相處的很自然,但並不一定都是真心的,至少有一個不是。”於政挑起眉毛說:“是誰?”“劉秀。”“怎麼說?”“你說過,能在寫字樓裡生存的人,都是一些很會隱藏自己真實想法的人,劉秀不就是寫字樓裡的人嗎?還是外企,他的這種八麵玲瓏、滴水不露的性格既是先天而成,也經過後天的磨練,應該已經運用自如、信手拈來了,如果他對楊老師有什麼不善的想法的話,彆說隻相處過幾個小時的我們,可能連楊老師自己也無法發覺吧。”於政驚奇的看著她說:“你的記性不錯嘛,現學現賣,還學得有模有樣的,以後我在你麵前說話要小心了,省得你哪天突然搬出我自己的話來壓我。”陳湘得意的說:“禍從口出,這就看某人會不會自搬石頭自打腳了。”於政立刻有種想抱住自己腳的衝動,他把手伸到半空又縮了回來,摸摸鼻子:“廢話少說,你前麵說的還不錯,但關於劉秀的說法有些勉強,還有嗎?”陳湘做個鬼臉說:“有,還有孫佳凝和劉秀之間,他們這類夫妻其實很多,就是他們很相愛,但還沒有達到全身心信任彼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