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政說:“關於凶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凶手?”陳湘看著不遠處楊老師的屍體,於政已經把自己的衣服蓋在了上麵,但那把凶器的輪廓還是突兀的彰顯出來,她想生命真是脆弱,昨晚還一起爬山一起聊天,今天就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了,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身邊的於政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忽然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兩人緊緊的*在一起,在陽光普照卻依然寒冷的泰山之巔分享著彼此的溫暖。“這是一天中最後的寒冷,等太陽再升一升就暖和了。”於政說。陳湘看著他想好在最冷的時候有他在身邊,可惜現在不是人生最冷的時刻。“你看我乾嘛?”於政目視前方美滋九九藏書滋的說:“是不是現在才發現我英俊迷人、溫柔體貼呀?”“我是在想凶手啦,擺脫你這種場合嚴肅一點兒好不好,總是這麼迷迷糊糊的,誰能受得了你。”陳湘一頭黑線的說。“好好,我們繼續說凶手,這個時間、地點不說點兒應景的話真是暴殄天物。”於政見陳湘又要炸毛了,急忙閉嘴,做了個請的手勢。陳湘瞪了他一眼,岔開話題:“從凶器上來看,凶手應該是早有準備,而且他一定是一個心思細膩、敏感又非常感性的人。”“哦?這是怎麼看出來的?”“這把刀雖然不重,但遠路無輕擔,有誰會帶這麼個東西爬泰山。還嫌不夠累嗎?再看看這把刀,雖然年代久遠卻很精致,像是一把用於觀賞的工藝品,而非殺人用具,還有這時間、地點。也是凶手特意選地吧,在太陽升起的泰山之巔,用這把精工細琢之物刺穿她的心臟,這對凶手來說應該有著不一般的意義吧。”“有道理,如果不是楊老師的年紀,我們甚至會順著情殺這條線查下去。”於政說。“這也不是不可能。”陳湘若有所思,回過神來見於政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急忙說:“你想想退回二十年。他們是什麼年紀,那時楊老師應該是二十七八,三十不到,人生最美地時候。”“但那時她的學生才不過十幾歲,他們是小學同學,小學!!”於政好笑的說。陳湘眨眨眼睛,彆有意味的看著於政說:“哎,你小學的時候有沒有暗戀過自己的老師?”於政想了想說:“這也太扯了,暗戀老師這種事一般是你們這些無聊的女生做的。”“我隻是猜測,”陳湘也被自己這種荒誕地想法逗笑了。但依然嘴硬的說:“男孩這種事少,但不能說沒有,說不定當年就有一個無聊加情竇初開的男生呢?”“就算有,這種感情也隻能是曇花一現。怎麼可能維持到現在?”“這世上什麼偏執的人沒有,彆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於政頭疼的說:“這世上的確什麼人都有,但你的這個猜測完全沒可能,再想想彆的吧。”“為什麼?”“你不是和他們一起上來的嗎?你能看出他們誰對楊老師有那種情節嗎?要睜大眼睛去觀察。”陳湘還是嘀咕著:“可能人家掩飾的特彆好呢?”不過她也覺得這個推測不太可能,轉而又去想彆地了:“也有可能是仇殺,但像楊老師這樣正直的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喪儘天良的壞事呀?”“不一定非是壞事,有的時候你覺得你是做了一件好事。或隻是件沒什麼大不了地小事,但很可能無意或間接的傷害了彆人,每個人的立場和角度不同,看事情的結果自然不同,就像你剛才說的,楊老師是個性格很直。不會拐彎抹角的人。這隻是個小缺點,但有可能造成大麻煩。”“你是說楊老師的死真的是因為她地性格?”“現在還不知道。我隻是舉個例子,畢竟性格決定命運嘛。”“性格決定命運。”陳湘重複了一遍。於政說:“除了這兩種,有沒有想到彆的了?”陳湘搖搖頭:“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一定是他們中的一個,關於動機嘛,我隻能想到這些了。”於政說:“那就先放下作案動機,說說你對他們幾個的想法吧,有沒有懷疑的對象?”陳湘很茫然地說:“沒有,我完全看不出他們中誰有嫌疑。”“你才與他們相處了多久,看不出也是正常地,但畢竟還有一夜我們在一起,而且是凶手做案的前一夜,不管他多會隱藏掩飾,總會有些蛛絲馬跡可尋地。”“讓我想想。”陳湘說:“我們最先見到的是王學軍,他們在登山的時候迷路,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候隻有他到外麵找路,還有快到時他想背著楊老師的事,說明他比較熱心,是個外冷內熱的類型,他身體條件不錯,耐力強,一看就是堅持長期體育鍛煉的人,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並不呆板,和彆人在一起的時候話不多,卻很有耐心,喜歡默默地聽彆人說話,他給人的感覺是一個獨立、成熟、穩重、可*、有社會閱曆的人,長相不是太出眾但很帥氣,有安全感,在女人當中應該很受歡迎,而且……不知怎麼的,我對他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熟悉?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不知道,相處起來很舒服,像早就認識的朋友一樣,上山途中我曾和他聊過幾句,他說話很簡練,但並不拒人千裡之外,而且他是新聞記者,去過的地方很多,非常有見識,還讀過很多書,對很多事情都有他自己的見解和分析,和他聊天挺長見識的,你知道嗎?他也很喜歡破空妖刀的書。”“破空妖刀?哦,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名字很俗的作家,你怎麼知道人家喜歡?”“因為他引用了破空書裡的話,就是主角失去了親人後的那一段,我都沒辦法記那麼多,他卻自然而然,聲情並茂的說出來了,我覺得在這一點上我們特有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