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都是凶手(1 / 1)

黑色記事本 管卉 1109 字 1天前

“以前我還說過,現代人,尤其是生活在寫字樓裡的人,哪一個沒點兒掩飾自己的本事?而rozy正是將這種本領發揮到了極致,”於政說:“但她畢竟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她可以表現的不生氣,不在乎,但她真的能高興的起來嗎?不是,她忍在心裡,戴著麵具與所有人周旋,與luy扮著好友,與其他同事演繹著其樂融融的辦公室氣氛,在你麵前扮演著一個快樂幸福的妻子,每天生活在微笑中,但真實的情況是,她身懷六甲,卻找不到一九九藏書網個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她看到luy就會想起那個男人,看到就會想起那次考試,看到你又會想起你的情婦,不管是在家還是在辦公室,她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宣泄真實情感的地方,你說,她會怎麼樣,她會生氣,在她心裡積壓的負麵情緒越來越多,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發泄的渠道,所以她的脾氣才越來越壞,越來越脆弱,有時還會出現幻覺,感覺彆人總想害她,彆人每個細小的不經意的動作在她的眼裡都會成為針對自己的行為,而這些行為在彆人眼裡隻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舉動罷了。”張力軍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在心裡極力的否認排斥著自己的想法,轉眼間,內心已經曆了極其矛盾的鬥爭和掙紮,但張邊軍畢竟是張力軍,冷靜、理智永遠是他給彆人地不變的感覺。沉默了片刻後,他終於淡淡地說:“那麼,於警官。你想說的是什麼?”於政想,既然你不想麵對,那就讓我來說吧,畢竟,這是我地工作,我需要給當事人一個交待的。他歎了口氣說:“我想說的是。你的妻子得了非常嚴重的產前抑鬱症,這是我們在醫院調取的她地檢查記錄,上麵說她的身體和胎兒正常,但精神極不穩定。心情抑鬱、集中力低下、健忘、有時會出現輕微的幻覺,建議到醫院做深入的檢查和治療。張先生,這些報告你看過嗎?”張力軍目瞪口呆地說:“從沒見過。”於政說:“如果你對自己的妻子稍稍用點兒心,這種事可能就不會發生了。”張力軍有些明知故問:“你地意思是?”於政不再猶豫,接著往下說:“案發當天,rozy的抑鬱症發作。讓她心情沮喪、坐立不安,但她又習慣了在同事麵前掩飾自己,於是就極立克製,裝作沒事,但她的抑鬱症已經非常嚴重了,到了出現幻覺的程度。在幻覺中她感覺自己來了電話。於是就邊走邊說,自說自話的走出了辦公室。來到樓梯間,並在意識模糊中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那隻背後地黑手,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如果說存在,那也隻存在於她的心裡。”張力軍:“你是說她是自己摔下去的?怎麼可能。”於政說:“你記得那天與我們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子吧,他是中心醫院精神科的專家醫師白主任,那天隻不過在一起聊了一會兒,他就看出rozy的精神極不穩定,卻習慣性地壓抑自己,已經到了非常嚴重地程度。”張力軍說:“就那麼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能看地出什麼?”於政說:“那麼短的時間當然不能做出一個全方位的完整的結論,所以我建議你儘早帶著rozy去醫院就醫,避免更大的傷害,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一下白主任。”“你……這整件事都是你的推測,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張力軍的呼吸開始變粗,這種結果無疑是他無法接受的。“證據就在這張通話記錄上,”於政把手裡的資料遞給了他:“在查到rozy與上海那個女人有聯係後,我們調取了她的通話信息,在案發當天四點半到五點半之間,她的手機沒有任何通話記錄,這就說明在那段時間,沒有任何電話打入過,那個來電,也隻不過是她的幻想而已,因為她當時情緒極其低落,需要一個離開辦公室的理由,所以這個電話就應運而生了。除此之外,還有樓梯間的牆壁,如果一個人被推下去,他一定會在下落的時候努力想抓住什麼,樓梯那麼窄,身邊的牆壁觸手可及,可我們卻在牆壁上找不到任何痕跡,她的指甲裡也很乾淨,這說明她在下墜的時候並沒有掙紮,也說明她當時並不在清醒的狀態,她不是被人推下去的,她是一腳踏空自己摔下去的。”張力軍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發紅,目光呆滯:“事情怎麼會是這樣。”辦公室一時無人說話,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半晌,劉剛終於忍不住說:“張先生,你打算怎麼辦?”張力軍很茫然的抬起頭啊了一聲。於政歎了口氣說:“張先生,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悔恨抱怨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現在最急迫的事,應該是儘快帶著roz就醫,避免更大的傷害,而往後的事,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如果你還愛她,希望與她一起生活的話,你就應該開誠布公的與她談一談,讓她解開心結,以便以後更好的生活,如果你無法接受這件事,想與她分開,那也儘量不要傷害她,她已經承受不了任何傷害了。”張力軍喃喃的說:“我怎麼會想和她分開呢?我愛她呀。”於政說:“既然愛她,那就全心全意與她一起過日子吧,那些荒唐的事也不要再做了,rozy能忍這麼久,看的出來她還是愛你的,所以,不要再做出傷害她的事了。”張力軍恍然夢醒般看著於政,鄭重的點了點頭。離開前,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看著於政卻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於警官,這件案子,你能不能替我保密,包括rozy在內,我不想讓她知道,是她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她會受不了的。”於政點點頭說:“我們可以為你保密,但rozy那裡怎麼說,還要你自己多想一下。”“我明白。”張力軍點點頭,道謝後離開了。他離開時,正是正午陽光燦爛的時候,劉剛舒服放鬆的伸了個懶腰喊著:“結案嘍,沒想到這是一莊沒有凶手的謀殺案。”於政淡淡地說:“怎麼沒有凶手,”他看著張力軍的背影:“他們都是凶手。”“什麼?”“張力軍、luyalice、dy、rainann,還有rozy自己,他們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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