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做了個手勢說:“何青,聽我說,有些話一直在我心裡,雖然我沒說,但它一直存在,十三年前的事,隻是個意外,你一直是個善良的人,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善良,有些事情,你可能已經忘了,但我沒忘,我一直記得,所以我相信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懷疑你,就算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還是相信你不會傷害任何人,所以,對自己要有信心,這件事,不是你做的,絕對不會是你。”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我怎麼會懷疑你要放棄,我怎麼會懷疑你,我們之間……不應該有心結的。”楊墨輕拍她的背說:“我讓你沒有安全感,是我的錯,現在我要告訴你我不會放棄我的家人,也不會放棄你,你要相信我,也不要放棄,好嗎?”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他們眼中除了彼此,再也看不見其他人,於政和唐唐都覺得自己就像是兩個多餘的電燈泡,發著刺眼的光芒,卻依然被人無視,現在唯一應該做的就是消失,但消失前,有些事情必須要交待一下。“楊先生,我們希望事情的真相能如你所願,但在真相大白之前,何小姐不能離開青島,希望你能理解。”楊墨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悅,但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還有何小姐現在的狀況不適合獨居,你一個人畢竟忙不過來。我建議你送她去醫院,有專業人士照顧,這樣對她有好處。”楊墨生硬地說:“該怎麼辦我們知道。”既然這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是。於政和唐唐如他們所願的消失了。走出小區,於政忍不住鬆了口氣,被人當成電燈泡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一旁的唐唐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於政,你覺不覺得你今天的話有些問題,你說的話會刺激到然我們已經知道她有這個病就不應該這樣做的,而且還當著楊墨的麵,如果不是楊墨的修養好,今天這事非鬨大了不可。”於政看著她笑了笑說:“今天這事能不能鬨大不是取決於楊墨,而是與有關。我是賭了一下,好在結果還不錯。”“賭?”“是的,”於政說:“我注意到資料上說在新豐物流這段時間從沒有過犯病的征兆,也沒有吃過什麼控製精神的藥物,所以猜測她的病已經痊愈了,至少已經趨於穩定。”“這樣判斷有點兒武斷。”“你看她在新豐物流地這四年,她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可以說這段時間她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但她沒有放棄,反而做的很好,不旦留下來了,還知道隨著環境改變自己的處世方式。所以我想,就算當年的事情在她的心裡還會有陰影,她也有了一定地承受能力,已不是十三年前那個脆弱的何青了。所以我就想嘗試一下,說不定會有出奇不意的效果,當著楊墨的麵雖然會引起他的不滿但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如果不幸真地承受不了,有他在,事情就不會那麼糟。事實也的確如此。”“但有時事情會超出你的預計的。”唐唐不依不饒地說:“如果發生那種非常嚴重的後果怎麼辦?我知道做事情不能瞻前顧後,但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習慣,有的時候為了破案會做一些超出程序範圍的舉動,如果後果嚴重的話,吃虧地是你自己,大家都是吃五穀雜糧地凡人,你不管怎麼樣,也要顧著自己的前程。”於政看著唐唐,眼光柔和了下來:“這是隻有朋友才會對我說地話,我承認這樣的做法的確欠妥,這次是我幸運,以後會注意的。”唐唐笑了笑,又問:“你到底對事是怎麼看的,表麵上她的確有非常大的嫌疑,但我看你最後的處理方式與前麵的緊緊相逼正好相反,你是不是已經認定她不是凶手了。”於政開著車,目視前方,不置可否:“不能說,對於還沒有證據的事,我不能說超出程序範圍之外的話。”唐唐氣得鼓起了臉頰,於政看了她一眼說:“好吧,我認為她不是凶手。”“依據是什麼?”“我們暫且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就是那段記憶消失了,但我現在還不敢確定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是不是犯病了,因為有少數正常人,比例在30%吧,如果受了一定刺激或是把精力集中到一點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情況,這隻能說明他們的精神比較脆弱,而不能說他們是精神病。當時接到了楊父的電話,正是感到悲傷、痛苦、絕望的時候,而這種痛苦肯定要比她和rozy的矛盾要大的多,按理說她當時應該顧不上rozy才對,所以就算沒有什麼直接?99lib.間接的證據證明,我還是認為她不是凶手。”說話間,車已駛進警局的大門,劉剛他們正在等著,聽他們說完情況,劉剛皺起眉頭。“你應該把她帶到警局來,最起碼應該送到醫院去,這才是正確的做法。”劉剛說:“不忍心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唐唐你說一下,唐唐?”唐唐沒有說話,於政懶洋洋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說:“有一定的感情因素,但並沒有失去理智。”“你是說她不是凶手?”“現在還不能下結論。”“那你為什麼……?”“根本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凶手,而且現在把她帶到警局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強行把她送到醫院去反而會加重她的情況,我總是在想,如果她隻是單純的抑鬱症,應該就不會有傷人的舉動,那十三年前的那件事被判成意外也就沒有問題,因為當時她的後母經常打她,兩人在拉扯中發生這種事情也屬正常,當時過十五、六歲,害人有可能,但能把現場完美的偽裝成意外就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