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忍不住看了於政一眼,楊墨更是被他的這番話驚的目瞪口呆,等他反應過來想阻止於政的時候,已經在他行動之前崩潰了,她用手捂住耳朵哭叫著:“彆說了,彆說了。”三人急忙按住她,楊墨把她抱在懷裡輕聲按撫了好半天,才安靜下來,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輕輕的抽泣,楊墨抬起頭責備的看了於政一眼,語氣不善的說:“對不起,警官,我的未婚妻現在精神很差,不適合見外人,請你們先回避吧。”於政說:“我剛才的問題何小姐還沒有答複,”他沒理會楊墨,直接向說:“何小姐,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你越想避開它,它就越會頻繁的出現在你麵前,讓你痛苦萬分,其實,擺脫它的最好辦法就是勇敢的麵對,你……真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嗎?”楊墨說:“請你們出去。”於政說:“何小姐,隻要你搖搖頭,我們就會回去。”三個人都看著,的臉埋在楊墨的懷裡,好半天都沒有動靜,當於政失望的站起來要走時,她突然動了動,抬起頭,坐直了呆呆的看著地板,三人屏息靜氣的又等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她對於政說:“你,會相信我嗎?”於政看著她的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相信我?可是,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乾的。”旁邊的三個人都倒抽了口冷氣。短暫的沉默後,楊墨終於反應過來,他抓住的肩膀喊著:“何青,你在說什麼,怎麼會是你,不會的,你瞎說,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呢?”眼圈紅了。但表情非常冷漠,似乎眼前這個男人與自己毫不相關,她沒有看向自己的未婚夫,隻是低頭看著地板說:“我地確想過要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有段時間每天都想。就像對那個女人一樣。”楊墨愣住了。於政拿起桌上的杯子遞到麵前,裡麵還有半杯冷水,過去一口氣喝了。然後把杯子啪的一聲放到桌子上。於政說:“你那句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乾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我對那段時間所做過的事完全沒有記憶了。”唐唐奇怪地問:“沒有記憶是什麼意思?”“就是完全不記得了。”於政說:“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說著,第一次抬起頭來,看向楊墨,眼神悲涼而絕望。楊墨看著她,眼神從一開始的不解到懷疑,再到恍然大悟:“是我父親的電話?”點頭,又看向於政,嘴角蹺起。勾出一個苦笑:“於警官是有備而來,我也不必隱瞞什麼了,有那樣地過去,就沒有資格責怪彆人的懷疑。”楊墨說:“何青,你在說什麼?那件事不都已經過去了嗎?你的病不也好了嗎?”:“我也以為好了,因為在回國的這些年裡,我已經沒有再犯過,我也以為已經全愈了。但最近……最近我又開始出現了一些症狀。”唐唐問:“這是怎麼引起的?”默了一會兒,楊墨說:“都是我不好。”搖頭說:“不,是我不好。你們知道他是誰吧,科蒂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伯恩斯坦藝術成就大獎的獲得者,被人譽為中國最有前途的鋼琴家,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他就是這樣一個完美地人。而這樣一個人。竟然有著一個害死過人,進過神精病醫院。沒有上完高中的未婚妻,他唯一的瑕疵就是我。”楊墨想說什麼,一揚手打斷了:“其實他的家人不接受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希望找這樣一個女人做兒媳。”於政說:“那天你接了楊墨父親的一個電話?他說什麼?”“他說,我接近楊墨是彆有用心,說我會毀了他的前途,說他們絕對不會接受我地。”“……然後呢?”“然後,”想了想說:“我不記得了,以前生病的時候也經常這樣,魂飛天外,迷迷糊糊的,沒有意識,被rain地驚叫聲驚醒時,發現自己正抱著一疊文件站在打印室裡,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竭力回想自己當時到底乾了什麼,但沒有用,那段記憶就好像是被剪刀剪掉一般,沒留一絲影像,難道真的是我嗎?和rozy鬨矛盾的時候,我也曾想像過要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我知道你們會懷疑我,因為我的確恨她,我和她的關係從來就沒有緩和過。”“你們不是最近已經好多了嗎?”“那隻是假象。”“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會記恨那麼久?”“因為……因為她和luy喪送了我一次轉正的機會,”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們也知道我隻是個temp,那時候,我還沒和楊墨重遇,母親地身體很差,我們地情況很不好,大部分錢都用在治病上了,卻還是不夠,總是捉襟見肘,過的很艱難,那段時間,我特彆想轉正,想多掙些錢,好讓母親地生活過的好些,我想,我是有這樣的能力的。”“等了兩年,終於等到了一個考試競爭的機會,但就是因為那段時間我和rozy鬨了彆扭,她就把考試的內容和答案給了和我競爭的那個同事,讓我失利,這件事竟然是事後我從那個同事嘴裡得知的,她當時已經轉正,在一次聊天的時候,她無意中說出了真相,本來這種事隻能願自己的能力不行,應該服輸,但她這種小人的作風,讓我失去了一個可以改善母親生活的機會,我怎麼會不恨她,我當時真的恨不得讓她去死。”她轉過頭,看著楊墨,臉上帶著一絲自嘲的冷笑:“沒想到吧,我就是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也許,十三年前的那件事也不是意外,把她推下去,我真的是可以做出這種事的人。”楊墨打斷了她:“彆說了,何青,彆說了。”直的看著他說:“我真的這樣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