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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心和地呆到一起,才開始明白。張栩覺得,他和孫恭一的發展,好像和宋航徐子寧是正好相反的。宋徐是一開始掐得死去活來,後來開開心心拋下成見在一起;他和孫恭一則是一開始開開心心在一起,後來反而你追我趕一團糟。正因稀有,所以那天雨中的自行車,才顯得尤為可貴。一切好像都是從那天開始的,又好像不是。一點心動,一點溫情,其實潤物細無聲般地,早在兩人同在一個班級那天,就開始了。繼續回憶那天大雨,張栩騎了一會兒,就回頭看孫恭一有沒有澆濕。果不其然,孫恭一把傘都打在張栩頭上,自己半個身子都露在傘外。張栩往後推了推傘,說:“給你自己打著,都澆濕了。”孫恭一說:“不用,我不怕。”張栩:“我也不怕啊。”孫恭一說:“要不這樣,你下來,換我馱著你,你負責給我打傘。”張栩:“O了。”於是張栩靠邊停下,倆人換了位置。張栩坐上後座,上麵還殘留著孫恭一的體溫,張栩心裡驀地動了一下。他接過傘,另一隻手彆彆扭扭,就是沒法說服自己摟上孫恭一的腰,最後還是放在了自行車座上。孫恭一也沒說什麼,就是啟動得挺猛,猛蹬完了還畫龍。張栩“啊啊啊啊”大叫幾聲,喊:“你騎車技術挺出眾啊!”孫恭一:“那你還不摟緊了!說不準一會兒就把你甩泥地裡!”說完,孫恭一就扳著張栩胳膊繞到了自己腰上。張栩摟著孫恭一的腰,慢慢也就自然了,摟得越來越緊,後來孫恭一騎得四平八穩,也沒再畫龍。張栩想把傘也打在孫恭一頭上,但是不知為什麼就是控製不好,後來兩人都澆濕了。其實走起來才發現,開發區也沒有想象得那麼遠,兩人騎了四十多分鐘,也到了。兩人在雨裡騎了一路,還都穿的夏季校服,竟然也沒覺得冷,渾身都滾燙滾燙。後來的路還是都由孫恭一騎完了,張栩要換他,孫恭一沒讓。他倆一路騎著,說了很多很多事。從小時候打了誰家的雞蛋,彈玻璃球的戰績,到求學過程中的困惑,未來的打算,人生的理想。甚至家裡的爛攤子,親戚之間東家長西家短都說出來了。張栩自問不是碎嘴的街坊,但對著孫恭一,他就是藏不住,什麼都想往外說。後來快到孫恭一家的時候,孫恭一挺自然地說了一句:“說說你的擇偶標準吧。”張栩:“....啊?...啊?”孫恭一:“嗯。”張栩:“啊(四聲)。”孫恭一:“什麼?”張栩臉通紅,撓了撓頭,鼓足勇氣又說了一遍:“就啊(四聲)。啊(四聲)。”張栩不知道孫恭一懂沒懂,他耳根發燙,趕緊問了一句:“你呢?你擇偶標準是什麼?”孫恭一:“能騎自行車帶我的,能被我騎自行車帶著的。”張栩心裡咯噔一聲,手裡傘都要打不住了,他想問一句,但是又覺得實在開不了口,就乾笑了兩聲。後來到了孫恭一家,張栩在他家往家裡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他估計著是他爸媽可能又有手術,所以往他們科室又撥了一個,科室裡的小實習生接的電話,說他爸媽正做手術呢。張栩告訴了她情況,她保證轉達。張栩打完電話就撓撓頭要回家,孫恭一父母也都不在家,孫恭一說:“在這兒吃吧。”其實按理來說張栩可能會推辭一下,但是兩人一起呆了這四十多分鐘,一起騎過暴雨,甚至談到擇偶標準.....的問題,不知不覺就進入了一種十分熱絡親近的相處模式中還沒有走出來。雙方父母又都不在家,所以張栩當時就點點頭同意了。那天兩人高高興興吃了一餐飯,又鑽到一張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又一起坐孫恭一家的車上了學。後來張栩和孫恭一一起吃飯的時候很多,一起睡覺的時候也很多,但都和那一天不同。那一天,兩人沒有談什麼“自由”“束縛”“愛或不愛”的問題,兩人都是興衝衝的,小心翼翼地,毛頭小子一般傻乎乎地試探著對方的心意,又都不肯對對方露出一鱗半爪。同床共枕睡了一夜,兩人什麼都沒乾,沒親也沒抱,但是都沒睡好。第二天早晨一起床都各懷鬼胎衝到了洗手間。等到孫恭一扔給張栩一條沒拆封的新內褲,這種尷尬的情緒就達到了頂點。張栩沒好意思告訴孫恭一他的內褲碼太大了他穿不了。其實不隻這件,張栩還有挺多事瞞著孫恭一。比如那天張栩兜裡其實有錢,足夠孫恭一坐出租到家的。其實孫恭一也有挺多事瞞著張栩。比如那天他家的司機開著賓利在兩人的自行車後保持一段距離誠惶誠恐跟了一路。===================張栩想著以前的事,無意識地按著手機按鍵。他聯機打三國殺,按了準備之後選將也忘記選,張角主公他二位忠臣拿了個黃忠,沒過一會兒就被盲狙的主公推死,主公也丟光了滿手牌,房間裡一片罵聲,手機滴滴滴地響。張栩回過神來看著遊戲記錄明白了怎麼回事,事已成定局,他隻能在聊天框裡輸了一句:“對不起,剛才不在,坑了。真的抱歉。”張栩也覺得這樣道歉挺沒誠意的,但是三國殺這種遊戲是一局中有人贏也有人輸,他也沒法像彆的網遊一樣說對不起我坑了給你再殺回來啊。他平時玩遊戲不多,但是隻要玩了,都玩得挺上心的。這個三國殺賬號已經玩到150多級,沒往裡充過錢,全憑著銀兩開的將,玩了六年多,打到150多級,算是相當不容易。房間裡就有人罵“150+J怎麼玩的啊,花錢買的號嗎”“抱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嘛”“賠我勝率好不好”。遊戲依然在進行,張栩的人物死之後他也沒走,就在房間裡呆著。這時候有個曹丕說了一句:“行了,誰還沒有有事的時候。”還有人JY什麼“SB黃忠”之類的,那個曹丕也都給勸解了。張栩對那個曹丕挺感激的,就把他加上好友了,私聊了一句:“謝謝你啊。”那個曹丕沒說什麼。張栩又打了兩把,發現不管他在哪個房間玩,那個曹丕都跟著。那個曹丕的賬號名是一串數字,估計是QQ號之類的,本來張栩對這類賬號都記不住,但是因為現在加了好友,兩人有了好友標誌,所以張栩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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