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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黑 花曳 1159 字 1天前

變態如厲戎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暫時避開目光不看俏兒。“我識大體,我乖巧聽話,我發騷下賤。隻要戎爺說,我怎麼樣都行。可是沒有用,你就是不喜歡我。”少年漂亮的眼睛裡浮起一層水光,又悲傷又迷人,帶著病態的癡迷:“我也討厭這樣的我,怎麼就成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我應該聽媽媽的,恨戎爺才對啊……可是我那麼喜歡你愛你,喜歡到我自己都怕,怕我哪天忍不住,就要跪下來求你的施舍……”年少的愛戀那麼強烈又那麼無望,恨不能飛蛾撲火,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一個結果。“俏兒,”厲戎有點難堪,抿了抿唇放緩聲音:“你看這樣好不好?過往的那些恩恩怨怨,從今天晚上開始再不提起。塗俊也好,瞿扈也好,死了就死了,那是他們的命,我不追究。塗家眼下就剩你這麼一個血脈了,你又聰明又年輕,詹老師說得對,你還有大好的未來。我們把你媽媽接出來,找人照顧,你去複習好好讀書,喜歡的話就全世界走走看看,開闊眼界。我把你們塗家的產業都還給你,你好好打理,一定做的比我更出色……”少年不停的搖著頭,眼淚成串的滾落,晶瑩剔透,落地粉碎:“戎爺,你以為我今天說出來,還要什麼餘地嗎?我不想活了。我約你來,根本就沒那麼多目的,我就求一個結果。要麼,你陪我死,要麼,詹先生陪我死,也行。塗家不塗家的,我顧不上也不想顧。我今天死了,也是你的人,是厲俏不是塗俏……”“俏兒你彆犯傻啊,什麼死不死的。”詹智堯驚的臉都變白了,不敢回頭,隻能笨嘴拙舌的哄人:“你這孩子怎麼那麼軸……你要是喜歡,就去爭取啊,活著才有希望,死了還有什麼?什麼都沒了……”“行,你要我死,我奉陪。厲戎作孽那麼多,死了也活該。”男人灑脫的笑,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挺拔俊朗的樣子半點不見畏懼,令人著迷:“你說吧,怎麼個死法?”第44章第四十四章如果不是大虎自己做主跟了來,後麵的事情簡直不堪設想。詹智堯腫著眼白著臉,垂頭喪氣的坐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麵,身體不可遏製的抖個不停。外麵天色蒙蒙亮了,先是灰白色,沒一會兒就大亮起來。看看表,還不到五點。大虎從樓梯那邊走過來,手裡拎著一個紙袋遞過來,鼻翼間瞬間傳來食物的淡淡香味:“詹先生,先吃點東西吧。”詹智堯搖搖頭:“我不餓,謝謝。”大虎不善言辭,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麼勸:“戎爺進去前說讓你回去休息,要不”“我回去也睡不著。”詹智堯抹了抹眼睛嘟囔:“他會沒事的對嗎?都說禍害活千年……怎麼就那麼傻呢……”大虎動動嘴角,沒吭聲。厲戎傻嗎?過去這詞兒跟他無關。現在,可真是未必。原來沒軟肋的人,動了心動了情居然這麼可怕。塗俏小小年紀,心思縝密的嚇人。他要拉著厲戎一塊兒死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那麼想。所以他安排的死法,慘烈的沒有紕漏。毒-藥+匕首。塗俏怕厲戎耍詐,更怕他死不透。所以先是讓厲戎喝了藥,然後用他早就準備好的另一把匕首自儘,位置是胸口。大虎趕到並動槍打飛塗俏鉗製著詹智堯那把匕首時,厲戎這邊的刀刃都入胸大半了。急診醫生後來講,隻差分毫,刀子戳破動脈血管,人就沒救了。緊急洗胃,催吐,另一方麵還要處理胸口心臟處大量失血的緊急狀況。急診室裡一連下了三道病危通知書,厲戎沒親人在身邊,詹智堯簽字的時候恨不能直接厥過去。那種重逾千斤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太糟糕了。眼睛澀澀的,難受至極。“夠嗎?”那個男人挺拔的身體一點不見佝僂,臉上平靜不見畏懼,甚至還帶著笑意。哪怕胸口利刃閃著寒光,流出的鮮紅觸目驚心,看的人心臟縮成一團:“塗俏,你要我死,你不過來親自把這柄刀最後的半截送進我的心臟嗎?”俏兒淚流滿麵,嘴唇不停的哆嗦:“戎爺你彆怕,俏兒很快就下去陪你……”……詹智堯有點茫然,這麼強烈又極端的感情讓他覺得驚悸又害怕塗俏這樣。厲戎居然也這樣。他詹智堯何德何能,值得厲戎這樣去死?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他的認知上偏差的厲害?他一直以為……“大虎,哦抱歉,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你不介意吧?”詹智堯目光有點散,不聚焦,極度的壓力和疲倦讓他有點恍惚:“你說他,怎麼真就一個人來了?還什麼都不帶?俏兒讓他死,毒-藥他也敢喝,還有那刀,就跟不是紮在自己身上一樣,我看著都要昏倒了……”大虎有點尷尬,這話題他完全不擅長啊。“呃,詹先生,你隨意,大虎……挺好的。戎爺他,他……”“對了,他那麼年輕,你們為什麼叫他戎爺啊?”詹智堯就是焦慮,或許他並不是想從大虎嘴裡問出什麼答案。那個看似深藏的答案其實埋的很淺,稍稍撥去浮土就能暴露真相。他不敢,不敢深想,想的多了怕自己受不住。大虎籲口氣,有避開一場劫難的感覺:“我沒來的時候,聽瞿助理講過,他們都叫厲哥的。後來是戎爺處理完塗家的事兒之後,道上慢慢傳開了。說戎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穩重老練,做事上路子,有理有據,讓人心服口服,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就這麼叫了。”難為大虎憋出一身汗,臨時靈機一動,把心狠手辣換成了穩重老練……詹智堯想想厲戎那時候的樣子,不由輕聲笑了。想想又不讚成的搖頭:“他這人……心太狠了,我聽俏兒說了,厲戎把塗家整個滅了是嗎?法治社會,為什麼要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大虎不置之否:“戎爺當年被塗家害的很慘,在裡頭那五年,受的傷也落了病,一到陰雨天,左膝蓋就疼,還有他的胃……”詹智堯有點赫然,低聲喃喃:“大虎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迂腐……太書生意氣?”這話大虎更沒法接了。“我原來就知道,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很多東西的看法太過大相徑庭。”詹智堯捏著衣角,也不知道絮絮叨叨的是說給大虎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他這樣的人,愛憎分明,又那麼出色,站哪兒都是最亮眼的那個……可是我這麼普通,這麼寡淡無味……我看著他,真是又害怕又,又忍不住……你知道墨陸嗎?墨陸跟他是發小,特彆喜歡他……其實最開始那時候,我第一次瞧到厲戎,是墨陸跟他放學後一塊兒走。四五點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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