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經常上著上著課,沒幾天就關門了。後來沒辦法,我就去中介登記,做家政。家政斷斷續續做了兩年多,還學會了做飯,有家雇主相處的特彆好,可惜後來全家移民去了澳大利亞……”“你是應該恨我。”厲戎一口飲儘杯中酒。喝的急,有酒液沾到泛青的胡茬上,綺麗靡靡。詹智堯搖搖頭,微笑的樣子毫無芥蒂:“我說是一開始恨的,後來想通了,就不恨了。你說得對,我有私心,不配為人師表。這些年過來,看得多,想的也明白了。現在,挺好。”厲戎哼了一聲:“弱者思維模式,沒出息。”詹智堯也不惱,難得打開話匣子:“說實話,保險真難做。最開始的兩年,見不到客戶,人家還都瞧不起的樣子,愛理不理的。曾經碰到過一個認識的家長,跟當老師時候態度完全是反的……今年算起來,是我從業第四個年頭了,老客戶轉介紹,慢慢就有了一些優質客戶……”“你的優質客戶就年付兩萬?打發要飯的差不多吧。詹老師你要求真低。”厲戎潑他冷水:“再說有錢的就是優質客戶?你知道對方存的什麼齷蹉心思?”“彆打岔。”詹智堯眨眨眼,思路被打斷,表情有點惱。像是陽光下揮舞著並不鋒利小爪子的狸貓:“我又沒說鄭總是優質客戶。”“呦嗬,膽子肥了,敢跟我頂嘴了?”厲戎似笑非笑,倒了杯酒,直接一屁股坐到詹智堯身邊的位置。詹智堯窘,結結巴巴:“不是……我剛剛……剛剛想的好好的……都亂了……”眼前的男人褪去了年少的青澀,拆遷時候魚死網破的憔悴不堪也一點點養好。三十出頭的人了,秀氣清朗,文質彬彬,溫潤的像顆珍珠,沒有多奪目的光華,卻散發著令人想要親近的氣質。一點點羞澀,一點點圓滑,一點點天真,又矛盾又融洽。挨得近,厲戎看得到詹智堯白皙的皮膚,看過去很細致的樣子。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摸上去的手感很好詹智堯冷不防受到驚嚇,受驚兔子樣的往邊上竄了竄,拉開這份近到曖昧的距離,伸手捂住了厲戎剛剛摸過的臉頰,粉紅的顏色卻是止不住,一點點從手指下蔓延伸展出來。房間很曠,而眼下兩人在沙發這處仿佛籠罩出了一方隔絕周邊的小天地,壓力張力並存,奇怪的難捱。“厲總,”詹智堯努力找話:“你快吃東西吧,時間不早了,一會兒,一會兒還得給你介紹產品……”厲戎聽都不聽,身體慢慢傾向前,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在詹智堯再一次試圖逃脫之前,伸手鉗住了對方的下巴,拇指沿著他的下唇緩緩勾勒過圓潤的弧度。“你放手哈,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詹智堯再度往後撤,脫離男人掌控的後果是,後腦勺咚的一聲,直接撞到牆上了。厲戎像是盯上食物的獵豹,不緊不慢的逼近,好整以暇的看著食物的驚慌及弱小可笑的反抗。男人的嘴唇壓上來的時候,詹智堯倒吸了一口涼氣,勉強拉扯著神誌,吱嗚出半句話:“……彆咬……”黏合的唇齒間,男人的哼笑從鼻腔而出,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撩過上唇,熱辣香豔:“不咬。”頂開牙齒,舌尖探進去,逡巡著劃過上顎,又勾纏著一觸即分,幾分張狂幾分恣意。主動進攻的那一方從來都是厲戎。詹智堯隻有犯慫跟隨,瑟瑟遵從的份兒。兩個人的親吻像是一曲契合度十足的阿根廷探戈,沒有兩個雄性生物角鬥互不相讓的火星,反倒此進彼退密不可分,舒服的令人顫栗喟歎,脈脈溫情融化在血液裡。不過是一個吻,身子被壓到後仰的詹智堯一直在抖,抖的幾乎要散掉了。雙手更是承受不住的緊拽著厲戎的衣袖,溺水之人巴住浮木般的架勢。“詹智堯。”厲戎水色浮光的薄唇虛虛停在一寸之遙,嗓音低啞,磨了一層砂礫的感覺:“我想操-你,特彆想。做吧。”詹智堯靠在牆上,大口深喘,臉紅似染,嘴唇都是哆嗦的:“你彆……”“彆什麼?”厲戎摘掉他的眼鏡,於是連笑容都模糊了:“你又不是不想,身體那麼誠實,嘴巴那麼倔。”稍許粗糲的手指溫存的沿著下巴撫上去,斂了滑出的津液探入詹智堯的口中,勾弄他的舌尖,逗貓般的:“隔了這麼久,你不想嗎?打個賭,我猜你流水了。”詹智堯羞惱的不行,目光躲閃:“我……不想。”厲戎不肯放棄,繼續捧著華美的袍子誘惑:“你瞧,剛剛不過是親了一下,你反應都那麼大,嘖嘖,不是我撐著你的腰,估計你要滑沙發下麵去了。男人那事兒,互幫互助各取所需,圖個痛快爽利。詹老師你用不用這麼道德約束自己?”詹智堯給他逼的急了,眼圈都紅了。左右辛苦躲閃無用,居然破釜沉舟抬了頭,目光決絕:“那你、你……喜歡我嗎?”厲戎愣了。慢慢的坐直身體嘴角輕揚:“喜歡?你不是無感情不談性的那種吧?好吧,讓我想想……如果欲望算是喜歡的話,坦率的說,我喜歡你,而且程度應該還很深。因為我幾乎一見著你就硬。”詹智堯避開他的目光,看不清眼中的情緒:“抱歉我做不到,你……另找他人吧。”第31章第三十一章西五城區那片地簽署了一家大型shoppingmall,孫昌一手一腳辦的,頗為長臉。今天是雙方的簽字儀式,邀請了不少的媒體到現場報道。天氣很好,風和日麗。汽車行駛平穩,阿雷沉默開車,瞿扈坐在副駕,低頭看著手機:“惡性傷人事件進展……警方毫無頭緒,歡迎知情人提供線索……傷者身體恢複,日後生存成老大難……”厲戎按下車窗,涼風從縫隙裡吹進來,撫摸在臉上,像是情人的手。“瞿助理,心結徹底沒了?”瞿扈從後視鏡裡看著厲戎,笑的諂媚:“結了,痛快。”厲戎笑笑不再言語,閉上眼睛靠在頭枕上。瞿扈嘴欠:“昨天晚上,戎爺跟詹先生聊的愉快嗎?”愉快?厲戎擱在膝蓋上的右手劃了兩下拍子:“你猜。”瞿扈大膽猜測:“我覺得,戎爺肯定是跟詹先生賓主儘歡。”厲戎沒懟瞿助理的得寸進尺,靜默了一會兒轉了話題:“瞿扈你今年二十八了?進去之前是做會計的?貪汙?”瞿扈點點頭:“戎爺您記得準。不過我那是被人栽贓頂了鍋,沒落著好處。”“你喜歡過人嗎?”厲戎閉目養神,放鬆著身體就像是無所事事的閒聊。瞿扈駭笑:“我十九被逮進去,關了四年多,出來先是跟著戎爺砍人拚世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