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滿意嗎?”第20章第二十章塗家母子三人被送回了彆墅。阿雷開著車,陪同厲戎去青龍公墓。空著的副駕那裡,擺著一束鮮嫩綻放的康乃馨。是的,康乃馨,不是雛菊。一個墓地換到另一個墓地,不管是誰,心情都好不到哪兒去。厲戎自己一個人,拎了花束,慢慢的拾階而上,一直到奶奶的墓前,站定,彎腰放花,拜了拜:“奶奶,我來看你了。”厲奶奶的照片慈祥的笑著。看著看著,厲戎也笑了:“奶奶,你活著的時候光顧著罵我了,我記憶裡怎麼找不到你這樣笑著的表情?”男人耐心的把周遭的雜草清理了一遍,蹲下,重複的燒紙錢聊天:“奶奶,我剛才去送了彭嘉最後一程。彭嘉,你知道的,那個被你罵不務正業的壞小子。死了。艾滋病。奶奶你彆罵他,這回真不怪他。當年,我和彭嘉太過囂張,天不怕地不怕,連老大的勸告都沒放在眼裡。可不就是出事了?塗建梁把我塞進號子裡,掉過頭來收拾彭嘉。彭嘉他爸想避禍,以幫著我請好律師辯護減刑為要挾,送彭嘉出去留學。人送走了,彭嘉他爸當然不會為了我跟塗家硬杠上。後來不是靳楊搭把手,你孫子可能就真折裡頭了。哪裡是七年刑期那麼簡單……實打實的蹲了五年,還是沒趕上孝順你一天……”厲奶奶不說話,當然更沒法罵人。厲戎索性盤腿坐在地上,放任價格不菲的西裝逶迤著沾染塵灰:“說到哪兒了?哦不怪彭嘉。他被他爸送去法國,人生地不熟的,剛下飛機,直接就被塗建梁安排人綁了,搭乘下一班飛機秘密送回了國。彭嘉他爸還以為這回可以高枕無憂了。誰知道塗建梁那邊一麵在生意上拆彭家的台,一麵囚禁了彭嘉,直接打斷了雙腿,安排了幾個男人輪了他……奶奶我不該跟你講這個……總之就是,彭嘉在那暗無天日的一段時間裡,被傳染了艾滋病,並在最關鍵的時刻,被扔到了彭家門口,奄奄一息,直接成了壓死彭家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你看,這病真不怪他……”男人捂住臉,寬闊的背影有點蕭瑟:“奶奶我對不起你,早幾年在你身邊,一直是個不省心的。後來被拎進去,又害你提心吊膽,每個月讓你趕那麼遠的路來探望我……”阿雷站在車旁抽煙,看到厲戎高大的身影轉了一道彎過來,連忙掐掉才吸了兩口的煙,麻利的拉開後門:“戎爺,回去?”厲戎上車,難掩疲倦:“回去。”車裡很安靜,過了好一會兒,厲戎才開口:“塗俊想塗俏死,塗俏想塗俊死。你說,如果塗建梁還活著,會不會活活氣死?”阿雷動了動嘴角,那根本不能稱之為一個笑容:“死了就不會難受了,今天最難受的應該是那個女人。”厲戎輕笑,心情好了一點:“她一直以為我扣著她一雙兒子要挾她,今天過後,應該夠她好好想想了。”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起來,是瞿扈。“戎爺,那個女人發了瘋,死活要見一對小少爺。抓傷我們兩個兄弟了。”“腦筋轉的還挺快。”厲戎扣了扣扶手:“彭嘉沒了,塗家的事兒我也煩了。把他們都帶去會客室,我一小時之後到。”一小時後,會客室。衝過澡換了一身便服的男人推門而入,裡麵三個人受了驚樣的,齊刷刷站起身望過來。厲戎眈了一眼,大虎在,很好。女人已經不複去墓地時候的從容,眼睛紅腫仿佛能噴出火:“姓厲的!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厲戎麵無表情看了女人一眼,伸手拿下嘴上叼著的雪茄,簡潔兩個字:“閉嘴。”大虎敏捷上前,根本沒有不打女人的顧忌,伸手狠狠扇了兩下嘴巴子,左一記右一記。女人姣好的麵容眼看著紅腫了起來,嘴角掛下血絲。“媽媽!”塗俏失聲,向前半步後想到什麼,裹步不前。“彭家事了了,我也不耐煩再繼續了,今天不妨攤開了講。”厲戎大刺刺的走到居中的沙發坐下,大虎站到了他身後,靜如雕塑。厲戎拿著雪茄點點女人:“塗夫人,稍安勿躁。兩年都過來了,不急在這一會兒。話說完了,給你提問時間,不過解答與否看我心情。”塗俊自打男人進來,漂亮的一雙丹鳳眼就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幾乎一刻都不歇。厲戎誰都沒再理會,稍稍側身,讓阿虎點上了雪茄,深深吸一口吐出煙氣。房間裡彌漫開雪茄濃鬱的香氣:“塗夫人,跟一雙兒子同住一棟彆墅卻終日不能相見,難過嗎?你以為你憑什麼能活這麼久?我當初是打算一報還一報,你男人找了多少人輪我兄弟,我就雙倍施與你身上,之後如果還有口氣,就扔到窯子裡去,日夜叉著腿接客,代你男人贖罪。可是,”厲戎眯了眼,很享受的放鬆身體:“你兩個兒子願意代你受過,夜裡洗乾淨了來我臥室爬床。”塗夫人臉色白的都沒個人樣了,渾身顫抖,中風般的。兩個男孩子低著頭,恨不能縮成一小團,不再麵對這樣的不堪。厲戎語氣很平靜,沒什麼情緒的起伏:“還是孩子呢,我哪裡下的了手?可是小俊兒都跪下來求我了,嗬,我也沒辦法,卻之不恭。”塗俊嬌嫩的臉頰漲的通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也不是那麼沒人性,何況俊兒和俏兒又那麼可愛……”厲戎勾唇,眼底依舊淡定無波:“我這兩年也沒虧待他們兩個,一應吃穿用度,要什麼買什麼,都是最好的。對嗎?俊兒俏兒。”兩個男孩遲疑著,先後點了點頭。厲戎很滿意的繼續:“真要說起來,自家爸爸也不過如此了。嗬……塗夫人,我是個粗人,沒讀過什麼書,跟你說個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段子,倆孩子倒是放得開,被捅狠了,什麼都敢叫,還曾經叫過爸爸……”“啊!”塗夫人睚眥俱裂,捂著耳朵癱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們婦孺孩子算什麼本事……”“我從來沒說過我有本事,我厲戎就是個不上台麵下三濫的小流氓而已。這點你男人不是早就給我定性了麼?”厲戎交疊起雙腿,抬了抬下巴:“該說的都說了,今天我大發慈悲,塗夫人你可以帶著你兩個兒子離開,從此天高地遠各不相乾,好好保留你塗家最後的一雙血脈。我厲戎絕不出爾反爾。”“戎爺!”塗俊塗俏齊齊失聲叫出口。塗夫人咬牙,用儘最後的傲骨,撐著自己起身:“塗俊,塗俏,過來,跟媽媽走。”空氣幾乎凝固了。塗俊頂不住壓力,哽咽著搖頭:“不……戎爺我不走……你彆……”塗俏眼睛通紅,扯著衣角死命的揉:“戎爺,讓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