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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96 字 1天前

向不怎麼喜歡任用外族武將貴族,但那些真正歸附的人他也待之不錯,畢竟無故豎敵非明智之舉。阿史那卓進賬之後頓時驚在了帳門口,不僅是亓特勒,最讓她吃驚的是李適之居然在這裡。薛崇訓見到她的臉色問道:“公主有何事見麵?”“我見唐軍歡呼回營,本想問問戰事具體如何,不料在此見到李公子,卻不用再問了。”阿史那卓神情複雜地看了李適之一眼。李適之見狀也抱拳頗有風度地執禮:“正好在此重逢,我得趁機會感謝公主多日以來的關照,不然以後怕是沒機會了。”亓特勒被冷落在一旁,無言以對。薛崇訓的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心下猜測阿史那卓和李適之的關係恐怕不一般,不然阿史那卓怎會把親戚涼在一旁反而和李適之說個沒完?他又再次打量了一番李適之的儀態,果然是個佳公子,心下已明白了幾分。阿史那卓忙向薛崇訓求情道:“李公子並非大奸大惡之輩,晉王大人大量為何一定要置之死地?”薛崇訓沉默了一會兒,並不說李適之如何犯了殺人罪要按律懲罰之類的官腔,因為在場的人不少心裡都清楚內情,當然也包括李適之自己。以前不是那唐軍將領奉命要殺李適之,怎麼會有命案?這事兒的真正內幕其實李適之算是自衛。他想了片刻,說道:“李適之是宗室,以前或許還能法外開恩,但現在你背叛了大唐的子民為突厥可汗效力,再求情活命還有什麼必要?你家裡的妻子因為你身為逃犯的身份已是無顏見人,忽然發現你竟做了漢|奸,還有臉麵活在世上嗎,你沒有為她想過?”薛崇訓有時候說話其實很陰險,看破了阿史那卓和李適之的關係,故意將李適之的妻子搬出來說事兒。不出所料,阿史那卓頓時驚訝道:“李公子不是說你尚未成親,怎麼會有妻子?!”薛崇訓聽罷心裡笑翻了,心道果然這廝是個裝|必騙小姑娘的主,這下可有好戲看。他忍不住添油加醋道:“李適之家境不算差,又貴為宗室。該是弱冠的年紀了吧?怎麼會沒有成親?”李適之尷尬地站了一會,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亓特勒沒好氣地說:“此人忘恩負義,更無信義,無非就是花言巧語騙公主庇護,好在突厥過好日子!”阿史那卓怒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亓特勒:“……”阿史那卓回頭用哀求一般的表情看著李適之:“你為什麼要騙我?就算你說已經娶妻,又怎麼了……你對我說的其他話,有多少是真的?”李適之紅著臉道:“我對公主說過什麼話?”阿史那卓一想這李適之還真沒承諾過什麼,更彆說海誓山盟之類的了,一直以來都是阿史那卓自己一心表露心儀,李適之卻總是以君子自居,給人正派人的感覺……阿史那卓怒道:“好吧,道理都是你的!我也懶得管你了!”說罷扭頭就走。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大帳外麵後,薛崇訓一本正經的臉才露出了笑意,嘲弄一般地看著李適之道:“這下可好,你是徹徹底底敗了。”亓特勒也在一旁冷嘲熱諷,李適之見二人“狼狽為奸”,總覺得有點奇怪,心道:亓特勒身為貴族,為何突然投靠到薛崇訓手下?李適之覺得這事兒有蹊蹺,但並不揭穿亓特勒,這突厥後生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小人,根本無須與之計較。亓特勒揚揚得意道:“李適之啊李適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以前在黑沙城趾高氣揚的模樣到哪裡去了?”李適之冷冷道:“你也彆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亓特勒道:“若非我為內應,唐軍怎麼一舉破默啜,你又怎麼會淪為階下囚?”亓特勒這人確實不怎麼會說話,一句話就可能得罪薛崇訓,好像大戰的功勞全是他一個人的。好在薛崇訓不怎麼計較這種口舌之利,也就沒說什麼。而李適之則恰恰相反,很快一句話就能讓薛崇訓心裡舒坦起來:“默啜不顧勸諫執意攻打九姓鐵勒,就注定了失敗的開端,你投敵叛國不過是加快了過程而已,這場戰爭的勝負關鍵根本和你沒關係。”亓特勒道:“不管你巧舌如簧,今日你下地獄我活得好好的就夠了。”李適之哈哈大笑,仰天長歎道:“非人之不爭,實天意不公。”薛崇訓道:“念你是宗室貴胄,又算得上一個令我多少有些佩服的人物,我會讓你死得體麵。不過背上殺人和叛國的罵名是難免的,否則不能將你明正典刑。”李適之笑道:“罵名?罵名能背多少年,後人自有公斷。你要明白,人死之後的年月會很長。”薛崇訓怔了怔,覺得李適之非常有想法,還真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了……不過對敵人手軟一向不是薛崇訓的作風。“來人,押下去吧,好生安頓,待押解回京再論其罪。”……此時薛崇訓能暫時輕鬆幾日,解決了與突厥的決勝之戰,他又要琢磨新的大事。不過事兒倒不用著急,可以先修整輕鬆一段時間。可是軍中也沒什麼好玩的,好像曆史上霍去病出征時愛玩沙球,不過薛崇訓卻是提不起精神擺弄那些玩意。他更喜歡玩|女人,隻不過在軍隊裡不比長安,沒女人可玩……倒是有個阿史那卓。隻是上回說過放過她,此時又來強的薛崇訓感覺有點拉不下臉來。不過這小娘很可愛,就算不能吃到嘴裡,在這種輕鬆閒適的時候能與小娘打趣談笑也是件愜意的事。於是薛崇訓便叫人去傳阿史那卓過來見麵。見到她之後才發現她的情緒很不好的樣子,估計是因為李適之的事兒。氣氛不怎麼好,兩人默然相對。薛崇訓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能哄阿史那卓高興無非就是說李適之的好話,但薛崇訓顯然不願意那樣做。這時她總算打破了沉默:“真沒想到李適之會是那樣的人。”薛崇訓覺得女人真是無法理喻,這要換作他自己變成了俘虜,最關心的肯定是自身安危,哪有心情去關心什麼兒女私情,吃飽了撐的。他便隨口道:“貴族士大夫心裡最重要的絕非男女私情那點事,特彆是李適之這種有抱負野心的人,他那樣做不是很正常麼?”阿史那卓忽然問道:“晉王不也是唐朝貴族?你南征北戰定然胸有大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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