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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11 字 1天前

了在夜空與火光中舞動。這裡有勝利的榮耀還有失敗的絕望,生與死的較量。薛崇訓周圍的人儘情歡呼起來,文武官員們紛紛來向薛崇訓道賀,“恭喜晉王,一戰定鼎漠南,從此突厥汗國將不再威脅我大唐邊境,百姓可以高枕無憂了!”薛崇訓笑道:“功勞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也就是和慕容氏的汗王下下棋而已,都是大家幫著出謀劃策、將士們奮勇不惜身才有今日之功,我不敢居功也。”話雖這樣說,但此戰的兵權在薛崇訓手裡,那麼最引入注目的當然也是他了,或許有一天青史能記載今日的輝煌,後人隻能念起他的名字,而那些浴血奮戰的埋骨荒草之間的勇士誰會記得呢?慕容宣聽薛崇訓提及自己,掩不住的崇拜之情說道:“晉王談笑之間讓占地萬裡控弦數十萬的突厥汗國灰飛煙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薛崇訓哈哈大笑:“正是‘欲將輕騎逐’的大好時辰,傳令各軍,輕騎四處擴大戰果,要把咱們大唐的敵人打怕,百年懼草繩!”整個草原仿佛都染上了鮮血,風中令人作嘔的血腥非常明顯。原野上屍橫遍地,突厥死傷無數元氣大損,被追上器械投降者也成群結隊。晚上無法全麵看清當時的情形,及至天明,隻見戰場上餘燼煙霧繚繞,視線中全是屍首仿佛延伸直到天邊,殘旗斷刃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此刻的慘狀才讓人們回憶起昨夜的激|烈,但當時大家卻來不及細細感受大戰的豪情,隻剩下這一切仿佛古書的文字記錄著這片大地上曾經發生的故事。失去主人的戰馬在屍首之間徘徊,傷兵的痛苦呻|吟仿佛在哭泣這一切無情的殺戮。王昌齡向下屬官吏傳令道:“清點俘虜和死屍,尋找默啜可汗及其大臣貴族的下落,看看是否逃掉。”當大多數人在歡慶呼喊的時候,薛崇訓牽著馬望著遼闊的草原久久無話,沒人知道他在思索著什麼。第一百零四章重逢突厥敗兵俘虜全被雙手反綁在一條條長繩子上,一排排地站在寒風之中,人數非常多。看管他們的唐軍將士常常鞭打腳踢可沒什麼優待俘虜的政策。戰前唐軍上層為了激發將士們的戰心,總是在宣傳突厥人在邊境犯下的罪孽,將其妖孽化為無惡不作的野獸,於是這幫被生擒的突厥人吃點苦頭完全在情理之中,也很少有人同情他們的遭遇。被俘的李適之埋著頭儘量不被人注意,心裡真是悶到了極點,此時自己竟然變成了唐軍的俘虜不能不覺得有點滑稽。“啪!”突然背上一疼,一馬鞭不容分說就甩了過來,李適之本能地抬頭怒目而視。就在這時那揚起鞭子的軍士忽然停了下來,“漢人?叫啥名字,籍貫何處?”李適之情知不是所有漢人從戰俘裡麵挑出來都有好下場,因為在突厥的一些漢人本來就是逃犯投奔到突厥求活的,這種人除了要清算以前的罪,還要加上叛國的罪名,反正是死多活少;當然最多的還是從突厥人從邊境虜去做奴隸的人,這種人現在運氣就好了,不僅不用再“享受”俘虜的待遇,還會分給土地種子甚至耕牛,以彌補以前的不公正遭遇,在唐官府心裡覺得百姓被彆國虜去是防務不力的責任。但李適之顯然應該歸於前者,他很快意識到危機,忙低頭答道:“王超,雲州人士。”他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兒再加上河北道的一個籍貫,雲州位於北邊之地,到時候很容易把自己說成是被擄掠到突厥的人。事到如今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料這時旁邊一個突厥人忽然驚訝道:“你不是李適之李公子嗎?”“你認錯人了!”李適之心頭一個鬱悶,心道你他|娘|的怎麼沒把你爹認出來卻把老子認出來了?那人還埋頭從下麵看李適之的臉,傻|叉似的說:“沒錯,就是李公子,我在黑沙城見過你。”武將聽罷二人的對話,看了一眼李適之,下令道:“把這個人從這裡帶走。”此時李適之明白什麼都完蛋了,當初他在三城也算得上個名人,很多唐軍將士都認識,一旦弄過去辨認,還能跑得掉麼?不得不說這真是天意弄人!名氣反而壞了性命。如果剛才沒被人認出來,事情還不算糟,那邊關之地一旦被攻破就是妻離子散,無從查起,隻要應對沒有差錯,還真難確定是從哪裡來的。不過現在根本不需要再狡辯了。……此時薛崇訓正在中軍接見突厥內應亓特勒,因為情報屬實為唐軍的勝利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薛崇訓對亓特勒“棄暗投明”的做法大加讚賞,承諾要給予官職和相應的獎賞,以為突厥人的表率。部將把李適之的事兒稟報上來,薛崇訓喜道:“把他帶上來。亓特勒在書信中提及與此人有隙,不料今日已落入我軍之手。”薛崇訓又好奇地問道:“你和李適之之間的恩怨又從何說起?”亓特勒道:“其實並無多大的怨恨,不過此人善於在可汗麵前讒言獻媚,我看不慣而已。”薛崇訓之前已聽亓特勒細數了李適之叛國幫助突厥可汗的種種罪行,包括慕容鮮卑作戰失敗的事兒,薛崇訓對李適之還真是刮目相看,覺得此人和金子一般到哪裡都能發下光,此時確實也很有興趣想再見一回麵。很快李適之就被押到大帳裡來了,他看見被奉為座上賓的亓特勒,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頓時鄙夷地說道:“內賊原來是你,真是叫人意外。”亓特勒的眼睛裡露出一絲冷冷的恨意,這種恨意絕非一句挖苦能形成的,他哼哼道:“彼此彼此,不過我棄暗投明是因默啜可汗的暴戾自私,你又是為何要投默啜那樣的人?”李適之情知沒活路了,也無所畏懼,麵不改色道:“薛氏比默啜也不逞多讓。”“大膽!”旁邊的官吏頓時喝了一聲。薛崇訓反而不生氣,製止住官吏道:“咱們要他的性命,被罵一兩句也是應該的。”就在這時,一個親兵到門口稟報道:“突厥公主求見。”阿史那卓與在場的李適之、亓特勒都有很糾結的關係,不過這種事兒薛崇訓無從得知,現在他又沒說什麼軍機大事,正好一並見了,還能讓亓特勒和突厥故人相認一番,便傳令讓阿史那卓進賬。亓特勒因為立下的功勞已被薛崇訓分為親附唐朝的類彆,薛崇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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