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美女與野獸;還有舉止和打扮也截然不同,劉七一身臟兮兮的麻布衣服,關鍵還是那種吊兒郎當的形象,大冬天的領口也敞著給人衣冠不整的形象,百月卻穿著一件立領襦衫,連下巴的布紐扣都扣得很嚴謹。二人一起向老道見禮:“拜見主公。”老道淡淡地擼|著下巴的山羊胡,指著椅子上的張仁願道:“這位老夫的好友張明公。”本來帶著稚氣的可愛女|童聽到“明公”二字立刻露出了仇恨的表情,難以想象一個這麼小的女|童有這樣的神色。老道又繼續說道:“張明公和那種無惡不作橫征暴斂的貪官汙吏完全不同,他也十分痛恨那樣的人猶如仇恨,平生以除惡為己任。”百月聽到這裡臉色才稍稍緩和,她根本不會懷疑老道的話,當一個人在你從小就給你安全感和信賴感的時候,加上她與外人接觸不多,就會產生這樣無條件的信任。就在這時,一個青衣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說道:“張天師,您的故交王家來人了。”老道淡定道:“請客人進來吧,正巧老夫的好友張明公也在,正好引薦相識一下。”青衣人神情異樣道:“恐怕無法請進來,隻能抬進來!”老道立刻意外驚訝道:“發生了何事?”青衣人送上來一封帶著血跡的書信:“張天師看看就明白了。”老道接過書信小心地展開瀏覽了一遍,旁邊的張仁願也隨口問道:“怎麼回事?”“砰!”老道淡定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把書信重重地拍在案上,臉色都白了,“簡直是喪儘天良!”老道憤憤地說道:“王家辦喜事,聽說朝廷禦史周彬正在當地,好心發了請帖。不料那周彬偶然見得新娘美貌,竟生歹意,潛入洞房將新娘子玷|汙!這還不夠,待得王家郎君發現,他索性將王家滿門殺害,又對新娘子百般施|虐……”正在說話間,兩個奴仆便抬著一塊架子進來了,眾人一看皆儘變色。但見那蓋在人身上的被子上血跡斑斑,顯然下麵的人已經慘不忍睹。老道站了起來,走上前去一把掀開被子,所有人“啊”地出了一聲,女|童百月立刻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劉七見狀立刻擋在百月的麵前,善意道:“你不要看了,免得讓你記起那些傷痛的往事……”老道的氣憤地抬起手,手指都在顫|抖:“喪絕人性!這樣的人一定要嚴懲。還請張明公主持大義,還王家一個公道。”張仁願看著眼前的情形異樣地看著老道:“周彬確有此人……您這一出是真的?”老道認真地說道:“我與你相識多年,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無論何時,我能乾出這等事來麼?”“周彬是朝裡有名的酷吏,這種事確實像他的作風……”張仁願差不多是信了,這出“戲”根本就不是故意設計的,“可是有些事若非官場的人不了解內情,就憑我張某根本動不了周彬。彆看他品級不高,卻是隻手遮天的薛氏嫡係,就是中書令親自過問,能過得了晉王那關?”G【……第十八章異士文字……】@!!第十九章石頭()道觀裡的人臉上都露出激憤的表情,有的站著有的人坐著也站起來了。()架子上的“女人”十分恐怖,也許已經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人,因為那人的手臂和腿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頭顱和軀乾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並且是赤身露體的,這樣的人已經沒法穿上衣服,隻能用東西蓋著。道士揭開來讓大家都看見了,並沒有馬上給蓋上,卻讓這具**的恐怖的東西敞露在人們的視線中。“她還是活的?”張仁願不禁問道。旁邊的人點頭道:“等歹人走後,郎中現她還有一口氣,可是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甚至連舌頭也被人割掉,所以現在她既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聽不見我們說話,也無法對我們說話。”說到這裡,隻見劉七百月等人都捏緊了拳頭。老道咬牙道:“周彬為何不將她直接了斷,偏生把人折磨成這樣?”張仁願道:“周彬本就是個酷吏,他是以暴虐為樂的人,聽說幾年前讓他去管劉幽求謀逆案,也是把人的家人變成了這樣的‘蘿卜人’(沒有四肢隻剩軀乾的人)。”“將他碎屍萬段也不能贖其罪!這樣的人竟然能逍遙法外?”老道咬牙切齒地說道,“朝廷竟然會包庇這等畜生,公道何在?王法何在?”張仁願道:“誰有權誰就是王法,要把周彬這樣的惡人繩之以法,就先要除去太平、薛氏這兩個篡位專權為非作歹的惡……否則此等悲劇還會生,而我們隻能望洋興歎。可是賊子權勢滔天,我們不是對手,當下之計隻能寄希望於道長,望道長能將這兩個罪惡滔天罄竹難的賊人除掉,百姓幸甚,社稷幸甚!”道士正色道:“昔者秦王暴政,誌士荊軻攜劍義無返顧,留下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絕唱,今日貧道也願舍生取義!”說罷看向下麵的兩個助手。劉七和百月見得這等慘狀早已是義憤填膺,一個無辜的女子而且剛剛做新娘子就變成這個樣子,是何等悲劇,大凡平常人也會對凶手怒不可遏……而且百月見得架子上的女人就勾起了她童年的回憶,被抄家滅族時生在家裡的各種罪孽,也有人被那些殘暴的官吏砍成了“蘿卜人”,還以此取樂……百月毫不猶豫地上前了兩步,跪倒在地道:“我願追隨主公除惡揚善,誓殺賊子!”劉七見狀也急忙拜道:“某願往。”張仁願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約他們到密室,儘快開始了刺客的布置。這邊的準備也多少要費些周折,張仁願一麵準備一麵又派人去和突厥騎兵接頭,各方麵的事都進入實踐階段了。張仁願已經抱定了謀反之絕心!他也有起事的根基,按照平常的造反路子,無非就是占領一塊地方然後招兵買馬向周圍擴張動反叛戰爭。不過他自己也知道實力懸殊,所以在宣布反叛之前要想辦法把太平公主和薛崇訓除掉,萬一成功了,那麼情勢就能變得非常有利。這時候他還沒暴露出自己的意圖,甚至寫了奏呈送回關中。……他這份來自邊關的奏呈卻不是說軍務,說是有個遊曆天下的道士在深山裡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