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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83 字 1天前

的詩賦,怎麼會不懂這麼淺顯的意思,他便說道:“這是古時曹魏篡漢時的歌謠,這會兒忽然在市井中唱起來,真是很奇怪啊!”“哦……”薛崇訓淡淡地應了一句。王昌齡推開車門道:“我下去問問那些孩童,是誰教他們唱的。”薛崇訓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也未製止王昌齡,隻隨口言:“都是些小孩子,能問出什麼來?”車馬儀仗就停在大街上,等著王昌齡向巷口走過去。王昌齡看起來很在意這事兒,不過薛崇訓到不以為意,坐在車上瞧著。見王昌齡正摸出一個什麼小玩意在一個穿紅襖兒的女|童麵前蹲下去,薛崇訓見罷樂了,回頭對三娘笑道:“你看少伯像不像拿著棒棒糖哄小姑娘的怪叔叔?”三娘麵無表情,更無法理解薛崇訓話裡暗|含的笑話。薛崇訓見狀有些興致索然。過得一會王昌齡回來了,說道:“啥也沒問出來。”薛崇訓笑道:“怎麼弄的?”王昌齡鬱悶道:“那孩童說父母教她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還嚷嚷我是壞人,然後那幫孩子就四散跑掉了。”“人父母教養得不錯呢。”薛崇訓依然保持著笑容,“上來罷,甭理會,成大事不是在背後弄幾句童謠就成的。”大夥正待要走,忽然一聲清脆的叫喊:“薛郎!”薛崇訓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白色貂皮的少女策馬而來,不是白無常是誰?乍一看去她還挺正常的,頭上戴著一頂帷帽把那頭白發給蓋住了,露在在外頭的小嘴唇紅下巴秀氣,看上去就像一個性格活潑的富家千金一樣。薛崇訓條件反射地抱起雙拳:“白七妹,大冷天的怎麼跑出來了。”白無常颯爽的身姿從馬上躍將下來,一臉委屈地走了過來:“把人家一個人丟在府裡,你們倆男女就跑出去快活了……”三娘愕然,薛崇訓一看這陣仗要糟,他左右一看還有許多隨從和將士,白無常恐怕要當眾撲到懷裡耍憨賣嬌的,讓大夥圍觀總之不太好。他急忙伸手一拉:“咱們上馬車說話。”王昌齡尷尬道:“我還是騎馬走。”“沒事沒事。”薛崇訓搖頭道,心說你家那嬌|娘還是老子幫你從青弄出來的,和我裝什麼純?白無常已膩到了薛崇訓的身上撒起嬌來,薛崇訓敲敲車廂正聲道:“龐二,走了。”“你還說很快就回來,這很快就是幾個月啊,我在府裡找不到事做都閒得快發瘋了,要不是孫夫人沒事就給些錢花銷,我可就要去做老本行了,到時候彆怪我給你惹麻煩。”白無常嗲聲嗲氣地痛訴著。這時三娘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冷看著窗外說道:“日子好了反倒不習慣,還不如去過以前那種過了今天沒明天吃了上頓沒下頓,時時提心吊膽的日子好了。”白無常瞪圓了眼睛看著三娘沒好氣地說道:“沒人當你是啞巴,難得聽你說那麼多個字,說得挺溜地啊!”薛崇訓笑而不語,王昌齡正襟危坐一副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模樣。“彆理悶葫蘆!”白無常一把抱住薛崇訓的胳膊把臉貼到他的肩膀上,“從今天起我要一直黏|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彆想把我再丟在府裡。”薛崇訓難得耐心很好的樣子,一臉的笑意:“我家裡一群老婆要養呢,總得要乾些正事,你跟著我能做什麼啊?咱們是做官,可不能看誰不順眼就讓你去一刀捅|死……”白無常那水靈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說道:“子曰無功不受祿,我拿你家的錢花也得做點事,要不我做你的書童、長隨,我敲那些當官的身邊總有個人跟著一刻也不離開,和跟屁蟲似的……”三娘冷冷道:“彆亂用子曰,人家要笑話你。”薛崇訓樂了,說道:“你瞧半文盲都知道,你連三娘都不如,還要做我的書童。再說也不是哪裡都可以這麼胡鬨的,你跟著我幫倒忙差不多。”“……”三娘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閉口不說話了。雖然大夥很少用文盲這個詞,不過她也能很容易明白這不是什麼好話,大概就是“睜眼瞎”的意思。白無常道:“你太小看人了!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胡鬨呀,你問問‘半文盲’。”她鬨了一陣,又恬顏問道:“給我帶了什麼禮物?”薛崇訓道:“從隴右帶了一些西域珠寶和好毛皮,部下已經送府裡去了,一會回去就能拿出來分。”白無常道:“宮裡沒重賞你?哎喲,我聽說你在吐蕃殺了人家五十萬人,皇帝這得要付你多少酬金啊?!”“怎麼可能殺那麼多,打仗的目的並不完全是殺人,取得戰略目標就可以,再說吐蕃在戰陣上死傷的不足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白無常掐指一算,“那也得有十幾萬條性命啊!按照咱們那行的規矩,你真是發大財了,皇帝拿什麼獎賞你,乾脆把江山送你抵債算了……”“慎言!”一直沒說話的王昌齡突然義正辭嚴地喝了一句。白無常伸手按住胸口,皺眉道:“王少伯你唬誰呢?冷不丁喝這麼一句,和三娘有得一比。”王昌齡道:“禍從口出,小娘應該明白忠孝禮儀之重,何況事關社稷,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豈能隨口戲言?!”白無常根本不怕他的一本正經,反而笑道:“你幫薛郎討債,到時候封你做宰相或是什麼公什麼卿啊,光宗耀祖有什麼不好的?”G【……第三章會意文字更新最快……】@!!第五章美味()()孫氏房間的窗戶上依然亮著燈光,那燈光猶如有溫度一樣,薛崇訓看見它的一瞬間渾身馬上就暖和了許多,雪中的寒風也仿佛沒那麼冷了。他打發了提提燈籠的丫鬟,沿著書院屋簷緩緩走去。那扇窗戶紙的亮光像一種特殊的摩爾斯密碼,在傳達著複雜而纏綿的信息,是世上最複雜的信號之一。路過那扇雕花木門,薛崇訓不動聲色地伸手輕輕敲擊了三下,很輕,聲音馬上就淹沒在了風聲中。他就像隻是路過這裡,隻是走緩了兩步而已。就在這時,窗戶上的燈光驟然熄滅,屋簷下掛的充當路燈的燈籠光彩立刻凸顯了出來,那讓人心動的窗戶因此失去了光彩。很快門便“嘎吱”一聲輕響,裡麵伸出一條裹著淺紅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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